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鼬……鼬……鼬…… 文 / 櫻子S
木葉本就是一個溫暖的地方,而大蛇丸這個根據地臨近木葉,自然不會有寒冷地區的冰天雪地,就連樹木也沒有全部落下葉子。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微風吹過時,樹葉碰撞間發出「沙沙」的聲音,偶或還會有一兩片黃色的葉子,在這番碰撞之下,與樹枝分離開來,然後隨著風,飄落在地上。
絕看著鳴人蒼白的臉孔,忽然就感覺他像是窗外的落葉,已經變成了黃色,只等待更加強烈的碰撞,便會應聲倒下。
「沒想到,這小子倒是挺多人爭著要的啊。」白絕上下打量著鳴人,怎麼都沒看出來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到底有什麼吸引力,能夠讓宇智波兄弟都這麼的著迷。
「別廢話了,斑幫我們解決了那個會感應的丫頭,我們也需要趕緊動手。」黑絕是個不喜歡浪費時間的人,說完之後便立刻運用木遁,從鳴人的鏈條跟地面接觸的地步鑽上一根木頭,把鳴人的鏈條給擠了出來。這樣做,只會留下細微的痕跡,只要不仔細看,便不會被發現。
「真不懂,斑為什麼不直接把他捉回去『曉』算了,放他走,以後要捉豈不是麻煩?」白絕很是鬱悶,這個九尾當初爆發出來的力量,可是難以想像啊,而且當時也只是四條尾巴而已。
「這個你就自己去問斑吧,他的想法,從來就沒有人猜透過。」黑絕說著,便打開一個小瓶子,瓶子裡面傳出的刺|激性氣味,讓白絕也忍不住要捏緊鼻子。黑絕微微皺下眉頭,便把瓶子湊到鳴人的鼻子底下。
才不過兩秒時間,處於睡夢中的鳴人便擰緊眉,低低的呻|吟一聲,眼珠子緩緩的轉動,眼看著就要醒過來了。看到這種情況,絕立刻鑽到地底下去,房間,便又再次只剩下鳴人一個人了。
「唔……」鳴人皺緊了眉頭,感覺到頭有點暈暈的,有點痛痛的,像是完全沒有睡夠的樣子。鳴人伸手揉了揉額頭,卻立刻猛然坐了起來!然而旋即卻又因為無力而倒回床上。「唔……好痛……」
雖然撞到頭有點痛,但是鳴人的注意力卻不在這裡,他急急地伸出手來,看到手上的鏈條雖然還連著,但是卻已經不能束縛他的行動了。鳴人驚喜的看著鏈條,卻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的手抓|住了什麼東西。
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觸感,讓鳴人有些惴惴,有些惶恐,他的呼吸有些發緊。緩緩的抬起手來,入目的便是那個被他當成寶貝的暗紅色護身符,雖然已經非常的殘破,但是鳴人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就是,他和鼬在八葉神社得到的情侶護身符。
驚喜的握緊護身符放在胸前,鳴人激動得幾乎要落下淚來。這是……他和鼬最後的一個聯繫。
緊緊的,緊緊的把護身符貼在胸前,鳴人似乎能夠在這個護身符上,感覺到鼬的溫暖。然而,這樣握得太緊,也讓鳴人察覺到,應該呆在裡面硌著他手的人偶,已經沒有了,變成了一灘粉末。現在他只要一用力,人偶的粉末便會從這個有點殘破的護身符裡面灑落出來,就像是掉落的鼬,連一句話都來不及說,便消失不見。
心,在頃刻間便慌了,即使知道已經於事無補,卻還是趕緊把護身符給鬆開,生怕裡面的粉末,掉落在地,隨風消散。佐助那憤怒而瘋狂的舉動,再次闖入回憶,讓鳴人氣得手都在顫抖,而同時,粉碎的人偶,也讓鳴人痛得難受。
過去歡樂幸福的一幕幕再次展現,成為了一種酸澀的疼痛,就像是春蠶的絲,密密麻麻的,把整顆心都悶了起來。鳴人咬緊牙告訴自己,不能哭!絕對不能哭!還沒有確定鼬的生死,絕對不能哭!否則就承認了鼬的死亡了!他是絕對不相信!鼬會離開他的!鼬答應過的!
