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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靖西王 文 / 茶煙

    厲無芒聽了古柯的話,知道這由乃部族王族的徽記一定有其他寓意,不再說話。

    古柯又道:「尊貴的修仙者,這對號痕部族是不公平的。」

    「古柯大王,我怎麼做才公平呢?」

    「請高貴的修仙者接受號痕部族的王族徽記,只有這樣才是公平的。」古柯提出了請求。

    「尊敬的慶豪大王,請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厲無芒只能問慶豪了。

    「無芒,請原諒我沒有把話說清楚,王族的徽記佩戴於非王族血統的人,類似於安國的禪讓,部族的大王是世襲,王族的徽記是下任大王的表記,佩戴了王族徽記的人是部族的次王,擁有僅次與大王的權力。」慶豪把徽章的事說了。

    「慶豪大王的話我聽懂了。」當了眾人的面厲無芒也不好反對。

    「高貴的修仙者能接受我號痕部族的請求嗎?」古柯追問厲無芒。

    「這需要徵得慶豪大王的同意。」厲無芒不想把買馬的事攪黃了。

    「無芒,這不需要我同意,如果問我的意見,我不反對。本來我想在比武結束後告訴你徽記的事,現在你知道了,就自己決定吧。」慶豪豪爽的說。

    期間見證的大王也在議論,蘇麻哈忽然道:「高貴的修仙者,我們認為你接受號痕部族的請求才是公平的。」

    厲無芒只好答應了。

    號痕部族的古柯大王高興了。「我現在可以稱呼你厲無芒次王了,我知道為什麼慶豪大王要將王位傳給你,他是要將部族交給一名強者。我古柯也是同樣的心思。今後號痕與由乃即使是有矛盾,也有個公平的強者主持公道。」

    「古柯大王,我們活著時或許有矛盾,待到厲無芒次王坐了王位,兩個部族就不會爭鬥了。」慶豪哈哈一笑。

    「有三百多年沒有見過修仙者了。厲無芒次王一定是有什麼困難才走進了世俗世界,否則次王一定是在苦修仙法。次王需要的幫助,號痕部族絕不會袖手,慶豪大王,你給了次王些什麼呢?」古柯知道厲無芒一定是遇到困難了。

    慶豪道:「次王要組建一支軍隊,由乃部族要送給次王五千匹馬和一支兩萬人的精銳騎兵。」

    「號痕部族雖然這次輸了,但實力不弱於由乃部族,厲無芒次王,我也送次王五千匹馬與兩萬人的精銳騎兵。」古柯馬上說。

    厲無芒有意外收穫,心中甚喜,道:「厲無芒感謝大王的慷慨。」

    第二天。受到號痕部族的邀請,厲無芒與一喜道人和樸一到了號痕部族的營地,在古柯的大帳內接受了宴請。

    樸一送上了珠寶作為禮物,古柯也回贈了珍貴的藥材。古柯讓人在厲無芒帶來的銀甲上鐫刻了精美的徽記,號痕王族的徽記是一個豹頭。徽記置於銀甲的右胸。

    ……

    三人在號痕部族住了幾天,動身回高州。獠驥遠遠跟隨在他們身後,獠驥不能與馬相處。這段時間厲無芒一直把獠驥放在野外,獠驥自行捕食獵物,無須照料。獠驥嗅覺靈敏,隔了十里路也能循了氣味找到厲無芒。

