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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密氣丹 文 / 茶煙

    聽了厲無芒的話,一些大王說:「草場是有許多,不打仗了,男人多了。多養些牲畜是個好辦法」

    厲無芒道:「有大王還在想著在五國邊境擄掠,那樣當然也可以,你沒有牲畜與他交易,只有搶奪了。部族搶奪多了,五國人只有往內地走了。到時候搶誰的?」

    一個大王道:「追到內地搶啊。」厲無芒道:「內地五國人有城池,你怎麼搶。」這個大王一根筋,道:「攻打城池。」

    厲無芒道:「你既然窮追不捨,我假設你全勝,你一族把五國人都殺了你搶奪誰的呢?」那大王說:「那就回到蠻荒,放養牲畜。」厲無芒說:「那個時候你就是放養了牲畜也沒有人與你交換布匹糧食了。人都被你殺了。」那個大王不說話了。

    厲無芒知道他不服氣,又擔心自己幫助蠻荒部族息了部族間紛爭。部族多餘出來的力量,會給五國造成災難。

    厲無芒道:「各位大王都有自己的想法,不過不與五國為敵是部族最基本的要求,因為不是每個部族都可以通過擄掠獲得財富。多數部落是靠交換得到需要的東西,這點大家都很清楚。」

    厲無芒上王的決定是不用投葡萄的,所有的大王都同意了。對這個結果厲無芒很滿意,他到蠻荒部族的目的也在於此。

    厲無芒出了蠻荒去了一趟高州,與易名相交代了些事。回到了浮光福地。準備收拾東西往大莽山去。

    ……

    厲無芒在聽月的儲物袋中把幾道符拿出來,聽月的法寶厲無芒一時用不了。對這幾道符就有了興趣。不知道是什麼用處,只有慢慢試了。

    符有四張,都的三指寬六寸長。黃色的符紙畫著銀色的符。有兩張是一樣的,是雲一樣的圖案。厲無芒想,兩張應該是一套的。不是手腳,就是眼睛耳朵。看著雲的形狀像腳掌,應該是腳下踩的。把鞋子脫了,把兩張符一隻鞋內放了一張。把鞋穿好,緩緩運靈力於符上。果然人慢慢的離開了地面。厲無芒在楓山頂用了一天時間。熟悉了那兩張飛行符的用法。

    厲無芒現在對符相當有興趣。從符的圖案中有時可以看出符的用途。第三張符是一把劍。厲無芒隔空用手指一點,那符紙為厲無芒靈力一卷,的空中一翻。一把刃長一尺五寸的寶劍泛著寒光。隨了手指進退自如。厲無芒熟悉了符劍,把符收了。

    最後一張符厲無芒仔細看了,那符上畫了個黃蜂,猜想這個符會飛出黃蜂來。怕弄不好叮了自己。也就不去試它。收了起來。

    要走了,對浮光福地有些戀戀不捨。干禮留在石龕上的玉簡,這兩天厲無芒也細看了。都是些丹方,也有煉器之法。那個黑色掐著火焰紋的丹爐,厲無芒可以搬下來。不過他不準備帶走。既然當日馬葵把東西留下了,厲無芒也不會把這裡的東西拿走。

    在儲物袋裡裝了聽月的丹藥。四張符紙。其他的東西包括華五封印了的銅盒,都放在浮光福地的石屋裡了。厲無芒知道如果出了謳歌的地域,修為高過自己者多不勝數。法寶對自己沒有幫助反而是累贅,弄不好被人謀財害命。

    下楓山,喚了獠驥出來,跨騎了。順了安國商道走。厲無芒打算從捉獠驥的地方進山。以便把獠驥送回他原來的地方。當時厲無芒馴服獠驥曾經說過,獠驥隨厲無芒三年。現在雖然不到三年,厲無芒要離開謳歌,自然要將獠驥安置好。

