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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異國篇 楔子.國君的舊疾 文 / 赤妃原作

    現實中總是充滿苦澀,原本以為唯有在夢中才能找到那廣闊天地,結果卻發現,當現實生活侵蝕本身的時候,即使是在夢中,也仍然被現實所影響,所聽、所聞、所見,所有的一切都和現實生活無異,到那個時候,還有誰能夠分清楚,到底什麼是夢,什麼是現實。

    「啊……咳……」

    彷彿是夢中的恐懼遠勝現實,橙王原創猛的瞪大了眼睛從睡夢中跑了出來。伴隨著猛烈的咳嗽,彷彿是因為太過於恐怖而引發了舊疾似的。

    「陛下!」

    貼身照顧在橙王原創身邊的士官聽到聲音慌忙跑了進來。雖說是貼身的士官,但是說穿了也是跟南尼亞和修斯之間給人的感覺差不多,到了晚上,到了國王們應該有的自己的生活的時候,他們除了乖乖躲開,倒也是一點都不敢攙和。

    「怎麼?藥!藥……」

    那士官說著開始手忙腳亂的在黑夜中搜索。原本這個時候應該打開燈要更好一點兒的,這樣,不管藥被放在哪裡,都可以輕易的拿到,但是面前的這個人不會允許的,相比光明,他彷彿更加崇拜黑暗,甚至已經到了癡迷的程度。第一時間更新即使在黑暗的夢中做著足以讓自己舊病復發的夢,即使夢中的場景遠勝現實,他也寧願生活在黑暗的夢中,而不想要擁抱現實中的光亮。

    「找到了,陛下!快點!」

    彷彿是因為已經習慣了的關係,即使是一片漆黑,士官也仍然通過聽覺來感受水倒入杯子的聲音,怎樣是倒在杯子裡面,發出怎樣的聲音才是倒滿了,所有的一切都穩穩的進行著。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這就是身為國君的橙王原創身邊的人應該有的最基本姿態。而此時原本應該陪在他身邊的人,卻並沒有這種資格。

    「伊利亞閣下!」

    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打破了房間裡的慌張,彷彿是因為吃過藥的關係,橙王原創的狀態也終於好了很多。被喚作伊利亞的士官這才終於有了空閒。

    門外,一個下僕靜靜的站在那裡,手中正端著一個臉盆,臉盆上,一條乾毛巾正躺在臉盆邊上。

    「謝魯瓦……」

    原本面對主人是那樣的和諧的一張臉,但當看到這個主人犯病的時候,這個卻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的下僕的時候,原本平靜的伊利亞終於彷彿爆發了似的跑了過去,緊接著,隨著一聲巨響之後,臉盆掉到了地上,裡面的水「嘩」的一聲全都灑了出來,水濺在毛巾上,原本輕盈的感覺突然變得好沉重,但是對此,這個下僕卻沒有一點反應。第一時間更新簡直就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應該承受的一樣,再或者說,應該只是單純的習慣了吧!

    「你是怎麼搞的,今天不是你在陛下身邊值班嗎?竟然留下發病的陛下一個人不知道去幹什麼了,要是陛下有個萬一,就算把你砍了又有什麼用?你的賤命抵得上陛下的命嗎?」

    「要怎麼抵反正也沒差吧!反正我也不是自己想來照顧你們的白癡國君的……第一時間更新m。」

    心中的抗拒感一下子全都湧了上來,越是被這樣對待,嘴巴就越硬,無論如何都不想要在這種人,甚至於那個人面前露出軟弱的模樣。明明並不是那樣的。因為看到噩夢中的國君喘著氣,卻怎麼都呼喚不醒,所以才想著,至少在上面蓋上一條涼毛巾,至少那樣會舒服一點的。第一時間更新可是卻被對方那麼認為了。雖然說擅自離開國君的自己確實不對,但是那也是身為下僕的他當時所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啊!

    謝魯瓦沉默之間偷偷瞄了一眼黑暗中的橙王原創,那冷酷的表情一如從前。反正自己在他心裡的定義,早就已經是一個單純的……背叛者而已了。

    「不是自己想要效忠的是什麼意思?身為舒良國的國民,竟然敢不尊重自己的主君。」伊利亞說話之間眼神中竟然閃起了殺意,但惟獨殺了這個人是絕對不行的,這一點他也非常清楚。

    「出去!馬上出去,明天我就通知刑房,你就去那裡呆到反省為止吧!」

    「求之不得!」

    謝魯瓦說著從地上起來,也不去收拾被打翻的臉盆,也不想要去理會身邊的這兩個人,只是起身就打算離開。刑房?有什麼可怕的?相比在這種會讓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地方,還不如讓自己的身體受到更嚴重的打擊,這樣,心也就能不那麼難受了。

    「誰讓你擅自做決定的了?」

    原本一直一言不發的橙王原創終於開口說道。

    「陛下……」士官仍然沒有理解是什麼意思,但是唯獨明白的是,他的國君現在很生氣,而且是因為自己做了處理的這件事。

    「我身邊的人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可以隨便處理掉嗎?是不是侍候過我的其他侍從也都被這樣處理過呢?這樣說起來,我的身邊是不是除了你培養出來的人就不能有別人了呢?」

    「不敢!」士官伊利亞一張臉上突然充滿了恐懼,緊接著就跪了下來。

    「過來,謝魯瓦!」

    明明是那樣的討厭下僕,但是這個人卻是個例外。討厭?喜歡?都說不上,這個人是個背叛者,曾經不止一次的表現出離開,並且不知一次的表現出對自己的厭惡,但是沒有關係,越是想要逃離,就越把他綁在身邊,這樣就足夠了。刑房?那種地方有什麼用?不管身上受到多麼殘酷的刑罰,但那一刻,他的心是自由的,想要真正的懲罰他,關住他,還有比在他的心上加上一管巨鎖以外更有用的方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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