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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1 兩杯水分別放一團紙和一團布誰沉得快 文 / 曾林雲

    「厄裡斯,你快醒醒,你是在做惡夢!」娘娘是被人叫來的,厄裡斯在這裡昏睡了好久了,並且說了很多讓人聽不懂的夢話,高級別的男神們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的額頭好熱,只怕是臉部整容發炎了,我可憐的孩子,人出生起就沒有活過一天的好命!」娘娘摸了摸厄裡斯的額頭又說,並為厄裡斯醜女的婚姻大事難成流下了同情的眼淚。

    「媽!」厄裡斯從惡夢中醒來正好第一眼看到了是娘娘,萬般心酸痛苦猛然湧上心頭,直呼娘娘當自己的媽。同時淚水如翻江倒海一樣淹沒了讓人難看的臉頰。

    「我可憐的孩子……」娘娘十分無奈地把厄裡斯這樣一個天下奇醜的醜女擁入懷中,如大海接受一條河流一樣,沒話可說。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天王宙斯感到莫名其妙,兩個女人又是哭的又是媽的,這都犯得哪門子邪?

    「你有什麼冤屈你就對娘娘我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別憋在心裡,這樣會憋出病來呀,我的可憐的女兒,是娘娘沒有好好地照顧你了。」娘娘的同情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有那麼一點兒疑惑,大家心裡都在想同一個問題,那就是:厄裡斯是娘娘的女兒嗎?如果不是,那感情為什麼如此地親切?就算是長輩對下輩,這樣稱呼也不是不可以,但問題是,腔調肯定是不會那麼地娘了吧?

    厄裡斯的命運確實是讓人深感同憐。世界上的醜女也有,但沒有一個比她是如此地丑到家了,醜得可以用來抵銷死囚的贖罪。可就是這樣犯了死囚的人都不願意要她。寧可去死都不願意和這樣一個醜女結婚,可見厄裡斯的醜到了什麼程度。

    這時赫拉和雅典娜還有維納斯也都一一到場了,只是還沒來得及洗臉化妝,一臉的黑古溜秋。這在赫拉臉上更加,簡直成了一張樹皮臉,更加顯得老氣橫秋,真是難看死了。

    天王宙斯看到赫拉的樣子。第一個千分之一秒時,想笑。但很快就被自己否認了自己應該快樂,而是把自己掉進有那麼一點兒難過之中,畢竟是自己的姐姐,外加一個是自己的老婆。在這樣場合下要是自己笑了,會弄得彼此都難為情的。

    蠢貨們是因為聽說厄裡斯在審判廳睡昏了,先要娘娘去看看,因為娘娘是一個最年長的女人,在這方面可能會有一些所謂的經念。暫時讓娘娘先來了,她們幾個就要把撿好的東西收藏起來。比如煤塊子就要放到煤倉庫裡面去,也算是交差。至於那些好玩的石頭,就要把它們撂進草叢……蠢貨們是有一點兒趕手火腳,連用臭水溝裡面的水洗一把臉都給忘記了。

    赫拉見厄裡斯像一個快要死的人了。不由得從心裡發出一句怨言:「好惡劣的太陽神……」

    「她的額頭好熱,我們來把她扶進房間裡面去,給她喝一點兒水。把人守著她讓她小睡一會兒。如果她超過一兩個時晨沒有自己醒來,就要把她叫醒一次,防止她傷心過度在惡夢中被鬼嚇死。

    而且她現在又有高燒,這更加是惡夢的根源。」娘娘說完就開始和她們一起把厄裡斯扶走。

    這樣一來大家的目光就又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丘比特的身上,正如厄裡斯所說,是不是丘比特給赫利烏斯太陽神射了鉛箭。而又在厄裡斯身上射了黃金箭,弄得她們兩個人。一個愛得死,一個卻厭得死。

    天王宙斯對此也開始有了一點懷疑,要不然一個犯了死罪的人,用醜女結婚抵命怎麼赫利烏斯就是死活不肯呢?

    「請丘比特和赫利烏斯一起坐到被告人席上來,你們自己好好地交代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赫利烏斯是不是中了丘比特的鉛箭,使得你生死不要厄裡斯,恐怕這不是你自己的真實想法,而是丘比特的鉛箭所為?」天王宙斯這是出於完全地是一種仁慈的方法,首先不管你丘比特是否射過此種箭,意思主要是讓赫利烏斯有一個好台階下而已,因為有時人的意志是不知道是原有的還是外在的某些因素所為。這在現代也是一樣,比如一個人受了什麼教育,意志會有所堅強或者有所減弱,這當然取決於你讀得書本的內容。

    比如你天天看一些偉大成才的書,我們就把這種書看做是一種黃金箭,被射到了身上就會去愛——向著偉大和成才。而天天只看那些比如遊戲類和純粹的消遣書類,那自然是鉛箭了,中了就是頹廢和不思進取。

    「請兩個被告人回答天王的話。」包拯也覺得這其中可能是與丘比特有關係,最清楚的當然只有丘比特,這就丘比特的神術箭的功能而已。但問題是,丘比特也有說明自己不清楚的原因,那就是他的箭有時也會脫手,如果別人拿去亂射了,這由得丘比特說沒有射就是真正的沒有射嗎?

