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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我的女人,跑不掉的 文 / 可可可信

    雖然徐藝派人假裝林子月的人演戲的那件事已經水落石出,可是娜娜那裡和林子月確實都不是省油的燈,如果東窗事發,所有知道真相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依歆不敢想像。

    現在已經走上這一步,就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你把我們攪進去的事情還少嗎?還差著一件嗎?」璃緣急火攻心,恨不能扒開依歆的嘴聽到真正的原因。現在她還在隱瞞,到底是為了什麼?

    「筱沁,你之前不是問我孩子是誰的嗎?」依歆拉起筱沁的手,雪白的手指纖細如玉蔥,她直直的看向她,想從她低著的頭裡面看出些什麼,「我現在告訴你。」

    依歆一手執著筱沁的手,一手仔仔細細的在她的掌心寫下而一個名字,待她寫完,筱沁抬眼望著她滿是疑惑,「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寫這個名字!」

    「噓!」依歆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現在是怕隔牆有耳,自己不能帶著孩子離開,所以她格外的小心,確定沒人後,她非常肯定的說,「這個人,才是孩子的父親。」

    手心上的熱度還沒有退去,筱沁緩緩收回了心,心裡想的卻是她手心上刻上的名字——歐凌。

    如果是歐凌的孩子,她為什麼要說成徐葉庭的,又為什麼要離婚?

    璃緣看著依歆一筆一劃的寫,心裡也是了然——果然,孩子是歐凌的,依歆和徐葉庭的事情都是假的。

    「我現在能告訴你們的只有這些,等我回到英國。我會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們。」依歆說完握著筱沁的手似乎更用力了。她眼睛裡閃爍光彩。語氣輕輕地,「我必須為之前說的那些話向你道歉,這些事情本來應該之前就告訴你的,可是我們好像都在意氣用事,我從沒想到我們會變成這樣。你的東西我不搶,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如果說我希望你好,我為你好,可能太矯情了。但是這是真的。」

    依歆的話輕飄飄的落在筱沁的心頭,她心裡那塊柔軟的地方被正中擊中,她感受著依歆的手心的溫度,千言萬語堵在嘴裡硬是說不出來。

    她對徐葉庭是單相思,她怎麼可能不知道?依歆心裡只有歐凌,她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可是那些消息來得太突然,幾乎將她淹沒……本以為依歆對於徐葉庭的感情會置之不理,這樣的話自己怎麼來說都會有機會的,可是她沒想到,會傳出來依歆和徐葉庭在一起的消息。

    不甘心!那樣的不甘心在她心裡面一點點的長大。憑什麼她什麼都有,憑什麼她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她夢寐以求的?以至於終於有一天。當依歆承認她和那些消息有關係的時候,她噴發了,埋在深土裡面的芽兒破除而出,以直衝雲霄般的速度燃燒了她的理智,所有的不滿化為一句句傷人的毒話,就這樣難以控制的說了出去。

    後悔嗎?算吧,可是說出去的那一刻看到依歆手上的表情,心裡或多或少的總算是舒坦了一些。

    至少自己還是拿住了她的弱點,哪怕她的弱點是自己……

    但是她畢竟還是放不下,沒有辦法像口中說出來的那樣狠心,知道徐藝去世的那一刻,她就恨死了自己。因為不管徐藝還是依歆,說到底都是自己的朋友,自己成了一個無情無義的儈子手,無情的把自己身邊的人推向了深淵。

    今天來這裡,她是不安的,不安的感覺一直攀在她的脊背之上,壓得她直不起腰。

    從知道徐藝去世到現在,她每天都難以入睡,她怕,怕一閉上眼看到全是徐藝,耳邊聽到的全是「你害死了我」之類的索命的話語。

    她鼓足了勇氣來到徐藝的葬禮,用那些無情的話偽裝自己,撐住自己快要癱軟的身體,逼著自己去面對自己造成的惡果。

    但是心裡那道坎,筱沁知道怕是一輩子都跨不過去了。

    依歆靜靜的等著筱沁的反應,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筱沁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依歆,她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牽起了璃緣的手,然後三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一時之間,世界安靜的不像話,千言萬語都化在一絲絲的冷風之中,靜靜的飄進每一個人的心頭。

    不遠處的拐角,默默地站著一名男子,他隱身於古樹之下,沒有什麼表情的精緻臉龐微微抬起,目光灼熱的看著大門旁緊緊靠在一起的三名女子。冷冷的眸子底下湧起絲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輕輕抿起的薄唇和他的臉龐一樣都有絲距離感,深不見底的眼睛緊緊盯著那裡,在看到另外一名男子向三個女子那裡走去時,他眼裡的煞氣漸漸濃重起來。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你在看風景,我在看你?」顧楓調侃著從背後走來,隨意的站在歐凌的身邊,也看到了不遠處徐葉庭向著依歆走去。

