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清蒸紅星石斑 文 / 小葉桑
ps:外出旅遊……25號忘記更新了,抱歉,這是補上的,之後今天26號還會有1w2字的更新
入了夜的廣東依舊明亮,燈光搖曳個不停,街道上的行人來往不絕。
廣東的日和夜絕對是兩個景象,夜間的廣東結合了城市與鄉村的兩種特色,既有大城市的富麗堂皇,也有鄉村小鎮的裊裊炊煙。
不為別的,只因為廣東人愛吃,早茶和午餐,下午茶和晚餐,再加上夜宵,一天就要吃上五頓,如此一來更加促進了飲食業的催生。
二十四小時營業的餐廳數不勝數,街道上隨處可見味美價廉的小車擋,一輛三輪車加上幾張桌椅,一鍋清湯,再添上一些麵點,足以令行人紛紛駐足來嘗上一碗。
然而今夜的光影似乎有些不同,人們的身影不再停留,而是匆匆趕往一個地方,那就是凝天海樓。
「聽說有人到凝天海樓砸館耶!」
這樣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佛山,人們紛紛趕往這裡來一窺虛實。
總經理輕佻著眉頭,笑道:「就你?魚料理?」
雖說廣東是以食而建立起來的省份,而料理師衍生至今,已經不再存在有男女性別的歧視,然而提及廚師,始終還是有一種令人根深蒂固的印象,那就是男人的天下。
蘇從霜正聲道:「對,就是我,我以海神的名義起誓和你們進行魚料理對決,如果你們輸了,就必須向死去的魚靈道歉!」
總經理冷笑一聲,到底是個迷信的小姑娘,費盡周折就只是為了一條魚?
總經理詰問道:「那如果你輸了呢?」
蘇從霜握著海神墜,道:「海神會庇佑我的。我不可能會輸。」
總經理微微瞇著眼,一直將視線停留在蘇從霜手上的吊墜上,從一開始他就對這塊海神墜覬覦已久。
總經理冷笑道:「如果你輸了。就把你那塊墜子給我,如何?」
司空瑤怒道:「我去。一條魚就要換人家的族長信物,從霜我們不要答應她。」
蘇從霜將握住海神墜的手微微一鬆,抬頭道:「行,我答應你。」
「從霜你是氣糊塗了麼?這可是你的傳家寶啊。」司空瑤不能理解蘇從霜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從霜輕輕搖搖頭,對著司空瑤柔聲道:「海神墜只是死物,最重要的,還是那些寶貴的海洋生靈,我相信海神也會允許我這麼做的。」
司空瑤一臉無奈。道:「你把海神的眼淚拿去做賭注,海神不遷怒你才怪哩。」
蘇從霜看著海神墜,柔聲道:「傳說當有人能夠響應海神的旨意,海神墜就會發出海浪般的響聲,你聽。」
司空瑤歎了一口氣,有沒有海神司空瑤管不著,她只知道海神墜是蘇家的傳家寶,蘇從霜拿它去和凝天海樓賭氣實在是有些衝動。
不過司空瑤雖然不能理解蘇從霜對海神的虔誠之心,但是她相信蘇從霜這麼做一定有她的理由,作為朋友。司空瑤也只能選擇相信她。
總經理奸笑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對決的題目就是魚,蘇遠航。你去教訓她一下。」
蘇遠航撓撓頭,道:「總經理這恐怕不妥,她是我族長……」
總經理扭過頭來,私底下瞪了蘇遠航一眼,怒道:「你沒看到那傻姑娘把那個墜子拿出來當賭注了嗎?你要是能把它贏過來,我們拿去賣了,一人也能分個幾十萬,你要是喜歡的話就把它買下來,到時候你就不成了蘇家的族長?難道你想一輩子在凝天海樓給人打工?」