    走到「源豐號」附近,「源豐號」是六寨做買賣時在蠻荒一頭設的商號。有庫房,也有客房,吃喝。厲無芒想進去看看。把獠驥放在附近山上。

    走了一里路。到了「源豐號」。進去一看,沒有厲無芒認識的人。當日在朝議時。這商道的買賣由大商號出銀子競價,從朝廷手中賣了獨家的經營。

    ……

    「源豐號」內有食肆。厲無芒進去在桌旁坐了。要了些酒食自用。低頭喝了口酒,一抬頭。對面坐了個四十來歲的讀書人。一棉布袍子,五綹長髯,飄逸脫俗。

    這個人忽然出現在厲無芒面前,把厲無芒嚇了一跳。厲無芒練氣五層的修為。居然沒有感覺到這中年文人是怎麼來的。確實是駭人聽聞了。

    厲無芒站起來施了一禮,道:「見過前輩,厲無芒有禮。」那人微微一笑:「坐吧。」叫小二過來。點了幾個簡單的菜餚。也要了壺酒。

    厲無芒坐了下來。心中十分警惕。中年文人道:「你是厲無芒?」厲無芒恭敬的道:「晚輩是厲無芒。」厲無芒自從做了浮光寨大當家的開始,隨著功力修為的提升。還真不記得有這麼擔心害怕,對人如此敬畏的時候。

    小二送來酒菜來,中年文士自己斟了杯酒:「本人顧忌,是馬葵的朋友。」說完抬眼看著厲無芒。

    厲無芒心稍微放下來些「顧前輩,不知前輩有何見教?」顧忌端起杯喝了口酒道:「厲小友沒有聽說過馬葵麼?」

    厲無芒在聽到顧忌說出馬葵時,心中轉了無數個念頭,馬葵是浮光福地留下銅簡的修仙者。馬葵的師傅干禮被大陣滅殺後。馬葵就是浮光福地的主人。現在馬葵的朋友找上了自己,不知是福是禍,厲無芒想矇混過去「晚輩孤陋寡聞。」

