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六章 她的名字叫小白 文 / 菩提願
護院一走,佐水洛便大搖大擺地進了廚房。這醉仙樓的廚房,倒是和上一世的五星級酒店有的一拼。光是廚師,就有十幾個。洗菜工切菜工洗碗工一應俱全,分工明確,正值吃飯高峰,他們依舊是有條不紊地工作著。
「這哪個才是呢?」佐水洛以為那個和自己一樣穿越過來的人,應該會與眾不同,可是眼前的廚師做的菜都大同小異,看來是經過培訓的。
她正琢磨著,就看見一個帶著白色廚師帽的少女從灶台底下鑽出來了。
毋庸置疑,肯定就是她了。更令佐水洛驚訝的是,她居然就是那天在街上的女子。看來這次她是不虛此行了。
「這柴火果然還是不如天然氣好用。」少女皺著眉頭,小聲嘀咕著。
「這位姑娘,請問……」佐水洛話還沒說完,那個少女就突然衝著她眼睛放光。
「哇!好美的女人!皮膚真是吹彈可破誒!你用什麼牌子的護膚品啊?!不對,這個地方的人不知道什麼叫護膚品。」少女又開始自言自語。
佐水洛一聽,就知道自己不用問了,她肯定是和自己從一個地方來的。
「對了,你想問什麼?就衝你長得這麼美的份上,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你不會是別的酒家派來刺探情報的吧!我們廚師界有你這樣的大美人,真是值得驕傲。」少女又開始滔滔不絕。
「額,我是來找你的。能跟你單獨聊聊嗎?」佐水洛第一次碰見這樣的女孩兒,一下有點不知所措。
「顧小白!活祖宗!客人們都等著吃你炒的菜呢,你就別開小差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走過來,「行行好,快回去炒菜吧!」
「沒看我正和美女聊天嘛!你們這些資產主義階級,一天就知道壓搾勞動人民。我每天要給你們酒樓工作那麼久,現在想休息一下不行啊!你再惹我小心老娘不幹了!」佐水洛面前這個女子可一點也不像給人家打工的。
「好好好,我不催你,只要你別走,什麼都好說。」管事的生怕惹怒了她,她要是撂挑子,酒樓不知要損失多少客人呢。
「這兒太熱了,我們出去說。」
被叫做是顧小白的少女拉著佐水洛的胳膊就往外走,絲毫沒有半點生疏。
「顧小姐。」佐水洛剛想說話,又被她打斷了。
「你就叫我小白吧!別那麼見外。」
佐水洛頭上滑下三道黑線,她上一世不執行任務的時候,最愛看的就是《蠟筆小新》,這小白對著一個人叫出來,還真是彆扭。
「小……小白,是這樣的,我師父酷愛廚藝,但是礙於面子,不願向其他人請教,只能悶著頭自己研究。你廚藝這麼好,我希望你可以對他指導一二,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佐水洛並沒有向她透露自己同樣不屬於這裡,在沒有摸清她的底細之前,她不願冒險。
不過直覺告訴她,這個少女會是一個值得自己信任的人。以後的經歷告訴她事實確是如此,她將會是她這一生最為珍惜的一個摯友。當然這是後話。
「沒問題,美女的要求都是應該得到滿足的!」顧小白拍拍胸脯,「你隨時可以過來找我。」
「你住在這裡?」佐水洛試探道。
「對啊!還好這個酒樓包吃包住,否則我這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就只能流落街頭了。」顧小白歎了口氣。
「那你家人呢?」
「在一個好遙遠的地方,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回去。好想吃我媽做的紅燒肉。」說著,顧小白的眼眶就變得通紅,淚水開始在裡面打轉。
「你別哭啊!」佐水洛以前氣哭過許多找她茬的人,她都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莫名其妙地就哭了,著實讓她驚慌失措了一把。
這時,她才有機會好好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女子。
她的眼睛很大,睫毛也很長,如果不是這個地方沒有整容技術,她一定會懷疑她的雙眼皮是割的。而小巧的鼻頭和薄唇,竟一點沒與眼睛有違和感,倒是組成了一張有異域風情的娃娃臉。不過聽她這麼說,應該不是像自己一樣是在這裡出生的。也不知道她屬不屬於這裡。
「不好意思,第一次見面就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和美女交朋友,你要是看我可憐,就和我交個朋友吧!」少女眼淚汪汪地看著佐水洛,饒是她這樣一個冷清的女子,都忍不住產生憐愛之情。
「那當然好了,我對美味佳餚也是沒有抵抗力呢!而且做這些佳餚的人還是一個美女。」
「哈哈,被你這麼誇,我都不好意思了。你也聽到了,我叫顧小白,顧是顧人的顧,小是小人的小,白是白人的白。」說完,她又小聲嘀咕道,「也不知道這裡有沒有人種的差別。」
「呵呵,你這個自我介紹還真是別緻。我叫佐水洛,至於是哪幾個字嘛,你過幾天就會知道了,恐怕全城的人都會知道的。」佐水洛雖對她還有警惕之心,可是並沒有刻意地去防備。
「為什麼?你要比武招親?」
「不是,我要嫁給太子了,到時候會放榜,大家自然會知道我的名字了。」佐水洛一來是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二來,是正好藉機看看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嫁給太子?!你這樣的美人嫁給太子太可憐了!雖然我在這裡待的時間不長,可也聽吃飯的客人們談起過太子,簡直是臭名昭著。而且一入宮門深似海,錦衣玉食哪比得過自由
啊!」
佐水洛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子是真的為自己感到惋惜。
「人各有命,這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佐水洛順勢說下去,想看看這個女子會作何反應。
「不如你逃婚吧!我可是有經驗的!我都逃了兩次婚了,只是結局都比較悲慘而已。」顧小白說完,便垂下了腦袋。如果不逃婚,自己說不定不會出現在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