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八章 誤入東方琉璃界 文 / 道一amp;lt;
「水……」現在的山嘴唇乾裂,頭髮焦黃,他還有原本的樣子。
蝴蝶一直抱著對方,不離不棄,聽到對方呼喊,雖然細微,但是卻讓她高興地都要突出聲來。只是對方要水卻是難住了她,金烏不聽她與雲晴指揮,一直高飛,根本不能落地,她們都是跟著山逃出來的,身上一無所有,更不說水和食物,她們都已經幾天水米未進,狼狽不堪。
此時蝴蝶,沒有了往日的美麗,臉上滿是淚痕,有飛狂風侵襲,憔悴非常。三人當中看起來最好的當然是雲晴,天生麗質,可此時看起來也有些疲憊,一直警惕地看著四方。
蝴蝶知道雲晴也沒辦法,也不苛求,只是聽著對方的**,比自己受傷還要難受。她亮出自己手腕,用自己的指甲生生將皮膚割破,鮮血流出來了,還保存著溫度,連忙送到對方嘴邊,擔心對方等得著急。
她原本就非常虛弱,又因為失血變得更加無力,可是仍然死死地抓住對方的衣服,以防對方輕的如落羽一般的身子被狂風吹跑,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將對方弄疼。儘管如此,她聽到對方滿足吸食的聲音,仍是非常欣慰。
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即便對方不愛自己也願意為對方犧牲,這是她從琥珀身上學到的。從當初西南境的小山寨開始,她就傾心與對方這個外來者,可能是一見傾心沒有原因。女孩的感情成熟得總比男孩早一些,時間太久了,那個時候也許對方都沒有感覺。
再之後兩人離開,她跟著雲晴回到了白族,回到了原來的日子。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時間並沒有沖淡一個人的愛意,反而更像窖中的美酒,越是隱藏越是香醇。她本以為兩人的故事就此結局,可是兩人再次相見,令她勾起了無盡的相思。
只可惜對方將她忘了,一乾二淨,她並不怨對方,因為他相信了對方的理由,忘魂液能讓一個人忘記他生命中最終的人。她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為,這個最重要的人是她,相比於天人一般的雲晴,她就好像皓月下的螢火蟲,叫著「蝴蝶」這樣絢爛的名字,本身不過是一朵深山角落裡的一株野花,沒有人會注意到她。
不過,她並不打算放棄這份愛,更因為看到琥珀更加堅定起來。她的愛是默默守候,不需要對方知道,就不會給對方造成負擔,只要讓她知道對方安好,這就足夠了。
山終於醒了過來,刺目地陽光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微微顫了顫睫毛,瞇著雙眼只能看到一線世界。他能感覺到感覺到唇邊溫熱的感覺,移動視線,看到得卻是一隻潔白的手臂,上邊有一道傷口,對方的血液汩汩地流向自己的口中。
他知道對方在是用自己的生命為自己解渴,就算身體虛弱,也要終止對方的犯傻。可是他太虛弱了,掙扎顯得無謂,反而讓對方將自己抱得更緊,好像他是襁褓中的嬰孩一般。
他的臉貼在對方懷裡,一股清香刺激著他的嗅覺,他到過百花夠,見多了女子,也知道女子身上的香氣的特點,可是對方身上的想起雖然普通,似有似無,卻讓他非常地安心。他抬起頭,額角在對方身上柔軟的地方蹭過,令他有些不好意思,那兩團柔軟的地方又擋住了對方的面容,只能看到對方一雙眼睛,和自己夢中所見一般無二。
「雲晴?」他開口問道。
他這聲問候不知道耗費了他多少力氣,可是卻讓對方有些驚慌,鬆開抱著自己的雙手,頓時將自己摔的七葷八素,本來就重傷的身體,恐怕這回就更加嚴重了。
「對不起……你醒了……」對方受驚地就好像一個小兔子,連忙將自己扶起,他這才看清對方的身份。
「原來是蝴蝶……不好意思……你和雲晴的眼睛太像了……」認錯了人,他有些尷尬地說道。
「我哪裡能比的上小姐……」蝴蝶臉頰羞得通紅,不好意思說些什麼。
「你醒了。」可能是兩人鬧得太過激烈,將雲晴吸引了過來,問道。
「嗯。」山回道,「我們現在到了什麼地方了?」