    對方矢口否認。顧忌也不生氣。又斟酒一杯「厲小友,我們喝一杯」

    厲無芒給自己的杯子斟了酒,端起酒杯道:「晚輩敬顧前輩。」兩人喝了一杯。

    顧忌放下酒杯。「厲小友,你可是獨國的大同皇帝?」

    厲無芒點點頭。「晚輩是獨國大同皇帝。」

    顧忌略一沉吟。「厲小友如今是練氣幾層的修為?」厲無芒道:「晚輩是練氣五層的修為。」

    在修為層次上,厲無芒對顧忌說了實話,既然顧忌修為高出自己,自然知道自己的修為,隱瞞也沒有用處。現在厲無芒用上了市井中的本事,說謊也得真真假假。

    顧忌夾了口菜。「厲小友,一起來。」

    「謝前輩。」厲無芒也拿起了筷子。

    顧忌吃了菜,又喝了口酒。「厲小友一直在浮光福地修煉?」厲無芒放下筷子,坐直了身體回答:「是,晚輩一直在浮光福地修煉。」

    顧忌道:「厲小友,那浮光福地有符菉護山,你如何上去的?」厲無芒有些遲疑,只有照實回答:「晚輩不知如何上去的。當時是情急之下,不計後果。也就這麼上去了。」

    厲無芒對顧忌有相當的敵意,因為顧忌是厲無芒踏入仙途來最害怕的人。所以厲無芒回到顧忌的問話,是盡量小心,怕露出破綻。

    顧忌面有疑色:「難道過了三百多年,護山的符菉沒有了功用?厲小友,其他人上得去楓山頂莫?」

    「晚輩第一次去浮光福地是兩年前是事,這兩年也沒有人上去。」

    顧忌問:「厲小友之後有人試過沒有。」厲無芒道:「說是有人試過,都沒有成功,死了一個。逃回來一個。」厲無芒現在不明白顧忌的目的,所以回答問題時,盡力簡單。

    顧忌有些意外:「有人可以逃出來?」

    厲無芒點頭「有。」

    厲無芒現在對顧忌有些懷疑。「源豐號」離楓山不過二百餘里,顧忌既然是馬葵的朋友,不到楓山頂去看看,反而對顧忌對厲無芒這個小輩反覆盤問。總有些不合情理。

    顧忌道:「厲小友,顧某一直問你浮光福地的事情,你可有些什麼想法?」

    顧忌看出了厲無芒的疑惑,主動說了出來。

    厲無芒有了說話的機會。「前輩。晚輩當年為了兄弟義氣,到了浮光福地,得了一本《窺道訣》。依了書中的心法修煉,才有如今之成就。只是對浮光福地是何來頭,晚輩卻一無所知。」

    厲無芒不回答顧忌的話,反而把自己得《窺道訣》的事主動說出來,看看顧忌的反應。

    顧忌似乎有些猶豫,想了想道:「厲小友,我此次來謳歌,不過受馬葵之托,把他留在浮光福地的東西拿走。」說完話,定睛看厲無芒的反應。

    厲無芒神色坦然,也不說話。顧忌又道:「三百多年了,也不知除了厲小友,還有沒有人去過浮光福地?」

    厲無芒不知道顧忌是不是馬葵的朋友,不過顧忌要取浮光福地的寶物是一定的,多半是取那個丹爐。厲無芒道:「顧前輩,晚輩也不清楚這三百多年來,有誰上去過。」

    顧忌一笑。「厲小友,洞府中有些什麼東西你總是知道吧?說與我聽聽可好?」

    厲無芒說:「顧前輩,晚輩從洞府尋到的《窺道訣》中學的修煉之法,對法寶、丹藥之類沒有見識。」

    厲無芒早想好了,浮光福地的寶物若是馬葵來了,自己不會與他爭。現在隨便出來個人就要取寶,斷然沒有拱手相送的道理。只是這顧忌修為高於自己,要脫身怕是不容易,只好慢慢與之周旋。

    顧忌聽了厲無芒的回答不動聲色:「厲小友以浮光福地主人自居,怕顧某取了你的寶物?」

    厲無芒道:「顧前輩,小輩的性命也在前輩手裡,怎敢貪戀身外之物,實是不知洞府中有何寶物。」

    「厲小友,那洞府中可有一尊黑色的丹爐?」

    厲無芒不敢隱瞞。「前輩,那洞府中確實有個黑色丹爐。」顧忌聽完,想了想道:「厲小友,隨我去一趟楓山。」

    兩人出了「源豐號」,顧忌道:「我知小友有一妖獸為坐騎,顧某先行一步。」說完逕自去了。

    厲無芒喚了獠驥,騎跨了順了商道趕往浮光寨,一路也沒有見著顧忌。到了楓山腳下,見顧忌在路旁等候,厲無芒暗自心驚。這顧忌的腳力比妖獸還要快了許多。

    顧忌與厲無芒上了山,楓山王府的人見了厲無芒,急忙過來見禮。黑太歲與其餘六位山寨的王爺,領兵過了肖江,在安國收取無主的州縣去了,不在王府中。手下人安頓厲無芒與顧忌在王府住下,飲食也按厲無芒吩咐送進房來。

    顧忌對厲無芒道:「厲小友是一國之君,對顧某如此恭敬,著實是勉為其難了。」

    厲無芒道:「晚輩的國君之位,在修仙者看來不過是微不足道的的虛名,怎敢對前輩不恭。」

    顧忌一笑:「小友不必妄自菲薄,凡人的帝王之位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承受的。」飲了口茶,顧忌接著道:「小友目下想來該是如坐針氈,與顧某在一起定擔心顧某對你有所圖謀。」

