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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七十七章 茶餘飯後 文 / 小葉桑

    被白夏一頓拐著彎的吹噓,司空瑤也是有些難為情來,這白夏不可能不知道這蛋糕是司空瑤親手做的吧,既然明明知道,卻還要拐著彎那樣子說,讓司空瑤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誇人也是一門學問,很明顯這這方面白夏是專家,如果總是這樣子的話,一定很討女孩子的歡心吧。

    但這並不能完全照搬到司空瑤的身上,儘管確實有些受用,但這會兒司空瑤還是微怒道:「你最後果然還是不打算吃了嗎?」

    白夏連忙道:「行行行,我不說了,什麼也不說了。」

    打開司空瑤帶來的慕斯蛋糕,六寸的圓模兌出來的戚風蛋糕之上,輕柔地擠上了一層順滑的慕斯,中間是奶油和果肉夾心,黃桃和獼猴桃,酸味勾勒出慕斯獨有的甜,迷人的裱花簡約而不失動人的弧度,可見料理師的經驗十分老道,寥寥數筆,渾然天成,不需要過多牽強的修飾,就足以令人覺得莫名的欣悅。頂上一四瓣草莓分切,殷紅的果肉上翻著迷人的色澤。十分簡約的一款甜點,所需要耗費的時間也不長,但卻足以令人看上去便食慾大開,有一種賞心悅目的感覺。往往越是簡單的料理,有時候更是考驗一個料理師的職業素養,細微的末節,永遠最值得下功夫去考究。

    儘管白夏所說的準世界一流水準是誇張了些,但是也足以媲美一些職業甜點師了。白夏感慨道:「三年不見,你的料理技藝越來越精湛了啊,真是驚人的天賦。」

    白夏並沒有直接評價司空瑤的實力。而是著重強調天賦。這並不是說白夏心裡頭不甘心。而是他想要提醒司空瑤,別因為傲人的先天條件,便冷落了後天的努力。決定一個人成敗的因素有很多,潛力是一種,努力也是一種。而這個世界上,大抵還是通過努力而取得成功的人多一些吧,一點點運氣,一點點時機。一小小的轉折。

    在這一點,白夏所能夠教給司空瑤的,還有很多,而且光從這慕斯蛋糕而言,也還有一些缺陷。選材和用量都有些隨意,這裡差一點,那裡少個一絲,最後出來的作品,差的可就不只是一星半點了。但儘管如此,白夏還是很樂意去品嚐這樣一份甜點的。需要什麼理由嗎?並不需要,因為是她做的。這就足夠了,別說有些瑕疵,就算是苦的蛋糕,白夏也心甘情願。

    津津有味地切開慕斯蛋糕,戚風的輕柔質感還是令白夏很滿意的,雖然算不得極品,但也頗為舒適,像是軟軟的棉花糖,但是更有彈力一些,堅韌了不少。

    白夏看著這份慕斯蛋糕,有些為難地道:「似乎這個量有點多了,一個人吃不完。」

    六寸原模,已經是最小的規格了,不過對於一個人而言,確實還是顯得有些充盈,如果兩個人的話,應該就差不多了。

    白夏問道:「一起吃?」

    司空瑤否決道:「不要。」

    白夏聳聳肩,道:「好吧,那我自己吃。」

    一些事情勉強不來,就不要太過執著,適合程度的放手,對於大家來說都是好事。品味著慕斯的輕柔甜蜜,白夏吮吸著叉子上殘留的餘香,問道:「你哥哥他好點了沒有?」

    司空瑤點點頭應道:「好多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白夏點點頭,應道:「那就好,他一個人掌管那麼大一個企業,應該也很不容易吧。」

    司空瑤的神情有些失落,輕輕地嗯了一聲。

    白夏繼而又叉了一塊蛋糕,然後說道:「有沒有想過有一天回去接管家裡面的生意?」

    不知道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提及的問題,在和白夏交流起來的時候,倒也沒有以往那般牴觸了,或許司空瑤缺少的,也只是一個能夠令她流露心身地人而已。

    司空瑤輕微搖搖頭,道:「沒想過,我不喜歡那樣子的生活,哥哥會去打理的,而且那老頭也不是很樂意看見我的樣子,他也不會把明合酒家交給我打理的。」

    關於司空瑤和司空堅兩人件的矛盾,白夏或多或少知道一點,隨後又問道:「但你哥哥他也有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吧,不可能永遠一輩子待著酒家裡的他也會有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會有他想去追求的人,也有他自己想要過的生活,明合酒家並不代表著他生活中的全部,如果有一個人能夠為他分攤一些的話,就不會那麼累了吧?」

