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別有所 文 / 可可可信
「您……知道是何澤做的?」依歆問道。
林子月深深歎一口氣,「可不是,娜娜回去了,何澤寫了封郵件過來大概坦白了自己的意思,也將歐凌對娜娜做的事情一一列舉出來。他說,此仇必報!他要看著歐氏倒台,他要去討回我們家欠他的。而且,這次他是死了心的,完全沒跟我家老爺子說一聲,直接演變成了他和凌的恩怨。」
依歆語塞,林子月竟有這般脆弱的一面,著實讓她吃了一驚,但是她又有點奇怪,歐凌到底是欠了何澤什麼,竟然要以命相抵,「歐凌,不就是沒有和何蕭娜結婚嗎?不至於這般吧?」
「哎……」林子月拉著依歆坐了下來,看了眼歐凌,他的房間裡燈光沉沉的,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醒著,林子月壓低聲音說,「這是孽緣啊!凌年紀還小的時候,何澤曾經捨身救過他一命。何澤的腿腳也就是因為救了他,才挨了子彈,以至於現在走路都不好使。我們本以為凌一定會娶娜娜的,那樣的話何澤以命相救自然是情理之中……但是凌,不僅不肯去娶娜娜,而且還威脅娜娜留在自己的身邊做人質……這我也是從何澤的郵件中知道的!我們都被蒙在鼓裡啊!」
這裡面的緣故讓依歆很吃驚,她微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林子月趁機又拉起依歆,把她推到了旁邊的客房,「你就將就將就在這裡住一晚吧,我倒是有很多話沒地方說去。明天,我們好好的聊聊,你只當是可憐可憐我這個做母親的。他們都不跟我說歐氏的情況,我估摸著必定是不樂觀了。」
「但是……」依歆抬眼,目光觸及林子月眼角的淚水,不知道她是因為看到依歆激動的,還是悲傷的,但是毫無疑問的她的退縮刺激到了依歆,依歆還沒緩過神。心裡一受到觸動就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林子月終於面色好了一些。淡淡的笑了,「快去睡吧,有什麼話等睡醒了之後我們再說……想必。今天晚上你們一定度過了一個非常驚險的夜晚……還好,你們都沒事。」
說完,林子月小聲的關上了門,依歆奔波了一路。確確實實的累了,她看著軟軟的大床。倒下身子就拽住被子裹住自己,沒一會也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有什麼事都留到明天吧……
依歆是被自己每天按時起床的鬧鈴吵醒的,那是送乎乎去學校的時間。
她迷糊地去摸床頭櫃,空無一物。才發現出聲的手機竟然在自己的衣服裡面,她揉著腦袋掏半天才掏出來,隨口喊道。「乎乎,起床了!」
沒有人回應。她念叨著,「這孩子……懶死了……」
依歆瞇著眼睛翻身坐起來,驚訝的發現自己旁邊沒有什麼人,而且睡得床也不是自己熟悉的床,房間裡的擺設也是很奇怪,她從沒見過的。
在反應了兩分鐘之後,依歆才恍然道,「這是歐凌他父母家的客房啊……」
剛準備躺下好好的補一個覺,有條件反射般的掀開被子直直的坐在床上,自言自語道,「我不在家,誰去送乎乎?」
依歆趕緊把手機又掏出來,打電話回家,「媽?你起來了?」
蕭若詩奇怪的接到依歆的電話,「你醒了還不下樓?打什麼電話。」
依歆無奈的道,「那個……我不在家……昨天晚上出了點事情,沒敢打擾你們。乎乎醒了嗎?」
蕭若詩一頓,「大晚上的你一個人出去了?還外宿!」
「不是不是!」依歆口不擇言,「我不是一個人,我和歐凌一起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依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她趕緊說,「媽,你別亂想!真的是出了事情,所以萬不得已我才留在外面的!乎乎要是醒了,麻煩您送她去幼兒園吧,我現在趕回來時間不太夠。」
蕭若詩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說,「這麼大的人了,做事情要知道分寸。乎乎我會照顧好的,你早些回來。」
「恩恩,我知道了!」依歆緊繃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她結束了和蕭若詩的對話,才放鬆的躺倒床上,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門外適時的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林子月輕聲敲門,「依歆,你是不是醒了?」
依歆一頓,心裡下意識的還是害怕林子月,淡淡的「恩」一聲。
林子月溫柔的說,「要是累就多睡一會兒,要是想起來了就來客廳,早飯都準備好了。」
「我知道了,謝謝。」依歆客套的說道,林子月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她又鬆一口氣,為什麼在每個人的面前,自己都好像是罪犯一般小心翼翼的了?
她還記得林子月昨夜閃著淚花的眼睛,她更記得懷著乎乎的時候,林子月是那樣的咄咄相逼。
但是沒錯,這是同一個人,天差地別的待遇,真的讓依歆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依歆聽著腳步聲走遠,微微推開門,和她隔得不太遠的,就是歐凌的房間。
也不知道他的傷怎麼樣?
