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1章 扎巴的坦白 文 / 葉東籬
「他去過？你怎麼不早說？」劉胖子神情一愣，怔怔的看著扎巴脫口問道。
「阿媽說人活的糊塗一點好，聰明人都早死，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很多人會聰明反被聰明誤，你一直沒問過我，也沒問過阿媽，我為什麼要說，人與人之間需要的是坦誠，你們或許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過從二十年前你們就沒和我們說過實話，十來條性命說沒就沒了，你們讓我阿媽心寒了。」扎巴一改之前老實巴交的樣子，站在那裡望著蒼茫天空平靜的說道。
「不是想瞞你們，是有些話真的不能告訴你們，知道的多了對你們沒好處，我不想害你們。」劉胖子幽幽歎了口氣，過了會兒又接著問道：「魏瞎子真的去了你們那裡，他帶了多少人？」
扎巴回過頭來看著劉胖子的眼睛，半響才搖了搖頭，道：「他是自己去的，哦，不對，還有個年輕人陪著，我知道你對他的目的感興趣，我等著你的誠意。」
「不是我不想說，是不能說，你會死的。」劉胖子抹去眼角的淚滴，也緩緩的搖了搖頭說道。
「呵呵，你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你沒看到嗎，就在剛才，你又有一個犧牲了，這一切都值得嗎，他還只是個孩子！」扎巴略顯得有些激動，一把揪住劉胖子的衣領，瞪著血紅的雙眼接著說道「你不說難道我就不知道嗎，說實話，是不是和羅布泊二十多年前的事情有關？」
「看來魏瞎子真的去過鎮上。好了，我說。是有關係，你能做什麼。我又能做什麼？我承認當年我們對你們有所隱瞞，可事情已經發生了，繼續追究下去又能改變什麼，現在是要阻止魏瞎子，我懷疑當年羅布泊的事情也是他引起的！」到這個時候劉胖子有理由相信扎巴說的並不是謊話，對當年的事他應該是隱約知道了一點，遂也不再隱瞞，坦誠相告。
「我不管什麼羅布泊，死了多少人和我無關。當年我父親和弟弟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十幾條人命，總該有人負責吧。」扎巴放開了劉胖子，恢復了平靜，不過說話的時候卻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負責？說的好，我的兄弟呢，誰對他們的死負責，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你要真想報仇就告訴我魏瞎子到鎮子上到底幹了什麼。你父親和你弟弟當年是陪你母親一起來的，他們是怎麼死的你母親應該比誰都有發言權，搞清楚了魏瞎子的目的我們才能阻止悲劇繼續發生！」回憶起那段往事對劉胖子來說是殘忍的，他說完之後頹然的坐在地上。看著扎巴，眼神空洞。
「別再提我母親，她只是個可憐的女人。在外人面前強裝堅強，背後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是我這個做兒子的不孝，她把所有的心事都留在心底。把痛苦都留給了自己，我要讓她在有生之年了卻她的痛苦。」扎巴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泛著淚花，低著頭。
「你阿媽並不像讓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想讓你能好好的度過餘生，阿德不僅是個智者，更是個偉大的女性，我猜她應該是什麼都沒和你說，她之所以讓你來，只是因為她不願意看到你再繼續痛苦下去，既然你來的，那好，我告訴你，殺死你父親和弟弟的是惡魔，它就在這地獄之中，我會帶你去找到它的，我知道說出來你也不信，但事實就是如此。」劉胖子此時的情緒也慢慢的平穩了下來，看著扎巴耐心的說道。
「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魏瞎子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過了半響扎巴還是低著頭不說話，劉胖子咳嗽了一聲又接著問道。
「他只說他能替我們報仇，並且幫我們重返祖地，前提是要阿媽把這裡的情況毫無保留的告訴他。」扎巴的眼神中有些許的迷惘，聽到劉胖子問他問題，很機械的回答道。
「哦，看樣子你阿媽應該是沒有答應他這麼做，為什麼？」劉胖子看著扎巴，會心的笑了笑，說道。
「原因你應該清楚，阿媽說她相信你，相信國家，相信你們會給所有人一個交代，不過你錯了，阿媽和魏瞎子聊了很久，她說魏瞎子是位了不起的智者，他的見識讓人顫抖，只是有些偏激，如果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壞，魏瞎子應該真實現他的諾言，所以，阿媽把這裡的情況也大致告訴了魏瞎子。」扎巴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迷惘的表情。
「或許你阿媽是對的，能你為什麼要把這些都告訴我嗎？」劉胖子很疑惑，他真的不知道扎巴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一路都是什麼都沒說，這個時候了他居然把一切都和盤托出，想都不用想扎巴肯定不會是被魏瞎子收買留在他們身邊的臥底，那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呢，劉胖子真的很費解。
「和聰明人打交道人就要笨一點，這是阿媽教給我的道理，我不想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魏瞎子這個人太神秘，我不信他。我之所以和你們說這些只是想多一條路子，不想你們還沒進入地獄之門就死在這裡。」扎巴看著劉胖子的眼神很真誠，看樣子說的應該都是真的。
「你知道地獄之門的入口？」這下輪到劉胖子吃驚了，老實說雖然來過一次，可那時候自己處在一個渾渾噩噩的狀態之中，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到底是從什麼地方進去的，又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了。
「我聽阿媽說過一點，魏瞎子臨走前也提了一些，看來他應該是知道你們會來，故意給你們留下一點線索。」扎巴這話一出，著實噎了劉胖子一把，這魏瞎子太狂了，不過他既然敢如此大膽行事看來也是有所依仗，當然他的話也不能全信，還是小心點為好。
「真的能找到地獄之門的入口？唉，現在沒有小悔了只希望那人能夠現身。好了，咱們走吧！」武霜一直都在聽劉胖子和扎巴的對話，何悔的死雖然對她是個沉重的打擊，不過人死不能復生的道理她懂，她只是覺得對不起何悔。
就在他們剛離開，何悔之前消失的那個沙堆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不過只是一下，沙堆的表面就恢復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