蘇遠航突然間兩眼放光。總經理這條老狐狸說的可一點也不假,等蘇遠航拿到了海神墜當上了蘇家族長。那到時候自然是呼風喚雨手到錢來。
蘇遠航冷笑起來,饒有意味地看著總經理。
總經理只知道海神墜值錢。卻不知道海神墜還是傳說中通往海洋秘寶的鑰匙。
如果蘇遠航能夠拿到傳說中的海洋秘寶,別說幾十萬,就算是幾百萬也不在話下。
就這麼想著,蘇遠航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這可是一件真是美差事。
心裡頭已經是密謀著大逆不道的事情,然後蘇遠航還要裝作無奈地道:「從霜啊,你這次可別說大伯欺負你,我也是給人打工的,拿人的錢就得替人家賣命,雖然你是族長,但我也只能冒犯了。」
蘇從霜歎了一口氣,道:「開始吧,願海神庇佑一切海洋的生靈。」
氣氛逐漸火爆起來,客人們自發地撤離到四周邊上,隨後將大廳空了出來。
兩邊各擺上爐灶和砧板,刀具和作料,一次以魚為題目的料理對決即將開始,代表凝天海樓出戰的是佛山分店總廚蘇遠航,而挑戰者則是手藝不明的蘇從霜,究竟誰勝誰負,一時間成了人們議論紛紛的話題。
蘇遠航率先出手,十幾年的大廚經驗讓他做什麼事情都是手到擒來,兩手在漁撈上一握,閉著眼睛都能將魚櫃裡最大的石斑魚撈了出來。
而且這一條石斑魚還不是普通的石斑魚,它是石斑魚中最名貴的一種,紅星石斑魚!
在凝天海樓,紅星石斑魚的售價為五百元一斤,這一尾紅星足足有二斤八兩,那可就是一千四百塊啊!
人們開始驚呼:「居然是港澳四大名魚的石斑,只是對付一個小姑娘而已,凝天海樓居然也要這麼大費周章?」
總經理在心裡頭感歎這些人的無知,與海神墜相比,這區區一條紅星石斑又算得了什麼?
清蒸石斑魚,可算得上是粵菜及浙菜中的一道漢族傳統名菜。
石斑魚的肉質潔白,鮮美如雞,故又有雞魚之稱。這種多產於舟山東面沿海一帶的海魚,為了保持其肉質嫩滑鮮美的特色,料理之法大都選用以清蒸。如此才能最大程度保留其鮮甜的味道和嫩滑的口感。
而且蒸法也是十分的講究,長盤要先架起幾根筷子,然後才能再往上放魚。這麼做的目的是保證在蒸魚的時候。熱氣能夠在筷子下撐起的空隙中流通,可以縮短加熱時間以免石斑魚在長時間的高溫壓力下流失營養。
筷子也還要選用清香的竹筷子。以免讓石斑魚沾染雜味。
蘇遠航的刀工也是沒有半點馬虎,五大三粗的一個大男人持起刀來,既有身為男兒的堅毅霸氣,也有女子般的細膩縝密。
四道寒光飛快的交錯成一個井字,在石斑魚的側面劃開成花,撒以少許的鹽用以入味,佐以
香蔥段和薑片即可入鍋。
清蒸算是廣東人最常用的一種烹調技法,由於嶺南獨有的暖春環境氣候。也滋養了一批口味清淡的食客。
這世上有吃不得麻辣的嘴,也有耐不住酸甜的牙,卻偏偏沒有不喜歡鮮美之味的人。
講究充分發揮食材原汁原味的清蒸之法,最能迎合所有人的口味。
蒸魚講究的是大火氣足,蒸的時間稍長,肉刺不易分離,鮮味亦失,蒸的時間過斷,則殘血幾許,略顯魚腥。
至於這個蒸煮的時間。也要看魚的大小而定,像蘇遠航料理的這一條二斤八兩的石斑魚,至少也得蒸上二十分鐘。
在魚出鍋的一瞬間。飛刀取片改刀成絲而後剁成茸的蒜頭用油爆香之後,佐以豆豉油勾兌成汁淋到石斑魚的身上。
在凝聚了高溫緊緊鎖住的香氣和石斑魚鮮甜白肉相互契合的完美瞬間,就能夠迸發出令人陶醉的「滋滋」聲。
於此同時,蘇從霜也開始著手自己的魚料理。
眾人紛紛感慨著蘇遠航那一身驚人的烹飪技藝,還有那一出手就是最為名貴的石斑魚,便不禁疑惑這個嬌弱的小姑娘該如何應對。