    這次回來,慶豪把他的白馬送給了厲無芒,古柯也將黑追虎送了厲無芒。另外加了一匹千里馬。三人一人一騎當日就趕到了源豐號。

    「總算到家了。」一喜道人舒了口氣。

    「無芒,怎麼做夢一樣,才出去了一個來月。得了一萬匹馬和四萬騎兵。你還做了兩大部族的次王,就算是隨濟王討逆不利,也有去處了。」樸一笑呵呵的。

    「無芒,這次你也自認是修仙者了,其實六寨寨主都認為你是修仙者,只是不好問你,依一喜叔說,這凡人世界的事能放就放下,苦修仙道最重要。」

    「是,幫恩公奪回了皇位,讓六寨幾位長輩有個出身,無芒就一心一意苦修。」

    「無芒是有情有義的人,我們怕耽誤了你,人間富貴到底是過眼雲煙,你也不用太過想我們的事情了。」樸一也勸厲無芒。

    厲無芒點點頭。

    厲無芒回了浮光寨,去到浮光福地練功,七天下來一次,取些食物,如此過了一個月,商道的冰雪融化了,大車可以行走,黑太歲囤積的貨物運進了源豐號。

    本來準備換馬的貨物現在又用於做買賣,蠻荒部族知道是厲無芒次王的生意,都特別熱心。買賣做的很順利。

    一喜道人與樸一先到由乃部族取了三千匹馬,羅西猛將六寨挑選的人集中在源豐號一側的營地訓練。慶豪也派了幾個族中的勇士過來教授。六寨這支軍隊漸漸有了模樣。

    ……

    厲無芒一直在浮光福地的厚道苦玉榻上修煉《窺道訣》,一個多月來,有數次體內靈氣躁動。欲衝破練氣四層的壓住,進入練氣五層的境界,只是都沒有成功。

    是厲無芒修煉《窺道訣》以來,從未有出現過的。厲無芒仔細想了想。又落到了曾經擔心的丹藥上,鳳凰精血不可能一直代替丹藥。

    厲無芒知道自己是修仙者,也知道修仙道是逆天的,只是過往的日子自己太幸運,現在遇到了仙途中的第一個問題了。

    干禮留的洞中有個丹爐,以厲無芒的修為還是移不動它,況且既無丹方又無藥材,自己也不會煉丹。看來只有到外面尋找丹藥。

    從浮光福地出來,回到了浮光寨。黑太歲見了道:「無芒,六寨跑了兩趟買賣,賺的比往常還多些,只是組軍是大事,買賣還做不做。」

    「黑叔,組軍後山寨剩下的老弱,做買賣還是行的。」

    「那好,買賣還是做著。另外旗幟盔甲與兵器都備齊了,也送到羅寨主的營地去了。」

    厲無芒點點頭,有些心不在焉。黑太歲見了也不好說什麼。

    ……

    柳思誠離開浮光寨後,在紅葉鎮買了匹馬,往京城去了。高州離京城一千餘里,三天也就到了。找間僻靜的客棧住了,每日在酒肆茶樓坐了,關注北三州的動靜。

    住了兩個多月,忽聽說朝廷委派了新的總督大人去北三州,柳思誠明白天順是要清除自己在北三州的勢力了。如今之計是拖一天算一天,想到此柳思誠拿定了主意:殺了新總督。如果讓新任總督出了京城,必有一支親兵衛隊。最少也有一千人。下手反而不便。在打聽好了新總督離京日子的前一天,柳思誠悄悄摸進了他的府邸。

    這是一個文官,府中的侍衛又沒有提防,直到第二日清早,才發現新總督與一小妾被人殺了。

    聽了消息,天順十分震驚,朝議時大臣都認為是北三州驕兵悍將所為,只是沒有證據。當務之急是先清除了張望,北三州沒了總督,朝廷才好辦事。

    天順皇帝雖然年輕,也是明白這個道理,委派了一名欽差,持了聖旨宣張望回京。

    殺了未到任的北三州總督,京城議論紛紛。百姓都看朝廷的舉動,欽差要去北三州的事,一會功夫就在市井中流傳開來。柳思誠得了消息,了離京城,在途中守候。

    京城離北三州近兩千里。欽差帶著八百人的衛隊曉行夜宿,侍衛也十分小心。柳思誠一直沒有機會動手。

    到離北三州一百餘里的地方。隊伍在路旁埋鍋造飯。由於就要抵達目的地,侍衛有所鬆懈。那欽差在一旁站了看軍士忙碌。柳思誠騎了馬順著道慢慢走了過來,突然張弓搭箭,一箭射殺了欽差便策馬疾馳而去。

