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甘心 文 / 櫻子S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明明,原來的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可是為什麼這個人來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不管是喜歡的人,還是尊敬的人,都被他給奪走了,鼬就算了,畢竟,她才是後來者,一直自以為只要是喜歡就好,卻沒想過鼬的感受,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連巫女大人都要站在他們的那一邊?為什麼連自己唯一的生存理由都要被奪走?從小她就陪伴在巫女大人的身邊,巫女大人的一切就是她的一切,而且,即使表面上說她是巫女大人的侍女,巫女大人卻是用對姐妹的態度對她,那麼……到底是憑的什麼讓這個人踩到自己的頭上?!她真的很不甘心!
握緊了雙拳,牙齦更是被咬的崩裂出血來,鐵銹般的味道瀰漫在口腔中,讓優姬忽然想起自己質問紫菀的時候,從那以後,紫菀便再也沒有跟她說過任何一句話,所有的事情,都叫其他人去做,即使是她做好了的,紫菀也並不會多說一句,就這麼靜靜的使用著,就像是,把她整個人都當成了透明人。這樣的痛苦,比全世界都否定了自己更為難受,這就像是,兩個孿生的連體嬰兒,忽然被強硬的分開來,再也感受不到對方,再也接觸不到對方,就這麼孤單的一個人存活著。
有時候,她真的想要問一問,是不是,巫女大人只需要眼前的這個人?就連她這個情同姐妹的存在都不要了?可是,她也害怕那個答案,就像是當初巫女大人給予的最後的對話,沒有所謂的善意的謊言,只有赤裸裸的鮮血淋淋的現實。所以她知道,抱怨是無用的,責備也是無用的,找這個人算賬更是沒有絲毫的好處,而且她要的,不是這個人怎麼樣。她已經不想要貪心的得到些什麼了,她只是想要,把一切都恢復成原狀,最起碼,要讓巫女大人肯跟她說話,為此,她願意做一切事情。
「額……那個……」因為被瞪得太長時間,鳴人只能夠先開口詢問,只不過才剛開口,便看到優姬用那雙因為熬夜而變得通紅的雙眸再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便快速的與他擦身而過,鳴人錯愕的看著遠離的優姬,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沒有辦法思考的大腦連忙想要找人問清楚,於是便看向了一邊的佐井,期盼佐井能夠解答他的疑問。「他怎麼了?」
佐井搖了搖頭,也看向鳴人,他其實也想要從鳴人這裡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畢竟鳴人身邊的事情都很有趣。
於是,當鳴人接觸到佐井那雙同樣帶著疑惑的雙眼時,登時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白癡,他居然想要從這個情感白癡裡面得到這個複雜問題的答案?他真的是被驚到大腦斷線了啊……「算了,不過,你說,茂呂老爺爺真的這麼簡單就答應了讓我們一起出去?」他還想著是不是要多纏著老爺爺幾次才能夠得到首肯呢,沒想到,老爺爺讓自己給他一晚的時間,他就答應了自己。
「嗯,是的,雖然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他當時確實是這麼回答的。」其實就連佐井自己也感到好奇,按理說,對於茂呂老人來說,鳴人這群人很可能是他的敵人,那麼他是為什麼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呢?畢竟在這裡面能夠讓他們離開這裡的,就只有他一個人,而之前鳴人他們又破壞了他的計劃,那麼就算他是要故意刁難也不為過。當然,這也不排除他是從自己人身安全這裡面考慮,畢竟鼬他們對於茂呂老人來說,實在是過於強大,讓他沒有抵抗之力,只是,他知道他們的身份嗎?這點還是需要斟酌一下。然而,當時茂呂老人的神情,非常的普通,讓他看不出絲毫其他的東西。
想不通的東西,鳴人可沒有那個習慣去想,反正,都一樣達到了目的了不是?因而鳴人嘻嘻笑了兩聲說:「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話說今天你怎麼會忽然跑出來的?不是要照顧八葉和茗月的嗎?」還好,她們兩個沒有出來,否則就真的是亂成一團了。
「嗯,因為聽說鼬君今天終於治療結束,可以拆開繃帶了,所以茗月小姐讓我過來看看。」實際上,八葉也想要過來,只不過因為力量輸入出現了一點小問題,她現在根本無法動彈,只能夠躺在那裡,這才讓他一個人來。
「啊,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就快走吧!」說到鼬的康復,鳴人比誰都還要開心,比誰都還要心急,當下更是不再閒聊其他,直接向著目的地飛奔而去,只是,他們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是他們見到優姬的最後一面。
「鼬,你感覺怎麼樣?能夠看得到東西了嗎?會不會覺得眼睛不舒服?」看到鼬拆開繃帶一點一點的睜開眼睛,鳴人的心便緊張得不斷地亂跳,而興奮的心情更是讓他圍著鼬不斷的轉,想要得知最新的結果。
一直蒙著的雙眼,忽然接觸到強光,鼬下意識的皺起眉抗拒著,只是,這就讓神經過敏的鳴人一下就緊張了起來。「鼬你不舒服?我馬上就去找醫生!」說著拔腿就要往外跑。
松本醫生一巴掌拍在了鳴人的腦袋上,有些惱羞成怒的狠狠碾了一把。「小子,我這裡可是診所!相當於醫院!還有很多的病人,你給我安靜一點!」真是的,醫生都在旁邊了,這傢伙還到處找醫生?嫌她醫術不過關嗎?啊?!
「那個那個……醫生你看看鼬,他怎麼現在還不說話?而且還皺著眉,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雖然手上的力也算是比較重的了,但是現在鳴人可沒管那麼多,只一心想著鼬的事情。
「他只是忽然解除繃帶不適應光線而已,你不要給我在這裡大驚小怪的,等他自己說話!」
「鳴人你安靜一下啦,你這樣吵,鼬就算是沒有不舒服待會也會給你吵到頭痛的。」紫菀並沒有責怪鳴人的意思,相反,他是希望鳴人能夠放鬆一點,這一個月來鳴人一直都在照顧著鼬,她也在一邊看著,所以她很清楚,鳴人每次看到鼬那個虛弱的樣子都很痛苦,但是卻又一直強撐著笑容,生怕鼬擔心。而且對於鼬的眼睛,更是倍感愧疚,因為有次閒聊的時候,那個該死的鯊魚頭居然說漏了嘴,說出了鳴人被困在鳳凰淚裡面鼬用了寫輪眼以及鳴人被困子噩夢中的時候鼬差點急得用寫輪眼的事情,鳴人也並不笨,一下就跟鼬兩次倒下聯繫了起來,於是雙重原因之下,鳴人的精神已經是緊繃了起來,要是現在再出一點意外,她想,會倒下的不是鼬,而是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