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豫園 文 / 愛逗小主
要是說那個師伯想離開的想法是太天真了一些,事情已經到了今天的這個地步,想全身而退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見她想要離開,還沒等冷箐月反應過來,自己的師父就像是一隻餓了很久的狼見到了食物一樣的,凶狠的撲了上去,想跑?殷月哪裡肯給她機會,立刻攔在了師伯的面前,手中一抖,兩個袖子便變成了無限長的繩帶,向著師伯攻去。那師伯自然不會願意挨打,當即手中一閃,身上便出現了一層光芒,只是,不知是否是修為上的差距,那兩個袖子化成的繩帶,敬竟如入無人之境,直接將師伯劃出結界打破,一隻直接攻向了師伯的丹田,一隻則攻向了她的喉嚨。
那師伯萬萬沒想到,殷月在沒有任何法寶法器的情況下,竟能如此簡單的攻破自己的結界,頓時惱羞成怒,手中一道光芒閃現,竟出現了一個樣式古樸的木魚,只見那師伯一拿出那木魚,便立即唸唸有詞的敲動了起來。
頓時,讓冷箐月沒有想到的是,那只看起來極其普通的木魚,竟發出了一陣沒有絲毫規律的聲音,更加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師父,那個殷月卻好像是中了什麼魔法一樣的,一聽到這個聲音,便難過的痛不欲生的跪了下來,隨即便開始用雙手摀住了自己的耳朵,在地上打起了滾。
師父這是怎麼了?冷箐月不免低頭看去,雖然,這個殷月並不承認自己是她的徒弟。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師父。現在這麼痛苦的在這裡。落得如此狼狽,換做是誰恐怕也看不下去,更何況冷箐月也不是哥冷血的人,自然不忍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看著自己師伯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冷箐月真恨不得拔了她的牙,但是沒辦法,自己的實力她是知道的。又打不過人家,怎麼辦?只有求她放過自己的師父吧!一想到這裡,看著殷月那麼痛苦的神情,於是只聽得噗通一聲,冷箐月跪倒在地上,立刻求師伯說道:「師伯,我師父即使有千般錯誤,但是她畢竟是你師妹啊,師伯,你就饒了她這一次吧!師伯。求你了,手下留情啊。師伯,手下留情啊!」
沒想到,那師伯見她求情,更是很生氣,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竟連她也算作內,一時間,冷箐月非但沒有得到那個師伯的原諒,反而只覺得那木魚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變得突然尖銳起來,彷彿有千百隻針一樣的,快速地鑽入了自己的耳朵,用某種規律控制著自己的心跳,開始時,不過是略微快點,可隨後,便覺得心跳越來越快,快到冷箐月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手腳發冷,渾身冒汗。不多久,冷箐月便覺得眼前一黑,一口血便吐了出來。
而此時,她才看到,自己的師父殷月早就已經渾身泥土,狼狽不堪,臉上,手上裸露的皮膚,似乎劃破了不少,嘴角有血,恐怕受了內傷。
這可怎麼辦?自己受了那麼多的苦都沒有倒下去,現在就真的這樣命殤於此嗎?此刻,雖然那木魚依然在不停地發出響聲,師父殷月在不停吐血,可她不知為何,卻靜靜地坐在了地上,手放在胸前,不停地結著手印,嘴中卻唸唸有詞念著什麼。
冷箐月只覺得殷月身上散發出的威壓越來越大,漸漸地,師伯帶來的十多名弟子跪下了不少,隨後,冷箐月也承受不住,跪到了地上。而冷箐月卻驚奇的發現,那個師伯此時卻也驚慌地叫道:「達摩咒?小師妹,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正在危急關頭。掌門卻不知如何知道了這邊發生的事情,腳踏白雲,直接飛上了山頂,他一落地,便瞧見了正在施法的殷月,立時臉色大變,也不說話,只見他手中光芒一閃,一個梭形的東西便攻向了殷月,掌門的修為似乎極為厲害,殷月連話都沒說,便直接昏倒過去,口中漸漸流出了血液。
頓時,那股極為厲害的威壓便消失了,冷箐月還好,於是立即直起了壓彎的脊背,剛想去照顧已經暈倒的師父,卻瞧見掌門已經快速走到了殷月的面前,先是查看了一番她的傷勢,然後又拿出了一個白色小丸,塞到了她嘴裡。
此時,便聽見掌門衝著冷箐月說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過來伺候你師父?」
