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7：那是法理不容的亂-倫！ 文 / 九月如歌
裴錦程下午沒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裴宅。
裴宅算得上是真正的深宅厚府。
加在正在給兩個兒子新建的樓，一共十九座零星嵌在大宅之中，活像是皇宮深苑。
裴錦程的車子開進停車場，又坐電動車去了沁園。
沁園裡百年古樹參天聳立，綠樹成蔭，園子裡鳥叫蟲鳴，活像生活在哪一處養生的山莊。
裴立站在魚池邊，看著裡面的魚游來游去，時不時扔下一點點飼料讓它們瘋狂的爭搶。
背在身後的手捏著一串佛珠，靜靜的撥動。
頭上蒼發如雪，人比前幾年裴錦程和申璇離婚的時候又胖了一些，恢復到了曾經微胖的體型，目光熠熠，好不矍鑠！
雖然汞毒已經遠離，但他現在的耳朵沒有以前那麼靈了。
直到裴錦程喊了一聲「爺爺」，裴立才知道自己的孫子回來了。
「怎麼沒在公司？」裴立笑著轉身，眼裡儘是慈祥瑞氣。
「有重要的事，想回來和你商量一下。」
「爺爺都老了，有什麼事，你自己做主就行了。」裴立把手裡的飼料朝著水池裡一扔，拍了拍手，引著已經走過來的孫子往石桌那邊走去。
「這家主你做了這麼幾年，爺爺說過不插手你做決定的事。」
裴立把責任推得乾淨，他也是敢放手，要換了其他家族那些長輩，恨不得手裡多抓些權利。
「爺爺，不是我沒有主見，是我做的這個事情，要牽涉到您。」裴錦程伸手扶住裴立的小臂，「爺爺，您坐。」
裴立坐上，搭在石桌上的手撥著佛珠，看著孫子在他面前坐下來。
「怎麼？要把爺爺拉下水？」
裴錦程看著裴立，笑了一下，「爺爺，您講話可以稍微委婉一點。」
「哦，那麼你又打算幹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哈哈！」裴錦程大笑，「爺爺，您還沒說錯，這次的事情，還真算得上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你說。」裴立饒有興致的看著孫子。
「有件事情，我得和你先交待，你先順順，理理思路。」裴錦程先用極度平淡的口吻說話，接著挑了一下眉，似在問。
裴立點頭，「嗯。」
「事情是這樣的，阿燁現在還單身，老大不小的了，之前和溫家的吹了，後來你也說了好幾次給他介紹個大家閨秀，可人家就是不上心，對吧？」
「嗯。」裴立癟了一下嘴，輕哼一聲，「那小子大概是嫌棄我的眼光，我的眼光會差？你奶奶那照片現在拿出來，甩了現在那些大家閨秀不知道幾條街。」
裴錦程忍不住笑，「是是是，奶奶是最美的，誰也比不了，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是奶奶的配角。」
裴錦程沒節操的誇完，心裡不忘加一句，阿璇除外。
裴立笑開的時候，看起來愈發的紅光滿面，眼角的紋路也更加清晰了。
這種笑容，顯然已經默認了裴錦程的奉承。
「爺爺，人家阿燁不是看不上您的眼光，而是他心裡有人。」
「有人？」
「嗯，有人。」
「誰家姑娘？還有莫家提不了的親？」
「這事情還不是那麼簡單，是根本提不了親。」
裴錦程是裴立一手帶大的，自然是隻老狐狸，裴錦程這樣的話還是讓他的眉頭輕輕沉了下來，「為什麼？」
「阿燁喜歡的人，是阿甜。」
老人的手掌「啪」一聲清響，重重的拍在了石桌上！
裴立那張臉瞬間就陰沉著垮了下來，怒然而起！
裴錦程立時起身抓住老爺子手來吹，裴立一把甩開，怒目而去，已是威嚴森森，重斥之下時，額上青筋暴跳！「你交的什麼朋友！這樣的朋友！明天就給我斷交！管他莫家什麼高門！再也不准往來！」
