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10章 鋸齒怪魚 文 / 葉東籬

    不過說歸說，氣歸氣，何悔三人在岸上都還是目不轉睛的關注著水池中的動靜。

    只聽「噗噗」幾聲水響，一條約模兩米多長，全身赤紅的怪魚「噌」的一聲躍出水面老高，在空中一個擺尾，然後「噗通」一聲巨響，那怪魚又重重的落回到了水裡，濺起大片的水花，如此反覆幾次，卻始終不見慧空和尚浮出水面。

    「胖子，你說和尚該不會出事吧？」見那怪魚在水裡興風作浪，卻始終看不到慧空和尚，原本鎮定的獵鷹也有些心慌。

    「我哪知道，那禿子又不是我養的，他的本事我和你家六爺瞭解的差不多。」劉胖子回了一句，也不回頭，眼睛依舊死死的盯著水裡看，看得出他對慧空和尚的安危也頗為擔憂。

    聽著二人的對話，何悔的心裡也涼了半截，看來這和尚八成是交代在這滿是死人的水池裡了。

    何悔在內疚的同時也小小的埋怨了下和尚的莽撞，沒本事逞什麼能，沒他幫忙自己和獵鷹也不一定就上不了岸，這和尚要是把命大搭進去了何悔以後恐怕都會寢食難安。

    就在劉胖子和獵鷹耐不住性子，決心準備下去一看究竟的時候，只見那條怪魚在水中瘋狂的扭動起來，顯得特別兇猛，劉胖子和獵鷹一看這形勢都是腳下一哆嗦，遲疑著到底該不該下去。

    就在二人還在糾結的時候，原本撲騰的水面忽然平靜了下來，幾人都暗自奇怪，就在這個檔兒水面上露出了個黑乎乎的肚皮，仔細一看，居然是那怪魚的，接著便見到慧空和尚露出了個光禿禿的大腦袋拖著怪魚緩緩的朝岸邊游來，獵鷹連忙跳下去幫慧空和尚一起去拉那怪魚。

    劉胖子見二人上了岸，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吃力的把那好幾百斤重的怪魚拖上岸。

    「和尚，這傢伙是什麼玩意？」就在劉胖子轉身問慧空和尚的時候，幾人才發現慧空和尚已經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這時幾人才想起方才水中那麼大的動靜來，此時慧空和尚臉色蒼白，額頭開了個十來公分的血口子，整個右臂上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上面佈滿鮮血，不時的還有血從皮膚下面滲出來，只是他的右手上還死死的握著那把通體烏黑的匕首，整個人像是在血水中泡過了一般，看著顯得有幾分恐怖。

    見此情景，何悔以為和尚這是見佛主去了，只覺兩眼一紅，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出來。

    「哭什麼，哭什麼？看你那熊樣，大老爺們的嫌不嫌害臊，收起你那貓尿，別給老何家丟臉」獵鷹皺了皺眉，有些不喜的罵道。

    「他是為了我才死的，該死的人是我……」何悔話剛出口，又嗚咽了起來，這眼淚裡更多的是自責。

    獵鷹望了望劉胖子，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繼而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你們……」何悔本就傷心，見二人大笑，不由有些氣惱，這人都死了，你們不傷心倒也罷了，居然還笑，良心都被狗吃了。

    「何家小哥，誰告訴和尚死了？你他娘的太逗了。」劉胖子見何悔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似的，停下來問道。

    「他沒死？」何悔連忙把手伸到慧空和尚的鼻子下面，果然還有呼吸，何悔不由臉一紅，抹了把臉上的淚向獵鷹和劉胖子咧嘴一笑。

    「何小哥，你要不要把你那身衣服脫下來用火烤烤，受得了嗎？」劉胖子從地上撿起一些散落的碎木條堆在一起點燃後說道。

    劉胖子一說，何悔才留意起自己的衣服來，全都濕了，還散發出刺鼻的惡臭味，這可都是屍水的氣味，再回想自己還喝了不少這臭水，只覺胃裡一陣翻滾，蹲在地上就吐了起來，直到把胃都快吐出來了才稍稍好了點。

    這時獵鷹已經扒了慧空的衣服，簡單的處理了他的傷口，又脫下自己的衣服，架起來放在火堆邊烘烤起來，雖說在幾個大老爺們脫了衣服坦誠相見有點難為情，不過何悔也知道體溫過低的危害，首先生物酶的活性下降導致人體的各種生物活動下降，沒有胃口，吃點東西胃就漲的不得了等等，再嚴重就是血液循環減慢，最簡單的表現就是精神萎靡，容易困，再嚴重就會由於血液凝固造成死亡。

    現在何悔的牙關已經在打架了，他也感覺到了體溫在不斷的下降，於是也不再多想，脫了衣服學獵鷹把衣服架了起來。

    「來，何小哥，喝口酒，暖和點。」劉胖子眼神**的盯著**裸的何悔看了好幾分鐘，你懷好意的笑著道。

    「拿來！」何悔瞪了劉胖子一眼，接過他手裡的酒瓶，然後騰騰退後了好幾步。

    劉胖子嘿嘿一笑，何悔知道自己又被這貨耍了，他肯定是在逗自己，又急又羞咕咕喝了一大口酒，肚子裡嘴裡都火辣辣的，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這是酒精吧，怎麼這麼烈？」何悔面目通紅，忍不住罵道。

    「老子就好這口，這才叫酒，別人想喝我還不給呢，不喝拿來，別他娘的狗咬呂洞賓。」劉胖子也有些惱怒，搶過何悔手裡的酒瓶寶貝似的裝進懷裡。

    何悔和劉胖子慪氣，獵鷹話本來就不多，一時間氣氛倒有些僵。

    不過沒過多久慧空和尚就醒了過來，可能是太冷，他向劉胖子討了酒，喝了大概有半瓶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就剩了一點的酒瓶遞給劉胖子，劉胖子嘴角抽了抽，一陣肉疼。

    獵鷹和何悔向慧空和尚道了謝，慧空朝他們擺了擺手，問道：「那只魚在哪裡？」

    「你說那只怪魚啊，在那呢。」何悔不知道慧空那只魚乾嘛，老老實實的指了指那條已經死了不能再死的怪魚。

    慧空已經恢復了一些體力，拿起刀想要剖開那條魚的肚子，不過還是有些虛弱，試了兩下又放了下去。

    「胖子，你來幫我把這條魚的肚子剖開。」慧空回頭看了看跟在他身後的劉胖子。

    「看在那半瓶酒的份上還是算了吧。」劉胖子一聽，連忙擺手道。

    「還是我來吧，我就不信這玩意的肚子裡還能有個粽子，老子跟六爺這麼久怕過什麼。」獵鷹取出綁在小腿上的短刀，拿眼暼了下劉胖子笑道。

    那怪魚的皮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獵鷹試了好幾下就割了一條小口子，當眾出糗，獵鷹急的滿頭大汗。

    「獵鷹，來，用我的刀試試。」慧空把他那把通體烏黑的短刀遞給獵鷹。

    好刀，獵鷹在心裡讚道，也不忸怩，接過刀就朝那魚的肚子上招呼，果然，只是一下那條魚的肚皮就就成了兩半，肚子裡紅的黑的流了一地，一陣惡臭。

    「大師，這是什麼魚？」何悔這會兒對慧空也有了一定的認識，至少這個人不是自己之前想的那麼不堪。

    「沒見過，應該是變種魚，這地下嚴寒潮濕，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出現。」慧空緊皺眉頭，想了想搖頭歎道。

    「靠，這魚肚子裡怎麼還有把槍。」就在慧空話音剛落，獵鷹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