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0章 墓室裡的美人魚 文 / 葉東籬
何悔在水裡怎麼也使不上勁,再加上剛才摔的夠嗆,全身都疼,沒掙扎幾下他就沒了力氣,一連喝了好幾口水。
何悔腳上在朝下踹,手也沒閒著,摸摸索索的在腰上尋找匕首,好不容易找到了,結果水裡面的那東西一用力,何悔的胳膊一下子被摔在了墓牆上,何悔吃疼,手一鬆,匕首就不知道落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是這裡面的水並不是太深,估計何悔早淹死了。
越是著急就越是不知所措,何悔現在就是這個狀態,他知道再這樣自己肯定就完了,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拚命思索著擺脫的辦法,何悔清楚的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慌張。
水裡面的那玩意力氣出奇的大,何悔明白他肯定是反抗不了的,既然如此,倒不是進水裡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樣的話也好知道該怎麼對付它。這樣想著,何悔趁著腦袋浮出水面的時候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憋著一口氣順著那股力氣一頭扎進了水裡。
何悔用手電在裡面照了照,只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胸前還掛著兩坨肉,像兩個大木瓜,何悔的腦袋有點蒙,雖然只是匆匆一瞥,可他還是確定了,那絕對是女人的**,雖然何悔是個正經八百的處,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是見過豬跑的,以前在大學的時候日本那些小電影也沒少和同學們觀摩交流過。
女鬼,女水鬼!這是何悔腦海裡唯一冒出來的詞,雖然對方是個女鬼。還裸著身子,可何悔卻不敢有絲毫旖旎的思想。何悔在心裡默念,這鬼東西該不會是看上自己了吧。何悔越想越害怕,膝蓋一頂,正好頂著那東西的肚子上,何悔也是藉機再次浮出了水面,這時何悔忽然感到他衣服裡面有什麼東西鉻的胸口有些不舒服,手一摸,才想起了是祖藍給他的手槍。
幾乎沒有多想,何悔就把槍掏了出來對著水裡就要開槍,可他還沒扣動扳機。一股奇大的力量就撞在了他的腰上,如果不是何悔這次學聰明了,手裡的槍很有可能又會被撞掉了,這下撞的何悔著實不輕,何悔感覺自己的腰像是要斷了,可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胡亂朝水裡開了幾槍。
還別說,何悔這幾槍雖然是瞎放的,倒還真的起到了效果。何悔只聽水裡一聲怪叫,然後腰間的力量便是一鬆,何悔還是藉著餘力後背一下子撞在了牆上,剛才嗆進肚子的裡的幾口水也都吐了出來。何悔感到自己的骨頭像是散了架似的。
這一下撞的也巧了,正好何悔的旁邊靠牆的地方有個高出水面的石台,幾乎是想也沒想。何悔就用盡全身的力氣翻身爬了上去。
何悔剛剛爬上去,身後就是一聲破水聲。然後何悔便是看到那「女鬼」的全貌,長長的頭髮。濕噠噠貼在臉上,皮膚白的出奇,臉看起來也還不錯,不過她的眼睛卻是血紅的,還有就是她嘴裡面長了兩排瘆人的獠牙,再有就是她的下身,居然是條魚尾,巴掌大的黑色鱗片在燈光的照射下泛著幽藍的光澤,這哪裡是什麼「女鬼」,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的美人魚,不過它獠牙長的卻看不出絲毫的感來。
見何悔在盯著它看,那人魚似乎很是惱怒,張口血盆大口哇哇的叫著,何悔被嚇了一跳,忙端起手裡的槍來,那人魚剛才吃過那槍的虧,對何悔也是頗為忌憚,只敢遠遠地盯著何悔瞎叫,並不敢上前來,一時間何悔和它形成了僵持的局面。
這對何悔來說完全是一種煎熬,背上和腰上的疼痛讓何悔幾欲崩潰,可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完全是憑著一股子意志在支撐著。
倒不是何悔傻,關鍵是他之前沒注意幾槍下去居然把子彈給打完了,這讓何悔叫苦不迭,如果這鬼東西真的撲上來的話自己還真不知道,好在那東西對拿著沒子彈的手槍裝模作樣的何悔很是忌憚,一時半會兒也搞不清何悔到底是什麼狀況,就在一旁的水裡面游來游去,一雙血紅的眼睛卻始終盯著何悔不放。
何悔越想自己越是鬱悶,心中卻把祖藍給罵了無數遍,如果不是這女人,自己怎麼會在這裡,特別是想到之前她還裝出一副把自己當朋友的樣子來,何悔真不知該罵自己傻逼,還是祖藍心機太深,不過這個時候再罵又有什麼用呢,何悔現在只能期盼這人魚能把注意力轉移到對面的吳老四身上。
可惜這人魚對吳老四似乎根本就不感興趣,始終在何悔的身邊游來游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何悔,長時間的精神集中和高度緊張讓何悔感到出奇的累,眼瞅著就要撐不住了,就在何悔感到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響聲,何悔一驚,原本都快沉下去的握槍的手又忙舉了起來。
不過讓何悔沒想到的是那人魚似乎對著聲音很是恐懼,「噗通」一聲鑽進了水裡,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再浮出水面,何悔精神一放鬆,像是一灘爛泥樣趴在石台上,動也動不了了。
何悔用手電朝墓室裡面照了照,吳老四還躺在那裡,看起來應該是還沒有醒過來,水面上什麼也沒有,按理說何悔這下該徹底的鬆口氣了,可他非但沒有感到放鬆,心裡還有些空落落的,何悔自己都覺得自己賤,剛才那人魚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雖然感到緊張,害怕,可現在就他自己了,他又感到有些不舒服。
何悔的眼睛不經意間又掃到浮在水面上的那乾癟的屍體,心裡仍有餘悸,何悔也不是傻子,那具屍體絕對不簡單,剛才那青花瓷瓶估計可能就是它幻化的,有這等本事的,肯定有著些許的邪氣,何悔看了眼又生怕再著了道,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心裡卻在默默的期盼何四六快點來救自己。
「裡面是不是有人?」就在這時一個滄桑的聲音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