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四章 怨念 文 / 愛逗小主
好危險的東西!冷箐月聽著身後呼呼的風聲中夾雜著一個重物襲來的聲音,當即俯身對著那天雲鶴命令道,向右側飛,躲過去。
好在那天雲鶴雖然體型巨大,但卻無比靈巧,只見它在空中旋轉幾下,竟然與那煉丹爐擦翅而過,頓時,只聽那飛天雲鶴悲鳴一聲,整個翅膀竟然當場折了。而幸好,冷箐月此時還好,還是無恙。
但僅僅是躲避了一次攻擊,那羽墨便已經追到,冷箐月深知,兩人之間修為相差何其大,無論是剛才扔書,還是躲開煉丹爐,都是基於那羽墨忌諱那個寶貝而不是自己。起碼要給自己留口氣搜魂的基礎上。所以,自己必須在她還有耐心的時間裡,趕快逃生。
所以,向後望了望,見那羽墨距離自己僅有幾丈遠,只見冷箐月卻一拍靈物袋,只見頓時,一群有著極大血腥味的小妖怪再一次出現,便出現在了那羽墨的眼前。那羽墨畢竟是元嬰期修士,猛然見到如此多小妖怪,竟忍不住驚異道:「竟有這麼多未進化完的小妖怪,真是奇怪!」
只是,這話還未說完,便見為首的一個,進化的最為快的那隻,帶著這群小妖怪,向著羽墨撲來。那羽墨的眼神中有一道光芒,沒有馬上的殺死這些小妖怪,反而大袖一揮,將它們全部收入了自己的靈物袋中。
而此時,那天雲鶴,正帶著冷箐月,向著那個海邊衝去,此時的冷箐月,已經在了那海的上空。
想著那個海中的傳說,羽墨卻也知道。一旦冷箐月落入了那個海,即便自己有著元嬰期的修為,要想進去找個人,那也是難事。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的羽墨,是真的寧願要個死人,卻也不願意冒這個險。
當即。便見他手中一閃。一把古樸的飛劍便出現在了他手中,只見他隨手一指,那把飛劍便向著冷箐月刺去。而他自己也為了接住冷箐月向著那邊飛去。
那把飛劍一看便不是凡物,速度豈是一隻五級靈獸天雲鶴可比,再加上兩人本就相離不遠,幾乎就在瞬間。那把飛劍便追上了冷箐月,向其心窩刺去。
而此時。冷箐月身上卻不知為何,竟如同太陽一般,突然爆發出一股巨大的光芒。若是遠遠看去,便可看到。幾乎是瞬時,冷箐月和那把渺小的飛劍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那光芒中,而那光芒彷彿無休無止。隨即便向著那羽墨籠去。已經是元嬰期修為的羽墨,竟像遇到了十分可怕的東西。連最喜歡的寶物都不再回追,扭頭向著眾人這來跑來。只是,這一切卻是晚了。幾乎是眨眼間,他便消失在了光芒中。
隨後,那個海一朵大浪打來,那光便消失了,冷箐月和羽墨也沒了蹤影。
一刻時間有多長?對於生命長達幾百年的殷月來說,那曾經是太過短暫的瞬間。也許,只是自己的一個呼吸,也許,只是自己的一次凝望,也許,只是一次對玉郎的想念。可這次,卻成了永恆。
那個眼前熟悉卻陌生的容顏,那個朝思又暮想的人,她是多想摸一摸啊!只是為何,老天卻不給她再走進三步的時間。
看著已經切入肌膚,隨時都可以將自己殺死的骨扇,殷月終究停了下來,兩滴眼淚隨即滴落,落到了沾滿血跡的骨扇上,然後再慢慢滑落。
玉郎此時卻皺起了眉頭,明明是第一次相見,他不知道這女子為何一見他便能叫出他的名字,不知這女子為何一看他便眼中含滿了淚水,不知自己為何,雖然多次舉起骨扇,卻都射向了其他的人,而她,自己卻終究沒有動手。
這種感覺很奇怪,雖然從沒感覺過,但他卻有種隱隱的念頭,上前去抱住她,幫她擦乾淚水,那會很溫暖。只是,這樣的念頭一出來,便被他狠狠地扼殺了,隨後,他盯住了那雙淚眼,問道:「你究竟是誰?」
哽咽的殷月此時卻沒有說話,而是哼起了一首歌謠:
你在我眼中是最美,只有相愛的人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你還記得我嗎?我曾經是你最愛的那朵白雲!而此時,她手中卻多了個晶瑩剔透地珠子,那珠子隨著法力的輸入,漸漸地明亮起來,隨即,一副畫面出現玉郎面前。
那是個很大的宮殿,十幾個類似於凝月宮長老的人,神情冷漠的坐在上方,傷痕纍纍的自己跪在地上。眼前的女子抱著自己哭泣。
看到這兒,那玉郎不由吃驚地看向了眼前的女子,自己竟然認識她?只是,為何自己從來沒有這樣的記憶?
