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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17.第617章 找尋香囊 文 / 長白山的雪

    「父皇,母后,清兒不管,清兒不要她們伺候。她們都不許清兒吃飽,飯不給多吃,點心也不讓吃,她們要餓死清兒呢。」大公主口齒伶俐,直接就告了一狀。

    大公主的兩位奶娘,四個伺候的宮女,聞聽此言一下子就跪下了。「陛下饒命,娘娘饒命啊。這宮裡祖祖輩輩,就是這樣的規矩,奴婢等也是為了公主好啊。」

    永徽帝也是在宮裡長大的,知道這奶娘說的是真話。宮裡的孩子,從小就是這樣,沒有幾個例外。不過,這些人也太死板了些,清兒如今飯量大,她們就該適當的加一些。這麼死板的人,在公主身邊伺候,的確是不合適了。

    「朕也知道這是宮裡的規矩,可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哪裡能全都照著規矩來呢?罷了罷了,看來你們也不適合在公主身邊伺候。再者公主如今也不需要再餵奶了,你們幾個,就出宮去吧。」永徽帝揮揮手,讓人將這幾個人全都帶了下去。

    兩個奶娘,四個宮女全都臉色蒼白,她們這樣被趕出去,跟得了恩典歸家是不一樣的。這樣出宮,哪裡還能有什麼好下場啊?

    可是,她們卻也不敢喊冤求情,永徽帝最是反感奴才們哭哭啼啼的求情了。若是這樣安安靜靜的下去,還能保住命,若是哭鬧,怕是直接就會被拖出去打死的。幾個人如今也只能認命了,回去收拾收拾東西,被人帶出了宮中。

    處置了這些人,大公主終於高興了,讓人再幫著盛上一些飯,捧著飯碗吃的那叫一個香。永徽帝和沈寧嫣瞧見了,也都很高興,等著吃過飯,沈寧嫣讓人煮了山楂茶來,哄著大公主喝一些。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下午見到大公主並沒有什麼不舒服,這才安心了。

    雲霖用過午膳之後,就陪著永徽帝又重新回到前面去了。臨近年根,衙門都封印了,早朝也取消,但是永徽帝卻並沒有懈怠下去,依舊會處理一些奏折等事情。

    雲雪跟沈鴻駿從宮裡出來,坐上馬車之後,雲雪就問道,「致遠,剛剛好像陛下帶著火氣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東南發生叛亂了。當初京城的叛亂結束,陛下就下旨,派人帶兵前去剿滅大皇子的餘孽。等著朝廷派的人到了東南,才發現竟然有十數個州府,全都被叛軍佔領。」

    「原來叛軍已然得知了大皇子身死的消息。當初大皇子逃到東夷去,娶了東夷大將軍的女兒,生了一個兒子。那些歸附於大皇子的東南將士,自然是不死心的。他們佔據了不少的州府,如今儼然國中之國。朝廷派去的將士,不是他們的對手,連著敗了三仗。陛下得知消息,如何能高興得起來?」

    沈鴻駿抱著雲雪,一點一點的給雲雪講起了東南的事情來。「這蕭家當初就是在東南成名的,蕭家的部將下屬,大多都在東南,根深蒂固,很難剷除。而且蕭家人極善謀劃,當初陛下宮變能成功,主要也還是蕭家的勢力都不在京都,另外也是我帶兵幫忙才得以成功的。」

    「如今要剷除大皇子的這些勢力,說實在的並不容易。陛下有意讓我帶兵出征,可是我這剛剛新婚不久,他又覺得不忍心。再者如今又隔著年呢,看樣子也只能等著過完年,再召集眾臣商議了。」

    雲雪靠在沈鴻駿胸前,心裡有點兒不太舒服,「這朝中那麼多將領呢,為啥非得要讓你帶兵出征?我可不喜歡你出去打仗。」雲雪撇撇嘴。每次沈鴻駿領兵打仗,都是身先士卒的,然後弄一身的傷回來。

    沈鴻駿摟著雲雪,哈哈大笑,「好了,我不會主動要求去東南的,這樣行麼?就像你說的,朝廷裡好多將領呢,也不是非我不可。」

    雲雪摟著沈鴻駿的腰,很窩心的笑了。「對了,今天晚上,咱們行動吧?我已經讓雲霓幫我預備了東西,雖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是有備無患。如今府裡忙得很,咱們趁亂,應該能找到一些東西的。」

    沈鴻駿點點頭,「行,只要你身子沒問題就好。」他也想早一點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夫妻二人回到了國公府,沈鴻駿自然是去忙府裡的事情了。雲雪剛一回屋,方姑姑就指著桌子上的一摞禮盒道,「這是伯府送過來的,說是慶賀夫人得了封誥。」

