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馬上就要離開 文 / 美妃子
次日一早凌家,天氣有些昏沉,似要落雨。但這天氣並不影響凌軒的心情。他已經準備好去上學,在門口等著司機過來載他過去上學,心想著又可以見到洛櫻而開心,也十分想探清那個秘密。所以再早起來也是值得的。只是他剛剛上了車門,何潔雲便過來遞給司機一包資料,「司機,我已經聯繫過校長,把凌軒的資料直接交給他就行了。」
司機點點頭表示答應。
凌軒馬上就感覺不對勁,便問,「媽,為什麼要交資料給校長?」他的資料不是在他入學的時候就已經交了過去了。
「凌軒,這你不用管,媽媽自有安排。」她走開離車子幾步遠,揮手。
「去吧。」
司機就開車走了。
凌軒想要問清楚,但是車子已經啟動,離家也越來越遠了。現在唯一能問的人就是司機了。這司機他很熟,是何管家的親屬。他日常的來來往往的都是他負責的。因此他肯定司機能告訴他。
他傾著身子往前探,試圖讓司機更能清楚的聽到他的問話。
「師傅,媽媽要幹什麼?」
「少爺,不要問那麼多就行了,少奶奶都是為你好。」話音一出,凌軒立刻呆了。
這司機根本不是何管家的親屬,根本不是原來的司機。
換了?是何時換的?
「回家,我要回家!」凌軒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讓司機送他回去,他要問清楚,他感覺這事情似乎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換司機,交資料,這不是意味著讓他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嗎?
「少爺,事情辦完了就送你回家,少奶奶說了,今天只是去露個面。很快就可以了。」
凌軒特別不喜歡這個司機,說話陰裡怪氣不說,特別是還帶著墨鏡,看不清他的面容,只知道那過分上揚的嘴角含著過分的自信。
凌軒見他不肯讓步,唯有自己想辦法,他伸手按車門鎖,才發現被鎖掉了。也就是說,司機不下車,他就下不去。
「不用白費功夫了,我說了,很快會送你回來的。但在這期間你必須給我乖乖的,哥哥念在你還是個孩子,就不跟你計較了。」
凌軒哼了一聲表示氣憤。
他透過後視鏡好笑的笑出聲來。
「對了,還沒自我介紹呢。我叫傑克,你可以叫我哥哥,也是叫我師傅,但不能叫我師傅。」
凌軒想著的是怎麼離開,哪會注意他說話,想著許久沒想出來,賭氣的坐在那裡。傑克見凌軒乖下來,也不再逗他。
洛櫻過幾天就要跟著母親去美國,所以一大早就辦了轉學手續就回來收拾東西了。母親似乎真的不打算告訴她離開的原因,因此,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莫名離開的原因,日子是定在後天的晚上,也就是明天。
時間確實有點趕。
她已經對這門口望了好幾次了,想要出現的人沒有出現,想要的解釋也沒有,或許這就是母親不肯告訴她的理由。
一天總是很快就過去,感覺天一亮,就面臨著夜晚一般。
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難免還有些遺漏的。晚飯過後,洛櫻就在房間檢查看有沒有東西忘了拿的。這時候母親進來了,她腳步輕,以至於她聽到了母親深深的歎息聲才知道母親過來了。洛櫻放下手中收拾的東西,上前扶著母親進來坐下。這幾日,感覺母親消瘦了好多,精神沒有往日的神彩,頭上的白頭增添了不少,看的她心生疼痛。
「媽,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說,不要放在心裡,說出來就會好受多了。」
「櫻櫻,媽沒事,媽就覺得對不起你。」連聲音明顯的蒼老了許多。
「媽,說的什麼話呢?你看你女兒是這麼計較的人嗎?我只要有媽媽你在,我就開心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洛母這才咧開嘴笑了,把洛櫻攬在懷裡,幸福的氣息蔓延開來。
「我一直覺得有你這麼活潑的女兒而幸福,媽媽很開心,櫻櫻,答應媽媽,不管在哪裡,都要一直開心下去,媽媽一直都在你身邊保護你。」
「恩恩有媽媽,哪裡都會開心。」
幸福的沉默了一會,洛母開口道。
「櫻櫻,媽媽今天來,是想告訴你,媽媽以前的事情。」
「媽媽以前的事情?」
「恩,是時候讓你知道了。」
「好媽媽你說吧,我聽著。」
然後母親就開始講述她年輕時候的事情,再後來說到如何認識凌毅,何潔雲是如何闖進來的,如何當了凌家的大少奶奶,再到後來有了她,直到現在公開的關係,不明不白的維持到現在的生活。
洛櫻聽的很仔細,原來洛母不是小三,小三是何潔雲。母親說的最深刻的便是關於何潔雲的那一段,是這個女人害她們變成如此的。但聽母親的意思,除了怨,竟沒有一點恨。以她對何潔雲的瞭解,如此刁蠻狠毒的女人,凌毅怎麼會喜歡她?
「媽媽我想問你」洛櫻沒有說完被洛母打斷。
「女兒,媽媽知道你想問什麼,你還小,愛情這東西你不懂。若是有個愛你,為你著想而屈身奉獻自己的人,是很偉大的,是值得你愛的人。」洛母說到這的時候一滴淚水滑落,緊接著第二滴
笑著流淚,是一種怎麼樣的心情
洛櫻不懂。
 
本能的反應就是用手去擦拭淚水,滾燙的淚水,甚至灼的她的手有些生疼。
「媽媽愛情真的很好嗎?」
「孩子,以後你就明白了。」
如果好,為什麼母親總是一個人,那個叫父親的人,日日夜夜在別的女人家裡,甚至連門都沒有踏過,如今她們要走了,依然沒有出現。
這就是愛情嗎?
晚上洛櫻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到明天要離開熟悉的地方,有點難過,有不捨。試了好幾次都沒有睡著,乾脆起身。穿好了衣服,背著那個她特寶貝的小包包出了房門。
偌大的房子,被黑暗包圍著。母親的房門緊閉著。
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樓,又輕輕的開了門,快步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