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你把初晨當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 文 / 九月如歌
那架式，活像下一秒就會打起來似的。
初晨用力的闔著眼！握著拳頭！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難看。
今天是她的升學趴！
是一個高興的日子！
為什麼非要搞成這樣！
大吐一口氣，為什麼面對裴允錚的時候，總有這麼多生不完的氣！
裴允錚看著秦天，惘然不顧初晨的臉色。
秦天亦是回看裴允錚，沒有半點要退讓的意思，伸手拉過裴允錚的手，一口把叉尖上的牛排咬進自己嘴裡，嚼了起來！
裴允錚眼睛一瞬放大，看著自己的勺子，手指都抖了！
真噁心！
上面都是秦天的口水！
秦天已經拉著初晨從裴允錚面前走了。
裴允錚的目光還在自己的叉子上無法回過神來，手裡捏著一個燙手山芋一般，而且是吐滿口水的燙手山芋！
太噁心了！
太噁心了！
這個秦天太噁心了！
正好侍應生端著托盤過來，裴允錚一個哆嗦的拋扔，就丟了自己手中的叉子。
叉子叮一聲丟到侍應生的托盤上。
裴允錚心裡還泛著噁心。
別人的口水，不噁心嗎？
那秦天是什麼變的？
不對不對！秦天剛剛吃了初晨的口水！
這混蛋！
直到思思過來碰了他的胳膊，「允錚？」
「啊？」裴允錚回過神。
思思看向初晨那邊的背影，「允錚，你有時候對晨晨就是太凶了，我哥哥從來不這麼凶的。」
裴允錚並不覺得思思的話有理，「我哪有凶，我是為她好，你看她一副營養*的樣子。」
「我們現在生活這麼好，哪裡會缺什麼營養，晨晨只是屬於不長肉的類型。」思思覺得自己沒有講錯，父母都是這樣說，現在營養太豐富。
「你懂什麼！」裴允錚難得在女生面前表現了不耐煩和不紳士，甚至帶了點小脾氣，「一年暈倒好幾次，次次都是貧血，她就是偏食！縱容她偏食的人才是害她！」
裴允錚心裡不高興，看著自己盤子裡的肉粒，都涼了。放到餐檯邊，便不想再吃。
大廳裡的音樂不停的變化。
「允錚，我們也去跳舞吧，你看晨晨和秦天跳舞，真好看。」
裴允錚本來不想再看那邊，也不得不被思思的話吸引過去。
這個年紀的孩子們沒有太多章法，都是想怎麼玩怎麼玩，所以中心空曠場地跳什麼舞的都有。
這一舞曲節奏明快動感，是快步恰恰的舞曲。
同學都笑得起勁，男男女女都相對站著，扭動著青春的身體，前前後後的踢跳著舞步。
初晨對著秦天，也揚著笑，兩個人跳得正開心。
裴允錚看得直皺眉，初晨的性子，一點也不適合如此快的恰恰，即便今天她穿著蓬蓬的小禮服，但她往那一站，就是一個華爾茲女郎。
她的身體裡，像是淌著貴族的血統一樣，每一滑臂抬手，都是優雅的。
哪能這樣跟著這些人一起群魔亂舞。
「我不喜歡恰恰。」裴允錚聳了聳肩。
思思偏頭看著高帥的男孩，笑得明媚，「你喜歡什麼？我去換舞曲！」
初晨跳得很累，音樂終於停下，換上了節奏輕緩舒暢的圓舞曲。
這個年紀的孩子都喜歡有節奏感的音樂，當悠揚綿長的舞曲一上來的時候，大家都停了下來，準備散場。
初晨的手被拉走，帶進另外一個懷抱，舞步輕緩卻又流暢，溫柔卻又不失力道。
翩然旋轉，任人飛翔的大氣。
場上還未離開的人迅速躲開，生怕會撞上滑過來的舞步，成了罪人。
今天晚上，只有兩個人穿了禮服。
雲初晨和裴允錚。
他們和誰在一起跳舞，都顯得對方不夠誠意。
唯有此時，如此的登對。
他挺著身，手掌扶在她的腰上，她揚著後背，細美的頸子更顯修長。
這一對高傲卻又優雅的男女，滑國舞步佔領了整個舞場。