    雲雪點點頭,「行,那我看一下。對了,今天進宮有點兒累,我想睡一覺,午飯待會兒再吃。你們不用叫我。」

    方姑姑聞言,就擺手讓丫頭們都出去了,然後方姑姑和如蘭兩個守在外間,一旦屋裡有事,她們也能及時進去。

    雲雪在屋子裡,挨個的打開那些禮盒,果然在一個盒子的底下發現了一個長條紙包。雲雪小心的將紙包收起來,然後才躺在炕上,瞇瞪了一陣子。

    晚上,雲雪和沈鴻駿兩個早早地就睡下了。他們兩個睡到了子時初,就悄悄的起來,換上了暗色的衣裳,從窗戶躍了出去。幸虧雲雪晚上不用人值夜的,這倒是給了他們方便了。

    兩個人飛身上房,在屋脊之上行走,不多時便來到了鎮國公沈瑄所住的院子了。

    兩人猜測,沈瑄大概不是在內室,就是在書房裡休息了。沈鴻駿自然是知道地方的,於是二人輕輕巧巧的落到了地上,然後躲在暗影裡,漸漸地朝著內室靠近。

    月末了,沒有月光,內院裡又沒有護衛巡邏。僅有幾個婆子,這個時候早就睡死了,根本就不成問題的。

    雲雪來到了內室的窗外,用指甲輕輕的將窗戶紙弄出一個小眼兒。然後弄了一根細小的東西,點燃了一頭,伸進那小眼兒裡去。

    沈鴻駿也倣傚雲雪的辦法,同樣弄了一根,用在了書房。

    等到一根香燃燒乾淨,兩個人躲到暗影裡又蹲了一陣子,這才來到了門前。雲雪手裡拿著一把匕首,輕輕巧巧的撥開了裡面的門栓,然後兩個人閃身進了屋子。

    他們兩個,都是練過夜視的,在這漆黑的屋子裡,一樣也不耽誤行走。雲雪守在門口望風,沈鴻駿進去尋找東西,他們的鼻子上,都蒙了弄濕的布。

    雲雪等啊等,大概有一刻多鐘,就見到沈鴻駿從裡面出來了,他晃了晃手裡的一個香囊。「找到了,走吧。」

    兩個人關上門,雲雪再用匕首,將門栓撥回來。反正也不用完全拴住,差不多就行了。大功告成,二人迅速的從這邊離開,回到了他們的住處。

    進了屋子,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雲雪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沒想到,咱們兩個還有當小毛賊的本事呢。」

    沈鴻駿拿著手裡的香囊,那上面的味道,跟之前的幾乎一樣。「等著讓雲霓和董老幫忙辨認一下,就知道這裡面是不是有古怪了。」

    「倘若真的有古怪,也不能證明什麼的。咱們還需要找人證才行。」雲雪歎口氣,想要挖出當年的真相,的確是非常困難的。

    「而且,若是證明當初害母親的,是國公和夫人,你又能如何?難道還能殺了他們不成?」這也是個問題。「即便是告官,子告父,大不孝,恐怕也是不行的。」

    「不過,倒是可以把證據給許家,由許家出面,或許能好一些。」雲雪想來想去,覺得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沈鴻駿也想到了這些,說實話,他也很為難。「不管如何,我總要先找出真相再說。至於接下來如何做,到時候再說吧。總不能讓我娘就這麼含冤而死,即便是無法對他們有什麼報復,我也得讓他們的醜惡面目大白於天下。即便代價是我也跟著受牽連,我也不悔。」

    雲雪點點頭,「不管你怎麼做,我都會幫你的。「

    沈鴻駿將東**起來,然後摟著雲雪,一起上炕睡覺去了。

    國公府裡,依然安安靜靜的。沈瑄和雲氏,都睡了個好覺,第二天差點兒起來晚了。

    沈鴻駿第二天就把東西送了出去,並且將福伯和福嬸調了過來。他們畢竟在這府裡生活了好多年的,跟府裡的不少老人都還算能說得上話。眼下倒是不指望著能打聽出來什麼,或許將來會有些機會也不一定的。

    雲雪也讓如蘭她們,沒事就出去找人說說話,聊聊天什麼的。一時半刻的,肯定是不會有收穫,但是多知道一些國公府的事情,也是好的。

    福嬸才過來沒多久,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雲氏身邊的那位桂嬤嬤不見了。福嬸細細打聽之下,才知道桂嬤嬤早就被雲氏給攆出去了,現在在一個小莊子上做工呢。

    也是桂嬤嬤在的時候,太過囂張跋扈了,得罪了不少人。如今她倒霉了,大傢伙倒是十分樂意踩一腳的。即便是背後議論一下,也都幸災樂禍的很。

    「夫人,等著年後了,不妨打聽一下這個桂嬤嬤的下落。她是國公夫人的陪嫁,一直都是夫人的心腹呢,她的嘴裡,應該有不少東西有用的。」福嬸抽了個空,對雲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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