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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九十三章 線索 文 / 小葉桑

    來自心靈間的呼喊,讓人的心裡防線徹底放下的一聲姐姐,讓水英的內心再一次砰然跳躍,血濃於水的親情,果然還是無法像想像中的那樣毅然決絕,到底是親生的姐妹,相認的遲早的事情。

    海神墜跳耀著迷人的光潔,那神秘的波瀾,也一定將海神的旨意傳達給了兩人吧,上蒼的指引,終於讓蘇從霜和水英穿過了那最後一層的障礙。

    水英泣不成聲,轉身緊緊地將蘇從霜摟住,兩姐妹相擁的一幕,催人淚下。在一旁無語凝噎的司空瑤,比白夏更懂得這種手足之情多麼難以言喻,眼眶是泛得通紅。

    上一輩人的過程,沒有理由讓這一代來的承受,偏見與陋俗,都是愚昧的無知所帶給人的枷鎖,海神的威光,會掃清一切霧霾,撥開那明媚的陽光。

    手足重逢的畫面,一直持續到了蘇從霜徹底拋下心底的防線,開口道{無+quled「姐姐,是我對不起你。」

    水英拚命地搖著頭,安慰道:「沒事,不是你的錯,姐姐不怪你。」

    僅僅也只是年幼時見過一面,其實姐妹間的親情,也沒有強烈到那麼深厚的地步才對。一般來說,水英應該會把心裡頭的委屈怪罪到蘇從霜的身上才對。如果不是蘇從霜的話,也許水英就一直能夠在無人島上生活下去吧?如果不是蘇從霜的話,自己也不用忍受魂魄被抽離的痛苦吧?如果不是一凡的出現,早就已經橫屍荒野了啊。

    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去責備她啊。沒有理由。不應該。大家都沒有錯。當時的情況下,如果蘇從霜意識清醒的話,也不會同意這種的事情發生不是嗎?水英的命,並不是蘇從霜奪走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大人們封建迷信的愚昧啊。

    惡鬼投胎這種說法,為什麼就被如此地深信不疑了,人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判斷力嗎?可笑。如果平生能夠稍微積點德,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又怎麼會害怕冤魂纏身?說到底,還是心虛啊,因為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情,即使掩飾得毫無破綻,處理得再如何滴水不漏,可心裡頭還是會害怕的吧,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否認自己犯下的過錯,所以就把責任怪罪到其他人的身上。甚至是自己的親生骨肉,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心也一定是冰冷的吧。

    這一切,都不是孩子們的錯,蘇從霧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蘇從霜也只是被利用的棋子,說到底,不也只是被用來維護族長地位的道具而已嗎?真是令人歎息的人生啊,如此可憐。

    不應該由兩姐妹承擔的過錯,就讓他隨風消散在空氣中吧。

    一凡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來,十年了,這一刻的重逢,水英也一定期待很久了吧。一路看著那永遠停留在十五歲身體的她長大,也早就會想要去關心她,能夠看到她露出幸福的笑容,一丹也會為止感動啊。

    蘇從霜啜泣著,心裡頭的愧疚之意久久不能散去,慚愧地道:「姐,以後就讓我來保護你,我不會讓其他人傷害到你的。」

    水英破涕為笑,捏著蘇從霜受傷的臉蛋上沒有破損到地方,說道:「你自己都這樣了,還好意思說要來保護我?」

    蘇從霜尷尬地紅起了臉,倔強地道:「總之,反正,我會保護你的。」

    水英揉了揉哭紅的眼眶,雖然問道:「好了,別逞強了,跟姐姐說,是誰欺負你了。」

    提到這件事情,蘇從霜仍然有些心有餘悸,心頭微微顫動,後怕還在,沒有那麼容易散去地籠罩在心頭,但是水英的話卻如同穿透雲層的陽光,照耀在了心頭之上,暖暖的,無法抗拒。

    原來被姐姐保護的這種感覺,竟然是如此美妙,好像自此往後,人生再無需要害怕什麼,踏實的感覺,妙不可言。

    知道蘇從霜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這件事情,司空瑤替她解釋道:「是騰淵武館,我想他們是覬覦從霜的海神墜。」

    水英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陰冷的像是一條毒蛇,緊緊咬著牙,斥道:「騰淵武館麼?」「敢欺負我妹妹,不要命了麼?這比帳,我記下了!」

    像是護犢的母豹,一凡還從未見過水英如此模樣,而這麼多年相處下來水英的脾氣一凡再清楚不過,這一會,騰淵武館給自己招惹了一個得罪不起的麻煩,他們將會為他們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的!

