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周家村 文 / 四喜奶黃包
田小魚並沒有理會嚴大郎媳婦,而是看向嚴大娘,詢問道。
「嚴大娘,我想勞煩你帶路!」
嚴大娘面帶猶豫地瞥了一眼嚴大郎媳婦,還沒有開口,就被嚴大郎媳婦戳著腦門,喝道。
「老不死的,人家說要去我們村裡買葡萄,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地收拾好東西帶路!」
嚴大娘只得唯唯諾諾地收拾好攤子,帶著田小魚朝周家村走去。
田小魚看著這對婆媳,想要開口勸阻嚴大郎媳婦,可又怕等自己離開後,嚴大郎媳婦會將這怨氣發洩到嚴大娘身上,只得閉上嘴,默默地跟著她們朝周家村走去,心中不免有些後悔來找嚴大娘。
果然正如周嫂子所說那樣,出了崇林鎮北面五里,就看到一片連綿的葡萄林,上面都掛著串串紫色的葡萄,紫色綠色相互輝映煞是好看。
剛剛走到周家村的村口,一個身穿藍底白花的中年婦人走了出來,看到田小魚,立刻高興地喊道。
「妹子,你真的來村裡看我們了啊!」
邊說邊走到田小魚的身邊,將一旁陪著的嚴大郎媳婦擠到一邊,挽上了她的胳膊。
田小魚一看,原來是那日在集市碰到的周嫂子,臉上也露出了歡喜的笑容。
「原來是周嫂子,還真是巧,怎麼沒有看到喜梅姐?」
周嫂子聽田小魚提起喜梅,臉上的笑容頓時減淡了幾分,「喜梅今日有事兒,恐怕是見不成妹子了。」
「周嫂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你露出這樣的神情?」田小魚關心地問道。
「妹子,按說你難得來一次,我不該將這些事情說出來煩你,可我今日其實也是想去找人來解決這個事情,既然被妹子碰上,妹子且聽一聽吧!」
周大嫂笑容盡散,露出了自己擔憂的神情,並接著說道。
「其實起因就是這些年喜梅家靠種葡萄賺了不少錢,可喜梅的夫君是入贅來的,就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喜梅家根本沒有人知道這個事情。如果不是今年的葡萄出了問題,喜梅想要查賬看看以往剩餘的銀錢,也不會發現她的夫君用家裡的錢,在外面養了個外室,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喜梅氣不過,便想著跟那負心漢和離,可那負心漢說家裡的葡萄地也讓他給賣了人,今日就是那負心漢帶人過來,說喜梅不將地契給他,他就將地裡的葡萄全刨出來,大家一拍兩散!
我實在看不下眼,便想著去找村長,這還沒有找到村長,就先碰到了你們!」
「原來是這樣,周嫂子那你快去找村長,我先過去喜梅姐家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上的。」田小魚知道事情緊急,遂讓周嫂子快走,可她忘記了自己根本不認識喜梅家在哪裡。
望著這陌生的村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走才是喜梅姐的家。
這時,一道刻薄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妹子,我可以帶你去喜梅家,只不過我總不能白帶你過去吧!」
田小魚這才想起,原來身邊還有嚴家婆媳在,看著嚴大郎媳婦那眼冒精光的樣子,田小魚從腰間拿出一塊一錢左右的碎銀。
「嚴大嫂,如果你帶我過去的話,這個就是你的了!」
嚴大郎媳婦嘴角浮出一抹不屑,「這麼點錢就想打發我?妹子是不是也太小看我了啊!」
「那你想要如何?」田小魚臉上露出絲不耐。
「其實我也不想如何,就是一會兒你買葡萄的時候,我家的葡萄要比別家的價格高一錢!」嚴大郎媳婦其實更想多要些,但是又怕惹毛了田小魚,自己分不落,便沒敢獅子大開口。
田小魚斟酌了下,決定還是先幫人要緊,「好,就這樣說定了!還麻煩嚴大嫂帶路!」
嚴大郎媳婦見田小魚沒有什麼猶豫就答應了自己,臉上露出了懊惱的神情,早知道自己剛就應該再多要一些才是。
只不過事已至此,為了避免雞飛蛋打,她還是不情不願地朝喜梅家走去。
很快,她們就走到了喜梅家,只不過那幾間磚瓦房中,並沒有看到任何的人影,田小魚想了下,對嚴大郎媳婦說道。
「嚴大嫂,你帶我去喜梅姐家的地裡,相信他們現在應該都在那裡!」
嚴大郎媳婦撇了撇嘴,依舊不情願地帶著田小魚朝喜梅家的地頭走去。
她們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了爭吵聲。
「夫君,我求你不要這樣!有什麼話我們回去好好說!」喜梅哀求的聲音率先傳到她們的耳中。
「你起開!不是要跟我和離嗎!那就和離好了,老子還不稀罕你這個黃臉婆呢!」一道惡狠狠的男子聲音隨後響起。
田小魚一聽,也顧不上讓嚴大郎媳婦帶路,循著話聲快步朝那裡走去,剛剛一走到那裡,就看到一個高壯的男子正高舉著他的大手,要往喜梅身上招呼。
「住手!」田小魚厲聲喝道,阻止了那個男子的動作。
男子聞聲看來,發現原來出聲的是一個秀美的小娘子,臉上頓時露出了猥瑣的笑容,並朝她走近了幾步。
「這位小娘子是哪家的新媳婦?我怎麼從未見過你?你過來,莫不是看上了我?」
喜梅看到來人,眼睛微微一亮,可是聽到自己夫君
說出這樣下流的話語,臉上不禁一熱,真不知自己當初怎麼就看中了這樣一個渣人!
田小魚眼中劃過一絲厭惡,替喜梅感到不值的同時,也在想著要如何才能將這個人打發走。
男子看到田小魚沒有出聲,以為是自己說中了她的心事,不由得又朝她靠近了幾步,搓了搓了手,討好地說道。
「小娘子,如果你覺得當著人不好意思的話,我們找個地方單談,怎麼樣?」
說著,在田小魚身旁深深吸了口氣,就想伸手攬上田小魚的肩膀。
田小魚早就感到不對,在男子接近自己的那刻,一錯身躲過了男子,並在他沒有注意的時候,悄悄碰了下男子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