    侍衛見了急急忙忙上馬來來追,柳思誠棄了馬,施展輕功,登山越嶺走了。侍衛無計可施,只有護了欽差屍首回京去了。

    柳思誠去到北三州,將這些事說與張望知曉。

    「濟王,不知下一步朝廷將如何動作?」

    「不來大隊人馬,必是密遣一欽差大臣。」柳思誠胸有成竹。

    「北三州應如何應對?請濟王示下。」

    「本王在西部有一棋子,要給他留些時間。若是天順派三五萬人馬來催你進京,只有將其聚而殲之。豎起討逆大旗,若是只密遣一欽差大人來,張望你只要與其虛與委蛇拖延著即可。」

    ……

    得知欽差被殺天順皇帝震怒,又無可奈何,與心腹大臣密議,密遣張望的師兄,原大內侍衛統領,現兵部侍郎陳坎為欽差去了北三州。

    陳坎到了北三州見了張望,宣讀了聖旨。張望接了旨,設宴款待師兄。兩人許久不見了,甚是親熱。酒酣耳熱之際。陳坎道:「師弟跟隨濟王已經是官居一品了,師兄我到現在還是二品。」

    「師兄,師弟雖然是一品,但目下濟王已是朝廷欽犯,如今皇上宣我回京,怕是凶多吉少。」

    「師弟,你連夜逃了吧。」

    張望搖搖頭道:「我若逃了,必定連累師門。師兄你也脫不了干係。」

    「宗內長輩將我倆送入宮中,實指望我倆光耀宗門,誰曾想宮中內亂。我師兄弟不知如何是好了。」陳坎歎口氣。

    「皇上遣師兄來,不過是想我倆是同門,情深意重,張望斷不至於加害師兄。」

    「朝中同僚視北三州為龍潭虎穴,生怕攤上這欽差大臣的差事。都道是有去無回。」陳坎說完了搖頭苦笑。

    張望聽了師兄的話,點點頭道:「師兄代人受過。北三州一直是濟王的封地,濟王治軍有方,兵將十分愛戴也是常理。濟王走後,朝廷擔憂白國襲擾,對北三州的將領未有更換。軍心還算穩定。」

    「如今死了兩個朝廷大員,朝中疑慮北三州軍馬謀逆,師弟回到京城怕是很難向皇上交代了。」

    「明日我與師兄回京,見了皇帝再說不遲。」

    第二日還未動身,張望暗中安排的一些將軍出面阻撓,說話又十分粗魯。張望好言安撫,一日就過去了。

    以後接連幾日都是一樣的情形,只是來的將領不同。陳坎見了也是無可奈何,這樣過了十餘日。

    這日師兄弟吃了飯,張望道:「師兄,京城我是不能去了,我在這裡兵將有所節制,尚不至於生出亂子,這些個驕兵悍將沒人管教,還不定做出什麼事來。」

    「師弟這可是抗旨,是殺頭的大罪。」陳坎曉以利害。

    「我上一道折子,把北三州的軍情奏報朝廷。也不至於讓師兄為難。」

    第二天,陳坎帶來張望的奏折回京城覆命去。天順皇帝看了奏折勃然大怒,幾個親信大臣都說北三州必是要造反了,請陛下早做決斷。

    天順皇帝召陳坎問話,陳坎將北三州所見啟奏道:「啟稟皇上,臣在北三州耽誤了十餘日,每日到總督府鼓噪的將領都不相同,臣算了一下也有三十幾人。都說是皇上要降罪與原濟王隸屬的官兵。張望來京必死無疑。張望恐生兵變是以不敢離開。」

