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3章 何家的生意【兩更】 文 / 葉東籬
「魏瞎子……會不會對我們何家不利?」何悔沉吟了好久,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雖然不知道他們何家有什麼值得魏瞎子看上的,不過既然被他盯上了,那自然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利用價值的人,魏瞎子連看都不會看他一眼,他之所以會讓我接觸何家,自然是有他的理由,至於他會不會對何家不利,我倒不知道,不過我得給你提個醒,他這個人很瘋狂,為了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擇手段,他布了一個很大的局,被他看上的人都會成為他的棋子,至於何家……你們以後還是小心點吧。」陳國偉雖然跟在魏瞎子跟前不少些年,可要說到瞭解,他發現他對魏瞎子幾乎一點都談不上,所以對於何悔的問題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何悔聽完陳國偉的話,心中也不免有些焦急,何家現在真在被一條毒蛇盯著,雖然這條毒蛇現在並沒有什麼舉動,可被盯著的人還是會如坐針氈,躲,只會打草驚蛇,不躲,那是將自己永遠置於危險之中。
「如果哪天我死了,我希望你能幫我照顧下我的子女,只要讓他們過平凡的生活就行,陳爺爺在這裡謝謝你了。」就在何悔心中糾結著這事兒該怎麼解決的時候,陳國偉忽然幽幽的說道,說著起身朝書房外走去。
「這事我哪能行啊,我什麼都不懂,再說了我都不知道你子女叫什麼啊?」何悔被陳國偉這句話又弄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哪跟哪啊,你一個教授都鬥不過魏瞎子,我一小屁孩,我哪有那能耐?
「與其說是相信你,倒不是說我是相信魏瞎子的眼光,能被他看上自然不會是碌碌無為之人,而且,你還是何家未來的希望,何家下一代的家主,我相信你!我子女的資料都在書桌上的文件夾裡,你有時間就看看,好了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陳國偉像是特別的疲憊,說著話就朝自己的臥室走去,留下呆呆的何悔一人。
何悔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這都哪跟哪啊,什麼叫魏瞎子看上自己了,什麼叫何家下一代的家主,何悔越想越覺得不靠譜,無奈的苦笑著坐在了書桌旁的椅子上,然後隨手翻看起陳國偉子女的資料來。
何悔早上起床後和陳國偉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不過他的心裡卻沉甸甸的,昨晚一晚都沒睡好,腦海裡始終都在轉著陳國偉說的那些話。
回到家後何悔本想給何四六打個電話的,現在何家也可以說是家大業大,單就太原那面就有好幾十號人靠著何四六吃飯,再加上湖南,河北,北京這一帶,明面上的暗地裡的加起來至少也有幾百號人是指著何家吃飯的,真有有個什麼閃失,可就不單單只是他何家一家的問題了,到時候這些人可能都會跟著遭殃,何悔越想越覺得這不是小事,他覺得這事必須盡早告訴何四六,只是也要讓何四六有個準備,到時候也不至於被魏瞎子整的措手不及。
不過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再打,白二娘才接了電話,原來何四六來北京了,何悔聽說何四六來北京了,那這是更好辦,反正這事也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何四六既然在北京,那這事最好還是當面說。
何悔在太原那面也在替何四六打理生意,自然也知道何家在北京這面的負責人是個叫徐子欣的中年男子,何悔在太原的時候還見過他兩次,說是中年人,其實徐子欣已經五十多歲了,中等身材,面白無鬚,看得出年輕時應該是個美男子,不過這人雖然是個男人,卻很愛打扮,平時又懂得保養,所以看上去像是三十多歲的人樣。
按理說給何四六打理生意,這徐子欣應該也做古董這行才對,不過徐子欣干的卻並不是這個,聽說徐子欣還是個大齡海龜,都快四十歲了何四六出的錢讓他去美國留的學,拿了個工商管理碩士回來,回來後何四六給了他一筆錢,由著他折騰,這老小子一心想著創業,可幾次下來何四六給的錢幾乎全賠裡面去了,不過何四六也不說什麼,沒錢了繼續給,沒想到還真讓這老小子扯住裡機會,成為了第一批「先富起來」的人,特別是九十年代以來,他轉行房地產行業之後更是狠狠的賺了一把,他現在手裡面的資產也不知道有多少,反正至少是比何四六這麼些年加起來賺的還多,徐子欣也並沒有忘恩負義,他從剛開始就沒動過霸佔這些錢財的念頭,他知道,這些就是何家的後盾,何家只有出事了,這些錢或許能夠幫著何家度過一劫,總體來說,徐子欣還是把自己當成是在何家當年幫忙的那個小夥計,也正是因為如此,何四六對他也特別的器重。
何悔直接打車去了徐子欣的公司,最後在徐子欣在北京的別墅那裡何悔見到了大伯,陪他一起來的還有獵鷹和洛老爺子,何悔沒想到洛老爺子也會來,洛老爺子穿著一襲黑色中山裝,看起來顯得格外精神,何悔和他們打完招呼之後就坐在旁邊聽他們說話,隱約中何悔好像聽到什麼柳家什麼的,何悔本來還以為是說吉林的那個柳家,後來才聽明白,好像是洛老爺子來北京見一位姓柳的老朋友,何四六是陪他過來的,沒事就先到徐子欣這裡落腳,順便慰問下這個這麼有商業頭腦的下屬。
何悔見他們講的起勁,倒也沒有插嘴,坐在邊上和獵鷹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何悔現在也不是不諳世事的愣頭青了,他也知道有些話在什麼場合當講,什麼場合不當講,所以在旁邊他只是陪著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何四六似乎也是看出了何悔有事要說,站起來說要去車裡面拿點東西,他站起來的同時對何悔使了個眼神,何悔心領神會的跟了出去,說是幫忙看看,這裡的誰不是人精,都看出了人家這是叔侄倆有話要說,不過也都沒說什麼,繼續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