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9章 軟刀相向 文 / 竹裡暄

    林瑞與慕容斐在這院子中坐著歇息了一會兒過後，管事的嬤嬤就走了過來，回稟道：「九爺，夫人，廚房那邊已經準備妥當了，詢問這宴席什麼時候開始！」

    「既然已經準備妥當，那就開始吧，命下人們通知客人們現在到前院就坐吧！」林瑞對管事嬤嬤吩咐道。

    「是，夫人！」管事嬤嬤應了一聲後，便退了出去。

    管事嬤嬤走後，林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著慕容斐說道：「唉，這一天還真是夠忙的，沒想到搬個家還這麼麻煩！」

    慕容斐寵溺地攬著林瑞的香肩：「若是覺得累的話，就不用辦這個宴席。咱們自個好好地過日子便是了！」

    「這都已經辦了，豈有不辦的道理，咱們還是走吧，別讓人家都等著了！」林瑞歎了一口氣，還是站起身來，與慕容斐一道朝著前院走去了。

    來到了前院之後，因為古代男女等級比較分明，所以，就是一片是男人的區域，一片是女子的區域。

    當林瑞出現在女子這一片的時候，與這些夫人一一問好的時候，就看見那些夫人身後的小姐們一個個面如豬肝色，難看之極，她心中也有狐疑，不知道這些小姐們一個個怎麼會如此反應。

    她當然不知道這些小姐們當時看到她跟慕容斐那般親暱的舉動的時候，所說出來的那些堪比潑婦一般的言語了，若是知道的話，她豈會對這些嬌滴滴的小姐們客氣。

    「九夫人真是好福氣。我可是聽聞九爺對九夫人可是關懷備至，恩寵不已啊！」曹氏開口說道。

    「二夫人和週二爺也是讓人羨慕。這麼多年依舊是恩愛非常。」林瑞客氣地回敬道，這個她不知道。不過，一猜便知，這曹氏長相既不是特別出眾，性格也不是特別好，又是一個直腸子，若非那週二爺特別寵愛的話，她豈會有今日的地位，恐怕早都在這內院的爭鬥之中死於非命了吧。

    聽到林瑞這麼說之後，曹氏心中也很是得意。他們家的的確對她很好，這麼多年了，一直都是相敬如賓，內宅之事都是讓她做主。

    「九夫人客氣了！」曹氏高興地笑著說道。

    說了一會兒子話之後，這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下人們將菜餚一樣樣地全都端了上來，擺上桌。

    這些世家的夫人平日裡什麼樣的菜餚沒有見過，不過，這香滿樓的菜系她們可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的。如今見識到這新鮮的菜式也不禁驚訝不已，這就像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忽然間見到了山野青菜也會覺得好奇，而香滿樓的菜式之所以會讓眾人回味不已，而且。如此受歡迎，自然也有他受歡迎的道理。

    「九夫人，你這府上的廚子倒是不一般啊。這菜式做的倒挺別緻的。」門氏不由讚歎道，嘗了一口。頓時被這菜餚的味道給吸引住了，嫩而不膩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兒：「這味道也挺特殊的。很好吃！」

    「沈夫人不知道吧？我可聽說了這些菜式可都是香滿樓中的招牌菜，而且，今日九夫人還要推出本月的新菜品呢！」曹氏笑著說道。

    「我也聽說了！這香滿樓的菜式可是在揚州城都傳遍了，人人都想要去香滿樓品嚐一下！只是我等沒有這機會出去。料想不到今日竟然在這裡給嘗到了，這味道果真是不一般，很特殊，又很好吃！」秦夫人劉氏此刻也附和著說道。

    林瑞鎮定自若地聽著這些人的阿諛奉承，她笑靨妍妍，儀態舉止大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諸位夫人謬讚了。諸位夫人平日裡吃的那才是精緻呢，這些菜式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菜餚而已，並無特殊的地方！只是大傢伙都比較捧場而已。」

    「九夫人，我可是聽說了，這香滿樓可是九夫人一人創辦起來的，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讓人佩服啊！」曹氏敬佩地看著林瑞說道。

    「二夫人謬讚了，哪就扯得上巾幗不讓鬚眉了，不過是謀生路而已！」林瑞笑著說道。

    門氏這會兒說道：「九夫人，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還希望九夫人不要介意！」

    「沈夫人直說就是了。這都是咱們女人之間的閒話家常而已，無傷大，隨意說就是了！」林瑞客氣地說道。

    門氏端著一副架子，慢悠悠地說道：「九夫人，這女子的職責本就是相夫教子，自古以來很少有女子拋頭露面的，這若不是因為家中實在是無法，女子不可能出去的，我想以九夫人這般尊貴，還是應該替男人守好這內宅，外邊的事情，讓男人們自己去打理就是了！那也不是咱們女子的職責！」

    門氏這話說起來是在為林瑞考慮，而實則卻是在嘲諷林瑞，一個女子拋頭露面的與那些風塵女子又有何異？只是她沒有說的那麼明白而已。

    「沈夫人說的是，我也想過，只是我本來就與他人不同，過不慣這內宅生活，這整日憋在府中真是快要憋死了，總想找點事情做做，夫家的生意太大，我也幫不上什麼忙，正好我也就喜歡這麼一點事情，就自己開了個香滿樓，也算是怡情養性了。不僅可以為自己存一份家當，這以後夫家若是有什麼需要的話，自己還能幫上什麼忙？這本來女子都是要仰仗男人的，可是，這萬一男人們靠不住了，起碼我們自己還有個能夠活下去的資本，不至於落得太過淒慘的下場！」

    林瑞的這一番言論，在這個時代可以說是驚世駭俗了，自古女子都是要遵從三從四德的，哪裡有人敢這樣說，即便心中有過這般考慮，但是，卻也不敢說出來，林瑞可是說別人之不敢說啊！讓眾人都不禁瞠目結舌的。

    「九夫人果然高論，我等受教了！」門氏這會兒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不再多說。

    「

    大家就先品嚐菜餚吧，有什麼意見，大家隨便提啊！」林瑞說道。

    這會兒這宴席算是正式地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