「呼呼……」情緒的過激,讓鳴人的頭再次感到一陣陣的眩暈,即使坐在床上,也好像是墮落雲霧當中,到處都沒有可以支撐的地方。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以平息心中的湧動,但是卻又又感覺喉嚨痛得難受。
「咳咳咳!」喉嚨的損傷,雖然已經因為九尾的查克拉而好了不少,但是,乾啞的感覺還是存在於喉嚨,讓他忍不住咳嗽。
只是,鳴人才稍順扣氣,便再也不顧身體的抗議,晃晃腦袋,從床上走下來,而疲|軟的身體,也讓他險些沒栽倒在地上。
三天三夜的折騰,已經讓身體極為疲累,而剛才也只是用安眠藥讓鳴人稍微睡了一會,更何況,絕還在中途用極端的手段,讓鳴人清醒過來。所以鳴人現在不僅身體疲勞,連精神都感到疲勞,畢竟,那些安眠藥,是綠瑛特配的,讓鳴人的精神陷入沉睡,無法做夢的。
原本按照綠瑛的想法,鳴人只要睡上一覺,精神肯定就會恢復到平時的狀況了,但是……事與願違,被絕這麼一攪合,鳴人就連走路,都感到腦袋有些昏沉。然而,他卻不管這些,只想要,再次去到鼬當初掉落懸崖的地方。
深深的喘一口氣,鳴人一咬牙,勉強提起力氣,奮力從窗口翻了出去。多日的折磨,已經讓鳴人的手腳都有些僵硬,因而鳴人這樣魯莽的運動,真真差點讓他在落地的時候撲倒在地上。
鳴人扶著樹,這些簡單的一系列動作,在平時,簡直就比喝水還要容易的事,現在卻讓他感到有些吃不消。眼前一陣陣的發昏,頭腦也有些發熱,必須不斷地晃著腦袋,才讓腦裡的熱量稍微散發一點,讓眼前的模糊逐漸變得清晰。
小小的休憩一下,鳴人便帶著還綁在手上的鏈條頭也不回的飛躍到樹上,迅速的遠離這個囚禁他的地方。雖然鳴人知道,帶著這些鏈條,會讓他的速度變慢,並且還會妨礙他的行動,但是……這鏈條的結實程度,他已經用三天來見識到了,所以現在根本就不想去浪費時間!
想要握緊護身符,給予自己一點精神的力量,卻又害怕讓護身符變得更加的破碎,便只能夠咬緊下唇克制住自己。
由於鏈條還緊錮在手上,鳴人根本無法使用查克拉,而在不適用查克拉的情況下不斷的在樹叢間奔波,更是極為消耗體力。因而,才來到一個附近的小村莊,鳴人已經累得必須靠在樹上,才不至於倒下來。
手腳虛軟得不像是自己的,肺部更像是缺少了氧氣,燒得火|辣,而空氣,在進入到支氣管的時候,便帶來一種難言的刺痛感。這些所有,都是身體給出的警示牌,提醒著鳴人,他必須休息,然而,他卻只是仰著頭深深的喘著氣。
「喂,小伙子,你在這裡做什麼?」沿途經過的一個老奶奶,奇怪的看著這個滿身大汗的小伙子,累了那就應該坐下來休息啊,現在又站著又大口的喘氣,到底是搞什麼啊?
「呼……咳咳!麗……麗都……在哪……哪裡?」氣都沒有喘勻,鳴人就急急的詢問著。
「原來是趕路啊,年輕人,別太拼,這裡到麗都還有兩個小時呢。」老奶奶搖搖頭,還想要勸慰鳴人什麼,但是鳴人卻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肩膀,一雙藍眸,盛滿著懇切和焦慮。
對於鳴人的固執,老奶奶也是無奈,只能夠指著前方的路說:「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話還沒說完,老奶奶便已經看不到鳴人的身影了。老奶奶歎息一聲,現在的年輕人啊……不過,剛才好像有什麼叮噹聲?算了,人老了,容易聽錯啊。
鼬……鼬……鼬……
鳴人在心裡,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喊著鼬的名字,彷彿能夠從中獲得力量,也彷彿,只要這麼叫,下一刻,鼬便會站在面前,溫言的回應。
不知道奔跑了多久,只知道樹影不斷的後退,不知道呼喚了多久,只知道,心裡還是空蕩蕩的一片,不知道身體疲憊到什麼程度,只知道絕對不能夠停下腳步,否則,便只能夠停滯不前。
一步接著一步,靠著自己的執著,靠著自己的堅定,不斷的向前奔去。然而,意識終究是敵不過身體的抗議,雙眼開始變得無神,視野也開始變得模糊,由淡到濃的黑色霧氣,擋住了鳴人眼前的一切,他晃晃腦袋,勉力維持自己的平衡,想要踏上面前的樹枝。
然而,腦袋忽然襲來一陣強烈的眩暈,「啪踏!」一聲,鳴人的腦海裡還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感覺到身體開始往下墜。他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的樹枝,但是模糊的視線,疲|軟的手,讓他根本無力去握住任何東西。
墜落的視線中,鳴人彷彿再次看到佐助甩出的一連串爆破符,看到自己就這麼讓那些爆破符,從自己的手邊穿過,直直的,將鼬,推落懸崖……
鼬……
是他的錯……如果當初,他能夠更快速的抓|住那些爆破符,那麼,鼬就不會就這麼的在自己的眼前跌落,也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生死不明……這樣,無力而無能的自己……
那種,失去整個世界的痛,快速的侵襲過來,把心臟都堵得要窒息。而鳴人剛才那樣不顧身體的拚命,讓身體再也無法承受過重的負荷,兩相夾擊之下,黑暗,瞬間變蔓延上鳴人的眼前。
墜落……墜落……不斷的墜落……
沉甸甸的壓在心中的重壓,讓意識模糊的鳴人不禁在想,當初……鼬掉落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難受?
眼看著鳴人就要毫無防備的掉落地上,一個身影飛閃而過,驚險的接住了墮落的鳴人。而感到溫暖的鳴人,腦海裡浮現的只有一個字。鼬……
微微的挪動了下嘴唇,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出,鳴人就這麼,深深的陷入了昏迷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