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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牽著陸大人的鼻子 文 / 三溪明蘭

    慎哥兒問了賀公公幾句話,賀公公恭敬的回答,說了太后宮中小宮女苗貞兒的出身,皇帝心裡覺得奇怪,就見慎哥兒看著陸稟笑了,跪下來對皇帝說,「陸稟身為暗雲衛指揮使,又管不好他手下的那些人,臣告他失察之罪。」

    陸稟一歪嘴,皇帝嘴裡的一口茶都噴了出來,「蘊兒不要胡鬧。」

    慎哥兒站起來搖晃著皇帝的手,「爹爹啊蘊兒說的話有道理,蘊兒的貼身長隨張順是暗雲衛派到李侯爺身邊的,李侯爺把他給了我,陸大人倒是想瞞著我的,蘊兒又哪能不知道呢,不過張順暗中還給別人傳消息,陸大人他也知道嗎?」

    陸稟不由得一愣,「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他是暗雲衛的人?他還給別人傳消息?」

    慎哥兒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陸大人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陸稟不由一噎,就見慎哥兒繞著他邊走邊笑道,「陸大人你知道張順的身世嗎?張順是個孤兒,他從小被人收養,再後來他主子讓他姓了張,給他安排了一個身份被暗雲衛接收了,暗雲衛訓練一陣子就把他送到人牙子那裡,他被李鳴唯府裡買了去,跟了李侯爺十好幾年了,那時候他就開始往外傳送李侯爺的消息,一份送給他主子雷大總管,雷大總管答應了才可以送給暗雲衛。」

    陸稟不覺就呆住了。

    慎哥兒停下腳步看著陸稟的眼睛,「後來李侯爺把我分出來單過,我的那些鋪子收不上來銀子,張順幫我找了刑部的差官幫忙,陸大人一定不知道我收鋪子的那些故事。雷大總管不讓張順告訴你們暗雲衛,那時候我心裡覺得很奇怪,張順不過一個長隨,哪裡有本事收買刑部的那些官兒,再後來有了步雲禪院那些事兒,我就猜張順是你們暗雲衛的密探,被我一番逼問。張順倒告訴我暗中還藏著一位雷大總管。」

    慎哥兒停頓一下。拉長聲音笑道,「陸大人想必雷大總管是什麼人,他藏在暗雲衛背後養那許多細作做什麼呢。」

    陸稟的呼吸都急促起來。電光火石間想到了暗中那股神秘的勢力,不由得冷汗淋漓,他一把抓住慎哥兒,「張順那廝還說過什麼?」

    慎哥兒喝了一聲。「你使勁捏我做什麼!」

    陸稟連忙鬆手,慎哥兒拿眼睛瞪他。皇帝心驚肉跳的忙把蘊兒攬在懷裡,「蘊兒,這件事關係重大,你還知道什麼快和爹爹說說。」

    慎哥兒握了皇帝的手晃了一下。又轉頭對陸稟笑道,「陸大人你說你忠心耿耿的,連太后身邊有了細作也不知道。陸大人這樣子算不算尸位素餐?」

    陸稟也從震驚當中回過神,他久經風雨。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見慎哥兒想要拿捏自己,陸稟又恢復了平日那一副淡漠的德行,「我說副指揮使大人,你說話要有證據。」

    慎哥兒看陸稟手指尖都在顫抖,臉上偏偏一片淡然,就更要好好氣氣他了,「我早就把證據送給陸大人了,你還記得我畫過的那些畫?苗貞兒就是當年和我一起被拐賣的一個小女孩子,她比我大了幾歲,路上也肯照顧我,她叔叔是給人敲豬的,她爹也是做這行的屠戶,她爹爹死了是她叔叔賣了她,她根本就不是秀才的女兒,陸大人你想想張順的經歷吧,你就知道她良家子的身份是假的了。」

    皇后自從蘊兒說了這些話就在震驚當中,一聽苗貞兒的身世有假,皇后身子抖了抖流下眼淚,「蘊兒當初被人掠走就是內鬼做的好事,我心裡煎熬了十年,宮裡又有內鬼不成?」

    幾雙眼睛都殷殷的看著慎哥兒,慎哥兒笑道,「我那年還小,有些事兒記得也不真切,我們在一起也不過十幾天她就被人買走了,我畫上第三個小女孩就是她,陸大人想必忘了那幅畫,她長大了眉眼一點沒變,那年她的衣服破了,我離得近,看到她左肩有塊紅痣,您派人看看就知道是不是她了。」

    慎哥兒那幅畫在就皇帝這裡,閒了就要拿出來看看,皇帝忙從多寶閣裡尋出來,就見寥寥幾筆勾勒出的那個小女孩眉目宛然,皇后見過苗貞兒,禁不住捂了嘴呀一聲,「這是她的眉眼,妾認得苗貞兒,就是這樣的眉眼。」

