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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2到底誰是真正的男人 文 / 曾林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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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到底誰是真正的男人

    帕裡斯把馬車弄到了門口,他從外屋走進海倫的臥室,來和哥哥一起把海倫提放在馬車上。

    「等一下,」赫克托爾說,「我們是把她交到墨涅奧斯手上,還是再渡海把她送回家?」

    「哥哥你總已經想好了吧,你儘管把心裡話說出來,你一定想得很周到,這是一個完整的計劃,我要是再出主意,怕是會有損於完整計劃的實施。」帕裡斯說。

    「弟弟你也想得很周到,我是已經想好了一個完整的計劃。我們把她送回到她原來的老家,就是墨涅拉奧斯的王府,這樣海倫的婆家就會派快船來到前線報告,說海倫已經回來了,帶著撤兵調令和報告海倫已經回到家的消息。」赫克托爾說。

    「這就是一個停戰台階!」帕裡斯說。

    「我想這也會是墨涅拉奧斯的心願,這場曠日持久的戰爭也是在煎熬著他的心。可以肯定,他也是只在愛於面,遠征已經開來了,把海倫獨自留下空手回,已經是騎虎難下背。如果有家書告訴他海倫已經回家了,聽到這個喜信他心中的怒火很快就會熄滅,沒有目的,或者目的已經達到,他再也沒有了戰鬥的勇氣了。撤兵回家是他迫不及待的事情了。」赫克托爾說。

    「而海倫的財產卻還被留在我們這裡。」帕裡斯說。

    「也不完全是把她的財產全留在這裡,我們既然連人都交還了他們,我們還沒有窮到為了貪財再留下害人的禍根。我們多帶些黃金放在船上,這東西貴重,可以以十當萬,可以只用少量船隻。」赫克托爾說。

    「哥哥乃大仁大義也,把事情想得如此完美。」帕裡斯說。

    「海上來回要年數之久,我們只能用一隻船兒載運海倫和她的一些少量財產,其他船隻全部要用來裝運糧食,我們自己來回吃飯的口糧。」赫克托爾說。

    「我也是這樣想,雖然我們把海倫送回到她的前夫家,他們也一定還會給我們返回的糧食,但是我們應該先自己保證自己回來時不要在上餓死。」帕裡斯說。

    赫克托爾聽弟弟說把海倫送到她前夫家,她前夫的家人還會把自己返回的糧食配上。因為每一個懂事的人都知道,相隔數以萬里海洋,船上能保有來回雙程的吃食,那是非常困難的事情,這主要是因為船隻的載量有限,出於這個天理,人家會給你返回的糧食。

    邦國與邦國之交。部落與部落之間。小島家族與小島家族之間,都把這一準則銘刻在心上。只要人家的船在你的海邊靠岸了,你一定要給人家送上返回的糧食,這是相互的給予,也是人類相互的生存。

    想到這些,赫克托爾的眼淚突然像決堤的洪水,從眼睛裡湧了出來。

    帕裡斯給他遞上一塊手帕,赫克托爾並沒有去把手帕接過來擦眼淚,而是伸出雙手把弟弟抱住,放聲痛哭。像小媳婦死了丈夫,又像母親死了兒。

    「你不要過地傷心呀我的哥哥,我們現在不是在向著人類共同友好的方向走去嗎。你就別再為以前犯下的錯誤吃後悔藥了。你先止住悲痛,我先去把船隻和糧食,還有連同海倫帶來的所有財產,全先弄到船上去。等我把這些事情都辦妥當了,我再來和你一起把海倫用馬車送到船上去……」帕裡斯說完便離開了哥哥,去辦他要辦的事情了。

    赫克托爾因為過悲傷已經癱倒在地上,他開始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於是,他開始做夢,他夢見自己一個人在把海倫送回她的前夫家。那海上的浪好大好大。海倫不是被張在麻袋裡,而是全自由地,也在幫著赫克托爾把船弄好,不要讓大浪把船掀翻,兩人在船上一前一後地,忙來跑去。

    海倫又一次因大浪把船掀起,被跌倒地船上。赫克托爾迅速地把手中的划槳丟進船裡,過去再一次把海倫撫起來。這時又有一個大浪掀來,把赫克托爾也被跌倒在海倫身上。

    赫克托爾使勁掙扎地爬起來,但是一個大浪把他們兩個人的身體打得全身濕透了。彷彿已經把他們兩個人粘在一起了。他想先自己一個人站起來,然後再把海倫撫起。

    他現在已經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自己連自己的手都抬不起來,而那身體更是像成了一塊鐵,死死地壓在海倫身上。

    他心裡只能感覺得到,海倫的身體是那樣的柔軟舒適,彷彿自己已經成了一個嬰兒,或者還是一個小孩,是在躺在媽媽的懷抱,是那樣安詳和幸福。

    他只感覺,在挨著海倫肉身的這邊,是那樣曖和,而在外側,卻又如同自己是睡在冰箱裡。他心裡想呀想呀,難道這就是美女,難道就因為這個,弟弟把她從遠的島國騙來。

    他也聞到了海倫頭髮的香氣,那種幸福感讓他無法形容,他心裡只知道這是好,但是好到了什麼程,他卻一點都不曉得。會還有比這更好嗎?他在想。

    他迷迷糊糊在覺得這船已經行駛到了一個沒有海浪的地方了,但還是覺得有一點兒浪,因為他赴在海倫身上,感覺還是在有點兒搖動,只是感覺是挺舒服的在搖擺著,如同小時候躺在母親的搖籃。

    他的手開始有點兒力了,他想挪動,果然能挪動了。

    他的手已經觸摸到了海倫的胸脯,那是女人最好的地方,他在想。但是,但是自己為什麼已經睜不開眼睛?他想看看,這是一個多美的女人呀。

    他開始感覺,從海倫身上有一股力量在向自己身上傳來。這種感覺又是一種說不清楚的味道,就是如同稻田里快要被天幹幹死的禾苗,感覺天上開始在下著一點點小雨,那捲曲的葉兒在慢慢地舒展開來。

    這是前所未有的感覺,這只是在女人身上才能有的嗎?他在心裡問自己。

    我來到這個世界上,為什麼早不會知道,女人身上還有那麼多好的東西?我會打仗,而別人卻會玩女人,這個世界上,到底誰是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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