    厲無芒道:「顧前輩,晚輩的修為在前輩眼裡不值一哂,與前輩在一起確實十分不安。」

    「那剛才從『源豐號』出來,小友怎不騎了妖獸逃走,去到蠻荒地帶,讓顧某無處找尋?」

    厲無芒道:「前輩,晚輩不是不想逃走,只是不敢逃走。」顧忌微微頷首:「厲小友也還坦承,修仙者仙途坎坷,走錯一般前功盡棄,沒有逃是小友聰明。」

    厲無芒道:「謝前輩誇獎。前輩若是要取浮光福地中的丹爐,晚輩願意效勞。」厲無芒打算試探一下顧忌的虛實,洞府的符菉不會傷害自己,對顧忌就不一定了。

    顧忌遲疑了一下:「小友打算如何效勞?」

    厲無芒站了起來。「但憑前輩吩咐,晚輩無有不從。」顧忌點點手,示意厲無芒坐下。「厲小友,此一事也不著急。」

    厲無芒坐了下來,顧忌道:「小友屈服於顧某的威勢,不敢不從,你我二人各懷心思於事無補,不如開誠佈公來得好些。」

    厲無芒原本打算與顧忌一同登頂楓山,按厲無芒的算計,干禮留下的符菉顧忌也許過不去。因為「四修菊花破滅大陣」的鎮壓,築基期以上的修仙者不敢施展修為,干禮的符菉可以滅殺築基期的修仙者,到時不用自己動手,顧忌就可能隕落於楓山。現在顧忌要與厲無芒談條件,實出厲無芒意料。

    厲無芒道:「晚輩修為淺薄,請前輩示下。」顧忌一笑:「小友知我破不了干禮留下的符菉,只有讓你上山去取下來,你不過是打算去了以後,在洞府中修煉個十年八載,把顧某晾在山下,使我知難而退,是也不是?」

    厲無芒知道顧忌的話也只是說了一半,也不敢與顧忌鬥心機,想了想說道「晚輩對前輩十分畏懼,若是一人去到浮光福地,定是不敢下來的。」

    顧忌點點頭。「若是顧某不明就裡,與你一起登頂楓山,為干禮符菉所傷,厲小友是求之不得了。」厲無芒聽顧忌把後面一半話說了出來,站了起來躬身一禮:「晚輩該死。」

    顧忌哈哈一笑。「小友不必如此,換做是顧某也是一樣。你雖然有些心機,到底是偏安一隅,修為不深,見識淺薄。修仙之人手段你聞所未聞。」說完將手掌一攤,掌中有一黑色的小針,一寸長短,兩頭尖銳。顧忌道:「此是顧某的法寶『戮心刺』,我不得已要讓小友吃些苦頭。」說完一彈指,竟是凡人的暗器手法,「戮心刺」刺入厲無芒肩頭。

    厲無芒坐著不敢動,肩頭也不疼痛。顧忌意念一動,厲無芒兩眼一黑倒在椅子上。不過厲無芒的神識卻還清楚,知道「戮心刺」紮在心上了,瞬間的功夫,丹田中「鳳憐遺」一跳,竟直奔「戮心刺」而來。只是「戮心刺」忽然不見了。

    厲無芒醒了過來,「戮心刺」在顧忌的手中。厲無芒手撫胸口。「謝前輩不殺之恩。」

    顧忌道:「剛才顧某已說過,不過是讓小友吃點苦頭,好教你明白顧某的手段,免得你三心二意。」

    厲無芒點點頭。「晚輩明白。」顧忌道:「既然要開誠佈公,顧某先告知你這「戮心刺」的利害。此物與其他法寶不同,上面有顧某禁錮的妖修魂魄,與顧某有感應,可自行傷人。」

    厲無芒一聽放下心來,難怪剛才「鳳憐遺」直奔而來,原來「戮心刺」上有禁錮的妖魂。當日華五奪舍的金丹,依附著華五強大的魂魄也被「鳳憐遺」滅殺。這「戮心刺」更是不在話下。只是顧忌將「戮心刺」收的快了。

    不過厲無芒還是故作惶恐道:「晚輩修為不過練氣五層,怎經的住前輩的法寶,還懇請前輩高抬貴手。」

    厲無芒心中略微有了些譜,自己體內的「鳳憐遺」在華五奪舍時,並沒有從丹田跳出來,這次「戮心刺」入體,「鳳憐遺」會主動護主,看來這滴鳳凰精血經過這段時間,與過去大不相同了。

