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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八十一章 三樓中的人 文 / 道一amp;lt;

    三樓之上山聽到劇烈的轟鳴聲,臉上不禁掛上一絲微笑,說道,「白遠南看到虛陣眼想來已經氣瘋了,他做夢也想不到我們也能布下虛陣眼,只不過你告訴的方法不會也是同時將所有陣眼破去,就能破陣。」

    「虛陣眼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作為太古陣宗的法門,若是心神九分的蠱陣,能有八百九十一種變化,你這是心神八分的蠱陣也有七百九十二種,我告訴那種雖然容易,但是卻是最難破的方法,就算找對方法,也必須一道道陣眼破去,這樣我們就有充足的時間尋找通關令牌。」雲晴說道。

    「還是你想的周到。」山誇讚道。

    「這倒是沒什麼,只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得到通關令牌不可,西南境可是白族的祖源,白族西南境的勢力並不次於百蠻山。」雲晴問道。

    想到百蠻山,山說道,「我有自己的原因,西南境我必須回去。」

    三樓當中仍是陰暗,木樓七間房,石樓一扇門,迴廊像是一道河流分開陰陽。因為沒人,顯得有些寂靜,氣氛也因此變得有些詭異。

    「七間房?三樓不是住著白遠南和八位飛天境蠱師,怎麼木樓只有七間房?」山問道,「靜好,琥珀在那件房中?」

    「不知道,三樓當中沒有琥珀的房間。」靜好搖頭道,「我勸你們還是離開,長老雖然不在三樓,但是有琥珀在,你們什麼也得不到。」

    山見對方不想回答,一抬手萬獸無韁飛了出來,攜帶著毒力在木樓的牆上從頭到尾劃了一道,頃刻間木牆倒塌,裡面的情景映入眼簾,果然空無一人。

    「去對面看看。」山說道,一頭兩心知已經先他一步進了石樓那邊,竟然只是一件普通的房間,方圓不過十數丈,粗劣的木**,傢俱,僅次而已。

    他一皺眉,問道,「通關令牌在哪?」靜好卻是閉口不答。「不要讓我動粗,綠魔蠍蠱我可不只有一頭。」他又說道。

    靜好看了對方一眼,說道,「不要讓我為難,這裡是三樓,裡面的一舉一動琥珀都會知道的,我要是告訴你們,她肯定會殺了我的。」

    「你說得對,你背叛大人,我一定會殺了你的。」突然道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想起,於此同時地面變得油膩起來,竟然浮起了一層松香。

    事情發生的太過詭異,幾個人都是警惕地看向周圍,可是卻發現腳下的松香越來越厚,而且向有生命一般向靜好身上爬去。

    「琥珀大人,我真的沒有背叛長老,我什麼也沒跟他們說,帶他們來這裡也不過是想藉著疾風蕩魔陣困住他們……你不能殺我……」靜好看到松香往她身上爬,連連求饒解釋,到了最後甚至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她再松香中不斷掙扎,但是沒有什麼效果,身上松香越來越多。

    「這是怎麼回事?」山驚疑,卻是能夠看出靜好臉上的驚恐,他隨手彈出一頭玄火蠱想要試著驅散對方身上的松香。

    「多管閒事!」就在這時,不知道藏身何處的琥珀又說道,話音未落松香當中突然飛起一頭四上階的盾蠱將玄火蠱擋住。

    玄火蠱只是四中階,沒能將盾蠱破開,卻看到更加驚悚的一幕,靜好終於還是沒能從松香當中掙脫出來,反而被整個覆蓋,她的臉上寫滿的驚恐、痛苦,剛才還是鮮活的人,現在卻變成僵硬的琥珀。

    琥珀是松脂埋在地下上萬年蛻變成的化石,可能其中有昆蟲,可以叫做蟲珀,而現在靜好整個人變成了一座人珀。

    「啊!」看到這一幕,蝴蝶嚇得發出一聲驚叫,倒是雲晴非常鎮定,不斷安撫著縮在自己懷裡的蝴蝶。

    「這是什麼蠱蟲,竟然能將活人變成琥珀。」山心中震驚,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蠱蟲。

    靜好身上的松香並沒停止,仍是在蠕動,像是最精湛的雕刻家,昏暗的光芒下靜好漸漸變了一副模樣,輪廓上隱約就是他們之前在樓梯上看到的琥珀。

    「又多了一具!」靜好說話了,聲音確實琥珀的,因為這個時候靜好已經死了。她的臉上掛著一絲微笑,因為松香的原因,看的有些詭異,琥珀的笑容和靜好的笑容重疊在一起,生與死的界限變得模糊。

    「你到底是誰?」山警惕道,腳下的松香已經沒有,但是誰能保證不會再無聲無息地冒出來。

    「我們剛才不是剛見過面麼?」靜好笑靨如花,說不出的妖媚,可是再其他人眼中只有恐怖。奪舍化身,還是借屍還魂,無論哪一個在十萬大山都是最為險惡的存在,「你要找通關令牌,原本給你也沒什麼,拿東西就在後面的石室當中,只可惜現在卻被大人帶走了。」

    說著她緩緩走向木**旁邊的石壁,輕輕一推,石壁裂開一道縫隙,頓時一道腐爛氣息飄了出去,這裡竟然有一道石門。

    化身靜好的琥珀飄身進去,沒有人阻攔,因為一切看起來太過詭異,而且這個琥珀也愈加地讓人看不出深淺,可以知道的只是對方是飛天境後期的蠱師,可是光看手段誰又能說得準呢?

