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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8章 釜底抽薪 文 / 嵐月夜

    晚間入夢,陸靜淑把陸府的事跟孝義簡略一說,又把陸文義的病情和大夫的藥方告訴了他,「你看這方子合適麼?我看著他情形不太好,可別真鬧出了人命。」

    「你現在不想守孝了?」

    陸靜淑翻了個白眼:「我是想啊,他要真死了,我轉頭就能收拾了那幾個妾室,還有法子讓二房鬧翻,順勢讓老太太分家,到時我們過安靜的小日子去,你愛找誰拯救世界就找誰去!」

    孝義敗下陣來:「我不就開個玩笑麼?」他回頭翻了一回醫書,給配了一副藥丸,「配著那方子先吃一天試試。」

    陸靜淑接了藥就要走,孝義攔住她問:「你說的抖摟紙人,就是這麼個抖摟法?力氣也太大了吧?」

    「我哪知道劉姨娘會作死的也弄了藥來啊?」對於一個受女人擺佈,忘乎所以的人,最根本的戒斷方法,非x無能莫屬,陸靜淑本來的打算就是想給陸文義下點藥,讓他掏空身子,心有餘而力不足,等他不迷戀女色、肯用腦思考的時候,應該就能看清楚陸家這一攤事了。

    從設定上來說,一個年輕時就中了進士,並娶了方家女兒為妻,現在能爬到大理寺少卿位子的人,不應該是一個蠢人。原作者用劉姨娘和安逸的生活迷住了他,陸靜淑就只能把他放到一個絕境裡(男人雄風不再),逼著他重拾年輕時的志向,尋回自己的智商,不再為了個小妾就把家裡折騰的不像樣。

    只要他明白孰輕孰重,有野心,想往更高的地方爬,陸靜淑自然能找到機會將道理灌輸給他,讓他聽自己的話,從而掌握陸家的話語權。

    誰知道劉姨娘不甘心失寵,竟然另用了藥,兩下一疊加,差點就把陸文義弄死。

    「不過這樣也好,他這回就算痊癒了,也就跟個不缺零件的太監一樣,心思必定不會在女人身上了。」陸靜淑最後總結,「士大夫講究修身齊家,他正可以好好修一修。」從另一個角度說,後宅的女人會爭鬥,爭的不過是男人,她從根本上終結了這個男人,女人們還有什麼好爭的?

    孝義又有點寒意附體,終於不再攔著陸靜淑,讓她走了。

    第二日早上去給陸文義餵藥的時候,陸靜淑趁著喂完藥,旁人都去收拾東西的時候,把藥丸塞進陸文義嘴裡,又給他餵了些水,把藥丸送了進去。

    早飯後大夫又來看,說陸文義情形好了一些,余外就還是讓好好照顧。送走了大夫,方氏去跟陸老太太回報,陸老太太卻沒什麼精神,整個人憔悴了許多,還要掙扎著去看陸文義,眾人苦攔不住,只好攙著她去了一回。

    「大夫說沒說什麼時候能挪動?」陸老太太很嫌棄的看了一遍劉姨娘的屋子,「這地方就不是養病的好地方!」

    方氏回道:「大夫說再等兩日。」

    陸老太太哼了一聲:「你好好照看著老大,要精心仔細!」一面起身往外走,還不忘讓方氏記得叫人牙子來,要把那些刁奴賣的遠遠的。

    方氏應了,將陸老太太送回去以後,就命人去叫人牙子來,再將侍候陸靜秀和陸興波的人提到正院裡來,讓他們跪在院子裡聽李媽媽訓導。

    不外是說查知她們平日還算謹慎,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主子的事,這次就饒了她們,還放她們回去侍候主子,以觀後效。

    這些人被關了一個晝夜,沒有飯吃不說,還親眼見到銀鎖等人挨打受罰,知道她們都要被賣出去,早已嚇破了膽,此刻都噤若寒蟬,李媽媽說什麼就應什麼。

    「娘還要留著他們?」陸靜淑不太贊同,趁此機會,實在應該都攆出去,家裡的烏煙瘴氣也能少些。

    方氏點頭:「都攆出去了,一時哪有人手補上來?你爹爹還病著,咱們這裡沒有閒人能看著秀姐兒。你祖母身子也不好,哥兒那裡還是讓他乳母和丫鬟過去侍候吧。」

    這倒也是實情,此事慢慢來也行,「那劉姨娘那邊……」陸靜淑看了看方氏的臉色,見她並沒什麼明顯情緒波動,才繼續說道,「還真的就這樣放著不管麼?天冷了,她又挨了打,真鬧出人命來……」

