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節 文 / 家裡有個小妖精
眼看著兩條無辜純潔的生命馬上要去冥神殿報到,忽而從地上升起一道柔和的風,將兩人穩穩地托在裡面,慢慢地著地,母親抱緊懷中的嬰兒,一時竟不知所措。
兩人一落地,北方的士兵馬上將母子二人保護了起來,帶往後方的大帳。混亂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貝拉光潔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由於索倫城百姓被挾持,北方軍隊一時不敢再強攻,只有先撤退再作打算。而剛一回營地,貝拉就再也支撐不住地從馬上摔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陛下她到底傷哪了?剛才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回來就暈了?」大祭司的咆哮聲迴響在北方營地,有他跟著都能讓貝拉出紕漏,他真的老了嗎?
「祭司大人息怒」隨軍的醫生戰戰兢兢地說:「陛下像是被法力反噬傷的,不打緊,我馬上治,七天就能好。」.
「快治」大祭司已經怒到無以加復了,貝拉若真有什麼事,他該如何去向先王先王后交待,如何去面對那四個在朝堂上苦苦支撐的好兄弟。
聽到大祭司的怒吼聲,在床上挺屍的貝拉唇角輕輕扯出一個小小的弧度。
女王經過救治,總算有驚無險,但卻要休養七天才能痊癒,這個消息一傳出,頓時幾家歡喜幾家愁。
阿加裡法大帳
阿加裡法坐在帳中,手中撫摸著一隻玉雪可愛的雪貓,眉頭緊皺,一臉奸詐的軍師正不失時機地進著饞言:「將軍,您可要想好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女王受傷了,隨身的小白臉也廢了,大祭司前後顧不上,這會不下手,可就沒機會了。」
阿加裡法撫摸著雪貓,似是下定決定一般,重重錘了一下椅子把手,軍師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退下了。
「女王陛下,你別怪我,我也是不得已的,到了冥神殿,記得告訴冥神,要你死的,是你的堂兄,東方的尼克殿下。」夜風中,阿加裡法輕聲的低語隨風而逝。
月黑風高,鬼影幢幢,老天爺似乎也因為不願意見證那即將到來的殺戮而扭過了臉去,順便把皎潔的月輝收了回去。
黑暗中,一隊黑衣人將夜間守衛的士兵殺死後,團團圍住了女王的大帳,領頭的黑衣人一揮手,眾黑衣人便手持武器,從大帳的四面突入大帳,在帳中大肆揮砍,領頭的黑衣人直奔女王的床幔,揮起大刀,直接砍在了床上的人身上。
手上感覺刀下並不是人真正的**時,領頭的黑衣人才發現上當了,正招呼手下撤出的時候,大帳外四面八方卻燃起了熊熊的火把。
熊熊的火把照亮了整個北方大營,黑暗中的一切頓時無所遁形,老天爺也適時地把月輝重新亮了出來,讓黑暗中的一切更顯醜惡。
貝拉站在大帳外,血紅的頭髮被火把映稱得更為妖艷,「何方賊人,膽敢入夜潛入我的大帳,還不束手就擒。」嬌嫩的童聲帶著冷冷的呵斥,卻格外讓人心驚肉跳。
「放箭」大祭司一聲令下,圍住大帳的弓箭手齊齊鬆手,一支支鋒利的箭矢劃破空氣,鑽入大帳,死死地釘在大帳中抵死不降的人身上。
「留活口」貝拉冷冷下令,身後的弓箭手放下手中的箭弩,抽出身後的長劍,一個個如狼似虎地撲進了大帳。
一陣刀光劍影后,大帳裡的人一個一個被押了出來。「陛下,他們的頭領跑了。」負責剿殺的小分隊隊長單膝下跪,向貝拉匯報戰況。
「跑不了的」貝拉面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的黑暗,跑不了了,阿加裡法,但凡你對我還有一點忠心,你也不至於落到如此田地,可惜……
「陛下,他們的頭領已經捉到了。」本該在休眠的利迪亞一身戎裝,突然地出現在人前,經過休眠的他此時狀態極佳,清麗出塵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英氣勃勃。
貝拉點點頭,利迪亞親自將身材高大,一身黑衣的叛軍首領押了上來,一把扯掉了他的面罩,看到面罩下的臉,眾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面罩下的臉正是他們北方名將阿加裡法,只是原本趾高氣昂的人,現在卻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狼狽不堪。
「阿加裡法?怎麼會是你?」貝拉似乎剛從震驚中回過神。
「哼哼,最終還是落到你手裡了,貝拉女王,果然好手段。」阿加裡法低垂著頭,心如死灰,他處處小心,步步為營,最終卻還是棋差一著,一生經營就此付諸東流,實在是不甘心……
「枉我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和巴比布朗勾結,殺死索倫城主,還意圖謀害我,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貝拉顯得十分痛心疾首。
「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今天落在你手中,我無話可說。」被抓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這一生到頭了,無論女王要強加給她什麼,他都無力去反駁,索性省些口水,也讓後輩們看看他的風骨。
「帶下去,交由大祭司審問發落。」貝拉的戲做夠了,臉色恢復如常,揮揮手就交由手下將人押了下去。
一夜的鬧劇終於收尾,看著滿目瘡痍的大帳,貝拉輕輕閉上眼睛,利迪亞將一件玄色披風輕輕披在她肩上,輕聲問:「陛下,累了嗎?去歇息吧。」
貝拉輕輕地握住他骨節分明的手,有些顫抖:「利迪亞,對不起,差點害你受傷,我真是沒用。」
利迪亞搖搖頭,有些心疼地看著貝拉,蘇沒有來,他又入了休眠,這些日子以來,她是怎麼一個人頂過來的?其實他並沒有傷得這麼重,她卻故意讓他進入了休眠,是想一個人扛下所有事嗎?
「陛下,回去吧,大祭司效率很高,明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明白她的愧疚,也終於知道了蘇走時她的不捨到底是為了什麼,雖然心裡很難過,但他更高興醒來能看到她平安,喜不喜歡的,有什麼關係,蘇本來就在她身邊比較久,喜歡也很正常,她平安不就好了嗎?雖然這樣想,但心裡怎麼就這麼酸,這麼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