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五十九章 重傷 文 / 小葉桑
跟丟了獵物的人有些失落地看著慌亂逃跑的野貓,心裡頭被擺了一道的滋味並不好受。轉身打算離開的瞬間,身後又想起了一個人的聲音:「跟丟了麼。」
說話的人聲音婉轉動人,是屬於女人的聲音,而且從聲音甜美的程度來判斷,想必那人也是一個美女。果不其然,當大衣人轉過身去的時候,少女的精緻臉蛋映入了他的眼中,墨鏡上浮現出女子曼妙的身姿,還有可愛的裝扮。
大衣人看到了女孩子的出現並沒有太多驚訝,只是緩緩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可愛的女孩約摸十六七歲的模樣,皮膚吹彈可破的水靈,幹練的修長馬尾辮將她的鵝蛋臉襯托得更加美麗,水靈靈的大眼睛之中,卻是有著一絲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孩子應有的城府。
女孩道:「一凡讓我過來幫幫你,沒想到你已經跟丟了獵物。」
將墨鏡往上推了一把,對於女孩的說法大衣人沒有過多的掩飾,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大衣人道:「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女孩笑吟吟地從四五米的高架之上跳了下來,動作輕盈矯健,落地時僅僅只是一個屈膝便化解了所有的衝力,甚至連一點兒的灰塵也沒有揚起。
女孩向大衣人走了過來,道:「那邊一凡已經處理好了,短時間他們應該不會有進一步的動作,不然一凡也不可能讓我過來幫你。」
似乎有些被小瞧了的意思在裡面,大衣人臉上有些慍色,開口道:「我這邊一切正常,兩個測試名額已經到手了。」
女孩興奮地拍了下手,道:「是嗎?那太好了。我還以為你搞不定呢。」
大衣人白了女孩一眼,雖然女孩隔著墨鏡也看不到,但是他還是對於女孩的話感到了一絲不悅。
女孩見大衣人一句話也不說,終於是說道:「我說k,你就不能把墨鏡摘下來麼,為什麼一整天都帶這個墨鏡,這樣我們根本看不到你的眼神啊,搞不好你在小瞧我我也不知道。可惡。」
突然間被戳中了心坎。k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道:「接下來的任務呢?一凡有沒有說?」
女孩聳了聳肩膀,隨後搖搖頭。道:「沒有,先回去組合吧,各分隊要匯報今天的戰況。」
k先生點點頭,道:「那就回去吧。」
「等一下。」女孩攔下了k先生。
「怎麼了?」k先生不解地道。
女孩輕輕閉上了眼睛。道:「那個傢伙好像又出現了。」
「要追嗎?」
k先生問向女孩,卻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不。他們好像匯合了,我感受到幾股不同的氣勢,而且十分強大,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恐怕不足以對付他們。」女孩緊緊閉上了眼睛。利用風的流動來感受敵人的氣息。
k先生道:「先撤退吧,一凡他們應該也已經匯合了。」
在心中飛快地做出一個戰力分析,女孩不甘心地咬了下牙。敵眾我寡,根本沒有戰鬥的可能性。所以也只能怪選擇果斷的放棄了。
話鋒一轉,女孩又開口問道:「第三個測試名額呢,在誰的手上?」
「白夏。」k先生如實應道。
「白夏麼?意料之中,不過廚藝大師那邊就沒有一個稍微能看的人嗎?」
對於這個結果,女孩顯得有些輕鄙,組織這邊原本計劃取得一個名額,餘下兩個的一個應該會歸廚藝大師所有,但是情況卻超乎預料,這邊一下子就拿到了兩個。
k先生搖搖頭道:「或許那邊已經亂成一團了,我能夠察覺到,兩邊的戰鬥已經十分惡化了,估計他們也分不出人手來吧,畢竟那邊才是他們的主戰場。」
「也是,這種小打小鬧的東西暫時他們還不會來插一腳。」
「但是似乎還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怎麼了?」女孩咋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問道。
k先生尋思一會,仔細回憶一些比賽的細節,捕獲每一個出現過的人的身影,最後卻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解的神似,對於這件事情他似乎感到十分的意外。
「好像那邊這次並沒有派出人來。」
「什麼?不至於吧?」女孩的眼睛因為驚訝而瞪得更圓了。
k先生繼續回憶著所有細節,最後再次肯定道:「應該沒有。」
女孩有些憂心忡忡地歎了一口氣,道:「那邊的情況已經嚴峻到了這個地步了嗎?連一個人手也沒辦法分出來嗎?」
k先生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還是開口道:「不清楚,但或許理那一天也不遠了。」
