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可以治療你 文 / 櫻子S
冬日的清晨,陽光並不會刺眼,略微的光線撒在大地上,為避免堵上一層金色。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搜索你就知道了。
這樣的陽光,讓人感到溫暖和舒適,而綠瑛此刻正坐在基地的頂樓,晃著雙|腿出神的看著天空。澄澈的藍天上,柔柔的飄著幾朵白雲,稀鬆的雲朵,如一層薄紗,輕輕地遮蓋在天上。讓蔚藍的天空,像是一個欲說還羞的女孩,怯生生卻又充滿好奇的窺視著大地。
帶著一絲水汽的微風吹來,讓綠瑛的幾縷髮絲頑皮的跳動著,並且攀上她的臉頰,帶來癢癢的感覺。綠瑛眨了眨眼,伸手把愛玩的頭髮拂到耳後,隨後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直接仰躺下來。
四天,已經四天了,她還是一事無成。水月和重吾的傷並不算重,休養一下就基本沒事了,就連水月那樣的也已經脫離了被香磷戲稱為魚缸的容器。
只是……佐助大人的眼睛,她卻是怎麼都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說……在這個隊伍裡,她果然是一個累贅麼?而且……一時失言說出那樣的話,她還真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啊……
綠瑛往左邊翻了個身。嗷……果然是深深吸引著大蛇丸大人的眼睛啊,足夠神秘的,她這些簡單的檢查方法完全不行,這樣就真的陷入了僵局了。可是……那個方法的話……大概會被質疑吧?
綠瑛煩躁的往右邊翻了個身,鬱悶的扯了扯頭髮。那……難道就這樣算了?但是這並不符合她的性格啊!可是……
綠瑛再次往左翻了個身。可是……如果不用這個方法,她就真的束手無策了……
可是可是可是……她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小命啊……她的心肝發顫啊!現在想起來,她還是有些後怕,因為等她回到實驗室的時候,發現之前佐助大人坐著的那張椅子,已經成為了碎片,可想而知她逃跑得有多及時。而那時待在容器裡看著佐助隱忍的怒火的水月,則很意味深長的揶揄她是野獸派直覺,氣得她差點就要忍不住放電打|壓他。
綠瑛再次翻了個身,在心裡哀嚎著。並且還唾棄當初的自己怎麼就那麼的固執,不對!怎麼就那麼的宅,只知道實驗,連個合格的忍者都不算,更不用說逃離這裡了……
綠瑛的腦海在不斷的天人交戰中,不知不覺的,她便咬住了手指不斷的啃著,似乎這樣能夠讓她想出辦法來。然而實際卻是,她的心裡一旦有反對的聲音她就翻身,這樣來回不斷的翻滾著,直到最後把她自己給翻昏了都還沒有得出個結果。
「嗷!煩耶!不就是個實驗嘛!死就死吧!不想成為累贅就要有所為啊!」綠瑛一個翻身直|挺|挺的坐了起來,抓抓頭髮大吼著。沒錯,她是被刺|激了,被那些該死的同伴關係給華麗麗的刺|激到了,所以才會這麼的糾結。
既然決定了,綠瑛就不打算給自己反悔的機會,跳起來就向著大門衝去,打算去儲藏室取點東西。只不過,莽撞而又不夠靈活的她,才奔到門前,就被來找她的重吾給撞倒在地。
「嗚……痛啊……這次又是怎麼了啊?」綠瑛揉著疼痛的屁|股,甚是不滿。最近她大概跟大地母親關係很好,所以這個老媽子整天都在召喚她,害得她總是撲倒在地上!
