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邋遢老者 文 / 墨小蘇
攤位孤零零的擺在街道的角落處，僅用一張灰色的布鋪著，布上零零散散的擺著一些物事，像什麼破舊的書籍、只剩半張的符菉、漏了一個洞的葫蘆……這都是些毫無用處的雜物，就這麼看上一眼，常人都會頓時失去興趣。要不是石頭有了反應，她也不會去關注一下的。
可是這破破爛爛的、如同被人丟棄了的廢裡，真的有那所謂的寶物嗎？
林紫蘇走到了攤位前，望著擺攤的那位蓬頭垢面、滿手油漬的老者，就有些無語。別的擺攤修士都是一個勁地吆喝著、恨不得把攤上的東西都賣出去。再看他，優哉游哉地坐在地上，一手拿著個雞腿，一手拿著個酒壺，津津有味的享受著美食，彷彿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東西賣不出去般。
這些如廢般的物事能賣得出去嗎？真不知道他哪兒來得錢買酒肉！
老者狼吞虎嚥地吃完一根雞腿，又喝了幾口酒，這才有閒工夫搭理她，即口齒不清的嘟噥兩句「小友，隨便挑呀，挑完了再找我！」
話落也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個雞腿來，繼續狂啃……
看著老者那活像幾輩都沒吃過東西的模樣，再想起方才寶閣裡的那位老管事，林紫蘇不禁感歎：同是老人、同樣都在賣東西，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蹲下身來，也不在看那老者，林紫蘇自顧自地挑選起來。
攤上的東西只有寥寥十幾件，她在來來回回摸了幾遍後，也選到了那件令石頭跳動的物事。
那是一本破書，封面上用幾個潦草的大字書寫著「斂息決」。這是一門比較特殊的功法，修煉了之後能收斂修士本身的氣息、隱藏修為境界，一般的法術要到了練氣四層、神識離體之後才能修煉，但「斂息決」卻沒有這個限制，只要你是修士，只要你擁有神識，便可以修煉了。
因為「斂息決」只是一門低階的輔助型法術，不像攻擊型法術那樣珍貴稀缺，且能滿足大眾修士的需求，所以價錢也不是很昂貴，且流通甚廣，可以說隨便一個功法攤位上都可以看到。
眼前這本書字跡潦草、上面很多地方都被磨損了，林紫蘇是左翻翻右翻翻，也沒瞧出個不同尋常來，偏偏這時識海中的石頭跳的更加猛烈起來，像是在催促她趕快買下來一般。
林紫蘇糾結的表情落入老者的眼中，頓時有道精光一閃而過，不過再去看老者時，便會發現他正目光炯炯地盯著手中雞腿，嘴裡居然流出一串哈喇……
算了不就是多花點靈石麼，若是裡面沒有寶貝還可以做功法嘛！
林紫蘇好不容易做好準備，抬起頭來，看到的便是眼前這番景象。
雞腿真有那麼好吃嗎？用得著這樣？
林紫蘇看著老者嘴邊的口水大有「飛流直下千尺」的跡象，腦門上根黑線唰唰落下。
「老伯，你這功法怎麼賣？」林紫蘇問道。
「咕咚！」老者猛灌了口酒，這才道：「一塊下靈石！」
「什麼？」林紫蘇激動地跳了起來，「一塊下靈石，坑人也不是你這樣坑的呀！」
「呼~」深吸口氣，為了可能的寶物，她忍！
「老伯，這書在別的地方也只要幾塊下靈石，你的叫價似乎高了些吧！要不你再少少，我就買了，這樣你也有酒肉錢花了不是！」林紫蘇打著為老者好的旗號，是力的勸說。
「那我問你，「斂息決」到處都有賣，為何你偏看中了我這一本？」老者很是好奇。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本破書有什麼特別之處，除了這書是從一上古遺跡中得來之外……
「呵呵~我這不是難得跑嘛，再說這樣做也能可老伯你湊點酒肉錢，你好我也好的事，何樂不為啊？」林紫蘇打起哈哈來。
老者聞言翻了翻眼皮，明顯是不相信她方纔的話，不過也沒有再計較下去，在這修真界裡誰沒有個秘密？
「好了，你不想說就不說，這本破書我拿著也沒用就送給你了！仰頭灌了口酒，老者道。
「老伯，你真好！」若不是老者拿滿身的油漬，林紫蘇都要上去拉著他的衣角跳來跳去了。
「我可沒有那麼好，你想要這本書還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老者晃悠著手中的雞腿，示意他話還沒說完。
「什麼條件！」林紫蘇問。
「唔~」老者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待林紫蘇以為他都睡著了時，才開口道，「先欠著，我還沒想好啊！」
又是先欠著，怎麼跟那尹紅楓一樣？未知的條件是最難滿足的，等他想好了那條件不知有多苛刻呢！
林紫蘇不死心地再勸：「老伯，你就現在說吧！萬一以後我死不賴賬了怎麼辦？」
老者聞言卻是肯定地道：「不，你不會的！我相信你的人！」留著這個條件他還有用呢！
嗚嗚~林紫蘇快哭了，從小到大都沒有人誇過她人好，現在好不容易盼來一個，卻是在這種情況下。
老伯呀，你都誇我人好了，以後你向我提條件時，我能不履行嗎？
條件是什麼老者其實早已想好了，但現在還不是說出來的時候。可以說他今天擺這個攤是早有蓄謀的，就是為了等林紫蘇。
可能是因為擺得匆忙，又是生平頭一次，所以一個光顧的人也沒有。看到小丫頭只往這兒瞄了一眼就準備走人，自己都有些慌神了，沒想到她又返了回來。
丫頭手中的破書到底有什麼玄機，他不明白，只知道那個條件還是為難丫頭了些。算了，咱好歹也是個高階修士，怎能佔小輩的便宜？
老者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便挑了幾件攤上的東西一股腦地塞到了林紫蘇的懷中：「這些寶貝對我沒用，你拿回去好好研究吧！」
雖然老者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高人的氣息，但林紫蘇就是有種感覺：這位老伯不簡單。
看著他塞給自己的東西，一個漏洞的葫蘆、一把用透明瓶裝著的不知名種、還有一本跟「斂息決」破爛程不差上下的書，書上還沾滿了油漬……他該不會找不到紙，就用這書來開手吧！
不過不要白不要，這老伯應該不會如表面這麼簡單，他給的興許真是個寶貝也說不一定。
（ps：推薦好友飛幻鹹魚的《半妖游》，同時祝自己又找到個「大雪參」難友！！！）
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