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考場上的表演 文 / 花盆沒有土
時光極是短暫，飛速而過。眨眼間四天的時間便過去了，秦羽這四天的時間並沒有上學，一個人躲在家裡複習，只是最後一天的時候，去認了一下考場，終於迎來高考第一日，六月七號。
對比起廣大的考生們，最緊張的反而是家長們，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女有一個好的前程呢？
實驗中學的校門外已經擠滿了人，但是絕大部分不是學生——一個學生來考，總得帶上一個以上的家長。而學校附近的大笑店舖內，也早就座無虛席。店舖的老闆們眉開眼笑地看著這些心焦的家長，一邊數著今天因為高考所得的額外進項。
秦羽對這些家長和這些由家長陪同而來的學生是很鄙視的。
事實上，秦羽的母親也很想跟過來。她最近兩天越看秦羽越感覺他有點不對勁，萬一他要是有什麼毛病在考場之上發作了，那後果……
但是，在秦羽的嚴詞拒絕下，秦羽的母親還是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而且秦羽還告訴他的母親，如果她敢偷偷跟來，自己就絕對會選擇罷考。
秦羽的母親倒是不擔心秦羽考試的問題，反正她心裡已經認定了秦羽是考不上的。不過由於秦羽的語氣實在太過強烈，所以她只得連這個想法也一同打消了。
?當然，這個世界除了秦羽的母親之外，其他往日知道秦羽這號垃圾的人也都很篤定這件事情：這貨如果也能考上大學，那非洲人民也絕對有能擺脫貧困的那一天。
太陽逐漸升起，周圍的溫度也變得極高，秦羽慢條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考試工具，從容的走進了考場，周圍的考生臉上或者帶著緊張，或者帶著從容，還有的乾脆就是一臉無所謂。
?秦羽的心態大倒是極為平靜，不長的時間，監考老師就分發考卷，讓考生們提起黑色2b鉛筆填寫在答題卡考生信息，准考證號等等。
第一場是語文。
秦羽看了幾眼，心中卻是淡定從容，這些題並不是很難，筆尖輕輕的搖動，一個個優美的字體便宣洩在試卷之上，秦羽奮筆疾書，不到四十五分鐘便已經將所有的題都做完了。
這次的作文是命題形式的，就是已經規定了題目，不需要自己再去造題。相對來說，這種題目能保證學生們拿到基礎分，但是出高分卻不容易。一般來說，只有考卷前面的題目比較難的時候，命題作文才會出現。
這次作文的題目是《和諧》。
這個政治韻味這麼重的題目實際上是有點刁難這些高中生的，但是秦羽卻很喜歡這樣的題目。因為那個學習大禮包硬是給自己的大腦裡塞了好些個經濟、哲學之類的東西了。
僅僅花了半個小時，秦羽就洋洋灑灑地寫出了1200字。
這時候秦羽完成了試卷，不得不說，秦羽還是一個非常樂意相信自己水平的好孩子。他甚至連檢查都懶得檢查，就提前交卷走人了。
這個考場因為秦羽的牛*表現，出了一陣讚歎。倒是在監考老師的大聲斥責下，又馬上安靜了下來。
走出考場之後，秦羽一身輕鬆，就等著考試成績下來了。
當秦羽昂挺胸地走出學校的大門時，一些八卦的家長禁不住地對他指指點點起來。
「嘖嘖，你們瞧瞧，這孩子這麼早就出來了，還有一個多小時呢！」
「哎……這樣的孩子何必來考試，簡直浪費家裡的錢啊……」
秦羽白了一個說得特別大聲的家長一眼，心道小爺這是實力，你們這群無知婦孺懂個屁！還是關心一下你們自己的孩子吧，哦呵呵呵。
?秦羽白著眼睛掃來掃去地又走了幾步，突然現自己的語文老師赫然就在人群之中。看著他那要吃人一般的鐵青的臉，秦羽莫名地感到了一陣心虛。
在飛快地走出了老遠之後，秦羽才回過味來：不對啊，我明明考得很好，為什麼要躲開？
感覺自己應該去澄清一下的秦羽於是又折了回去，卻剛巧聽到站在秦羽語文老師身邊的一個中年大媽問道：「夏老師，你的臉色很不對啊，難道剛才那個早早走出來的孩子是你的學生？」