這裡大都是凝天海樓的老顧客,大家吃習慣了蘇遠航的手藝,也知道這個人從十歲就開始苦練烹飪技藝,迄今已有三十年的經驗在身。而反觀蘇從霜這只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就算打娘胎裡開始修煉,也趕不上蘇遠航的手藝。
如此一想。在一旁看熱鬧的人便紛紛搖起了頭來,看了這一回蘇從霜是必敗無疑了。
不過也並不是人人都不看好蘇從霜。畢竟吃了十幾年蘇遠航一成不變的口味,雖然好吃是好吃,但總歸是會感到厭倦,於是乎也有人期待著蘇從霜能夠做出什麼驚人的料理來。
當然這都是看熱鬧的,輸贏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司空瑤卻急得手心直冒冷汗,要知道這場料理對決可是關係到蘇家族長信物的去向,為此司空瑤便忍不住要為蘇從霜捏一把冷汗。
看著蘇遠航熟成老練的手法,司空瑤急忙小聲地迫問道:「從霜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我們默念一二三然後撒腿就跑。」
反正司空瑤現在身無分文,光腳不怕穿鞋的,本來就有些小任性的她,對於這種耍賴的事情更是毫不避諱。
蘇從霜輕笑著搖搖頭,柔聲道:「放心吧,海神會庇佑我的。」
說完,蘇從霜便慢慢朝著魚櫃走去,也不用上漁撈,就只是捋起雙袖後將手淺水水裡來回摸索著,隨後水面上濺起幾許水花,繼而愈發強烈到彷彿要捲起一道漩渦,直到最後,漩渦的中心,一尾生猛的魚帶著無數晶瑩的水星驟然躍出。
一條黑色的小魚驟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其魚尾來回不停掃蕩之間,縷縷濺射起水花無數。
眾人連忙遮擋著被彈射而來的水花,透過指縫微微一看,竟然是鱸魚。
鱸魚可算得上是這凝天海樓最差勁的魚了,售價僅是二十塊錢一斤,人們紛紛搖頭,用這樣的魚來對決蘇遠航的紅星石斑,結果根本毫無懸念。
如果說蘇從霜選了鱸魚已經夠令人想不透的了,那這條鱸魚的大小更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被蘇從霜捧在手裡頭的這條鱸魚,還不夠她的兩隻手合起來那麼大,看樣子也只有一斤多一些。
司空瑤這下子可急了起來,連忙問道:「從霜,你怎麼挑了這麼小的魚?趕快換一條大的啊。還有最好把魚種也給換一下,就算是桂魚也好啊。」
蘇從霜輕輕搖了搖頭,道:「海神會庇佑我的。」
「才怪!」司空瑤忍不住要念叨一下這個迷信的小姑娘。就算海神顯靈,這鱸魚還是鱸魚。石斑還是石斑,鱸魚的肉,又怎麼能比得上石斑的肉呢?
蘇從霜輕輕握著海神墜,在鱸魚面前吟唱著經文,內容是超度魚靈能夠往生。
司空瑤歎了一口氣,著急地道:「這都是什麼時候了,唸經還有什麼用啊,根本贏不了……」
凝天海樓的總經理也是一聲冷笑。道:「唸經是贏不了,不過念多幾遍懺悔文,或許你的海神會原諒你啊,哈哈。」
然而就在此時,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
隨著蘇從霜慢慢低吟著的柔美經文,海神墜開始發出淡淡的藍光,隨後大堂之上竟然輕輕吹起無名的冷風。
和在風中的,還有一陣又一陣若有若無的海浪聲,夾雜著海洋的鮮味,一點一點地翻捲著。
「這……」司空瑤瞪大了雙眼。難不成真的有神靈一說?