    陸稟也凝眉瞪眼的看著畫,恨不得在紙上盯出一個窟窿,陸稟不由得又問,「殿下還知道什麼?」

    慎哥兒看著陸稟笑道,「陸大人我口渴了想喝茶。」

    陸稟呆了一呆,到底乖乖的倒了一杯。

    慎哥兒抿了一小口,「這個茶都涼了,我喝得肚子都疼了,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說吧。」又看著皇后笑道,「蘊兒好喜歡和娘在一起,我聽我二姐姐說娘賞了她做點心的配方,二姐姐上回做了個栗子糕,真個香軟可口,比蘊兒每回吃的點心都好吃。」

    皇后禁不住笑得眉眼彎彎,看蘊兒撒嬌的樣子只是看不夠,也不忍心催他說話,陸稟急得臉色都變了,鬢角汗濕,「殿下,眼下是說正事的時候。」

    慎哥兒白了他一眼,「我說的就是正事啊,我口渴了呢。」

    連皇帝也忍不住好笑起來,陸稟只好提了茶壺出去,片刻後進來到了一杯,「殿下快點喝了吧,喝了快點說事兒,這件事關係重大,不是你小孩子家鬧著玩的。」

    慎哥兒瞇了眼睛看他,「陸大人你還把我當小孩子,我憑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我偏偏不肯告訴你了。」

    陸稟見慎哥兒拿喬,索性拿言語激他,「殿下也不過碰巧知道了一星半點,待我拿了張順想問多少話問不出來呢,殿下說的小宮女就更好辦了,打她一頓板子諒她不敢不招。」

    慎哥兒冷笑一聲逼近陸稟,整個人氣勢都變了,剛才還是個撒嬌的孩子,這會兒一雙黑亮的大眼睛仿若燃燒了兩簇小火苗,放慢了語氣威脅道,「我好

    容易收服了張順,正想利用他的身世做點章,放長線釣大魚你懂不懂?陸大人你敢動張順一下試試看!張順是我的人!」

    陸稟不覺避開了這雙鋒銳的眼睛,「殿下,茲事體大,不是殿下意氣用事的時候。」

    慎哥兒一雙幽深的黑眼睛看不出情緒,「陸大人你說吧,你在我家都安排了什麼人?」

    好嘛,小殿下反到逼問起他來了,陸稟氣極而笑,又有點笑不出來了,皇帝滿臉的關心,臉上隱約的藏著怒意,偏偏又忍著不問,陸稟真的無可奈何了。

    他跟蹤這股勢力也有十幾年了,深知對手的狡猾,每回都被他抓住點尾巴,再往下查線索又斷了,當年還在九江,他砍砍殺殺的剷除了一個隱藏的據點,緊接著小殿下就出了事,他又忙著解救小殿下,結果陰差陽錯的耽誤了,一晃十來年過去了,他連人家藏在哪裡都不知道,和對方打的交道越多,越覺得對手深不可測,陸稟哪裡還敢掉以輕心。

    小殿下又被人盯上了,對手連暗雲衛都滲透進來了,陸稟脊樑骨一陣發麻,他不由得苦笑一聲跪下了,「還求殿下告訴陸某。」

    說完就眼巴巴的看著慎哥兒,慎哥兒冷哼一聲,「我可不是什麼殿下,我連府上的阿貓阿狗都管不住呢,我又算什麼呢。」看了陸稟一眼忽然就笑了,「陸大人我們做個買賣怎麼樣,你把你安插在我那兒的細作告訴我,我也把我知道的都告訴陸大人如何呢?」

    陸稟嘀咕一句,「殿下不是都知道了嗎,就是張順。」

    慎哥兒不由得嘖嘖一聲,「陸大人你還真把我當小孩子哄啊,張順沒在府裡的時候又是誰和你說的那些事?你怎麼知道那人一定是你的人?何況連張順都不是你的人,你老小子還敢跟我瞞著,到時候耽誤了差事可別怪我。」

    陸稟一時氣餒,「暗雲衛也就那些人,你府上那個掃地的劉婆子,還有那個老花匠能知道什麼呢,也就張順離你近一些,我沒和你說這些就是怕你心裡有了隔閡倒不好了,張順他要是敢對你不忠心,我焉能容他活著了。」

    慎哥兒眼神閃了一下,「二門上的老潘婆子倒不是你的人?這可就奇了怪了,她平日倒有些鬼鬼祟祟的呢。」

    陸稟一聽急得冒了汗,「二門上的婆子?待陸某拷問她一回。」

    慎哥兒哼了一聲,「我府上的事情焉能容你插手,她不是你的人就好了,到時候我另有一番計較,陸大人什麼事兒都不肯告訴我,我還以為她是你派的人呢,也就容她留到現在了,陸大人你說說你耽誤了多少正事兒。」

    又嘖嘖連聲,「要是我不逼問張順,又哪裡知道他背地裡還有一個主子呢,而且還是心狠手辣的主,殺人都不眨眼,陸大人又不知道雷大總管是誰,你又怎知道你手下再也沒有雷大總管的探子?」

    陸稟顏色數變,「是陸某剛愎自用誤了事,陸某願受責罰。」

    慎哥兒慢悠悠的說,「責罰你是我爹爹說的算,陸大人別忘了我們打的賭,你剛才可是輸給我了,陸大人要答應我三件事才好,爹爹也要答應我三件事,我爹爹不會騙我,就不知道陸大人會不會賴賬了?」

    陸稟這才想起來剛才還打過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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