依歆心裡很是不安,她做夢也沒想到昨夜竟然是那樣驚險刺激的一夜。莫名的槍殺,歐凌莫名的出現,全部在她的意料之外。依歆是還有猜到何澤這次的報復可能會涉及到自己,但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何澤會用這種方式報復。
可想而知,歐凌是做了多麼讓他發怒的事情。
依歆想想,踮起腳尖走到了歐凌臥室的門前,她想敲門,想想也算了,直接慢慢的推開門,偷偷的往裡面看去。
透過門縫,似乎看不見什麼,只能看到非常局部的地板和傢俱。
依歆大膽的又推開一些門,把脖子伸了進去。這才發現這間屋子的構造和她的那件是截然不同的,床好像是安置在進門之後要拐彎的地方,乍一看是根本看不見的。
依歆咬下下唇,輕輕的調整呼吸,想著進去就偷偷看一眼便退回來。
小小的心思的驅動著她的腳步,依歆慢慢的推開門直到大門完全的敞開,很好。聲音小到幾乎沒有。
她貓著腰。踮著腳,慢慢的朝著裡面移動,大約走了四五米出去。才看到不遠處的床。
床上蓋著被子,遠遠地一看看不真切,別說臉了,連人是什麼姿勢在睡覺都看不見。
依歆揚起狡黠的笑臉。像是偷腥的小貓一般,一點點的向著獵物移動。
歐凌的睡顏……真的好久好久都沒有看到過了。
那是他最為祥和安靜的一面。收斂了所有的戾氣,安靜的呼吸,像是精緻的陶瓷娃娃,卻有著世界上最為動人的容顏。
依歆心裡在猶豫。但是行動上卻不猶豫。
她站到了床的一邊,微微的伸手想去掀開床的一腳,心裡暗自想著:他突然看到她會不會嚇一大跳?歐凌吃驚的樣子好像也沒見過……
心裡全然沒有了推門的時候想的只是看看他的傷情那樣的單純了。
依歆屏著息。夠長了指尖略帶興奮的碰到了被子的一角,身後卻是突然出來戲謔的笑聲。「打開看不到我,你豈不是很失望?哈哈……」
依歆的腦袋裡一片空白,歐凌的聲音怎麼會從腦後跟傳來,還那樣的清晰。
她慌亂的收回手,後退一步,撞上站在身後的人。
依歆轉身,瞬間臉上開始充血……為什麼歐凌是光著上半身的!
歐凌含著笑意看著眼前明顯呆掉的依歆,他的頭上還搭著毛巾,身上的水似乎也沒擦乾淨,乾淨利落的身材和當年比,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依歆只覺得鼻子裡面一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快要噴湧而出了,她立刻捂上了自己的鼻子,後退一步,「你幹什麼!一大早耍流、氓啊!」
歐凌上次一步,看似不經意的甩甩頭上的水珠,簡單的動作讓依歆感覺自己快要擋不住鼻子裡面的液體了,索性的轉過身子,責備道,「受傷了不能碰水的!」
歐凌笑了,「我自然是知道受傷的地方不能碰水,但是我大概清理一下身體並且避開了傷口,這樣總沒問題了吧?倒是你,一大早不去吃早飯,跑到我這裡來做什麼?你難道別有所圖?」
依歆被說中了心思,臉上發燙,她用餘光看著歐凌的左手臂果然是乾燥著,並沒有被水浸濕的樣子,心裡鬆一口氣,但是看看自己的處境,又是十分窘迫。
沒事進別人的屋子,還被抓個正好。
這天底下還有比她更悲催的人嗎?
「你說說,你進來是幹什麼的?」歐凌也不戲弄她了,側身到一旁穿上了襯衫,依歆的目光黏在他身上,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喃喃道,「我只是進來看看你……不知道你的傷有沒有好一點……」
歐凌扣著扣子,低著頭,「我的傷沒有大礙了,出血都止住了,只等著痊癒。」
「奧,那就好,我先出去了。」依歆收回自己的視線,狠狠地咬下自己的嘴唇,想要繞過歐凌走出臥室。
歐凌不急不慢的扣好了最後一個扣子,開口,「等下。」
「怎麼了嗎?」依歆奇怪的轉身,一陣清香撲面而來。
歐凌輕而易舉的握住她的腰,低頭在唇上落一個淡淡的吻,然後很快的放開,「你關心我,我總得表示表示……呢,這個就是謝禮。」
依歆愣神,沒想到大早上的還有早安吻,歐凌想吻就吻是了,還說什麼說辭,她臉一紅,「你這算什麼謝禮?你還救過我的命呢!難道也要我還謝禮?」
「這個主意不錯。」歐凌揚起一個邪惡的笑,狹長的眼眸透著幽深的光彩,他右手一伸,直接把依歆推到了牆上,令人窒息的吻迅速的奪走了她的呼吸,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的在顫抖,歐凌深情的親吻著她的唇,一會兒濃烈一會兒溫柔,唇齒間儘是兩人的呼吸聲。
依歆很奇怪,自己沒有半點想推開他的心思,倒是有種很滿足的錯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