    這傢伙分明已經到門口了,就是死活不肯進去,還要站在這裡沒事找虐。

    歐凌聽到他的聲音,把身子往樹後面移動了一下,懶懶的靠在樹幹上,臉卻是斜著看著不遠處的情景,黑色的短髮被風吹的有些凌亂,他的目光卻是絲毫不亂。

    顧楓也索性靠在樹幹上,雙手抱胸的問道,「你說你為她打算這麼多,她卻和別的男人在這裡眉來眼去……行了行了,我不說行了吧!」歐凌凌厲的目光狠狠地掃向顧楓,顧楓擺擺手不再說話。

    「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顧楓嘀咕著,並不敢大聲說。

    歐凌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紛紛走遠,他的目光輕輕的收回落在了剛剛飄落下來的枯黃色落葉上,他伸手一握就把落葉握在了手中,壓低的嗓音有些沙啞,「我的女人,跑不掉的。」

    「什麼?」顧楓撐起身子好笑的看著歐凌,「你現在的女人是娜娜好不好?何老爺子那裡怎麼交代你想清楚了嗎!」

    歐凌也微微起身,都落了肩膀上的落葉,不急不慢的朝著停在路邊的轎車走去,顧楓緊跟著他,聽到他淡淡的聲音,「等依歆走了,何老爺子那裡自然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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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往倫敦的航班上,

    徐葉庭靠在座位上看著視線之下的朵朵白雲,想著前幾天自己準備離開,依歆突然拽住他的衣袖和他說,「和我一起去倫敦吧,不,準確的說陪我一起去倫敦吧!」他不解的往向她,她只是說,「我現在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已經懷孕了,你還不好好的照顧?」幾乎和徐藝一樣的口吻,他知道她在裝,努力的裝的和徐藝一個樣。

    他也知道,她能說出這樣的話,全是因為徐藝的那句遺言。徐藝說了什麼,他不知道,但是從依歆的話語中他大概可以猜出徐藝最後和她說的話——無非,幫我照顧好我哥。

    徐葉庭拒絕了,他沒辦法去解釋用一條生命換來的同情。

    他的妹妹只有一個,徐藝的地位在他心中是無法代替的,而不是找一個「假扮」他妹妹的人就可以讓他以為他並沒有失去她,那樣簡單。

    依歆看到他的拒絕,並不吃驚,只是淡淡地說,「葉庭哥,我不是在完成徐藝的遺言,我也不是在可憐你。我,是在幫我自己!徐藝生前把我的生活攪得一團糟,硬把我們湊成了一對,現在她撒手不管了,我的孩子可還是算在你的頭上的,你可不能賴賬!」

    徐葉庭失笑,那麼嚴肅的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就像是嗔怒,軟硬兼施的辦法不知道是誰教她的。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又看了看依歆越來越明顯的肚子,他知道要是再不答應,她不知道又要拿什麼話來堵他。

    這叫,不撞南牆不回頭?

    果然,看著他在猶豫,依歆又加把勁,「我一個人在異國他鄉懷孕生孩子多不容易啊,你就不可能可憐可憐我?」

    同情牌……徐葉庭無奈的扶額,終於默默的點點頭。

    於是現在,徐葉庭看著身邊亂翻雜誌的女子,嘴角若有若無的揚起一抹笑意,心裡的苦澀似乎淡了那麼一點點……小藝她,到死了都在為自己打算。

    小藝這一輩子,那麼的短暫、那麼的無奈。

    徐葉庭想到這裡,嘴角的笑意就這樣僵住了,他眼睛澀澀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兩眼之間生怕忍不住那股酸意。

    他現在還記得,第一次看到小藝時,她有些恐懼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空間,看到他的時候一頓,眼底卻是突然揚起了笑意,她快跑幾步上前,突然笑著問道,「你就是我的哥哥嗎?」

    徐葉庭細細打量著眼前的女孩,清秀的臉龐上掛著淺淺的笑意,長長的頭髮整齊的扎到腦後,他被女孩說的話怔住了,直愣愣的看著她,「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哥哥啊!」女孩伸手突然抓住了徐葉庭的手,歡快的搖晃,「我叫李藝,哥哥你叫什麼?」

    徐葉庭剛準備張口,就看到他的母親安琳一個健步走上前來,把那個女孩拉到自己的眼前,謹慎又認真的看著她囑咐著,「你現在不姓李,你姓徐!你和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要是想跟著我有口飯吃,就把這些話記到腦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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