女孩歎了一口氣,道:「這麼快啊,我都還沒有做好準備。」
比起女孩的的多愁善感,k先生則是淡定從容的多,富有哲理地道:該來的總歸是躲不了的。
女孩鼓著嘴巴,道:「不和你說了,好像有人過來了。」
說完的瞬間,女孩就已經隱入了黑暗之中,不經意間消逝得無影無蹤,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再看女孩原先站立地地方,竟然留一個灰塵腳印都沒有留稀下,彷彿她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樣。
k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裝扮,轉過身來迎接客人的拜訪。這一次出現在實現之中的,是白衣的少年,彷彿在意料之中,k先生也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他的出現。
「跟丟了嗎?」說話人的聲音,是屬於白夏的。
k先生點點頭,解釋道:「他把衣服綁在了野貓的身上,一時大意,跟丟了。」
白夏眉頭微皺,沒有攔截住吳悠確實不是一件令人開心的事。不過k先生還是開口道:「不過還是恭喜你了。」
白夏笑道:「是我謝謝你們才是,多謝你替我爭取到了時間。」
k先生搖搖頭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的失職,你沒有受傷是再好不過了。」
就在k先生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一抹猩紅悄然映入眼眸之中。一縷血絲順著白夏的嘴角溢了出來,少年頭上密佈冷汗,顯得有些無奈,他已經忍不下去了,終於還是吐出了一口惡血來,劇痛蔓延了他的全身,讓他感到眼前一黑,世界險些就此崩壞而去,但所幸的是還沒有結束。
強忍著來自肺部的劇痛,白夏勉強支撐著快要倒塌的身體站了起來。k先生嚇了一跳,道:「竟然傷的這麼嚴重,是我們失職了,這件事情我會向上面稟告的,請勿見怪。」
「嘿。」白夏抿了下嘴唇,隨手逝去嘴角的血跡,道:不要緊,是我自己大意了,如果不是耀楊過來的話,可能不只是這麼小傷而已。
感受到白夏的氣息變得繚亂起來,k先生的眉頭也是微微皺了起來,他能夠明顯感受到,眼前這位白衣的少年幾乎已經透支了自己的生命,此時還能頑強地站在這裡,不得不說是一件奇跡。
突然間想要說些什麼,隨著本能衝動了一下,白夏突然間又是溢出一口惡血來,肺部的劇痛讓他每一次呼吸都要承受巨大的疼痛,這樣的身體恐怕連站著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
k先生連忙上前扶著了白夏,著急地問道:「沒事吧?」
當手臂接觸到白夏身體的剎那,k先生這才發現,原來少年的氣息已經頹萎到了一個十分低迷的狀態,若有若無的心跳聲令人感覺隨時就會停歇,體內繚亂的氣息更是胡亂衝撞著他的經脈。k先生這才發現少年的肺部受了多大的傷,根本不是少年所表現出來的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肺部被銳利的器物刺穿,傷口逐漸便小,這種程度的傷害已經是致命傷了,然而少年居然還能夠站在這裡談笑風生,這份從容淡定令k先生感到了一股冷意從後背之上驟然來襲。
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塊,額頭之上滿是痛苦的汗水,白夏此時即便是想要笑也是無可奈何了,歎道:「不服軟不行了啊,還是得休息一下子。」
k先生深呼吸了一口氣,心中一陣難以遏止地起伏,難道這個少年一直都是以這樣子的身體狀態在料理的嗎?整整一個小時,不,這傷是在一個小時以前就已經產生了的吧,少年到底承受了怎樣的劇痛,卻還能給面不改色地站在舞台之上。
k先生道:「你這傷不能再拖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一想到自己的委託人竟然在組織的保護之下受了這麼重的傷,這是一種失職,更是一種恥辱,對於這件事情k先生覺得有義務承擔這一切的責任,道:「這一次確實是我們的錯,保護不周,要如何怪罪我們都毫無怨言,輕務必養好身體。」
這個時候多說些什麼也沒有意義了,還是保全白夏的生命安全最為重要。
然而白夏卻是搖了搖頭,接著k先生的肩膀站了起來道:「現在還不行,我得回去那邊一趟,有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k先生眉頭微皺,質問道:「有比生命還要重要的事情嗎?」
白夏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道:「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