    她不是聖母,也覺得劉姨娘是自己作死,可劉姨娘真就這麼死了,她卻有些擔心陸文義醒來後的反應。目前來看,劉姨娘能活著,對她的計劃來說,更有作用。

    方氏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她死不了,昨兒李媽媽去看了,再餓一天也餓不死。」

    陸靜淑伸手抱住她的胳膊,安慰道:「娘放心,等爹醒過來,就會知道誰才是真正為他好的人了。」

    「是麼?」方氏垂下眼,輕輕拍了拍陸靜淑的背,「但願吧。」

    ******

    張氏聽說方氏那邊已經把劉姨娘的人都賣了,就讓丁媽媽去看緊了廚房,「千萬別讓大太太抓到什麼把柄,採買的事你讓劉婆子抓緊了,別給新人插手。」

    「奴婢明白。」

    等丁媽媽走了,張氏又叫翠玉:「還沒找到老爺?」

    翠玉小心答道:「張順兒說,老爺一早起來就出去了,還沒回來。」

    一早出去做什麼?張氏在屋子裡轉了幾個圈,吩咐道:「讓人好好盯著前院,老爺一回來,即刻來回報。」說完又帶著人去陸老太太房裡,想哄著老太太鬆口,將家務交給她管,讓方氏專心侍候大老爺。

    誰知她一去,陸老太太就喊頭疼心口疼,光折騰著她侍候,別的話都沒機會出口,到晚間,更是難受的要大夫來看過開了藥,她更沒法提這事了。

    好在陸文孝也總算是回來了,與她一起侍候著老太太歇下,回房的時候,張氏免不了詢問他的行蹤。

    「我還能去哪?昨天沒去衙門,今天少不了過去應個卯!」

    張氏又嫌丈夫昨日不幫自己說話,陸文孝只不應聲,她嘮叨半天,半句回音也並沒有,氣的發了一通脾氣,陸文孝不耐煩理她,起身又去了前院歇息。

    恨的張氏連砸了兩個杯子,最後還是陸靜嫻過來勸她,才讓她暫時消了氣。她本以為陸文孝習慣了聽她的話,用不了兩日就會回轉過來跟她求和,到時她再好好修理他便是,誰料其後兩日陸文孝除了去看老太太,竟然再不曾進內院,更不曾回房休息!

    張氏坐不住了,打發人出去打聽陸文孝的行蹤,外面的人口風卻嚴,白日就說陸文孝去衙門了,晚上就說陸文孝在書房歇下了。她發了狠,叫人把陸文孝的長隨張順兒提溜了進來,嚴詞喝問,張順兒連連磕頭求饒,信誓旦旦的保證說老爺並沒去旁的地方,只是這幾日心煩,請太太擔待。

    張氏見問不出什麼,又覺得丈夫一向聽話,沒有那些花花腸子,何況現在老太太和大老爺都病著,諒他也不會做出什麼來,就放了張順兒回去。

    哪知第二天一早,丁媽媽進院就吞吞吐吐的跟她回報:「太太,張順兒那裡,真的沒說出什麼來?」

    「怎麼?可是你聽到了什麼?」張氏一下子警惕起來。

    丁媽媽就低聲回稟:「奴婢也沒聽見確實的事兒。只是昨兒回去聽說,張順兒的兄弟張喜兒得了咱們老爺的眼緣,常出去替老爺辦事,總不在家,偶爾回來卻都不少往家裡拿東西,還常買了糖給院子裡的小子們吃。」

    二老爺身邊的人都是張氏安排的,只有張順兒是因從小跟著陸文孝,算是他的人。張氏看張順兒老實聽話,就沒有動過,可卻從沒聽說他兄弟也來伺候陸文孝了。

    「他出去辦的什麼事?」

    丁媽媽回道:「這個沒人知道。不過大老爺出事的那日,有人看見張喜兒到角門那裡傳話,說要找二老爺。奴婢去尋那日看角門的人問了,那婆子奸猾,只說不知,又說大太太有嚴令,不得私下傳話,將奴婢擋了回來。」

    張氏冷笑,叫翠玉進來,讓她帶著人去把那個婆子叫到她房裡。

    翠玉去了有一會兒才把那婆子帶到了張氏房裡,張氏板起臉來連嚇帶蒙,終於讓那婆子說了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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