    顧忌聽厲無芒懇求自己,擺擺手。「小友,顧某只是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手段,並無傷害小友的意思。我知你練氣五層的修為,若是要提升層次,丹藥必不可少。所謂開誠佈公,不過是交換條件。」說完自袖中拿出一個玉瓶,開了瓶傾倒出一顆小拇指頭大小的黑丸:「此是練氣六層的『密氣丹』,小友服下,就在此破了五層的壓制。」說完把丹藥遞給厲無芒。

    厲無芒接過丹藥有些遲疑,顧忌目視厲無芒:「小友,就算這不是『密氣丹』,你在顧某面前也只有吞服煉化,若是今日你不能突破五層的壓制,小友對顧某來說也毫無價值,你的仙途到這裡也就戛然而止了。」

    厲無芒見顧忌說話毫不掩飾,用自己的性命相威脅,知道沒有辦法拒絕,只好把丹藥吞下肚,在榻上盤膝打坐,雙手結了「廣開印」。行功運氣,煉化丹藥。

    進入空明境界,靈氣自五心匯入丹田,「鳳憐遺」飛快的旋轉,迅速膨脹到鴿蛋大小,菉文也排成了一行。厲無芒覺的有些奇怪,以往不是刻意引導靈氣衝擊這滴鳳凰精血,這血滴不會主動變化。只是隨著靈氣的不斷湧入,「鳳憐遺」一直保持現有的狀態,沒有繼續變化。

    丹田內靈氣鼓蕩充盈,厲無芒以神念引導靈氣在經脈遊走,漸漸煉化了丹藥,藥性發散融入靈氣之中,依了《窺道訣》的功法,將靈氣導引入肺,在其中反覆沖刷。肺中的污垢脫落,漸漸變成白色,當肺體完全變白時,厲無芒咳出一團黑痰。厲無芒已經破了五層的壓制,進入練氣六層的境界。

    收了功,厲無芒調息了一會,睜開眼睛。見顧忌滿腹狐疑看著自己。連忙下了榻,一揖到地。「晚輩厲無芒,謝顧前輩大恩。」

    顧忌擺擺手。「厲小友,你這《窺道訣》的功法不同尋常,方纔你修煉時入體靈氣洶湧澎湃,莫說是練氣五層的修為,即使是築基期的初期,突破至中期也不過如此,你這本體如何承受的起呢?」

    厲無芒知道是「鳳憐遺」的原因,只好含糊道:「這個晚輩也不知曉,晚輩沒有師傅教導,只是依了一本《窺道訣》胡亂修煉,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顧忌搖搖頭。「胡亂修煉能修到練氣五層?原先我疑小友體內有寶物,剛才我運功看了,除了一顆毫無生氣的金丹,並無其他,忒也奇怪。」

    厲無芒一聽嚇了一跳,好在「鳳憐遺」沒有被顧忌看出,否則自己定有殺身之禍。只是顧忌若是問起金丹,須要小心應對。

    果然顧忌問:「厲小友,你體內怎麼會有金丹?」厲無芒實在不敢說出華五的事情,厲無芒一度得到過華五的記憶,知道華五與聽月都是「拓雲宗」的弟子。自己滅殺華五魂魄,射死了聽月。這顧忌若是與他們有淵源,豈不是自尋死路。

    厲無芒道:「前輩,這金丹之事晚輩著實不知,自修煉《窺道訣》,第一次進入空明境界,那金丹就在丹田中。」

    顧忌知道厲無芒撒謊,也不揭穿。「如此說來小友是有大運道的人呢,尚未修煉丹田就有了金丹。」厲無芒知道顧忌是不信自己的說法,也只有裝聾作啞:「謝前輩誇獎,晚輩實在是愧不敢當。」顧忌一笑:「你這話中有個愧字,也算是恰如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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