裴立的手因為激動撥動佛珠時又快又抖，整張臉因為剛才的怒斥而漲得通紅，「再也不准往來！」
裴錦程就料到會如此，趕緊伸手拍著老爺子的背，「爺爺，您別激動啊，不是你想的那樣。」
「還要怎麼樣？舅舅喜歡上自己的外甥女！那是亂0倫！天打雷劈！法理不容！」裴立伸手打開裴錦程的手，抬步便要走。
裴錦程追上去，他就知道這事情一說出來，得把老爺子給刺激到。
當初姑姑差點被杖斃，就是因為亂0倫，這種事在爺爺心裡，就是一個疙瘩，根本就不是說順就能順得了的。爺爺心裡本能的是對這種事情極度憎惡和排斥的，那是本能的厭惡！
「爺爺，那不是亂0倫！他們根本不是親的舅甥，只是外面的人不知道。」
裴立的腳步這才頓了下來，回首時，眸光一凜，「你怎麼知道？」
裴錦程輕吁口氣，「我手裡有他們的dna鑒定報告，您要是不信，我給您看。」
手裡現在就算沒有，已經燒了，如果老爺子要，他就去找雲燁，讓他和辛甜再做一份。
「他們什麼時候知道的？」裴立對這個問題十分看重！
裴錦程心有內疚，但是如果他說這對舅甥在不知道dna的情況下就生了情愫，那麼爺爺肯定又是氣極敗壞的吼一句「斷交！」
所以他只能撒個謊，這是他事先想好的，「他們大概是在高中的時候就知道了，因為阿甜經常被她媽媽打，有些事情，沒我們表面看得那麼光鮮，其實我小時候也挨過揍，但是從來沒覺得自己不是裴家的人。
因為那種揍是不一樣的，阿甜在莫菲那裡，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會挨揍，班上有男同學寫個小情書，這是多正常的青春期的事，但是莫菲罵阿甜罵得很難聽。
那時候阿甜就懷疑自己不是親生的。
可是她拿不到莫菲的dna樣本，因為辛家根本不歡迎她。
她和雲燁從小就生活在一起，跟兄妹一樣相互照顧，雲燁就想莫菲是他的姐姐，那麼他和辛甜驗也許有一點點可能，雖然不能完全確定，所以兩個人就去驗了。
結果dna鏈條完全不匹配，百分之十的相似度都沒有。
但舅甥之間的dna說不清楚，準確率並不高，後來還是雲燁接近了辛傳明，拿了dna跟辛甜做比對，才發現辛甜是辛家的，這就說明雲燁不是莫家的。
這中間到底有什麼原因，我們是不知道，但莫老爺子就這麼一根獨苗，雲燁一直沒說過，也沒有想過要找親生父母。因為莫老爺子那裡交待不過。
自從知道了兩個人不是親的舅甥，辛甜又過得可憐，雲燁對她就更照顧。
一來二去的，也有感情了。
可是後來長大了，又覺得他們在外人面前不能被接受，又分開。之後辛甜嫁人，雲燁也有未婚妻。
再後來辛甜離婚，雲燁退婚。
說到底，他們兩個都放不下，但是年紀都不小了，可他們打算就這麼過下去。我是阿燁的朋友，覺得也看不過去，莫老爺子那裡是肯定說不得的。
若阿燁的身世，他是知情的，那麼他肯定不願意被別人知道。
如果他是不知情的，那麼他肯定也受不了這個刺激。
莫家那麼多個女兒，獨獨生了這麼一個兒子，您說是不是？」
裴立擰著的眉心沒有打開，他語氣沉重無奈，「他們肯定是不能在一起的，阿燁的身世不能破，不然莫錫山這一輩子就在晚景幾年都要被g城人當成笑話，一輩子的豐功偉績再多都沒用，全都會成為笑話，那晚景就太淒涼！做兒女的，不可以這麼自私」
裴錦程知道裴立的性子，生意歸生意，朋友歸朋友，不該拿去威脅人的，從來不會！骨子裡就很硬氣！所以裴立的整個南方的威望，不是其他豪門那些長輩可以比的。
所以他才不怕將這些告訴裴立。
「爺爺，這些問題，我都想到過，所以這次，我希望你能幫忙，如果你肯，這事情就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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