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重生嫡女:鳳還朝

正文 206.第206章 盜寶 文 / 蝶染衣

    凌暖那麼深愛著唐厲風,可是唐厲風對她好,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照顧到葉疏煙對凌暖的姐妹之情。

    但凌暖卻不知道唐厲風的用心良苦,她如今必定以為是葉疏煙設計對皇帝投懷送抱,以期獲得寵幸。

    這樣的舉動,對於一直依賴信任葉疏煙的凌暖而言,無疑是姐妹在背後刺她一刀。

    葉疏煙也委屈至極,只覺得心裡鬱悶得發慌,唯有叫小伍先留意一下,看凌暖究竟是為什麼生那麼大的氣,否則她真不知該如何去見她。

    不知道此事也便罷了,如今她亂猜疑,這一夜終究是別想睡得著了。

    她煩悶地散著步,慢慢就走出了六尚局。

    從六尚局往南是宣佑門,那是出禁宮的路,這麼晚了,她自然不能去。因心裡記掛著凌暖,不知不覺便沿著南北向的路往北走。

    緊鄰殿中省六尚局北側的,是講筵所資善堂,過了資善堂,便有一道宮門,是經過崇政殿的殿前宮苑,進入慶壽園的必經之路。

    宮門到夜晚更加守衛森嚴,要去妃嬪的宮中,也必須經過此地。

    她明知無法去見凌暖,卻還是走到了這裡,但看到守衛,便遠遠停下了腳步。

    從宮牆上往另一側看,能隱約看到崇政殿裡燈火通明,就連殿外的天,都被燈光染的黃澄澄的。

    那種光,在這樣的寒夜,是如此讓人覺得溫暖。溫暖得像唐厲風的懷抱,像他關切的聲音,讓葉疏煙忽然安心下來。

    她所難過和糾結的,無非是怕凌暖吃醋,怕傷了姐妹之情。正因為凌暖是唐厲風的女人,所以葉疏煙總覺得好像自己做得不對似的。

    可其實她並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凌暖的事,而且就算和唐厲風在一起,也是光明磊落,又何須對任何人感到抱歉?

    如果這件事始終要讓凌暖知道,那葉疏煙也可以問心無愧地說:「皇上是帶我出了宮,但只是為了讓我親眼看看《漢宮饌玉錄》發佈的盛況而已。」

    她相信只要自己坦然相對,凌暖一定會明白,一定會相信,一定會釋然。

    看著崇政殿的燈光,她恍然頓悟,忽然回轉身,微笑著往尚功局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葉疏煙漫無目的地出來散步時,她的房門卻被人輕輕推開了。

    屋裡沒有亮燈,來人不知葉疏煙是在還是不在,便輕聲喊道:「疏煙,睡醒了嗎?」然而,沒有人回應,屋裡一片寂靜。

    她便躡手躡腳走進屋子,忙點亮了火折子,她便是楚慕妍。

    白天她只看到了玉龍吐珠玉珮的半邊藍色絲絛,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麼,便想找機會來弄個清楚。晚上便忙裡偷閒,借小解為名,逛了回來。

    她一進夕醉苑就看到葉疏煙的屋裡黑著,就知道葉疏煙多半不在屋裡,機會來了。

    此刻,她走到妝台前,在妝奩裡查看了一番,但似乎沒有見到什麼感興趣的東西,悶悶地將妝奩合上。

    接著她又走到了床邊,翻了翻枕頭和被褥下面,忽然發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副赤金打造的瓔珞,上面鑲嵌著水色極佳的翡翠,就算是在這樣的暗夜,僅僅映著火折子的微光,也一樣流光溢彩、閃亮奪目。

    楚慕妍之前是看過葉疏煙帶進宮那些金飾的,卻從來也沒見過這樣一副赤金翡翠瓔珞。

    從這瓔珞的做工和造型看,倒像是出自司珍房的東西,而且看起來還很新,不像是天天佩戴的。

    葉疏煙不怎麼會做首飾,這瓔珞她怎麼會打造?說不定又是祝憐月偷偷做給她的。

    楚慕妍噘著嘴,氣得肺都要炸了。

    葉疏煙和祝憐月從選秀的時候就住一個屋,後來也很要好,相比之下,楚慕妍可不是要遠這一層麼?

    如今葉疏煙有秘密只跟祝憐月說,而祝憐月還偷偷摸摸做了瓔珞給葉疏煙,楚慕妍越發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備受冷落,一股醋意便從心裡冒了出來。

    她氣憤地抓起那瓔珞,塞進了自己的袖子,暗道:一個個嘴上說的好聽,什麼共甘苦共患難,也就是我老實好哄騙,真拿你們當姐妹!我倒要看看等我拿出這東西,你們倆怎麼說!

    她轉身正要走,才想起來:不對呀,她來是要找那個帶著藍色絲絛的東西,哪兒能就這麼走了?

    既然妝奩和床上都找不到那件東西,那麼這屋子裡還有什麼地方可以藏寶貝呢?

    她鬱悶地坐在了床上,完全沒有想到這樣折騰一番,會留下痕跡,讓葉疏煙發現。

    這時,她忽然想起這張床下,葉疏煙曾釘了一層擱板,當時祝憐月和楚慕妍是知道的。

    她眼中閃過一絲竊喜,便走到床邊,掀開床幃,伸手進去摸索著,一直摸到了床後面的擱板,才摸到一個有木雕的盒子。

    她急忙將那個盒子拿了下來,打開一瞧,頓時呆住。

    那裡面是一塊溫潤的青白色玉珮,雕刻圖案竟然是一條龍,五爪龍——只有天子才能用的圖騰。

    盤繞在玉珮下方的正是白天她看到的那一條絲絛。原來葉疏煙白天就是跟祝憐月說這個玉珮的秘密。

    楚慕妍思來想去,也只能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這東西是皇帝的,是皇帝給葉疏煙的。

    她恨得跺了跺腳,咬牙道:「好你個葉疏煙,說什麼只願在這宮裡過安穩平靜的日子,卻原來你背著我去勾引皇上!我呢?我算什麼?就聽你的話,乖乖在尚功局做苦力!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她咒罵著,將玉珮和瓔珞放在一起,拂袖走出了葉疏煙的房間,也忘記了將床上的鋪蓋復原、忘了放下被她掀起來的床幃,更忘了那個盒子還丟在床腳邊。

    她不知道自己拿走這兩樣東西又能如何,可無論是毀掉它們洩憤,還是拿它們嘲諷葉疏煙和祝憐月,都不能撫平她心裡被人背叛的憤恨和羞辱。

    想起葉疏煙當初為她扮鬼的事出頭、和她一起在浣彩苑受罰,這一切就像是一場戲,她根本看不清葉疏煙的真心。她只覺得自己被人當成了傻瓜,肆意欺騙和利用,說不定別人還在背後嘲笑她愚蠢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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