夏老師哪裡敢這麼丟自己的臉。他皮笑肉不笑地露出一口黃牙道：「不……是……」
「就是嘛，還好不是，」那個中年婦女回答道，「我要是有這種學生，真是感覺自己要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
不承認我是你的學生是吧？等小爺火了以後也休想讓我叫你一句「老師」！
?秦羽窩著一股子氣就跑到了附近的一個小麵館裡。
下午還有一門，犯不著因為別人的閒言碎語影響自己的心情。現在吃飽喝足才是最關鍵的！
「奇怪了，不是還沒結束嗎？你怎麼就出來了。」胖老闆明顯是一個人呆太久了，看見好不容易上門的秦羽，話就不由地多了起來。
「我做好了。」秦羽淡淡地說道。
「喲？看來還是個高材生，這麼有把握！高考也敢提前交卷！」
「是啊，我可能算是個高材生吧。」秦羽喃喃的說道。
?胖老闆也是個性情中人，他笑了一下道：「嘿嘿！既然是高材生，就不要吃鹹菜面了，今天我請客，請你吃一碗牛肉炒麵。要是你今年考了個狀元回來，就給我的店做個廣告吧！」
秦羽也笑了，他聽得出老闆的後半句是在開玩笑。高考狀元？即便是區狀元也是不容易的。要知道，秦羽可是住在高手雲集的暖州市市區啊！
因為沒有其他客人，胖老闆的牛肉炒麵很快就做好了。
早已飢腸轆轆的秦羽連燙都不怕，然後將一碗牛肉麵吃的乾乾淨淨。秦羽擦擦嘴，拍拍自己的肚子，由衷的說道：「真好吃啊。」
「好吃？那明天再來我這裡吃吧！我請客！」
??秦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闆，你們開門做生意的，讓我免費吃一次我就已經很感謝了，明天要是再免費，我可就過意不去了！」
胖老闆擺了擺手：「沒關係，你可別看我這家小麵館的生意不好，但是免費個一兩次還是能做得到的！」
?秦羽沒有繼續答話，他吃完了就趴在了麵館的飯桌上小憩起來。
突然，秦羽被胖老闆推醒了。
「老闆，我就呆一會兒！」秦羽以為自己是妨礙到老闆做生意了，趕緊解釋道。
「不，不，後面那個房間有張小床，你可以去躺一下。」
「謝謝你，老闆。」秦羽這下受感動了，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好心人。
胖老闆呵呵一笑道：「別瞎感動了，你們這群讀書的孩子也不容易，十幾年的辛苦就看這兩天，我要是現在趕你走，那不是要遭天譴的啊！」
房間果然很小。裡面除了一張床，就什麼都沒有了。四周的牆上貼滿了舊報紙，看報紙的日期，應該是5年前糊上去的。床的正上方掛下一盞小小的白熾燈，燈的開關就在那充滿油臭味的枕頭邊上。
秦羽也顧不了這麼多了，抓緊時間開始休息。
過了許久，熟睡的秦羽被胖老闆推得醒了過來。
「孩子！孩子！一點鐘啦！要考試啦！」
秦羽猛地一驚，翻身坐了起來。
秦羽告別了胖老闆之後，就飛快地跑向了實驗中學。
踩著鈴聲走進考場的秦羽抹了一把因為奔跑而流出的汗，心叫著萬幸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下午考的是數學，做題分析，這是秦羽的強項，考試不過半個小時秦羽便已經把所有的題都做完了，?數學這東西，如果是真精通的話，那做起來絕對要比語文還快。
秦羽重新驗算檢查了一下答案，確認了答題卡上的東西和試卷上的答案相同之後，秦羽又瀟灑地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監考的老師看著秦羽那寫得密密麻麻的試卷，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目送他走出了考場。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多麼地想擁有這種實力，好在諸如高考考場這樣的場合上出這樣的風頭啊！真羨慕這些天才一般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