    天順聽了心中躊躇。這事一拖又是一個多月。

    ……

    到了七月,天順皇帝經不住大臣們的勸諫,下旨調集了二十萬人馬往北三州而來,張望等人得了消息都有了準備。北三州並沒有豎起反旗,這支軍隊被朝廷以戡亂的旗號派出。

    天順帝柳實處理軍國大事優柔寡斷的弱點暴露無遺。戡亂軍是各地拼湊的,沒有多大的力量。天順皇帝只是想營造氣勢,欲迫使北三州將領接受其節制。

    豈知張望等人蓄謀已久,造反只是早晚的事。張望所部將領力主在北三州外,離濟王府八十餘里的一處險要的山谷伏擊戡亂軍。

    張望先前得了柳思誠的王命,只是要多拖些日子。使人放出風去,說是張望集結了四十萬人馬,將在險要處全殲戡亂軍。

    戡亂軍主將聽了傳言,不敢往前去了,在離北三州五百里的地方駐紮下來,急急寫了奏折送往京城。等待朝廷的旨意。

    天順皇帝見了戡亂軍的奏報深感憂慮,朝中大臣也有分歧,一方主張昭告天下,指北三州為叛軍,使那些忠於天順皇帝的人脫離張望。達到分化的目的。並調集調集軍馬,準備平叛。一方主張從戡亂軍中抽調五萬人馬,進入北三州,試探虛實。看情形再作打算。過了幾日張望的奏折也到了,說是北三州並無謀逆之心。但朝廷戡亂大軍出征北三州,軍中人心浮動,多有原柳思誠部屬意欲兵變,軍中凶險,張望危在旦夕。

    最後張望寫道:恐局勢失控,望朝廷多多調集軍馬,擴充戡亂軍的規模,以達到威懾亂臣賊子的目的。

    天順見了張望奏折,更是舉棋不定。最後令戡亂軍退回,委派陳坎為朝廷欽差,帶了金銀綢緞,美酒牛羊去北三州勞軍,聖旨中對張望及所部將領褒獎有加。也不提調換總督之事。

    ……

    在總督府,欽差及其隨從受到了禮遇。張望與手下諸多將領紛紛表達了對天順皇帝的忠誠。一時間風平浪靜,實出幾位朝廷派來的大臣之意料。

    但私下裡張望對陳坎道:「師兄,我也不瞞你,此不過是濟王緩兵之計。濟王討逆就在最近幾月,師兄可在天順那裡臨近北三州的州中謀個總督的職位,到時順從了濟王,也有大好前程。」

    「師弟,如果我倆都壓在濟王身上,到時濟王失利,宗門前輩面前不好交代。」陳坎想的周全。

    「師兄之意如何?」

    「不如在京城左近謀個職位,關鍵時也有助力。」

    張望道:「如此也好。」

    欽差離開時,隨行的官員都收受了張望的賄賂。回到京城,幾個天順的心腹都在朝議事時為張望開脫,天順很是滿意。

    陳坎也全力以赴,打通關節,謀了個總督的職位。帶了家小在離京城不遠的州上任去了。

    ……

    柳思誠又回到了高州。那日夜裡,易林舉家逃離易府,隱匿於一小宅院。天一亮刑部的人就到了易府,見易林一家逃走了,將易府的僕人丫鬟捉了盤問。

    官差拿出柳思誠的畫像讓人來認,易府的下人都說沒有見過,一時沒有了頭緒,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在高州官府備了案,捉拿易林一家。

    柳思誠見高州平靜,進城後找到了易林告知的宅子,宅子前的巷子十分僻靜。柳思誠也不叫門,一縱身跳進院子,一年老啞僕在掃地,見了柳思誠咿咿呀呀,柳思誠一指點了啞僕的穴道,啞仆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易侍郎聽了聲音看門來看,見了柳思誠慌忙下拜。