「額……你沒事吧?」重吾有些愧疚的伸出手,雖然錯不在他,但是綠瑛卻是因為撞到了他,這才摔倒在地上的。
「你被摔一次試試看?」綠瑛沒好氣的回著,毫不客氣的搭上重吾的手,然後賭氣一般的用力把自己給扯起來,希望能夠借此把重吾給拽倒在地。然而可惜的是,她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不合格和對方的強壯體魄,於是,人沒被她拉倒,她自己倒是因為衝擊力而撞上了重吾的胸膛。
「嗷!痛!」才剛撞上重吾,綠瑛就捂著額頭倒退,感覺像是撞上了一塊大石頭,痛得她呲牙咧嘴。卻也只能夠在心裡哀嚎一聲,自作孽不可活啊啊啊啊啊啊……
「你……」重吾實在是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綠瑛剛才的意圖,他能夠感覺到,而現在……他感覺到有些無語。並且很快的就明白到,香磷和水月為什麼會推三阻四的就是不想來叫綠瑛了,這樣的突發狀況,實在是太多了……
「我說……」綠瑛揉著額頭很是鬱悶的嘟著嘴,「你的肌肉也太硬了吧?又不是擅長巖遁的巖忍,怎麼肌肉像石頭呢?哎,還是變成小孩子可愛一點,又好玩又好抱。」雖然知道是自己的錯,但是好歹也要讓她抱怨一下啊。是男人就不能這麼小氣,這麼小氣就絕對不是男人!
本來重吾只是無語,可是等綠瑛的話說完之後,他的臉卻是漲得通紅,就連脖子和耳朵,都像是被紅日渲染了的雲朵。其實,就綠瑛對重吾原本的那些騷擾,還不至於讓他的臉紅成這樣。但是,誰讓……本來就已經靦腆,只要稍微臉紅就會很可愛的他,變成小孩子之後,萌係數成直線上升呢?於是這個可愛蘿莉正太控的綠瑛,就根本無法把持了。
想到自己一臉紅,眼前的人就會就像是個沒吃過糖果的人乍然看到了一間糖果屋,興奮異常的撲上來。重吾便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步。「額……咳,佐助叫你過去。」
「啊?佐助大人叫我|幹嘛?」該不會……想了幾天之後,還是決定要來個毀屍滅跡,啊不,是消除隱患吧?!綠瑛胡思亂想著,根本沒有注意到重吾,著實是讓重吾躲過了一劫。
「這個,好像是問你找到方法沒有,因為水月也已經恢復了,我們也該出發了。」看到綠瑛沒有失控,重吾微微的鬆了口氣。
「啊?出發?」綠瑛愣了一下,這才想起,貌似佐助大人的目的……是復仇來著……「對了!」綠瑛忽然一把抱住重吾的胳膊,然後用閃亮的綠色眼睛興奮的盯著他,同時還想要露出一個純真無邪的笑。只可惜,她現在的笑容,看在重吾的眼裡,就像是個謀劃著什麼詭計的小狐狸。讓他莫名的緊張起來。
重吾身體稍稍向後傾,以保持跟綠瑛的距離。雖然知道綠瑛沒法傷害到他,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忽視這種緊張感,因為會讓綠瑛興奮的東西,都不會是好東西。
「吶吶,重吾,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呢,保護我的安全,我呢,就負責把你的殺人欲|望給治好,怎麼樣?」綠瑛笑瞇瞇的說著,為自己的英明決定而感到歡快。她是不合格啊,傍上一個合格的人就好了嘛!
