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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別開玩笑 文 / 愛逗小主

    又是一個缺點!這個冷箐月現在這心裡不由心頭火起。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十幾年,冷箐月卻是將這句話演繹到了極點,當即,也不猶豫,便邁著小步,跟在了羽墨的後面,心中想道,看你耍什麼花招。

    到了剛才醒來的地方,那羽墨停了下來,看著自己的腳下。冷箐月覺得自己像是個傻子一樣的,順著羽墨的目光看去,卻見了小靈鼠躺在一旁,仍在暈迷,一個深紫色的盒子,半敞著躺在地上。那盒子冷箐月怎會不認識,分明便是自己帶回的東西,想到自己答應的事情,看到裡面空空的盒子,冷箐月頓時急了起來……

    而此時,那羽墨看到冷箐月的反應,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為什麼你是這個表情啊,你怎麼了?這盒子是你的?」

    冷箐月此時已經將盒子撿起。只是奇怪的是,這盒子並非是外力破壞而打開的,整個盒子身上一點痕跡也沒有,反倒是像是從裡面自己開開的。冷箐月心中滿是疑惑,再聽到那羽墨的問話,想到羽墨比自己早先醒來,便知道她肯定看到了什麼,否則不會問自己,當即問道:「裡面的骨灰去哪裡了?」

    這話裡因為有著對於契約失敗的恐懼,所以並不是十分的客氣,可那羽墨似乎並不在意,只是疑惑地問:「骨灰?什麼骨灰?」隨即羽墨便像是想起了什麼,指著那盒子,「你是說這裡盛的是骨灰?誰的骨灰?」

    這一連串的問題,卻是把剛才因為擔憂,所以有些急躁的冷箐月驚醒了。看著那羽墨直直看著自己的樣子,冷箐月當即退後幾步,雖然知道眼前的人可能不是羽墨,但她也沒多少好感,自然不肯回答問題,只是說道:「沒什麼,只是舊物。」

    那羽墨好不容易找到答案了。怎麼肯罷休。當即一把捉住冷箐月的手腕,將她抵在牆上,逼問她:「這東西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是誰給你的?」

    那麼近的距離。冷箐月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臉上的表情,有一些急迫。還有一些,竟是緊張。若是別的人,出於築基期修士對元嬰期修士天然的敬畏。冷箐月可能就告訴了,只是。不久前那生死交疊的場面還在眼前,羽墨敲著結界威脅的話語還在耳邊,還有手腕上隱隱傳來的疼痛,這些都讓冷箐月有些惱怒起來。縱然眼前的人可能不是羽墨,但冷箐月卻仍是怒道:「你是誰啊,自不量力的人。你覺得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覺得你那麼自信的我一定就會告訴你?我憑什麼告訴你?!」

    說完這話。冷箐月心中便有些後悔起來,不知是否因為剛才的夢境所致,自己卻是有些討厭了這樣的生活,還是因為短短時間內,兩次跟自己的仇人靠的如此近,自己竟然有些失控了。

    只是,不知為何,聽了那話,這羽墨竟沒有說話,只是眼睛卻有些直了起來,額頭上竟然開始冒出大量的汗水,隨即,便見她整個人似乎體力不支一般,竟然向著後面倒去,手中牽扯著冷箐月,也差點摔倒地上。好在羽墨身形較大,並沒有躺倒地上,反而是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然後再慢慢地滑落,竟是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此時的羽墨,眼睛微閉,滿臉卻是痛苦之色,那表情。即便是冷箐月只是看看,也覺得難受萬分,卻不知,她是如何忍受?

    若是朋友,甚至是互不相識的普通人,冷箐月定會從儲物袋中翻找藥草,為她解除痛苦,只是,這人卻是羽墨,即便覺得不像,她也是羽墨,冷箐月猶豫著,靠近她,手中光芒頓現,那冰絲又出現在手中。這個時候,大概是最好殺死她的時機了,以後,恐怕自己根本沒機會,是生是死,是什麼命運,恐怕根本不會讓自己把握。

    想到此,冷箐月毫不猶豫,手中的冰絲,馬上便向著那羽墨週身幾大弱點襲去。只是,出乎冷箐月意料的是,那羽墨即便昏迷,身上竟也是有著防禦,只聽砰砰幾聲響,那冰絲卻完全被彈了回來。

    見此,冷箐月當即後移,身上的紫金環也祭了出來。只是冷箐月想起個事情,那便是一擊不中,自己只有死路一條。只是不知為何,那羽墨卻是沒有醒,應該說,除了痛苦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冷箐月狐疑地觀察了許久,才安下心。只是,有那結界,羽墨設置的結界,冷箐月跑不了,卻不想離她很近,只好向外挪動了一些地方,離她遠遠地。