    「對方是想將你引進去,」雲晴篤定地說道。「對方不是白族當中的人,白族人我都見過,但是對於這個人卻沒有一點印象。」

    山點點頭,心中也是明白,不過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石室裡顯然是白遠南的秘密,對方一步步將自己引到這裡,不和自己交手,反而告訴自己通關令牌已經被白遠南取走。

    「要不我們離開,裡面沒有通關令牌你進去也沒有用,至於白遠南雖然就在下面,可是與他交手不能將他擊殺,反而會引來山腹中其他的感召境蠱師,到時候就真的危險了。至於你想回西南境這件事,我們先離開,等逃出白界了再想辦法。」雲晴說道。

    「山,我雖然什麼也不懂,但是小姐說的一定是對的,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只要活著,一切都有希望。」蝴蝶從驚恐當中掙脫出來,也說道。

    山心中雖然好奇裡面到底是什麼,但是也知道情況危急,心中正是搖擺,突然想到白遠南誆自己來山腹,完全是圖謀自己一身玉骨,心中有了決斷。

    「雲晴、蝴蝶,對不起,這密室我必須進去看一眼。」他堅定地說道,雖然沒有把原因說出來,兩人卻都已經明白。

    玉骨的事雲晴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白氏有一增加他人資質的蠱蟲的祭煉方法,具體都是各家秘事,都不會打聽。

    山隱約覺得這事一定與自己有關,事關與資質修為,他就不能輕易放棄。越是經歷動盪,他越是知道十萬大山的危險,若是沒有實力,他不可能走到這一步,而且作為蠱師他也想知道破繭境之後的身蠱境是什麼樣的。

    雲晴愣了一下,看了對方一眼說道,「既然這樣就去看看,不過要小心,畢竟我和蝴蝶的身家性命全在你身上。」

    山點點頭,釋放了一頭兩心知,可是剛到石門,不知道從何處滴落了一滴松香,將兩心知禁制其中,掉落在地上。

    「既然想進來,何必鬼鬼祟祟的呢?」琥珀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山不禁蹙眉,與雲晴兩人對視一眼,緩緩向石門走去。對方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幾人進去,卻不想讓幾人知道裡面的情況。

    越是靠近腐爛的惡臭越是濃重,山這樣吃慣了苦頭的人海好些,可是雲晴和蝴蝶都是女子,幾乎都快吐出來了。

    終於,石室中的景象看到一瞥,密密麻麻的釜蠱,上面蓋著木製的蓋子,卻是沒有密封,惡臭就是從裡面傳出來了,而且離得越近隱約能聽到絲微的**聲,應該是煉蠱用的毒蟲。

    聲音十分微弱,像是夜風的拂過屋頂的聲音,又有些嘈雜,像是一群人的痛苦地絮語。

    「不進來看看麼?」琥珀聲音毫無徵兆地傳來,「靜好」的身影出現在最靠門的釜蠱旁邊。

    「你到底要幹什麼?」山出聲問道。

    「只是想讓你看看你落入白遠南手中的下場?」琥珀說著抬手將木製蓋子打開,然後輕身離去。

    臭味並沒有變得更加濃重,卻是有一道絮語般的聲音變得清晰了許多,「殺了我,殺了我……」

    山心中一驚,釜蠱裡面竟然不是毒蟲,而是一個人。他心中一沉,又上前了兩步,石室中的景象映入眼簾,方圓數百丈,沒有絲毫修飾,更像是一個天然的洞穴,上百頭釜蠱立在地上,除此之外只剩下石室最深處有一座煉蠱用的陰鼎,不斷地將洞中的陰穢之氣吸入鼎中,不然這裡早就變成了一處決定。

    被打開的釜蠱裡面,他只是看上一眼,就覺得腹中翻湧。

    「裡面是什麼?」蝴蝶好奇地問道。

    山什麼也沒有回答,反而扔進一頭玄火蠱,將裡面的東西和釜蠱一同燒掉。隱約當中他好像聽到一聲「謝謝」,像是痛苦後的解脫,又夾雜著無盡的怨恨。釜蠱當中的確是一個人,好像身中蝕骨蠱一般,身體如同一團爛泥一般灘在釜蠱當中,也不知道對方在裡面呆了多久,因為身體不能行動已經腐爛,但是仍存有生機,這才是痛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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