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悍妃天下,神秘王爺的嫡妃

正文 第九十六章 你在我眼中,無人可極! 文 / 雪夜妖妃

    第九十六章你在我眼中,無人可極!

    梅素婉並沒有急著扯下晏寒天嘴裡的帕巾,她彎著腰,竟是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了他的,看著他不解的眼,輕輕的道,「你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

    她都沒有對肖青婉怎麼樣,結果走一圈回來,只是看到他真的呆在這裡,真的沒有拿下嘴裡的帕子,那表面平靜的女人,竟然沒控制好她自己的情緒,看來,她這一次回來,應該不只是夫家憐她這麼簡單了!

    唔,有點意思了!

    當然,素婉也沒有想到,晏寒天竟然會這麼聽話,不知他這個不要臉的,腦子裡怎麼想的二!

    晏寒天指指自己的嘴,梅素婉低低一笑,伸手將帕子扯了下來。

    「何以見得?」晏寒天輕聲問了一句。

    梅素婉卻輕哼一聲,並沒有回他的話,推著他向前廳走去。

    ——

    梅素婉與晏寒天回來的時候,典禮已經開始了。大家的祝賀之聲一浪高過一浪,而坐在上位的沈茹,臉上掛著大氣又不失英氣的笑容,每個前來送上祝福的,她都回以一份紅包以示同喜同樂。

    待高穎與高帆送上一套金絲鎧甲之後,梅素婉便走上前來。

    「素婉祝外祖母,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更祝外祖母事事順心,心想事成!生日快樂!」

    沈茹滿臉含笑,早將一份準備好的紅包由身邊的婢女送到了她的手中。

    一旁碧瑤也已將禮物全數奉上。

    梅素婉,將一個大盒子打開,「外祖母,這套凱鉀是父親千辛萬苦收集而來,想來外祖母應該不會覺得陌生吧?」

    在梅素婉打開那大大的盒子時,老太君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又聽梅素婉的話,她幾乎是踉蹌著走了下來,「阿遠……」

    一向堅強的沈茹,竟落下了她眼中那堅韌的淚,抖著手輕輕的放到那凱鉀之上!

    「阿遠……」

    眾賓客聽著她那低低的呢喃,心,卻莫名的揪的緊緊的,腦子裡瞬間閃過那一抹高大又剛直的身影。

    梅素婉雙眉緊鎖,她沒有想到,這套凱鉀會惹來沈茹如此不平靜的一幕,忙在她失態之前,上前挽上她的手臂,「外婆……」

    沈茹回神,驀然發現剛剛自已腦子裡竟一片空白。

    梅素婉給碧瑤打了個眼神,那丫頭忙將盒子蓋上,打開另一個畫卷,「老太君,您看這個……」

    碧瑤話音一落,便將畫卷打開,卻見大紅畫卷正中,一個大大的燙金「壽」字呈現在眾人眼前。

    可你若細看,便會發現,那「壽」字竟是由大大小小不同個「壽」字繪製而成!

    百壽圖!

    所謂百壽圖,就是由一百種不同字體的「壽」字繪製成一個「壽」字圖形!

    眾賓客也沒有什麼驚呼,畢竟這麼一幅圖,出現在此時,也應時應景,再說這圖基本上每個壽宴場上都會出現一幅,所以,也便沒有什麼驚訝之處!

    「杜若先生的畫作?」突然在賓客之中出現一道疑惑之音,隨後那人上前,上上下下將圖仔細打量一邊,隨後瞪大眼睛,激動地道,「前朝杜若先生親手為慈孝太皇太后所繪的百壽圖?」

    碧瑤看著他,點頭道,「朝惜先生真是好眼力!這圖,確實是前朝杜若先生為慈孝太皇太后所作之物!我家小姐為尋這百壽圖,可是廢了些勁呢!」

    眾人嘩然!已不去想一個廢女如何能尋到此物,自然,這一個月內梅二小姐屢屢出現在人前,名聲也與廢物掛不上什麼鉤,倒是讓人們已不在去想她因何而廢,因何而丑。

    此時大家目光都彙集在那一副百壽圖上,聽到那婢女的肯定,都稟住了呼吸,雙眼一眨不眨的盯在那圖上。更沒有人會注意到,一介奴才的丫頭如何能認出當朝文學大儒王朝惜!