冷箐月一聽掌門說出了這樣的話,當即走了過去,從掌門手中接過殷月,便將其抱起,又不敢進入殷月自己的房間,便抱到了自己的草屋內,放到了床上,讓她靜靜地休息一段時間。
沒有了冷酷的臉色,沒有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冷箐月此時再看自己的師父,才發現這個女子,雖然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歲了,但在閉上眼睛的時候,看起來卻是異常的美麗。
冷箐月被她的美麗所迷倒了,儘管那個冷箐月也是女子。想了想,不由的找出一塊手絹,用水沾濕了,輕輕為她擦去臉上和手上的血跡,此時,卻聽到外面傳來了掌門的呵斥聲,只聽掌門吼道:「你明知道她如今病得厲害,為何還要上來招惹她?將她逼死了,又有你什麼好處?佔用那個洞府嗎?你別忘了,那洞府上面可有玉郎的結界,祖師在閉關,你打得開嗎?要來何用?」
那師伯這才啊了一聲,恐怕是沒想到掌門說的話,當即懊悔道:「對不起,師兄,我都給忘了。」
聽了這話,那掌門的氣似乎還沒消。當即說道:「殷月是你的師妹,你都不能善待她,何況別人?罰你面壁思過三年,閉關不得外出!」
那個師伯一聽,雖然心有不甘,卻見掌門正在氣頭上,也不敢多說話,只得謝了掌門,算是接受了。而掌門處理完冷箐月師伯的事情,便向著冷箐月的草屋走來。
冷箐月也不知道掌門是什麼心思,聽他訓斥那個壞人的話,似乎覺得要洞府這事並沒錯,只是方法錯了,時機錯了。而聽他處罰那個壞師伯,又好像他是幫著自己師父的,由於剛來,冷箐月也不知道這些人原先有什麼因緣關係,所以,一時間,也猜不出掌門的心思。
因此,當掌門敲門而入時。冷箐月只是靜靜地躲在一邊,掌門進來仔細地看了看殷月,然後又從儲物
物袋中拿出了一顆白色的藥丸,遞給了冷箐月,說道:「算好時間,三個時辰後,給你師父服下。」
冷箐月不敢怠慢,慌忙接了過來,到手才發現,這丹藥氣味淡,似乎是恢復內傷的療傷藥,卻不知道與固本丹相比,哪個更強些。正想著這個,掌門卻又說道:「你師父隨意運用超過自身修為的法術,險些釀成大禍,罰在後山面壁三年,你跟著去吧,正好可以伺候她。」
此話一出,冷箐月倒是在哪裡都無所謂,當即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不多久,掌門便派了一個小弟子來,帶著冷箐月和殷月去了後山。
派來的那個小弟子性格開朗,倒也不嫌兩人將要關禁閉,非但幫著冷箐月扶著殷月飛行,還嘰嘰喳喳地說了不少後山的事情,冷箐月這才知道,後山並非如那凝月宮一般,指的是某個山峰,讓人去裡面找個山洞修煉。而是指的是建立在後山上的豫園。
那是一個很大的院落,裡面住著的,都是犯了錯的玄女門的弟子。只不過有人犯錯很大,所以關的時間也長,有的犯的錯小,不過關上幾個月,一年半載便可以出來了。
在那豫園裡,雖說是關禁閉,卻也不是不能走動,反而要承擔許多事情,比方說院落的打掃,衣物的清洗等等,並且做這些的時候,並不准使用法術的,目的便是要做事的人認真悔過。
這些倒是不可怕,冷箐月歎了口氣,便點了點頭。不多久,便到了一處掩映在鬱鬱蔥蔥樹林中的豫園,可冷箐月一進去,卻發現這院內院外竟是兩種景色,院外明明是陽光燦爛的夏天,而院內竟已經是落葉紛紛的深秋,冷箐月一時間竟分不清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而剛才的那個小弟子似乎看出了冷箐月的驚訝,說道:「這是開派的祖師爺專門設置了一個法陣,這裡的氣候一直是深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日日都有落葉,為的就是懲戒那些犯錯的弟子。」
冷箐月這才恍然大悟,同那個小弟子感歎了一下師祖的用心良苦。隨後,便邊跟著那哥小弟子緩緩走著,邊看著四周的景色,而遠處,則有不少人都在默默地掃地。
許久後,小弟子才帶著冷箐月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內僅有一張桌子,一個鋪墊。桌子上擺滿了筆墨紙硯。鋪墊上則做了個鬍子花白的老頭,見有人進來,他才睜開眼,看了一眼,發現來的竟是掌門面前的小弟子,不由地皺了眉頭,說道:「這臭小子又在幹什麼,一天到晚大事不幹,就知道處罰人,罰人,罰人,瞧瞧他最近往我這裡塞了多少人了!這樣下去,我都快被他煩死了!玄女門都被他敗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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