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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九章 翡翠墨玉簪 文 / 小葉桑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司空瑤有些發懵,這些蒙面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對白夏發動攻擊,而白夏又為什麼會早早做好了準備?心裡頭抱著這份疑問,司空瑤呵斥道:「白夏,快放我出去!」

    被囚禁起來的感覺並不好受,司空瑤雖然也知道白夏也為了自己好,在這樣混亂的場面,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即便是如此,司空瑤還是不喜歡這種被人束縛住的感覺,畢竟曾經有過些許不愉快的回憶,因此當身處於狹窄的空間內時,就會由衷地感到一陣無助感,轉換到白夏的行為身上,那就是生氣了。

    白夏仔細打量著周圍的情況,心裡頭有些許不安,似乎結束的有點太快了,暫時還不能把司空瑤放出來,以免不測,於是道:「再等一下。」

    司空瑤可不能忍受這樣子被軟禁起來的滋味,微怒道:「白夏你放開我!」

    突然間眉頭一皺,耳邊有呼嘯的風聲來襲,白夏瞬間伏下身子,飛針貼著頭皮擦飛過去,稍慢一刻,恐怕這枚銀針會打落進頭顱之內,起身的剎那,一絲獻血順著發跡緩緩落下。

    「白夏!」

    一抹猩紅入眼,司空瑤心裡頭不安的情緒愈加強烈,白夏畢竟是個重傷著的病人,不能這麼長時間激烈的運動,原則上連動都最好不要,可白夏現在很明顯根本沒有履行一個病人所盡的義務,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給身體造成永久性的損傷。

    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峨眉棍,白夏的眼神變得警惕起來。十分慎重地挪動著步伐。如臨大敵。撇了一眼那釘在牆上的飛針。通體墨綠,泛著詭異的光芒,末梢雕刻著精緻的鱗紋路,再仔細一看,分明是一把簪子。

    這簪子白夏是再熟悉不過了,老對手的隨身之物,翡翠墨玉簪。

    白夏忍不住笑道:「我當是誰,真是好大的面子。我白夏居然能讓他們請的動你這尊佛,真是不知道該感到榮幸還是絕望。」

    微微站直了身子,白夏感到那來襲的敵人還是個舊交的時候,也從容了許多,畢竟曾經打過交道,套路招數多少也熟悉一些,不至於草木皆兵。不過還不待白夏完全放鬆下來,突然間空氣中一抹銀光閃現,泛動著一縷危險的氣息。

    嗖的一聲,翡翠墨玉簪竟然從牆上彈射而出。朝著白夏轉身刺來!

    右手掌猛的一旋,峨眉刺的棍身轉到手臂之上。翡翠墨玉簪竟然在空中繞著峨眉棍轉了好幾個圈,最後才緩緩停歇下來,再看那水曲柳花彫木的表面,竟然被硬生生勾勒出了幾道細痕。近距離觀看之下,白夏這才發現,那翡翠墨玉簪上綁著一根銀髮,近乎透明,纖細柔若虛無,如若不是如此近的觀察,絕對是看不出來的,難怪先前簪子飛來之時,白夏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兩次躲過了敵人的攻擊,也讓白夏信心大漲,或者是說他也不曾懼怕過,只是這會兒愈加從容不迫了,到底是老對手,應對起來也不會太過緊張。

    感受到峨眉棍上經由銀色髮絲傳來的勁力,白夏順著牽引的方向望去,淡綠色的衣袍如出水芙蓉,垂到了地上的時候裙擺更顯一分大氣,而女子的一頭銀髮如瀑布般垂下,時而在風的吹動下舞動,令人感覺到一份除塵脫俗的空靈。不過若是小看這妙齡女子的話,恐怕是會吃大虧。這靈澈的眸子裡,流露的可是殺人不眨眼的麻木。

    女子纖纖玉手如同蔥支一般白淨,輕輕一彈,翡翠墨玉簪便從白夏的峨眉棍上撤離。將動人的銀色髮絲盤起,隨後用簪子固定之後,女子的裝扮也是由空靈之意變得冷酷起來,梳裝了滿頭長髮之後,想必行動起來也愈加方便了。

    「呼。」

    重重地抒了一口氣,儘管和女子不是第一回打過交道了,但先前幾次的教訓都告訴白夏千萬不能大意,這是一個十分棘手的麻煩,難纏的程度令白夏根本就不願意和她有所接觸,儘管女子的面容幾乎是令每一個男人都會心動的清純動人,但白夏可是真切的見識過,這如同蓮花仙子一般的女生,是如何化身行走於人間的修羅。