    幾百年來,這圖早以流廣與世,吉祥之意流廣與民間,然,那真品卻獨獨只有一副,據,早以不知去向,哪裡會想到,今天會在高府老太君壽誕之日再次出現於世!

    王老太君聽到碧瑤的話,沒理會碧瑤說的朝惜先生,卻將目光放在了梅素婉的身上,這女子……也難怪天兒那孩子會主動上心了。

    看來,月前她被休一事……老太君目光幽幽的看向自顧看著梅素婉的晏寒天,與他沒關係嗎?

    不然,何以他會主動要人來找自己,說他想娶媳婦,說可以求著皇后為他賜一門婚事?

    以著當時的情景,再加上皇后的做為,將剛剛被休的她賜給天兒,似乎一切水道渠成?

    然,楚琴,是怎麼也不想到,她

    tang外孫子,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梅素婉自己全數搞定!

    這朝惜先生,正是老太君的兒子,大燕這代文學的掌門人,字朝惜的王碩!王靜怡的父親,晏寒天的舅舅!

    他的話,在文人眼裡相比聖旨也不唯過!

    此時他看著這幅百壽圖,眼裡更是一片炙熱,這種珍惜古跡,又是文學墨寶,只讓他看著,便可以不吃不喝,心底那種感情,一般的人是體會不出!

    晏寒天看著身前女子的背影,默默的歎了口氣,唉,你還真是……好吧,他承認,這讓大家的雙眼瞬間就從那幅戰凱上轉移了!!!

    梅素婉雙眼微微的瞇著,昨晚拿回這幅圖的時候,她也沒有想到是幅珍品。原本是想著那戰若鉀是沒有太大問題,這圖就不打開,回頭好好查一下,李掌櫃是怎麼得到的,可若是凱鉀有問題,便正好借它轉移眾人的注意!

    可此時看來,她這兩手準備做的還是正確的!

    那凱鉀……梅素婉心下冷哼,梅如海說他多年收集的,可還真是夠巧合啊,早不收集完整晚不收集完整,卻在今日收集齊了一套,不讓她多想都難!

    碧瑤見自家小姐瞇了眼遮住眼時原寒芒,又露出一幅算計人的樣子來,便將百壽圖交給一邊的媳婦,打開了另一外盒子!

    「老太君,這是我家老夫人送您的玉觀音,望您笑納!」

    「親家姐姐,這尊玉觀音,可是個吉祥物呢,您可別嫌棄了!」今天一直被人忽略的梅老夫人終是逮到了機會,一張笑臉跟盛開的菊花一樣,湊到了跟前。

    雖然眼饞那幅百壽圖,但她卻有她的算計!

    梅素婉做為沈茹唯一一個女兒的女兒,她出婉,沈茹少不得又得給她一些嫁妝,到時,她再哄著這缺心眼的丫頭,別說是這幅圖,就是整個嫁妝,她也有信心,哄下來!

    所以,她這會倒表現的極為大方。

    然而,她不說話還好,她這一開口,那原來熱情討論百壽圖的溫度一下子降了下去,眾人全數看向她,自然就想起,十年前,梅太師不顧一切抬了一位平妻一事!

    這會就連沈茹臉上的笑也都淡了許多,扯起一絲嘴角,看著梅老夫人道,「我記得,這玉觀音可是當家伊萱出嫁的時候,我送給她的,怎麼,今兒,親家這是拿來給老婆子祝壽的?」

    梅老夫人哪裡想到,沈茹這個大大咧咧的女人,這會竟然心細如此,把這東西給瞧了出來,便訕訕的,「是啊,是啊,可不正是伊萱送我的,我想著,這是個吉祥物,今兒就正好……」

    「外婆,我祖母也是一片好心,您就收下吧!再說,這禮物今兒可是我二姐送您的呢……」這時,梅素雯笑瞇瞇的來到老夫人的身邊,伸手挽上她的胳膊,極討巧的看著沈茹說道。

    話落,她目光掃過跟在梅素婉身後的晏寒天,臉色紅潤的微垂了頭。心想,你總該看出,我其實心思玲瓏,在這一刻,可以化解大家的尷尬,至少比你身前的女人要強上百倍!你瞧她只會惹出事來,卻不知道怎麼去平息老人家的怨念。

