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海倫與王子 文 / 曾林雲

    43海倫與王

    忽然看見有一隻蟋蟀在地上爬行，再彎下腰一看，還是一隻女的。再仔細一聽，在它前進的方向有一隻公蟋蟀在叫。她倒不管是不是在叫自己，反正你是在叫一個女的，既然自己就是女的，我還跟你講什麼鬼客氣，先到床上為贏。

    我跟著它，可能足足有二十分鐘。她是邊走就邊停，等公蟋蟀不叫了，它就一動不動，如同敵人的戰鬥飛機飛離了雷達的跟蹤，只好靜下來等待著再一次出現。如果你能跟蹤到底，常能看到一男多母。

    當然，事情就是這樣，你喜歡我也喜歡，你去我也去，可以不是來自一個方向，但可以同時到達一個目的地。

    奇怪的現象是，蟋蟀比人真的要聰明好多。通常情況下，如果不是兩隻女的蟋蟀同時到達，一般不會有下一隻女蟋蟀到來，因為母蟋蟀一到，就已經成為好利害的老婆，一下就把公蟋蟀管死。

    蟋蟀做歡是女的在上，這也是上帝的一個特別安排，主要是起到壓住它的翅膀，使其不能再叫，正如當今麻辣的老婆，管住老公再不要叫小進門，不聽話我就咬死你。

    一般來說母蟋蟀還是比較膽小，因為是女的在上面，交配時，所以當女蟋蟀進巢穴時，男蟋蟀就不是那麼大聲喊叫，而是小聲說：快爬上來呀，人家已經把肚貼在了地上。

    公蟋蟀在大叫時，也就是打廣告的時候，就讓兩片銅翅張得好開，一張一收，以最大的磨蹭產生最大的聲響。而一旦把女的引到了床上，它就不敢再大聲了，被動得很，只會老老實實地，讓兩個銅片比較輕為小有磨蹭，只是象徵性地叫喚著，請求女蟋蟀往上爬。

    苦呀，我們的公蟋蟀，時間是驚人的長，女的不下來，男的只能是保持一動不動，不然就咬死你。誰叫你好色來著。如果你想看完一次蟋蟀的自然交配，我看你是不會有這個耐煩心事。）

    「在這裡，」小海倫說，「剛才在這裡叫了一下，可能就在這一堆爛石堆裡，我們來把它搬開。」

    「傻，這麼一大堆的，你能得了嗎？」小王說

    「傻，只要把這只蟋蟀捉到了我們還用搬嗎？」小海倫說。

    「你以為，它的腳全拐了嗎，你搬一下，它就會往裡鑽一下。搬到最後，當你看到了，如果一不小心，它又一飛，讓你又不知它到哪裡去了。」小王說。

    「那，難道蟋蟀是永遠捉不到的東西嗎？」海倫歪著頭說。

    「那到不是，」小王說，「我們要去選那個有洞的蟋蟀，一般它們都會在草地上打洞，我們可以用小草棒兒把它們從洞中驅趕出來，這有多省事呀。」

    「那麼，」小海倫說，「要是這一堆石頭裡面有一隻好漂亮的蟋蟀，你會不把這一堆石頭搬開嗎？我說得是好漂亮。」

    「你不懂得，蟋蟀都是一樣的漂亮，那雙會響的翅膀看上去漂亮了。但是，那對翅膀不是用來飛的，負責飛行的翅膀那是另有一對，它躲在銅片翅膀下面。」小王說。

    「你真逗，」小海倫說，「蟋蟀會有兩對翅膀嗎？非也。是不是就像人一樣，一張嘴用來吃飯，而另一張嘴卻用來唱歌。是這樣嗎？王哥哥。」

    「我比你大兩歲不是白長的，再說，玩蟋蟀是男孩的事兒，你們女孩什麼也不懂得，這到是非常合理，若比我懂得還多，那才是瘋丫頭。」小王說。

    「那麼我問你，」小海倫說，「蟋蟀是公的還是母的？」

    「男女都有，」小王調皮地說，「男的好漂亮，女的一點都不好看，澀眼睛。」

    「你是說我，」小海倫說，「你是在說我一點都不漂亮，因為我是女的蟋蟀，因為你是公的蟋蟀，自私，嚴重的自私。你在撒謊，你又冒看到公的蟋蟀長著小**，我說全是女的蟋蟀。」

    「它們都穿了衣服，你能看到嗎？」小王說。

    「既然都穿了衣服，那你還要說什麼公的母的，看不到就不能亂下結論。我說是女蟋蟀比男蟋蟀要漂亮，而且那不好看的是男蟋蟀。」海倫站在女蟋蟀的一邊，強調女蟋蟀比男蟋蟀好看。

    「還在好小的時候，我也相信女蟋蟀比男蟋蟀要好看，但是我爺爺告訴我說，那好看的蟋蟀是公蟋蟀。但我也問過我的爺爺說：那為什麼那不好看的蟋蟀的屁屁上會長出一個好長的小**？我爺爺說他小時候也認為這就是蟋蟀的**，把長有這**的蟋蟀看成是男蟋蟀，後來長大了好久才真正明白，這不是男蟋蟀的**。」小王在認認真真地回答，關於蟋蟀的公母難辯問題。

    「屁屁上長那麼長的東西，為什麼不是**？」小海倫在有點兒自言自語地說。

    「傻，」小王說，「母牛的屁屁上也長著那麼長的東西，那為什麼它也不是男牛？」

    「那是尾巴，」小海倫說，「你真以為我一點都不曉得，如果是**就不會長毛，人家母牛的尾巴上是長了毛的。」

    「你又沒有看過**，你曉得！」小王說。

    「你要是願意把我看我就能看到，只怕你是一個小氣鬼，連讓人家看一眼都捨不得。」小海倫故意把話說臭些，這樣是為了小王不把她看她也不會感到有什麼鬼尷尬，反正事情在意料之中。

    「人家不是這種人，」小王有點兒不服氣，用兩隻手把小褲衩的褲頭撐開說，「你過來看呀。」

    小海倫上前一步站立在小王跟前，把頭低下，看向那小王的小褲的裡面。

    早在外國的古代就有畫家根據此時小說的描寫，畫了一副兒童題材的油畫。此油畫中就是畫得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男孩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小褲撐開，讓女孩探著頭往裡面看，畫的名字就叫：海倫與王。

    「原來是這樣，」小海倫看了小王的**說，「不就是比我多一個手指頭，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什麼鬼男的男的。」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