總經理更是嚇得面如土色,要真的是海神顯靈,那他這個無神論者豈不是第一時間要被海神碾成碎片?
總經理下意識地嚥了一口唾沫。連呼氣也給忘了,就這麼杵著,發著楞看著海神墜。
更令人驚詫的,是蘇遠航的紅星石斑,還有蘇從霜面前的鱸魚,竟然都發出了淡藍色的光芒,彷彿在此時此刻,兩頭魚重新擁有了生命一般。
淡藍色的海光逐漸隱退下去,眾人緊張地期盼這會不會發生什麼令人震驚的事情。
然而令所有人失望的是。石斑魚還是石斑魚,鱸魚還是鱸魚。蘇從霜面前的那一條魚,依舊是一斤二兩的小鱸魚。
心裡頭一陣大失所望。司空瑤已經再次規劃著該如何逃跑了。
而總經理則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什麼海神顯靈根本就是假的,不過如此一來,總經理對海神墜的覬覦之心愈加強烈,至此舌頭還不經意間舔了舔嘴角。
蘇從霜已經開始著手她的料理,每一步都那麼小心翼翼,雖然她的動作看起來也是那麼的老練熟成,但是在蘇遠航之後出手,便顯得暗淡無光。
司空瑤忍不住問道:「從霜,你是有什麼秘密武器嗎?剛才那陣光又是怎麼一回事,你是不是在召喚海神前來救援我們?」
蘇從霜一邊仔細地將薑片切成絲,一邊道:「我剛才只是在超度那條魚,海神響應我的虔誠之心,然後以光的方式向我做出回應,然後指引兩條魚的魚靈通嚮往生。」
司空瑤不可思議地看著蘇從霜的海神墜,咂了咂嘴,道:「我的天,沒想到海神是真的啊,海神大人有怪莫怪,小女子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原諒……不對……可到最後你做的還是鱸魚啊。」
蘇從霜點點頭,道:「鱸魚就夠了。」
約莫十來分鐘之後,蘇從霜慢慢完成了自己的料理,普普通通的清蒸鱸魚。
雖然賣相極佳,但是與蘇遠航的紅星石斑相比,確實顯得有些黯然失色。
眾人無不紛紛搖頭,看來這一回蘇從霜是輸定了。
總經理冷笑一聲,道:「看樣子不用比了,色香味你沒有一樣比得上我們凝天海樓,趕快把海神墜交出來吧。」
司空瑤道:「用不用比可不是你說了算,說到底我們還沒有一位評委呢。」
總經理白了司空瑤一眼,冷笑道:「這麼顯而易見的結果還需要比嗎,你們問問大家,是願意消費一條紅星石斑呢還是買你的這條破鱸魚。」
司空瑤反駁道:「就算你的紅星石斑再名貴,但卻不見得符合大家的消費水平,這一條魚就要一千四,當好多人大半月的工資了,你問問大家誰願意花大半個月的工資來吃你這一條紅星石斑,反觀我家從霜做的清蒸鱸魚,不僅毫無腥味,肉嫩味美,價格公道。這樣才符合消費者的需求,大家都是來吃頓飯的,又不是來炫富的。照我說當然還是清蒸鱸魚更加實在。」
兩人都是言之有理,要說想要一飽口福的話。自然是要選這一條價格非凡的東星石斑,但是論實際消費情況來看,還是這清蒸鱸魚最實在。
二斤八兩的東星石斑霸氣非凡,光是看一看就令人垂涎三尺,然而蘇從霜的清蒸鱸魚雖然只有一斤二兩,但是卻如同廚師本人一樣小巧可愛。
再加上司空瑤一番扭轉乾坤的說辭,眾人議論之下,竟然更加傾向於蘇從霜的清蒸鱸魚。
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明顯是對凝天海樓不利,總經理眼看著情況不對勁,立刻又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得找個人來試吃一下才能分個高低。」
