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93章 夜半鬼吹燈(兩更) 文 / 葉東籬
「停下!再不停我開槍了。」忽然那「粽子」滿臉驚恐的大喊道,手裡也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手槍,槍口黑洞洞的直指何悔,不過那只拿槍的手卻在不停的顫抖。
聽到對方說話,何悔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果然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想到這何悔不由的看了眼地上的還在流血的那人,自己居然殺人了,雖然是無心的,可畢竟那是一條性命,何悔的心裡此時一團亂麻。何悔想了很多,大黑帶自己來的,難道這件事大黑也是幕後黑手之一,想到這何悔的心都涼了。
「把你手裡的錘子扔掉,快扔掉……舉起手來。」對面裝神弄鬼的那人聲音有些發顫的嘶吼道,顯然何悔手裡的錘子讓他感到了深深的忌憚,他剛才可是親眼看到何悔用手裡的錘子解決掉了一個人的性命,何悔雖然知道錘子能用來防身,不過現在這把錘子可是沾了人的性命了,也就是說這錘子現在是凶器,何悔毫不猶豫的把錘子扔在了地上,然後把手舉了起來。
「世凱,快點進來,你三舅死了……」拿槍的那人見何悔把錘子丟掉之後,扯著嗓子對外面大喊道,聽到他這麼喊,何悔也瞬間明白了很多事,這件事大黑果然參與了進來。
「三舅……」大黑打開門之後就嚎叫著跑了進來,然後直接撲倒在那被何悔一錘子砸死的「粽子」面前,哭的天昏地暗的。
大黑看著那人頭上的骷髏,再看看地上滿是鮮血的錘子,也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雙眼充血的就對何悔撲過來,上去就是幾拳,剛開始何悔並沒有抵抗,畢竟殺人是自己的不對,不過大黑還像是打上癮了,何悔不得不抵抗,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他媽的,你殺了我三舅,我要你償命!」大黑邊打邊哭,哭著還叫著。
「何世凱,**的,我當你是兄弟,你明知這裡是火坑,還領著我朝裡面跳,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何悔現在也是滿肚子的怨氣,扯著大黑的領子吼道。
「我勸你別來別來,**自己不聽,還怨我……」大黑說著又朝何悔臉上來了一拳。
「都閉嘴,再打我開槍了,看你那沒出息的熊樣,哭哭,哭個鳥啊。」那裝神弄鬼的「粽子」見二人扭打在一起,也有些心煩意亂,好不容易把二人分開後,看到大黑在抹眼淚忍不住罵道。
「大路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大伯要是回來了,你想過後果沒有?」打完一架之後何悔的腦袋也是清醒了很多,對面那畫著大花臉的「粽子」一說話他就覺得聲音熟悉,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這人肯定就是二叔公的大兒子何大路,現在自己也算是落在他們爺倆的手裡了,何悔只能出言威脅道。
「別說那些沒用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祖廟的目的是什麼,快說,地下密室的鑰匙是不是在你身上,誰不知道當年何九是出了名的有錢人,他當年肯定是把錢藏在祖廟的地下密室裡了,快點把鑰匙拿出來,我可以不殺你。」見何悔認出了自己,何大路也不再繞彎子,直截了當的說出了他的目的,何九解放前在這裡可是出了名的大戶,聽說在長沙都有不少的房產鋪子,後來的時候紅衛兵抄家,掘地三尺在何九家也沒找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當時所有人都懷疑何九是把錢財都藏起來了,不少人聯想起從六幾年的時候祖廟就開始鬧鬼了,難道何九把錢財都藏在祖廟裡了,當時也有人去找過,不過去的人幾乎都是有去無回,這讓何家祖廟有鬼的傳言更甚,此後好多年都沒人再敢去。
按理說何大路是不敢來祖廟的,不過前幾年他染上了賭博,而且還屬於十賭九輸的那種,到最後說句難聽的話家裡都快揭不開鍋了,走投無路的他想起了老一輩關於何家小金庫的傳言,就決定冒險一試,結果去了幾次之後他果然在祖廟的地下挖到了些寶貝,還沒見到所謂的鬼。拿到長沙一出手行家都說是好東西,給的價錢也高,何大路慢慢的還變成了村裡的有錢人,年前有一次喝多了和自己的小舅子說漏了嘴,他那小舅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從那以後兩人經常結伴來挖寶貝,可是祖廟的院子就那麼小一點點,挖來挖去什麼都不剩了,無奈之下,他們開始找起來何家的小金庫,不知道該說是黃天不負有心人,還是這二人踩狗屎了,到後來居然真的讓二人在祖廟正堂擺放祖宗靈位的桌子下找到了一扇石門,不過二人費勁心機也沒找到打開的辦法,二人本來想劫持了何悔的奶奶逼迫老太太說出石室的秘密的,不過最後二人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這老太太看起來也不像是知道這個秘密的人。
就在二人愁眉不展的時候他老子去世了,沒想到何九的小孫子何悔也回來了,於是他就慫恿自己的兒子何世凱去探探何悔的口風,何世凱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到他們二人的勾當中,不過祖廟他也來過幾次,也知道他們的想法,幾人都沒想到一提起祖廟何悔果然是來了興趣,幾人決定找到小金庫之後就殺人滅口,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也不怕何四六找回來,何世凱沒什麼壞心眼,對這事他是不贊成的,畢竟何悔和他也算是發小,這麼做他還真有些下不了手,於是就有了前面的事。
「什麼鑰匙,什麼地下密室,我聽不懂。」這倒真不是何悔裝糊塗,關鍵是何大路說的話真的讓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別裝了,再不說就讓你給世凱他三舅陪葬!」何大路狠狠的說道,因為臉上畫著妝,這讓他的臉看起來都有些扭曲。
「喵……」之前誰都沒注意屋子的角落裡還趴著一隻大黑貓,它的叫聲在黑夜中響起,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聽得人汗毛都不由的豎了起來。
忽然何大路手裡的油燈滅了,屋裡並沒有風,這讓人有些奇怪,何大路又給它點上,結果手剛挪開,油燈又滅了,屋裡一片漆黑,只有那只黑貓的眼睛迎著月光,泛著幽幽的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