    「起來吧。帶本王去見你父親。」

    易侍郎站了起來,帶著柳思誠進了屋,易林在榻上靠著,見了柳思誠想要坐起來。

    「你就躺著回話。」柳思誠下巴頦輕輕一抬。

    「謝濟王。」易林沒有再坐起來。

    「看你臉色難看,怎麼病成這樣?」柳思誠一皺眉頭。

    「勞濟王問起,易林只是染了風寒,不敢請郎中,讓啞僕隨便抓了些藥,也沒見起色。」

    「你年邁多病,這也不是辦法。本王盡快安排你們離開高州。」柳思誠臉上有同情之色。

    「易林險些害了濟王性命,實是該死。」易林流著淚說。

    「高州總督賀敢基是你門下弟子?」柳思誠切入正題。

    「是。」

    「易林你可能與賀敢基說的上話。」

    「賀敢基那年科考是易林主考,高中後來易林府上遞了帖子,其自幼孤苦,易林愛其才,賀敢基的仕途遷升多得易林助力,他對易林十分恭敬,易林說的上話。」

    柳思誠點點頭。「賀敢基如今手握雄兵三、五十萬,坐鎮高州。本王要討伐天順,他可敢助本王。」

    「賀敢基聽易林之言,未參與先皇在位時的黨爭,又因為與理國多有衝突,所以天順帝即位後也沒有調任。賀敢基不是天順心腹,但要他現在就歸順濟王也有難處。」

    「易林你說的也合情理,你告訴賀敢基,只要他兩不相幫,本王就不會虧待他。」柳思誠說出了自己期望的結果。

    「這個易林可以做到。只要易林曉以利害,想來賀敢基也不敢得罪濟王。」

    「到時你盡力而為,那啞僕一個時辰自會醒來。」柳思誠離開了易家的宅子。

    ……

    厲無芒在浮光福地日日苦修。仍然是突破不了層次的壓制,這日回到山寨,黑太歲見了道:「無芒可下來了,昨日濟王就到了,等你一天了。」

    厲無芒趕緊去見柳思誠,柳思誠在屋裡看書。厲無芒躬身一禮。

    「無芒見過恩公。」

    柳思誠道:「無芒來坐。」厲無芒坐了。

    「我來了一日,聽了黑寨主說了許多事情。六寨組軍順利,又得蠻荒部族贈與一萬馬匹。」

    「那是托了恩公的福。」

    柳思誠一笑「你做了兩大部族的次王,得了四萬部族精銳騎兵?」

    「是。」

    「厲無芒次王在安國只是個大將軍,不合規制。」柳思誠認真的說。

    「先生,大將軍之職無芒也承受不起。」

    柳思誠臉一沉。「國家之重,首在立制。如今大戰在即,無芒你今後稱呼先生為濟王,私下呼我先生,你可明瞭。」

    「是。」厲無芒心裡是有些犯怵。

    「本王許你靖西王之位,王印與諸位將軍印你按本朝制式自行鑄造。先行王權,待本王登大寶,再行冊封。」在規制上,柳思誠毫不苟且。

    說完拿出一本畫好的圖冊放在桌上,「旗號也在上面。」

    厲無芒收了畫冊,「謝濟王。」

    「靖西王,一月之內你可出兵。」

    「是。」

    柳思誠道:「無芒,易家的人困在高州城中,你想個辦法讓他們出來,暫時住到浮光寨來。」

    厲無芒一聽著急起來。「先生,這易家怎麼了?」柳思誠把易林父子的事簡要說了。

    厲無芒擔心易名相,對黑太歲道:「黑叔,你有辦法莫?」

    「此事容易,達紅是易容高手,讓她去吧。」

    「要快些。」厲無芒很是著急。

    「我這就派人去找她來。」黑太歲說完就出去了。

    「無芒,易林雖然年邁,宦海多年十分老成,今後你多多請教於他。」柳思誠叮囑說。

    「是。」厲無芒答應一聲。

    「這段時間為了機密,先生一人來回奔波,今後我要坐鎮北三州,無暇顧及無芒了,但凡是軍國大事會有信給你。」

    厲無芒點點頭。柳思誠說完這些,回北三州去了。

    ……

    厲無芒與達紅帶了幾個人,找到柳思誠說的宅子,知道有個啞僕,敲門也不會開。見巷子裡沒人,厲無芒騰身進了院子。啞僕坐在樹下納涼,見人進來呀呀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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