司空瑤應道:「這當然沒問題,可是找誰來當評委?」
「如果不介意的話,或許我可以來幫幫忙。」
眾人順著聲音來源一望,竟然又迎來了一位重量級的人物。
這個人總經理並不陌生,他正是凝天海樓佛山地區的總裁,姜樊。
司空瑤反駁道:「不行,你是凝天海樓的人。你的評論肯定不公平。」
姜樊笑了笑,從白襯衫的下面掏出一塊牌子來,竟然是二級美食家的認證。
姜樊道:「我以二級美食家的舌頭起誓。我一定會做出最公正公開的評價,只憑我的舌頭說話,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以舌頭起誓,這是一個美食家最坦誠的誓言,不過即便如此,司空瑤還是擔心姜樊會偏袒凝天海樓,畢竟不會有人會去砸自己的招牌。
姜樊也是看出了司空瑤的小心思,於是又安撫道:「你放心,我保證一定會做出最公平的裁決。舌頭告訴我誰的更好吃,我就會選誰。而且鑒於我們店裡的人給你們調換了死魚這件事情。我在此向你們道歉,並且看你們的樣子像是趕路的旅客。所以除了免單之外,我再額外為你們提供免費的住宿一晚,你看可以嗎?」
一聽到免費的住宿,司空瑤當即兩眼放光,以前都是仗著家裡頭的財力,要啥有啥從來不愁錢話,自從和家裡頭老爹鬧翻了之後,就過上了緊衣縮食的日子,在伏龍寨三個月一分錢都沒有的日子更是令她懂得什麼叫做珍惜。
司空瑤笑道:「那成,就這麼定了。」
姜樊輕笑著點點頭,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姜樊身為凝天海樓的佛山地區總裁,平日裡吃慣了石斑,這蘇從霜的清蒸鱸魚反倒勾起了他的胃口來,於是乎他第一時間徑直朝著清蒸鱸魚走去。
美食家不僅要會吃,而且還要吃出道理來。
在普通人的嘴裡,好吃就是好吃,但始終吃不出個所以讓來,只是舌頭覺得好吃,那就是好吃了,但是身為美食家則不能如此,一個真正的美食家,一定要能吃會道。
姜樊首先誇到:「鱸魚雖小,但名氣頗大。早在南宋時期,就有詩人范成大曾經詩賦鱸魚,細搗橙薺有膾魚,西風吹上四鰓鱸;當松酥膩千絲縷,除卻松江到處無。說的就是這松江的鱸魚最為美味,鱸魚雖然十分常見,但是生產的環境卻隨便不得,必須得是豐富礦物質的清池,而且水質還要清新無污染。」
蘇從霜也算是漁民出生的,對魚的瞭解可比這位二級美食家還要深,她糾正道:「並不是這樣的,松江鱸魚,也稱四鰓鱸魚,巨口細鱗,魚形像是松江,方才叫做松江鱸魚,而並不是說它生長在松江。」
看熱鬧的一聽姜樊是在這裡胡扯,紛紛哄笑起來。
不過他們笑歸笑,這會兒司空瑤可不出來,連鱸魚的總類都弄不明白,這姜樊是怎麼混上二級美食家的名堂的,該不會待會兒胡說八道起來吧?
姜樊一臉尷尬,本來想弄點古風古言來彰顯一下自己的格調,沒想到卻丟了人,感覺閉上了嘴,長筷輕輕一碰,一整塊白潔細嫩的魚肉被他不費吹灰之力地夾了起來。
姜樊抿了一口,輕閉雙眼,感受著魚肉的滋味。
隨後姜樊又嘗了一口東星石斑,最後苦歎了一口氣之後,哀愁地道:「唉,一樣都是姓蘇的,為什麼差距那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