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三七分賬 文 / 茶煙
「好丹。」將玉瓶中丹藥倒在掌中，一一看過兩顆丹後，顏如花喜形於色，將丹遞還厲無芒。「可將修脈丹交與翩躚，恆茂祥必然全力以赴。」
兩人出屋子，盧旺才在門口候著，見二人連忙道：「二位前輩請，翩躚閣主在廳堂等候。」
二次隨盧旺才進到廳堂，翩躚見厲無芒的神情，就知道修脈丹必是已煉製成，連忙從椅上起身。「二位前輩辛苦，快快請坐。」
「幸不辱命。」厲無芒將丹爐、玉瓶交給翩躚，與顏如花一道坐下來。
將玉瓶中的丹藥傾倒在掌中，一看之下，兩片紅暈飛上蒼白的面頰，額角滲出些許細汗，翩躚激動不已。「天級丹，有仙氣的天級丹！」
「翩躚閣主如何體會到丹中有仙氣？」厲無芒一愣。
「讓厲前輩見笑，翩躚只是隨口一說，前輩取一顆仙晶石，晚輩想一定是用來煉丹的。」翩躚低下頭去，顯然是想掩飾自己的謊話。
恆茂祥樹大根深，名副其實的仙丹也有一顆，來路與仙晶石一樣，都是得自隕落的仙人。翩躚仔細看過那顆仙丹，其流露的仙靈氣息，與這修脈丹有三分相似。不過仙丹是恆茂祥的隱秘，翩躚不會提及。
翩躚的謊話自然瞞不過厲無芒、顏如花，兩人也不宜點破。厲無芒道：「翩躚閣主，這丹確實以仙晶石輔助煉製。」
「半塊對不對？剩下半塊晚輩送與前輩算是額外酬謝。」翩躚抬起頭輕笑一聲，已沒有剛才的窘迫，顯得十分單純。
「是半塊。如此本座就多謝翩躚閣主。」厲無芒心中對翩躚頗有些好感，翩躚一個送字，了卻了厲無芒心頭的一絲愧疚。
「厲前輩客氣，二位前輩提及的賭局……」翩躚欲言又止。
「哦。本座這就喚器靈出來，翩躚閣主稍候。」厲無芒出天屠劍、離王盔甲、滅元針，將三個器靈喚出來。
陡然多出一根滅元針，翩躚吃驚的睜大了眼睛。恆茂祥以無所不在、無所不知自詡，居然沒有弄清楚，厲無芒有三件仙器。
厲無芒將事情原委告訴與鐸、離王下人、金叟。一聽與魯鈍對決，三個器靈憂心忡忡。鐸道：「抵押給恆茂祥鐸無異議，只是公子千萬要謹慎些。」
離王下人、金叟也都點頭答應。厲無芒將器靈收入本體，把三件仙器放在桌子上。「翩躚閣主估個價。」
「翩躚雖然修為不高，在恆茂祥也有些歲月，仙器本是無價之寶。」翩躚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翩躚在恆茂祥地位尊崇，仙器上的見識遠高於厲無芒。仙器在九元界稀有異常，雖然鳳離大陸有那麼幾件，可是放眼另外四塊大陸。修仙者是鳳離大陸百倍，仙器合起來也不過幾十件。
仙器多是宗門遺存，有些仙器被飛昇的前輩攜往琳琅界，故留在九元界的仙器稀少。
靈器靠著天命慢慢提升至仙器，其中的機遇少之又少。有如雷電雙劍這樣的靈器，幾千年過去，還是依附於斑斕雷蝶弟子的大運道，才機緣巧合得以提升。
據翩躚所知。鳳離大陸得天獨厚，簡氏兄弟、鹿邑謀、霸凌霄、蓋予都各有仙器。不過厲無芒這樣一人獨擁三件仙器者。放眼九元界也是絕無僅有。
厲無芒笑道：「翩躚閣主，仙器固然無價，但為了設下賭局，恆茂祥還是該給個價碼。」
「這樣吧，鳳離大陸不知有多少修仙者下注。恆茂祥開下賭局後不封盤，若是盈利。恆茂祥與厲前輩三七開賬。輸的話。仙器歸恆茂祥，所有靈石由恆茂祥賠付。」
翩躚的話讓厲無芒深感欣慰，不封盤意味著這賭局是無限大的。
翩躚略微想了想又道：「總號開出的盤口，魯真君是二賠一，厲前輩的是一賠三十。」說完翩躚笑了。「不知如此盤口會不會挫動厲前輩銳氣？」
「那卻不至於。不過本座有五成把握能勝魯鈍。故與恆茂祥的分賬不能三七開，本座勝，所有盈利歸本座，魯鈍勝，仙器歸恆茂祥。本座盤口開一賠一。」厲無芒早有準備，要求提升賠率。
「厲前輩既然如此自負，盤口與分賬就按前輩的意思。無利不起早，晚輩想入一股在前輩名下。」翩躚輕描淡寫的說。
「翩躚閣主能拿主意？」這是一場豪賭，如果將厲無芒的賠率提升至一賠一，在厲無芒身上下注的修仙者將寥若晨星，厲無芒一敗，恆茂祥很可能一賠到底。
即使是厲無芒勝，盈利也盡數歸於厲無芒本人，恆茂祥照樣一無所獲。
「晚輩能拿主意，不過前輩若是要讓恆茂祥不封盤，到時還是三七分賬。」翩躚所言的入一股，就是此意。
「成交。」厲無芒點頭答應。
翩躚對一旁的盧旺才道：「盧掌櫃，將玉簡發往鳳離大陸各分號，現在就在各地開盤。七日後，厲無芒與魯鈍決殺，地點是望城城外，見證人青鸞妖君。賠率按剛才與厲前輩協商的辦。」
「是。閣主。」
「不要怕賭注大，法寶、丹藥等都可以折價抵押下注，本座要與厲前輩一道，坐一個大大的莊。」翩躚眉宇間英氣勃發，愈發顯得嬌美。
「晚輩即刻就辦。」盧旺才說完，退出了廳堂。
厲無芒煉丹的六個時辰間，翩躚將一應事務都辦下了，包括與魯鈍定下時間、地點，請青鸞見證。
「翩躚閣主有氣魄。」顏如花在一旁點頭。
「恆茂祥的根基深厚，晚輩不過是整理一下人脈而已。」翩躚自謙的搖搖頭。
「好，七日後望城決殺魯鈍。」厲無芒心中豪氣頓生。
「翩躚是急性子，這一顆丹晚輩等候數十年。晚輩想去煉化這顆丹藥，請二位前輩恕罪。」翩躚辦完正經事，急於服食修脈丹。
「翩躚閣主請自便。我等也告辭。」厲無芒站了起來。
翩躚連忙道：「厲前輩誤會了，翩躚想請二位留在恆茂祥，過幾日一起去望城，免得魯鈍橫生枝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