    似乎是有感而發,不知道為什麼白夏的言語中也有著意思無奈,身不由己的感覺麼?確實是很令人感到無助啊。

    司空瑤沉思了一會兒,白夏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昨天晚上也見識過了,司空路對於明合酒家有多麼上心。即使中毒最深,也要堅持到所有客人都安全被送離為止,負傷住院也仍然堅持要回去照看生意,這樣子全副身心的投入,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但即便如此,司空路畢竟也是個人啊,他不是明合酒家的化身,司空路也會有情緒,也會感到疲憊和壓力,偶爾也肯定會想要放鬆一下吧。但是偌大一個企業,容不得他這麼任性吧,所以只能一直壓搾自己了,但也總會有一個極限吧?現在僅僅是器官勞損,但以後呢?後果很難想像。

    司空瑤沒有應道,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答案也是肯定的,如果有一個人幫司空路分攤那些事務的話,肯定是會輕鬆很多啊。但那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喜歡,不願意可設身處地的想一想,難道司空路就願意了嗎?不得而知,但總覺得自己不應該這麼任性,所以便覺得有些慚愧,因此頭也是漸漸低下了吧。

    白夏安撫道「:算了也不用想太多,或許你哥哥其實很享受呢也說不定,每個人的脾氣性格都不一樣吧,個例總是回存在的。」

    或許是因為下意識地把自己代入到了司空路的位置上,便把自己的想法也代入進去了吧,但那也畢竟只是自己的想法罷了,司空路怎麼想的可不一定呢。察覺到自己給司空瑤帶來的困擾,白夏也是換了一個話題,道:「不吃一點了?挺好吃的。」

    看來白夏還是不死心的,果然還是很執著於想要和司空瑤一起享受一餐甜點,總覺得會很浪漫吧。儘管時間地點都有些尷尬,但機會總是爭取出來的,不努力去嘗試的話,又怎麼知道一定會失敗。在這點上,白夏倒是出奇的頑強。

    不過司空瑤卻並不待見,依舊堅決第否決道:「不要。」

    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白夏說道:「怎麼連你自己做的料理都不敢吃,難道就對自己這麼沒有信心嗎?」

    偷偷地轉移事情的核心,試圖挑起司空瑤要強的心,白夏對於這一點是再清楚不過了。不過這點兒小把戲依舊是被司空瑤試穿了,就像白夏瞭解司空瑤一樣,司空瑤又何嘗不認識白夏,他在想什麼,司空瑤猜也能猜出個大概,於是再次拒絕道:「隨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吃。」

    所謂事不過三,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那看看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今天想要共進甜點的願望是無法實現了,但以後有的是機會。如此想著白夏倒也不是一個悲觀的人,好的心情,是讓傷痛盡快癒合的靈藥。

    煩惱這一回事,對於白夏而言,似乎沒有常人報以那麼深的執念,很多事情都能夠被他輕易看開的,人生中如若真有過不去的坎,或許也就只有一個了。

    深情地看著司空瑤精緻的臉蛋,白夏不自主地笑了起來。

    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去,司空瑤斥道:「看什麼!」

    白夏款款道:「你比三年前更漂亮了。」

    司空瑤回應道:「和你沒關係。」

    不置可否,但白夏並沒有就此妥協,而是道:「是沒有關係,但這是事實。」

    忽覺臉上有些發燙,臉皮很薄的司空瑤,每當被人這麼盯著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而這對於白夏而言,似乎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並且樂此不彼,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甚至看著那嬌羞的臉頰,稍有不慎還會有些許邪念湧上點頭,確實是誘人的打緊。

    甩了甩那齷蹉的想法,要是真這麼親上去了,白夏估計自己真的離死不遠了。所以也只是靜靜地說道:「瑤,等一下我起身時候,你就躲到被子裡去吧。」

    「什麼?」莫名其妙的指示讓司空瑤有些摸不著頭腦,白夏這話說的什麼什麼意思?

    而還沒等司空瑤反應過來,白夏已經從床上站起來了,好似早就做好了準備。

    「等一下,你還不能站起來,有什麼事情讓我去做就好了,快躺下。」

    白夏最後還是忍不住用手撫摸了一把司空瑤的秀髮,然後堅決地說道:「有些事情,還是得男人出面去做的,你就乖乖躲在被子裡就好了,交給我來處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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