    心裡頭默默地為一些可憐而又該死的人歎了一口氣,一凡繼而說道:「好了,病人需要安靜,先整頓一段時間,有什麼事情再說吧。」

    「我留下來陪從霜,你們先回去。」水英提議著。

    一凡點點頭,姐妹情深的道理,他也不是不知道,於是道:「也好,但不要太久。」

    水英點點頭,以一凡的性子,能夠讓步都這裡已經很好了,致謝道:「知道了。」

    眾人離去之時,司空瑤的腳步剛剛抬起,突然間火急火燎地竄出一個人來,有些瘦弱的身軀,撞到了k丈夫寬厚的體魄上。

    匆匆忙忙趕過來的人,是明合酒家的廚師長,也就是負責酒水購置的唐元。

    唐元率先看到了白夏,詫異道:「珠寶師大人?」

    「嗯?」白夏也認出了唐元,但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不對,眼下不是處理私人事情的時候,搖搖頭把個人情緒甩出腦外,唐元把目光投到司空瑤的身上,道:「小姐,關於船隻停泊的事情,有下落了!」

    查詢到了事情的緣由之後,唐元第一時間趕往醫院,卻沒有在司空路的病房裡發現司空瑤的蹤影,一番打聽之後才尋到這裡來了。

    司空瑤喜出望外,道:「先坐下,慢慢說。」

    唐元也是有些歲數的人了,一路跑來,身體也是難受得打緊,司空瑤不是不通情面的人,就算再怎麼著急,也不會虧待了這老人家。

    唐元坐了下來,呼吸著大口的新鮮空氣,司空瑤如此待人,自然也換得了好報,稍微平復心率,唐元立刻說道:「關於船舶滯留的問題,這邊打聽的消息是,當天靠岸歇整的船舶,被當地一戶信蘇的人家扣留下來了,說是違禁物品,隨後經過出示了相關許可證之後才被放行。這裡面疑點很多,我想在這裡出事的可能性很高。」

    司空瑤沉思一會兒,既然有了一些眉目,調查工作也應該盡快展開,吩咐道:「唐大叔,你立刻組織一些能幹的部下,即刻前往汕頭,費用全程報銷,同時當月工資翻倍獎勵。」

    唐元點點頭,應道:「是,我馬上回去準備。」

    「等一下!」蘇從霜喝停了雷厲風行的兩人。

    司空瑤問道:「怎麼了,從霜?」

    蘇從霜將信將疑地問道:「你們剛才說,姓蘇的一戶人,還有汕頭,該不會是……我家?」

    司空瑤瞪大了雙眼,驚訝地道:「你家?」

    水英這會兒好像也想起了,自己的祖籍,似乎就是汕頭,雖然記憶很模糊,但應該不會錯。嗅到了金錢的味道,水英向司空瑤說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或許我可以幫上忙哦,嘿嘿。」

    手指不停來回摩挲,索取金錢的動作,讓人覺得無奈,到底還是個傭兵。

    不過那一天見識過了水英的身手,如果能找來一個幫手,似乎也會對調查有所幫助。司空瑤說道:「明合酒家被人下了毒,客人們幾乎全部受傷了,影響很大。」

    水英皺著眉頭,道:「被下毒?你們難道上菜之前沒有檢測食物的安全嗎?」。

    唐元插話道:「不是小姐的錯,都是我們失職,罪該萬死。」

    司空瑤並沒有怪罪唐元,而是搖頭道:「那種毒無色無味,唐大叔例行用銀針和激光探測儀,都沒有檢測出來。」

    水英也是一個使毒的好手,這個樣子的毒,算是很高級的了,而且隱約覺得有些熟悉。江湖上,目前就她知道的只有三種。

    突然間好像想起了什麼,水英說道:「恐怕這件事情,我得去調查一下了。」

    一凡問道:「怎麼了?」

    水英答道:「之前和你說過的那件事,好像有些眉目了。」

    不知道那件事具體是什麼,司空瑤也沒有過問,但蘇從霜卻按捺不住,如果真的是蘇家做出這種事情來,她愧對司空瑤,內疚地道:「小瑤,汕頭是我的故鄉,我對那裡很熟悉,不管是不是我家裡人做的,我都願意幫助你。」

    司空瑤凝思一會兒,轉而向唐元道:「算了唐大叔,不用安排人手了,你還是去照顧店裡頭的生意,這件事情,我要親自去調查。」

    蘇從霜和水英都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相視一笑,對望著點點頭。

    司空瑤道:「從霜,你先養好身體,等一切都沒事了,我們再一起前往汕頭。」

    蘇從霜點點頭,道:「好的。」

    但是水英似乎還有些話要說,繼而道:「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司空瑤看著水英的眼神,突然間明白了什麼,也是點頭道:「是啊,還有一件事。」(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三章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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