    沈茹卻冷笑一聲,「老婆子我這還沒說什麼呢,合著五小姐就覺得老婆子在難為誰了嗎,還是五小姐這會要表現什麼?」

    梅素雯臉色一僵,她以為,她的話,可以讓她的視線從祖母身上轉移,不想,她卻盯上了她,還意有所指,急忙向後縮了一步,那一股子小家子氣,立馬顯露在人前。

    「行了,親家妹子,你快帶著你這孫女入席吧,沒得讓大家以為我這是要吃了她……」沈茹轉眼又是一臉的笑,似乎剛剛的一切並未發生,擺了擺手,示意大家落座。

    梅素婉理也沒有理這對祖孫的德行,她的壽禮送完了,便坐到了一旁,看著其它人送上壽禮。

    只是目光在大廳裡掃了一圈,那白衣裊裊的身影已不存在,倒是看到了南坤緊鎖眉頭盯向高穎的目光。

    「信不信我擰下那男人的腦袋……」身邊突的傳來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害的梅素婉一激靈的收回了目光,看向身邊那滿臉鐵青的男人!

    「你怎麼還坐在這?」梅素婉眨了眨眼。

    晏寒天氣的瞪她,「怎麼我在你身邊,可是礙了你看向其它男伯目光了?」

    「你這是……吃醋嗎?」梅素婉突然笑了一下。

    晏寒天目光落在她小腹之上,「你覺得我會吃那東西,我是在想,你別帶壞了我兒子!」

    梅素婉真想在他腦袋上狠狠的拍上一巴掌,這男人特麼有妄想症吧!

    沒理他,卻見碧瑤在不遠處,對她說了幾個字,梅素婉一怔,立馬起身,「我有事要去處理,你是在這,還是回府?」

    晏寒天也看到碧瑤無聲對她說著,卻沒有想到,她竟然看得懂,雙眼緊緊的看著她,這女人,倒底還隱藏了些什麼秘密?

    「我陪你去。」晏寒天說了四個字。

    梅素婉點頭,從人群中穿過,找到高穎,低低的說了幾句,高穎便叫了小九,帶

    著她從後門離開。

    出了高府,梅素婉看著晏寒天,微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輕的說道,「其實……你在我的眼中,是無人可極的!」

    晏寒天的心「咚」的亂了一下,一股子喜悅自心底蔓延開來,只覺得週身一片溫暖,待他回神,驀的凌厲起來,該死的,他竟被那個女人耍了!

    因為眼前別說是人影,狗都沒有一隻!

    ——

    「小姐,你剛對擎王說了什麼?竟然可以讓他像個傻子一樣呆呆的呆在那裡?」

    此時碧瑤與梅素婉早已出了城門,化做兩個很普通的人,正騎著馬一路狂奔。

    梅素婉只是挑了挑嘴角,在馬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駕!」

    想到剛才那一句話,梅素婉暗自點頭,唔,他在她的心裡,真的是無人可極,畢竟那一張臉,想來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張出現!

    然而是話,就不能說的太滿,她更是從沒有想到,有一日她會將他認錯!

    太極寺外,梅素婉跳下了馬,見東來等在那裡,上前,「怎麼回事?」

    東來臉色很是難看,「跟丟了。」

    「從哪裡跟丟的?」

    在早上去高府的路上,東來就說了,韓惠珍坐著馬車去往太極寺,所以,梅素婉要他跟住了,有情況立馬發消息過來。

    所以,碧瑤在接到東來發的緊急信號後,便與梅素婉從高府裡偷偷溜走了。

    「還未進山的時候,馬車還是馬車,但她卻不在車內,就連駕車的車伕都換了人,可,我們沒有發現。」

    東來臉色能好嗎,跟蹤與追蹤,是他這些年來,所學最精最多的一項,然而,今天他親自跟著,卻不知到底是什麼人,在他的眼睛下,將韓惠珍劫走了。

    「路上可有遇到什麼可疑之事?」梅素婉沒有去埋怨,畢竟他們是人不是神,就算是神,還有打盹的時候。

    東來心下更加愧疚,這些年來主子為了什麼,他比誰都清楚,可在她終於有了動作的時候,他竟然給跟丟了,心下那種自責,自是無言而喻。

    「剛出城的時候,一匹馬驚了幾個百姓,可屬下並沒有多去觀注,也沒有發現有人接近梅府的馬車……除此之外,一路太平……」

    「什麼樣的馬?」

    「一匹通身悠黑,額間一撮白毛,很是引人眼球……」

    「東來啊東來,還說你沒觀注太久,哼哼……」碧瑤冷哼。

    東來道,「速記你又不是不明白,只一眼,我就記下了,我……」

    「嗯,只一眼,就是對方的時機,看來,想抓住她,還真不能太急,不過,沒關係,她有了第一次動作就會有第二次……」梅素婉倒沒有去多說,只是想著以後要更加注意才行,便轉身進了太極寺。

    這個大燕京城最大的寺廟,當年高伊萱每月兩次前來的地方,這會來了,便進來看看!

