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又見老頭 文 / 菩提願

    佐水洛親眼看著深愛的男人和孩子把她的**埋葬。看著他們難過，她也只能站在一旁默默流淚。

    時間似乎過得很快，佐水洛已經在他們周圍徘徊了三年。

    她的心理，也開始有所變化。由最初的，不希望任何女人接近自己的丈夫和孩子，變成了祈禱可以有一個人來替她照顧他們兩個。因為看著他們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中，她也很心痛。

    不違所願，很快，他們家就出現了一個新的女人。是在一個雨夜裡，暈倒在他們家門口，被她昔日夫君所救的女人。

    那個女人對爺倆都很好，有了她，院落裡也沒原來那麼冷清了。

    佐水洛雖然會有陣陣失落，不過還是為自己的丈夫和兒子感到高興，因為她很久沒看到他們笑得這麼開心了。

    這天，男人一如既往地坐在佐水洛墓前跟她聊天。

    「娘子，府上新來了個女人，她對玉兒很好，對我，也很好。可是縱使再好，我還是放不下你。這輩子，我的心裡恐怕再也容不下任何女人了。」

    佐水洛雙眼泛紅，流出滾燙的淚珠。雖然知道他聽不見，還是說道：「傻瓜，只要你還能記著我，就夠了。如果注定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後，我希望看到你幸福。」

    說完，漫天桃花紛飛，男人抬起頭，露出一絲癡迷的笑。緩緩說道：「娘子，是你回來看我了嗎？」

    「相公，我走了，也許只有這樣，你才能開始新的生活。」

    說完，佐水洛一步一步地後退，直到男人消失在她的視線中。這時，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把她吸向另一個空間。面前的世界一點點開始扭曲，她醒來後，發現自己依舊在那片紫竹林裡。

    佐水洛摸了摸臉上的淚痕，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剛才那個夢太真實了，甚至到現在，她還無法從那個角色中抽身出來。

    「你終於走出來了。」白鬍子老頭迎面想佐水洛走來。

    「老頭！我如約而至，你就這麼對我？」佐水洛現在可是一肚子氣沒處撒。

    「這我也沒辦法，紫竹林向來不讓有邪念之人進入，是老一輩留下來的陣法，我可也是無可奈何。」白鬍子老頭聳聳肩。

    「那幻境裡那些都是什麼人，跟我有什麼關係？」佐水洛覺得自己夢裡那些情感真實得可怕。

    「我是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我只知道不是你的記憶，就是你潛意識裡的渴望。只有你真正學會放下，不去留戀，才能從中走出來。你可是已經在裡面待了三天三夜了。」

    「渴望麼？我怎麼會有那種渴望，真是可笑。」佐水洛還在為夢境裡發生的事煩躁，她感覺自己像是過了三世紀那麼久。

    「不會我每次來，都要經歷這麼一次吧？！」

    「當然不會，既然紫竹林已經認可你了，那你以後自然是來去自如了。」

    「那就好，不然鬼才當你的徒弟。」

    「呵呵呵，女娃娃，你可是和傳聞中不太一樣。」白鬍子老頭笑著說道。

    「哦？我倒是不知道傳聞中的我是什麼樣子。」佐水洛提起了興趣。

    「這大家都說佐家長孫女性格孤僻，就是對自己家人，也總是冷著一張臉。如今一看，不僅不像傳聞中那樣，反倒還很可愛啊！哈哈哈！」

    「這傳聞，倒是沒有太扭曲事實。我是不愛對別人笑。不過我的家人，就只有爹娘和弟弟而已，其他人，我何必去關心。」

    「也罷也罷，不說這個了。對了，我已經通知過佐家，你會在我這裡住上一段時間，叫他們不必擔心了。」

    佐水洛拍了一下額頭，垂下臉，「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讓那些多事的人知道，我又不得清靜了。」

    「哈哈哈！上當了吧！我當然也知道讓別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不好，你畢竟是第一門庭的長孫女。我已經命人告訴你的貼身婢女，說你感染了風寒，近幾天不能見人，不然你在我這紫竹林裡待了這麼久，佐家不炸開鍋了。」白鬍子老頭得意地笑著。

    「國師大人~跟一個五歲的孩子開這麼無聊的玩笑，很有意思嗎？」佐水洛現在是哭笑不得，這個老頭還真是有童心。

    白鬍子老頭笑了笑沒有答話，背著手朝前走去。

    他可是對佐水洛這個小女娃喜歡得緊，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孩子。不過他為她算過一卦，她的前身不凡，只是十幾年後注定有大劫，他現在只能盡自己所能，幫她提升修為，剩下的，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那你今天教我什麼？煉丹還是功法？」

    雖然佐水洛嘴上不樂意，不過心裡還是對此很興奮的，這些可比殺手訓練有意思多了。

    「先不要急，我們可提前說好，我對學生要求可是很嚴格的。你如果吃不了苦，那就趁早回去吧！」白鬍子老頭終於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

    「再苦的日子我都過來了，還能怕你不成？」

    「你這個娃娃還挺傲，一個五歲的孩子，能吃過什麼苦？」白鬍子老頭翻了翻白眼，表示不相信。「既然你決定跟我學了，那可不能半途而廢。」

    「你放心好了，雖然你也沒什麼老師的樣子，不過我還是會好好學的。」

    佐水洛歎了口氣，氣得白鬍子老頭直跳腳。

    「你這個

    個小女娃，就不能跟師傅說句好話？」

    「那些整天阿諛奉承你的人，你才未必看得上眼吧！」

    佐水洛深知，這樣身居高位的人，其實很孤獨。因為他們很難找到一個真心對自己的人。恐怕也是因為自己處處頂撞他，他才會在自己面前像個老頑童吧。

    白鬍子老頭咧開嘴笑了笑，「想不到女娃娃還挺聰明，老夫這個徒弟沒收錯。」

    兩人談笑間，走到了一個小木屋前。

    「這就是當年我師父向我傳授他畢生絕學的地方，我可是第一次帶人來這裡。」

    「這裡是不是和別處有什麼不一樣？」

    佐水洛一靠近這個屋子，就覺得精力充沛，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血管裡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