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16章 熊出沒 文 / 葉東籬
黑熊怒吼之聲令山顫林抖,低矮的荊棘林之中窸窸窣窣聲不斷,雄鷹在漆黑的天空中盤桓,發出尖銳的鳴叫之聲,與黑熊怒吼之聲此起彼伏,撩人心魄,何悔他們自然也被這巨大的聲音從睡夢中扯了回來。
當何悔武霜扎巴拿著各自的武器爬出帳篷的時候,正好看到劉胖子險險的避過黑熊強有力的撞擊,武霜眼疾手快提起就是一槍,武霜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這一槍應該是打在了黑熊的肩膀上,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黑熊中槍了,可是厚實的皮毛和脂肪讓這一槍並沒有對它產生多大的影響,不過這一槍卻徹底的激怒了黑熊,黑熊放棄了對劉胖子的追擊,反過來朝何悔他們衝了過來。
何悔幾人互看了一眼,立馬分開,呈三角形式分開,黑熊像是知道之前是武霜開的槍似的,直直的就朝武霜的方向的衝了過去,完全無視何悔和扎巴。
何悔和扎巴眼看黑熊眨眼離武霜就只有咫尺之距,在詫異之餘都要過去幫忙,武霜微微搖了搖頭,輕蔑一笑,眼睛專注的盯著衝到面前的黑熊。
在高大強壯的黑熊面前武霜顯得嬌小不堪,呈現在人面前的完全是一副美女與野獸的畫面,不過這野獸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覺悟,想棒槌一樣的兩個手臂有力的揮舞著,嘴中怒吼聲不斷。
此時的武霜把她從小習武的優勢發揮到了極致,像是靈猴一樣,靈活的躲避著黑熊的攻擊,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勉強。試探了幾下之後武霜就熟悉了黑熊的套路,躲避起來很是輕鬆。
怪不得又稱黑熊為笨熊,一身的蠻力卻被武霜耍的團團轉,武霜嬌小的身姿上下騰挪,暴怒的黑熊使出渾身的力氣還是傷不得她分毫。
武霜也知道現在不是玩的時候。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只見匕首在她手中像是活了一樣,如同小蛇一般,瘋狂的噬咬著黑熊。
只是一會兒工夫,那黑熊的身上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鮮血像是徹底激發了黑熊的獸性。一個前撲,就要把武霜撲倒在地,武霜像蛇一樣從它的前臂下鑽了過去,不過還是被摔了出去,看來應該是被掛到了一點。
武霜從地上爬起來。這一摔讓她多少顯得有些懵,何悔幾人見形勢不對,都把子彈朝黑熊身上招呼,黑熊怒吼了幾聲之後,可能是因為對於子彈的畏懼,還是拖著受傷的身體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天空中的鷹鷲叫的格外淒涼尖銳,讓人心慌,劉胖子抬手就朝空中開了幾槍。可惜天空太黑,根本就看不到鷹鷲在什麼地方。
「小霜,你怎麼樣?」武霜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一直坐著也沒敢站起來。看得出剛才那一摔應該不輕,劉胖子打了幾槍發洩了一番之後關切的問道。
「一點皮外傷,死不了!」武霜也是不服輸的性子,這個時候肯定是不會認慫的,不過從她依舊痛苦的表情上可以看的出她應該是被摔得夠嗆。
武霜一直在地上坐了十來分鐘才慢慢爬了起來,最後又在地上做了幾個俯臥撐才緩緩的吐了一口氣。
看到武霜沒事。何悔三人也鬆了一口氣。
「這是阿媽專程讓我帶來的藥,塗在傷口上癒合的特別快。這是我們部落流傳了千年的秘方,很有效果。是用高原中特有的草藥配製成的。」扎巴看到武霜的手臂上有擦傷的痕跡,從包裡拿出一個墨綠色的小瓶子遞給武霜說道。
「扎巴,謝謝你了!」武霜也沒和扎巴客氣,因為她確實是受傷了,她的肩膀被黑熊的爪子碰到了一點,之前因為精神集中她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黑熊離開之後她才感到鑽心的痛來。
武霜本來是自己會帳篷裡擦藥的,畢竟她是個姑娘家的,有些地方還是很不方便的,她進去之後劉胖子何悔還有扎巴三人就圍坐在火堆旁默默無言,過來好一會兒身後傳來武霜的聲音:「14,你過來一下。」
武霜的聲音說不出的忸怩,何悔看了看劉胖子,劉胖子示意他過去就是,何悔站起來轉身離開之後,劉胖子和扎巴相視一笑,取出一小壺酒放在火堆上溫熱。
「小霜姐,你有什麼事?」何悔走了幾本,來到武霜的帳篷外面才感到不妥,再加上聽到劉胖子和扎巴的笑聲,何悔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駐足在外面小心的問道。
「過來,幫……幫我一下忙,我胳膊抬不起來了,你先進來再說!」武霜剛開始還有些忸怩,聽到劉胖子和扎巴的笑聲之後才徹底放開了,擠出帳篷單手就把一臉無措的何悔拉進來帳篷裡。
「小霜姐,你……你讓我幫你幹什麼?」何悔強裝鎮定輕聲說道,眼睛也不敢和武霜對視。
「過來,幫我把衣服脫了……」武霜似乎沒注意到何悔的不正常,接著說道。
「脫……脫衣服,小霜姐,這樣不好,不好,我……」何悔本來還能夠強裝鎮定,武霜這話一出,何悔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像猴屁股一樣,手腳侷促不安,就差還沒有轉頭就跑了。
「你個臭小子想什麼呢,我是你嫂子好不好,薛建偉可是你大哥,我胳膊受傷了,自己不能擦藥也不能脫衣服,哎呦呦,你臭小子……想什麼呢你……哈哈……」武霜聽到何悔這麼說忽然就笑出了聲,邊說邊笑。
武霜這麼一解釋何悔才明白是自己誤會了,還以為武霜是看上了自己,使出的一出美人計,沒想到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這讓他很是窘迫,臉變得更紅了,最後他自己也笑了起來。
雖說話是講開了,可真的輪到何悔給武霜擦藥的時候還是感覺有些尷尬,特別是對於何悔這種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來說,看著武霜潔白如玉的肩膀,彈吹可破的肌膚,何悔努力讓自己不去朝歪了想,可這一過程對他來說,無非是一種精神上的煎熬。
給武霜擦好藥穿好衣服,何悔才暗暗鬆了一口氣,以後這種活自己是打死也不幹了。
「小霜姐,你說你是我嫂子,薛建偉,薛建偉是誰,我怎麼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在從帳篷裡出來的時候,何悔調整好情緒之後沒來由的問道。
武霜面色一僵,不知道該如何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