    緊緊地盯著綠衫女子,眼神中非但沒有半點垂涎之色,反而只有取之不盡的撣忌,如果被她盯上了的話,恐怕一瞬間就會斃命的,那絕對是致命的艷麗。

    不過繞是這個時候,似乎白夏倒也不曾發怵,卻還有開玩笑的閒心,道:「是什麼風把你綠蘿大人給吹來了,難不成是專門為我而來的,這怎麼好意思?」

    被換做綠蘿的女子沒有與白夏開玩笑的閒心,雙眼冰冷地看著白夏,幾次三番被他逃跑,這會的話,說什麼也不能失手了。精銳部隊折損大半,綠蘿也打算速戰速決了,一言不合,自袖袍間片刻飆射出了銀針無數,鋪天蓋地的銀針彷彿是密不透風的鐵網,讓白夏差異她究竟是如何在身上攜帶這麼多暗器的。不過這一招針羅網白夏以前便是領略過了,因此對付起來也是游刃有餘。針網是從綠蘿兩側袖間揮射出來的,在兩側中間交並的地方最為密集,而兩則稍弱,只要從側面躲開飢渴,不過雖然破解的方法是有的,但執行起來卻很困難,速度是一大難題。銀針太快了,以人的腳步根本躲不開。

    以往交手的時候不曾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距離上也有很大的規避路徑所以逃跑總是屢試不爽,不過這一會綠蘿佔據了地利,那針羅網幾乎完全封閉了白夏的閃避路線。不過於白夏而言,即便是能夠躲開,他也要選擇迎面痛擊,一個箭步往前,峨眉棍已然擺好了攻擊的狀態。

    看到白夏不要命似的往針線最多的中間交點而去,就是綠蘿也不禁為白夏瘋狂的舉動而詫異,不過既然他一心求死,綠蘿也不會介意。因此更是用力一甩,催動著銀針往前。

    果然到了臨死前的剎那,精神崩潰了的人,就會做出一些讓人無法想像的事情來。

    看似求死的行為令人不解,而白夏卻是自信地道:「這個地方雖然最為堅固,但是有一點你打錯了如意算盤。」

    最後一步,白夏踏步奮力一躍,如同穿越火網的獵豹,峨眉棍上下開合,硬生生掀開了針羅網的中心。銀針相互撞擊在一塊,銀髮打了纏,頓時間所有銀針一根挨著一根全部糾結在了一塊,而白夏抓住這一縷空閒穿了過去。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當真是有勇有謀的人才能完全將之詮釋吧。

    馬不停蹄,白夏的腳步緊接著飛躍而上,朝著綠蘿而去,一鼓作氣,打算就此拿下,時間已經不多了,必須速戰速決,延誤對於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峨眉棍間只取綠蘿的玉頸而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留情,一出招便是狠下毒手,從這勁道來看,如若綠蘿被擊中了絕對是必死無疑。

    太過迅捷的一擊讓綠蘿有些措手不及,而出招的針羅網還未來得及收回,眼下是無路可退,唯有束手就擒。不過如果綠蘿有意閃躲的話,自然也還有大把的招數,然而她卻什麼也沒有做,眼神之中連一絲波動都是沒有,與司空瑤驚慌的眼神形成鮮明的對比。

    白夏這一棍根本沒有留手的意思,如果綠蘿真被打中了,恐怕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會死去吧,司空瑤不曾記得,白夏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人,變得有些陌生的身影,過去時記憶中的那個男孩,已經漸行漸遠了。

    賈然而止的一擊,風聲都是停了下來,白夏佇立的身形,昭示著他已經完成了一擊必殺的招數,那一刺彷彿連時間都被斬斷一般,蒼白的一片,心跳也跟著停住了剎那。

    耳邊回想起的,不是淒慘的死前呻吟,而是帶著調笑意味的話語:「你果然還是下不了手。」

    綠蘿的聲音,讓風繼續流動起來,峨眉棍尖,在抵住綠蘿玉頸的剎那,就已經停了下來,儘管看上去好似擊中了,但實際上連碰也沒有碰到綠蘿,距離比起一根髮絲還要微弱。

    白夏到底還是沒能下手,對女人出手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做不來。但是對於敵人的同情,白夏並沒有換來應有的回報,等待著他的,只不過是綠蘿毫不留情地反擊而已。

    綠蘿從一開始就知道白夏是絕對不可能下手的吧,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去迴避,而白夏也因為自己的幼稚而迎來死亡。但即便如此,白夏也不曾後悔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下不了手,那就是下不了手。

    綠蘿輕袖一揮,迷霧噴射而出,白夏已然昏迷而去,下一刻等待著他的,就是徹底的瞭解了。

    綠蘿那冰冷如霜的臉上,終於是有了一點表情,道:「逃了這麼久,你終於可以解脫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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