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妖異男子 文 / 墨小蘇
林紫蘇一身白衣,神情淡然,唇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靜靜地懸立在高空中,並未有任何動作。
但這時候,天燭火牛卻是等不及了。他率先出手,龐大的身形徹底妖化,體表上的鱗甲上火焰騰騰、堅硬無比,散發出一股強悍的氣息。
牛軀繃得筆直,在瞬息之間朝著林紫蘇所在的上空猛衝而去。就像一根從繃了的弦上發出的利劍,穿透層層高壓的阻隔,發出劃破空氣的利嘯之聲。
這一衝撞用掉了天燭火牛身上幾乎全部的力量,也是他目前情況下所能發出的最強一擊。
蠻牛衝撞!
以天燭火牛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漏斗狀的火紅色旋風,四周的靈氣都被吸引,如川歸流般進入到了旋風之中。離林紫蘇那處越近一分,旋風的體型就會更增加一分,天燭火牛身上的威勢也會更強一分。
近了、近了……
天燭火牛一雙牛目裡閃爍出鋒利的光芒,速陡然加快,渾身的纏繞的利焰也暴漲起來,妖氣翻騰,一對牛角上攜裹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可怖力量,猛地撞向了林紫蘇的胸口。
轟~
炸響聲聲,震耳欲聾,衝擊的氣浪在高空中肆意地席捲,原本空中的幾朵白雲也被那攻擊餘波給徹底攪碎掉了。
天燭火牛腳下踩著一根羽毛狀的法器,高高地懸浮著,放眼四周,都沒有看見發現那白衣少女的身影。
難道是被他的攻擊給轟成渣了?
天燭火牛搖搖碩大的腦袋,立即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是換了別的對手,他還可能會這麼認為,但白衣少女過詭異了,有著天玥妖蝶在手,誰知道眼前所見到的又是不是她用妖蝶來施的幻術?
天燭火牛這麼一想,神情越發警惕了,望望四周、再望望腳下,但也沒瞧出個不對來。
「本牛,姐姐我在這裡!」
一聲悅耳的輕喝驀地在頭頂炸響,容貌清秀的少女身著白衣,紫色的長劍輕握於手,鋒利的劍芒直達十丈,正對著妖牛的頭頂直直刺來。
劍芒未臨,散發出的餘威就已經削平了妖牛腦袋上的所有毛髮。一股涼意驀地沖頭頂直衝心底,天燭火牛亡魂皆冒,條件反射地撤身挪移開一小段的距離,險險避過。
但還來不及等他在舒一口氣,那紫色長劍繼續朝他這邊追擊過來。長劍似乎已經鎖定了他的氣息,不把他擊殺就不罷休般。
天燭火牛心中這個焦急呀,施展妖化的攻擊可是耗費了他體內近乎所有的妖力了。現在妖力空缺,想要反攻林紫蘇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唯一能做地就是躲避。
但一味的逃離是解決不了事情的,如果照著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他遲早會被林紫蘇給擊殺掉。
天燭火牛想要想出解決的辦法,但面臨危局,他的思維也像是凝固了般,這麼想都想不出來,這不由地讓他的情緒更加的煩躁起來。
他這一番糾結的表情也自然落入了林紫蘇眼裡,林紫蘇並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對手到底在想什麼,但對方的愣神無疑給了她攻擊的機會。
紫鳶劍上劍芒迸發,劍勢更為迅猛,然而,當即將刺入天燭火牛心口的那一秒,被人給硬生生地止住了。
一條條綠幽幽地絲線將劍身緊緊纏繞住,無視紫鳶劍上凌厲的刃芒,越纏越緊,強大的拉扯力使得整個劍體有著脫手而出的態勢。
目光順著絲線的方向緩緩偏移,只見一個長像十分陰柔的男正穩穩地立於她的左前方,眼神陰冷如毒蛇,看得人心生寒意。
男蒼白冰冷的手上被綠色的絲線緊緊裹住,再看那絲線延伸出來的地方,竟然是一個個低垂著的蛇頭,每對蛇目裡都散發著陰冷的光芒,蛇信吞吐,森白色的獠牙顯示著其強大的毒性。
這妖異的男比起天燭火牛來,更能給林紫蘇一種危險的感覺,不過她這只是引起了她的警惕,並不能讓她因此畏懼。她這次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滅殺妖魔,有多少殺多少,只要不超出自己的能力範圍就是了。
「林紫蘇!」
出乎林紫蘇所料的,妖異男竟然道出了她的名字,慘白的臉上帶著種說不出的表情,分不清是在笑還是在嘲諷,但裡面的濃濃的興味卻是能感受地得出來。
「顧念朝,我的好師兄,看來我得先你一步解決掉這個小丫頭了!呵呵……」
妖異男喃喃自語,因為聲音低,相隔很遠的林紫蘇並沒有聽清他說些什麼,但是這時候,林紫蘇的目光卻是凌厲了起來,因為妖異男已經對她出手了!
紫色的劍身之上,那原本被林紫蘇掙斷了的綠色絲線像是重新獲得生機了一般,又飛速地纏繞上來,向瘋漲地野草,越來越密集,並且沿著握劍的地方不斷地朝她的手腕上纏繞而來。
刺骨的寒涼之感透過腕上的皮膚傾入體內,一時間血液流動的速都有了緩慢的停滯,綠色絲線還帶著種強大的吸附力,牢牢地附在皮膚之上,像是與肌膚融為了一體般。
,嗯,這攻擊著實詭異!
林紫蘇挑了一下眉毛,神情也變得重視起來。體內靈力沿著寬大的經脈奔湧而出,一股冰寒之氣透過皮膚表層,迅速地在上面結出一層厚厚地冰晶。
卡、卡……
這冰層除了由寒冰之氣凝結之外,裡面還夾雜著一絲的地氣,威力比起尋常的寒冰法術更是上升了一層。冰層上傳來一道道碎裂的聲響,那是由於林紫蘇手中纏著的綠色絲線被凍裂所發出來的。
「不錯,有兩下!」妖異男輕拍了幾下手掌,似是讚賞地道。
「你也不錯,攻擊了兩次,這下該姐姐我出手了吧!」林紫蘇一揮紫鳶劍,渾身的氣勢暴漲,由原本的隨意安然變得凌厲起來,就像一把利劍已經從劍鞘裡抽出,隨時準備著一展鋒芒。
天燭火牛妖力將盡,遠遠地避了開來,而天空上的兩人任誰也沒將他放在眼裡,而是直直地盯著對手,顯示出對對手的足夠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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