    「回法官大人,我丘比特絕對沒有向赫利烏斯太陽神射出鉛箭,但我也不否認有別人拿了我的箭去射了。問題就是這麼一回事,法官大人。」丘比特說這話時,被嚇得滿頭大汗,他想到的是,不管自己做了還是沒有做,都不能把這一條屎褲子套在自己頭上,不然就有得受了。因為接下來有關愛情問題會沒完沒了地糾纏不清,一旦沒有扛住,非死於自己的職業不可。

    「那好吧,現在赫利烏斯太陽神開口說話,要把你犯下的失職罪如實說來,從頭到尾,不得有半點疏漏,細節越清楚對你就越有利。」包拯都已經厭煩了,但是沒有辦法,變了狗就要吃屎,這是天理。

    「回大人,我是要從送太陽中途停下來去搞花姑娘說起嗎?」赫利烏斯確實不知道什麼是從頭說起,是不要厄裡斯的原因還是別的,這其中都亂套了,赫利烏斯也願意承認不要厄裡斯也是一種罪過。

    「那好吧,我現在同時用兩個杯子,一個在其中放進一團紙。一個在其中放進一團干布,其中肯定會有一個在杯中往底下沉得更快。你必須在第一個沉到杯底時說明第一個犯罪事實。你可以選擇是先說明停止太陽運行去搞花姑娘,也可以選擇為什麼生死不要厄裡斯?

    因為這兩個犯罪事實都已經構成了犯罪事實,但是,如果你能說明問題你的犯罪事實其中本身就存在著好多貓膩在裡面,這就相當於你自己在當自己的律師一樣。不管是狡辯還是其他,我們要得是一種簡單的合理性,因為你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高神,還外加一個神二代,意思就是讓你尋找到一個好台階溜之大吉算了……」包拯氣得幾乎在說胡話,然而事實也是如此,就算你太陽神第一個案子放在一邊,可人家厄裡斯已經是半死的人了,你為何還不心軟,死活不要人家?

    「好吧,還請法官大人把紙團和布團做大一些,這樣一開始它們就會扛在杯口上,水的浸透就會慢一些,或者永遠沉不到杯底……」赫利烏斯想到了物理學,把紙團做得比杯口還要大,這其中的意思不是明擺著嗎,什麼都不說比說假話更加簡單。

    「這你放心,要保你不死我們還會想不出辦法嗎?非也。」包拯說完向著赫利烏斯揮了揮手,意思是你就這樣胡扯一頓算了,一句都不說也不行,難道瞎說你也不會嗎?

    「好吧,那我先說說我為什麼生死不要厄裡斯。這其中主要原因還是我雖然犯了死罪,但我可以肯定我死不了。一開始我說情願死都不要厄裡斯,這只是一個試探性地說法,因為我想到了,若真把我要斬頭時,就算我再無顏面說出我自己怕死,看到刀在脖子下發出寒光,只好把尿往褲子裡面尿,估計厄裡斯會跪下為我求饒。

    後來出鬼了,誰知娘娘是我的保護女神,這樣一來我就更加不在乎了,有娘娘當我的保護傘我還怕死嗎?非也。說實話,要是娘娘還晚一步跳出來,我現在肯定與厄裡斯在吉洲島做蜜月旅行了。

    我說這話並不是想把厄裡斯的壞運氣嫁禍於人娘娘頭上,我只是如法官大人包拯所言,把細節說得更加清楚而已。你們認為我是神二我就不怕犯法嗎?非也。第一次失職把太陽停在中途去搞花姑娘,那只是不知道我走了那拉馬車的馬不會自己把太陽拉到西邊去,我認為自己玩了花姑娘就在西邊等太陽就是了。

    但當我發現沒有我在馬的身邊時這馬就偷懶地不自動運行了,你們猜我被嚇成了一隻鬼!當時根本就不會想到自己是神二,能讓我想到的是最多死罪逃過活罪難免。如果按照天理來講,我一個美男子犯下了死罪,如果能逃過不死,那活罪肯定要該當,與厄裡斯醜女結婚這活罪當然判得合情又合理。

    可是人心不足這又是為人的天性,在我沒有被抓時躲在麗達家的地窖裡想到的是,如果能讓我不死,無論如何我都願意接受。可當威嚇著我的生命的法律小於我的保護傘時,我的心就立馬變黑了,看到厄裡斯想嫁給我想得流淚時我一點都不心痛。

    而且有時我自己都還會想到,要不是我自己,假如我是法官,看到厄裡斯如此可憐兮兮的樣子,就把刀放在犯罪人的脖子上問最後一句,一是娶醜女為妻,二是把頭剁下,沒有第三條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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