    她昏迷的時間卻是很長,這裡沒有白日和黑夜,冷箐月只知道自己煉化了兩顆百靈丹後,她的睫毛方才輕輕地動了動,隨後,便聽得一聲痛苦的呻吟從她口中發出,漸漸地,眼睛便睜開了。

    只是,這次與上次卻是不同,原先的眼睛裡,儘管是戲謔,卻沒有殺意,而如今的眼睛,在看到冷箐月第一眼的時候,竟是起了一股濃重的殺氣。冷箐月頓時心驚,向後掠去。

    果不其然,那羽墨見小凡後移,只是冷笑一聲,說了句自找死路,隨即,便將她拿出了那個黑色的煉丹爐。冷箐月上次便見過這煉丹爐的厲害,心中暗驚,連忙後退,卻發現,自己竟然貼到了結界上,已是避無可避。

    只聽那羽墨嘴中冷笑著問道:「交出寶貝,給你個全屍好不好?」

    聽了這話,看著已經高懸於頭頂的煉丹爐,冷箐月反而鎮靜起來了,知道她與這羽墨之間的仇恨,豈是交出寶貝便能解決的,恐怕到時候交出去,羽墨沒了顧忌,自己會死的更慘。所以,冷箐月並未妥協,反而說道:「有本事你便過拿。」手中,卻扣好了冰絲,即便沒有可能,她也不想束手就擒。

    那羽墨聽了,對冷箐月的那點硬氣,卻是嗤笑不已,只聽羽墨笑了笑道:「既然你不想交,那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完,便見她指揮著煉丹爐,向著冷箐月靠來。冷箐月只見過這煉丹爐將人吸入其中,卻不知羽墨這次又是玩的什麼把戲。此時,卻聽羽墨說道:「想死,卻也是沒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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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便聽噌的一聲,那煉丹爐的蓋子便滑過爐身,發出金屬的摩擦聲後,與那爐身錯開了一條小縫,頓時,一股惡臭便從那股縫隙中傳來。只聽那羽墨威脅道:「你現在還有機會,我告訴你,這煉丹爐裡面的屍蟲,便是用那些人養了千年的屍蟲,只需一口,你便會頓時中毒而死,和進去的人一樣,身上長出漂亮的樹。」

    說罷,冷箐月便感覺那股惡臭竟然越來越濃了,隨即,便感覺有個冰涼的,膩膩的,散發著惡臭的東西,竟然附到了自己的脖頸處,冷箐月不由地抖了一下。

    冷箐月閉上了眼睛,她以為,這便是死期了。這也正常,一個築基期的小不點,怎麼也不太可能逃出元嬰期修士的手中。只是,眼睛閉久了,才聽到,耳旁傳來一個平穩的聲音:「嚇壞了?」

    心中疑惑,再睜開眼,剛剛那個還是殺氣漫天的羽墨此時表情卻柔和起來,雖然有著臉上還帶著些許的疲憊,但眼中的神情,的的確確又換成了戲謔。

    這幾日來,眼前人性格的差異卻是過於大,縱然再不相信,如今卻也知道裡面有了古怪,冷箐月不禁試探著問道:「你到底是誰?」

    如果在昏迷之前,冷箐月這麼問,她並不會說,因為她當時並沒有想到,要與別人共用這個身體。但此時,她卻知道,也許這次醒來的是自己,下次醒來的卻是別人了,總要跟眼前這個傻笨的人說一聲,所以,這次她沒有迴避這個問題,而是說道:「我就是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嬰珠裡的那個孩子?冷箐月聽了,不免驚訝。彷彿知道了冷箐月心中的疑問,那個孩子漂亮的眉頭一挑,接著解釋道:「當日不知為何,嬰珠破裂了開,我便飛了出來,然後便發現身邊有一個修為不錯,靈根也不錯的身體,無處可待之下,我便進入了他的體內。」

    「奪舍嗎?」冷箐月記得那個孩子說過的話,只有剛剛死去的人,才能奪舍,不由問道,「怎麼可能,那羽墨也是元嬰期修士,她死了嗎?」

    那個孩子聽了,卻沒有隱瞞,而是說道:「沒有,應該說,是和我共同佔據著這個身體。」

    冷箐月聽了不禁皺眉,剛剛說是那個想拜自己為師的孩子的那刻,雖然性子有些不太像,但想到那評判自己的口吻,和對待自己的態度,冷箐月卻是信了。但聽到這身體是兩人共同佔據,想到兩人修為又差不多,那麼肯定是一人出現一半時間,恐怕剛才出現的要對自己下殺手的,就是自己的仇人了,而自己的仇人便是羽墨了。(未完待續)

    ps:感冒中,我這小體格啊,怎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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