那畫面繼續向下,只見上座為首的女子冷哼道:「玉郎,你可敢將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聽了這話,自己並沒有任何妥協,反而艱難地抬起了頭,對著那女子說道:「師祖,弟子與師父情投意合,願意結為雙修伴侶,請師祖成全!」
那被稱作師祖的女子聽了這話,只是冷哼一聲,竟站了起來,向著二人走來。眼前女子見此,慌忙爬著向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道:「師父,你放過玉郎吧,求求你,師父,是我喜歡他,要懲罰,你就懲罰我吧!」
聽了這話,那女子只是掃了一眼她,便一抬腿,將她踢到了一邊,隨後,便有兩個人馬上上前,將眼前的女子拖住。
而那女子則到了自己面前,只見她大袖一甩,自己便如斷線的風箏一般,吐著血向後飛去,隨即撞到了柱子上,滑落下來。而此時,那女子卻又跟了上來,問道:「再說一遍。」
他卻努力地仰起脖子,看著那女子認真說道:「我愛月兒,我要娶她!」
只是這一句,那女子似乎更怒,隨手一揮,自己便接著向後飛去,直到撞上某個物體,才能停留下來。一次接著一次,直到自己奄奄一息,那女子仍然問道:「再說一遍。」
此時的他牙齒已
經全部打落,滿口都是鮮血,卻仍然不肯放棄,用盡全身力氣衝著那女子喊道:「我玉郎,今生今世,非殷月不娶。」
畫面戛然而止,那聲音卻依舊在眾人耳中迴盪,一時間也忘了攻擊。誰也不會料到,眼前的女子,竟和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玉郎有如此淵源,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大魔頭,曾經會這麼癡情。
而玉郎,卻只是愣愣地站在原處,看著眼前那淚如雨下的女子。許久後,終於,那把骨扇有了一絲絲的晃動,隨後,便消失在了空中。
他僵硬的身體向前動了一動,然後便見他伸出了右手,有些顫抖地想要撫摸眼前女子的臉龐,那女子欣喜若望,忍著身上的傷痛,向著他奔來。
那海的海面下,是沒有白日的。
只有一種微小的動物,漂浮在水中,發出點點的微光,可以隱約照亮周圍的景物。
而此時,一直喜歡在海中遊蕩的不少魚群卻發現,海裡竟多了個大大的光團。只要它飄過的地方,海底的樣子便纖毫畢現,就連一粒海砂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魚群們彷彿得到了好玩的東西,紛紛將其團團圍住,只是不知為何,那光團外,彷彿有著一層透明的牆壁,即便這些魚兒如何努力,也接近不了分毫。
而此時,一陣喧囂從遠處傳來,只聽得隱隱有聲音喊道:「城主巡城了!」這些魚兒們便好像聽到了極為恐怖的事情,剎那間,便遠遠地游開了。
許是因為這些魚兒的推動,許是因為水流,許是因為運氣。那光團晃晃悠悠地,竟落入了一個極深的黑洞中,隨即,那股光亮便馬上消失了。
那是一個很長的夢。
睡夢中的冷箐月,沒有像以往一樣夢到在自己以前在地球上的生活,沒有夢到可怕的那些個壞人,想見卻偏偏不得見的父母親,沒有夢到挨餓挨凍,擔驚受怕的日子。
她夢到了在雪峰上,飛影摸著她的腦袋,寵溺地叫她小孩子,那些個婆婆她們將蒸好的包子使勁塞給她;夢到了楠楠對著她淺淺的笑,流星拉著她的手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還夢到了那個老者,夢到了殷月。
這些日子雖然短暫,這些人雖然早已離開了她的生活,但卻不知何時,竟已經深深侵入了她的記憶裡,這是她這輩子,遇到對她最好的人,那些日子,也是她這輩子,最溫暖的時候。
她還夢見了自己也如其他女子一樣,生在貧寒家,有父母疼愛,有兄弟陪伴,嫁了個父母看好的男子。生一堆頑皮又孝順的孩子,過一輩子平凡而又瑣碎的日子。
看著自己從出生到出嫁到老死的一生,看著夢中自己死去前嘴角的微笑,一滴眼淚緩緩地從冷箐月眼角流下,如果真是那樣的日子該多好?不用日日修煉,不用時時擔驚受怕,不用殺死別人,或者擔心被別人殺死。
冷箐月知道,自己醒了,她甚至聽到了外面喧囂的聲音,只是,即便知道這是個不可能的夢,冷箐月也不願醒來。(未完待續)
ps:最近生病中,上班都不愛上了,鬱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