「金烏帶著我們在空中飛了半個月,因為一直在高空,也辨不清到底到了哪,不過看飛行的方向和速度來說,我們應該已經到了東方琉璃世界。」雲晴說道,可能是因為對方醒過來了,警惕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也不顧及那麼多,坐了下來。
「怎麼到這來了……」山說道,但是轉念間就想起自己昏迷時候的情形,明白怎麼回事,輕輕拍了一下金烏的背部,「你這頭傻鳥,飛到這裡幹什麼?」
他看向雲晴、蝴蝶,發現兩人都是已經疲憊不堪,而自己現在情況更是不堪,一身重傷比起普通人都有所不如。
「我們先下去找個城池落腳,等休整好了在回西南境。」他說道。
「東方琉璃世界離白界並不遠,我認為我們現在的情況並適合進城,太容易被白氏的人發現了。」雲晴說道。
「可是我現在重傷,冒然在荒林當中落腳,要是遇到了荒獸恐怕不能抵擋。」他也是知道對方說的,將心中的擔憂說了出來,卻看到對方笑了起來。
「我倒是忘了你沒來過東方琉璃世界,無大宗佔據的山界太過廣闊,所以能稱為世界,五方世界與其他地方不同,因為裡面根本沒有荒獸,人們不需要擔驚受怕,所以才是整個十萬大山最繁華的地方。」雲晴解釋道。
「沒有荒獸?這怎麼可能?」山驚異道,十萬大山荒獸遍佈,就算蠱師存在上百萬年,仍是不能斷絕,到現在荒獸還是蠱師的第一大敵,十萬大山當中如何會有沒有荒獸的地方。
「這有什麼不可能?五大宗的每一家都最少都有一位身蠱境的強者坐鎮,荒獸除了到達絕,不然根本不能與之抗衡。」雲晴說道。
「難道十萬大山就沒有絕荒獸麼?」山不解,又問道。
「自然是有,只是中央境沒有。荒獸最重血脈,能達到絕的荒獸血脈極其高貴,必定來源於太古之先的混沌之年,早在太古末期的時候被蠱師趕到了西賀境和北俱境,只留下不到絕的荒獸方便蠱師修煉,卻是沒想到今古蠱道沒落,就連這些不入流的荒獸也成了致命的危險……」雲晴感歎道。
山也是一陣唏噓,轉眼間金烏已經落在地上,放下幾人金烏又化作三尺大小,圍著山亂飛,好像要表達什麼?他知道對方飛行了半個月已經非常疲憊,而且鎮壓太陽真火也是非常吃力,變說道,「去傻鳥,我有事再叫你。」
「啊。」金烏一聲清鳴,也不知道是應和,還是對山的稱呼有些不滿,然後向院方飛去。
地方是在空中就選好的,四面環山,山高林深,就算是白天走在其中也有些陰暗,到了晚上更是一處殺人越貨的絕佳之地。而且現在又是冬天,所以經過的人就更少了。
他將自己的屋蠱拿了出來,遞給蝴蝶說道,「我的流沙蠱用完了,不能築山洞,這些天你們住屋蠱,我在外面。」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逞什麼能?」蝴蝶見對方身體虛弱,隨便來一陣風都能將對方吹走,聽到對方的話訓斥道。
「難道咱們三個住一起麼?」山笑著說道,「放心,我沒有什麼事,到了晚上我讓金烏回來,睡在它旁邊比你們誰屋蠱還要暖和呢?」
「可是……」蝴蝶被對方的話羞得臉頰微紅,但是仍然覺得讓對方一個傷者住在冰天雪地當中有些不妥。
「行了,別逗他了,我看著屋蠱是階不低,一起進來住,」雲晴看到蝴蝶樣子,對他說道,「你也不用說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有心也是無力,我們可以當成女人。」
山聽後微微一怔,他到底是年輕男子,能與心儀的女子**一室,有一些小激動。可是聽到後面的話,心中有些氣憤,自己作為一個男人竟然被女人質疑了,這是巨大的侮辱,可是自己現在真是牽一髮動全身,哪怕是微微一動也會讓他感到劇烈的疼痛,確實不適合與二女為敵。
他看著雲晴,對方一臉挑釁的模樣,好像是在告訴他認清現狀,當心兩人將他捆起來好好收拾一頓。他心中有些不忿,想道,「早晚有一天讓你知道我是不是男人!」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不敢說出來,尤其是看到對方那雙澄澈雙眼,好像能看穿人心,甚至讓他有些心虛。
他現在的狀況真的很糟糕,與玉京子對抗消耗了太多的蠱力和毒力,就算竅穴也有些破損,其中空虛只剩下他入竅的母蠱;而煉化金形玉色火更是將他的血液全都蒸發,五臟烤焦,就連心竅也被洞穿,真的是慘不忍睹!他修成《百毒不死身》的不死境,三下階的毒力可以不斷地修補肉身,又有命蠱鎮壓竅穴,這才保住一命,要是換做別人早就一命嗚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