音樂來到*，需要加快舞步，或者快速旋轉。
而裴允錚萬分清楚初晨的體力和體質。
一握她的腰，舉起，獨自完成快速旋轉。
初晨頭有些暈，她閉上眼睛，緊緊的抱住裴允錚的頭，手肘的力量撐在他的肩頭上。
節奏慢慢放緩，燈光中的男孩女孩相擁結束這段舞曲。
初晨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因為她本身有些貧血，若剛剛裴允錚是帶著她在地上轉得那樣快，她一定出洋相。
好在力氣都由裴允錚在出，她只是有點暈，需要緩一緩，抱著裴允錚還不能鬆手，哪怕同學們已經熱烈的開始鼓掌，初晨也沒有辦法睜開眼睛回報笑容。
因為眼睛睜開一條縫，就是天旋地轉。
剛剛放開裴允錚的脖子半秒，就覺得自己要倒了。
這該死的貧血，她還是乖乖的吃點肉吧。這麼下去，真要成林黛玉了。
「允錚哥哥，我頭暈，還要抱一會。」
「我知道。」裴允錚彎著嘴角道，雙臂勒緊初晨兩條腿豎抱在身前，讓她的裙子牢牢的蓋住他的手，不讓一點*外洩。
他最知道她的身體，小時候小朋友拉著手轉個幾圈就會犯暈。
一暈就要他背，要他抱，把他當苦力。
害得他做遊戲還得背個拖油瓶跟人家拼。
其實有時候覺得，大家都長大了，再背啊抱的，多少有些不太好。
就像她跟他說的一樣，應該保持一些距離。
可有些事，就是這麼自然的。
他知道她怕累，所有的舞曲中，她只能跳華爾茲。
他知道她一跳華爾茲轉圈的事基本就是他一個人的事。
他也知道她暈了就會閉著眼睛抱住他不撒手，生怕自己會倒。
而且每每這時候，她總是帶著撒嬌的口氣喊他「允錚哥哥」。
她大概是怕他不管她吧？
怎麼可能呢？
裴允錚抱著初晨往舞池外走。
思思和秦天都看著他們兩個，眼裡那種詫異，無法遮掩。
裴允錚倒是自然，走到思思身邊的時候，輕描淡寫的說，「思思，幫我倒杯溫糖水過來，晨晨有點貧血，這時候暈得睜不開眼睛。」
思思心裡這才陡然一鬆，趕緊應了去倒水。
裴允錚抱著初晨坐下來，拍撫著她的背，「有沒有好一點了？」
初晨抱著他的脖子，搖頭。
「等下喝杯糖水。這幾天又沒有按照甜媽媽的食譜吃東西嗎？明天你到我家來吃飯，我們家炒的豬肝味道很棒。」
初晨這時候本來就暈，哪裡還聽得她不喜歡吃的東西，感覺真想吐，「不要吃。」
「那我讓廚房打成泥，做成粥給你吃。」
「不要不可以嗎？」
「不可以啊。」裴允錚一邊踮著自己的腳尖，一邊拍著已經坐在他腿上的妹妹的背，溫柔的揚著聲音說道。
秦天就站在一旁，看著這對「兄妹」抱在一起，如此旁若無人的親密對話，拳頭都握了起來。
反倒初晨班上的其他同學見怪不怪，覺得這不過是很正常的事。
糖水端了過來，裴允錚先喝了一口嘗了溫度，然後對著初晨道，「來，喝半杯。」
初晨端著水喝了半杯，然後才睜眼甩頭。
「你明明知道她貧血，你卻帶著她轉圈！」
秦天伸手就要去拉初晨。
初晨的手臂卻一下子被裴允錚錮住，抱在懷裡，「我這是在鍛煉她，你懂什麼？」
「我不懂？這就是你對你妹妹的關心？」秦天好笑的看著裴允錚。
「當然，我對我妹妹好，你有意見？」裴允錚說完，瞪了初晨一眼，不准她講話。
「裴允錚，你這不是在對妹妹好吧？」
「你什麼意思？」
秦天也是有點毛了，今天晚上，他忍了裴允錚好幾次，「我什麼意思？你這哪是在對妹妹好？你簡直把初晨當成了你的私有財產！當成了自己的女朋友吧！」
裴允錚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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