    ——

    一件黑袍遮住了韓惠珍身形,在這一片青山之中,看著眼前這個頭戴鐵面的男人,目光冷然。

    「告訴我,梅府裡接頭的人是誰?」

    「你沒必要知道!」男人聲音如八十老翁,顯然有是他的原聲。

    「我沒必要?我留了多少次信號,你知道嗎?我有多急,你又知道嗎?」韓惠珍有些惱火,雙眼更是凌厲,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

    「急?你急什麼?我看你還真是年齡越大,腦子越來越蠢了。」男人的冷傲不在她之下。

    「放肆!」韓惠珍驀的喝了一下,「你敢如此跟本公主說話,本宮看你是活膩了!」

    「呵!」

    低低又極為不屑的聲音從那鐵面之下傳了出來,讓韓惠珍臉色驀的黑了下去,她竟感覺出他濃濃的不屑!

    「你……」

    「我來,只是告訴你,因為你的蠢,害我必須毀了劉家那個暗樁!十幾個人,只是因為你,不得不死去!」

    「你還說,為什麼要殺了劉家的人,為什麼?」

    「為什麼?」男人轉身,看都不看向她,「若不是看你當年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你以為,以你私自命劉家去刺殺梅素婉的行動,我會放過你嗎?」

    「她只是一個廢物,殺就殺了,可你為什麼要殺了劉家的人……」韓惠珍搖頭,那四個失蹤的劉家人,一直是她的心病。

    「蠢!不說你殺不了她,卻因為你的自私正好給了她查你身份的線索,若不是我捨了劉家殺了韓家,這會,想必你的身份她已瞭如指掌!」

    「不可能!別給你不想配合我的行動找借口!」

    「我告訴你,若是你再私自決定什麼,就別怪我不客氣!」男人一瞬間來到她的手邊,伸掐住她的脖子,身上殺氣濃郁,讓韓惠珍的心,倏的一緊,「你——放肆!敢以下犯上……」

    「四公主莫不是覺得在大燕你一聲令下,便要所有樁子都聽你行動吧,別忘

    了你也是這些樁子中的一個!更莫忘了,皇上想要的是什麼。若你只心為著你那三個蠢貨孩子,我不介意幫你處置了他們,更不介意殺了你,也免得你拖了皇上的後腿!」

    男人掐著她脖子的手,一甩,便將韓惠珍扔到了地上,轉身離開。

    「還有臉說我,你不一樣廢的半死,刺殺她也只是傷了她的丫頭……」

    男人倏的停下腳,只是冷冷一哼,「殺她?那不過是她自己演的一齣戲,真沒想到,你竟看不出來?也難怪你那個廢物兒子可以被她輕易的就砍了一隻手,呵!蠢到家了!現在想想,我發現,留著梅素婉,比留著你有用。」

    男人的話刺激的韓惠珍竟找不到一句話來回擊與他,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韓惠珍恨的狠狠的捶了下身下的草地。

    該死!

    為了不能牽連出身邊的人,所以來大燕的人,都互不相識。

    她知道梅府中還有一個中間人,可到底是誰,她卻找不出來!

    那一盞看似平常的燈,卻是她留給中間人的信號,這一個月來,她留了不下三次,可,卻只得到今早的一次回信,所以,她迫不急待的來到太極寺,可卻不知道在半路就被人劫到了此處,他說,她被人跟蹤了!

    可她卻一點沒有察覺,到底是什麼人在跟著她?

    那個賤丫頭做戲,難道,她只為引她再次行動嗎?

    該死,他就不能將話說清楚!

    韓惠珍平復了不穩的心緒,一步一步下了山走進了太極寺。

    (不知道這兩天怎麼了,眼珠子有點疼,看著也沒有什麼,可卻不能碰,一碰就疼,真心要命!)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