「其實,只要你不要惹惱佐助就好了的。」重吾一下就擢穿了綠瑛的目的。
綠瑛沉默了下,在心裡無限悲哀的吼著!問題是她最近的情緒非常的不穩定啊!「你知道我最本事的事情是什麼嗎?」
「……實驗?」重吾明顯讓綠瑛的跳躍思維給弄懵了,好一會才試探性的回答。
「不……是闖禍!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說錯話啊!」綠瑛欲哭無淚的看著重吾,拚命的擠著自己根本沒有眼淚的眼睛,就希望來個什麼小鹿般濕漉漉的眼神打動這塊石頭。
面對綠瑛的問題,重吾略微想了一下,很認真的把自己認為有可能會讓綠瑛惹到佐助的人事物都說出來,給予她一個忠告。「你只要不提漩渦鳴人、宇智波家還有寫輪眼的事情,我想應該沒問題的。」
綠瑛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隨即眨了眨眼,然後非常認真的看著重吾。就在重吾以為綠瑛要說什麼重要的事情,打算認真傾聽的時候,綠瑛說出的話,卻讓他有種「當初那個跟在兜背後很認真很嚴謹的做著各類實驗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的錯覺。
「我會忘記的。」綠瑛用非常誠懇非常嚴肅的表情說著,就像是在說一個學術性的事情,而不是一件讓人感到羞恥的事情。
這下,重吾真的沉默得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而也不必讓他去想怎麼應對,綠瑛的表情瞬間抓換,實質性的表明了剛才她那嚴肅的表情純屬欺詐。「所以說,你就答應我唄~反正你也不會有任何損失嘛~」
看到重吾還是繼續沉默,綠瑛覺得,打鐵要趁熱,無論怎麼樣,都要一次過成功!「你跟在佐助的身邊不就是為了抑制你的衝動嗎?可是佐助是一個人啊,他總有離開你做自己事情的時候,你不可能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吧?」
重吾眉毛微微蹙起,綠瑛的眉尖卻是微微的翹了起來。嘿!動容了!「所以說,你這樣根本就不是辦法,最好的呢,就是完全|根治!而我呢,再怎麼說也是研究過你的事情,能夠更加詳細以及系統的幫你治癒你的衝動,讓你以後不用再愁自己會不知不覺殺了人的事情了啊。怎麼樣?」哎呀,怎麼感覺像是在誘拐小孩子?嗯,還好重吾已經恢復原狀了,否則她會有罪惡感的。
「你……真的有辦法?」綠瑛說的確實是一個問題,他沒有想過以後。而對他來說,君麻呂死了以後,唯一能夠讓他抑制住衝動,並且能夠制|服他的,就只有佐助而已。而且,君麻呂說過,佐助,就相當於他的轉生……
「當然有!你以為我是誰啊?當初沒有治療你的這個殺人衝動,完全是因為大蛇丸大人沒有那個念想而已。」挑挑眉,綠瑛表現得極為自信。開玩笑,都到了緊要關頭了,能夠讓她出差錯嗎?
說實在的,重吾的這個問題,跟那些精神分裂者差不多,只不過他的殺傷力比其他人大得多而已。所以,如果要治療,完全靠藥物是不行的,還需要有人開解他。只是,當時大蛇丸大人才沒有那樣的閒工夫去理會重吾什麼殺人欲|望什麼人格分裂之類的事情呢,他所想要的就只是重吾的咒印而已。
可想而知,一個本來就有點精神病的人,再一直被困在那樣一個小地方,然後自己不斷的排斥或者厭惡自己,然後精神病就頻繁的爆發,接著就更排斥以及厭惡自己,於是不斷的惡性循環,能好才怪。噢,好吧,大蛇丸大人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幫他治療。
作為一個曾經密切觀察過重吾咒印效用的人,綠瑛自然清楚重吾的發作間期,在那個監獄一樣的地方,他經常在裡面像是精神病一樣的喃喃自語。而爆發咒印的時候,則需要他們用非常強勁的催眠氣體強行讓他冷靜下來,而能夠單獨制|服爆發咒印的重吾而且不受傷的,自然只有君麻呂一個。可想而知那時候沒有君麻呂在,重吾是多麼的不安。
如果說是那個時候的重吾,綠瑛絕對不敢冒險,但是,現在可不同。自從跟了佐助出來之後,重吾明顯變得輕鬆了。因為他覺得有佐助壓制著他,自己就不會輕易傷害到人,於是這個心地善良的小朋友心理壓力變小了,人也放鬆了,精神病也少了。然後還有著同伴,氣氛融洽……好吧,大約融洽,讓他更少去想有關自己病症的事情,於是最近他都幾乎沒有發作了。只是他沒有察覺到而已。
所以,適當的緩和重吾的情緒,再輔以藥物的鎮|壓,綠瑛覺得,重吾還是有可能自己控制好自己的咒印的。
「好,我答應你。」面對著這個有生以來最大的願望,重吾自然是無法抵擋誘|惑,他也希望,以後能夠不麻煩佐助,便能夠自|由的生活。
「gj!好孩子!」綠瑛興奮的拍拍重吾的肩膀,然後歡快的跑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重吾,則無語的看著一蹦一跳並且還「啦啦啦」的唱著歌離開的綠瑛,說孩子的話。其實她才是最孩子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