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打到你清醒 文 / 道一amp;lt;
文山終於忍不住退了一步，這一步卻是牽動著所有人的心弦。
除了端木傲寒，沒有人在意他的安危，更多的人在乎地是他能否限制住楊凌。
對於楊凌，玄陰城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玄陰門內門弟子的首席，在城中算是響噹噹的人物他相比，潘管事這人只能說是不值一提。不過人們真正記住他的原因，卻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他是個瘋子。
楊凌是個真正的瘋子，他的「瘋」平時並看不出來，可是發作起來就像之前一般是要殺人。這個狀態下他比平時更加難纏，因為同輩人根本沒有蠱蟲能制得住他，而拼蠱力的話，飛天境後期的他不懼怕任何人。
玄陰城如此荒蕪的原因，有一定程度是因為他，有不少散修因為擔心自己的安危，已經逃到其他城池當中去了。
不過還好，楊凌發瘋的時候並不多，平時也是如謙謙君子一般，沒有什麼異樣。而且在他發瘋的時候，玄陰門也會派來一位感召境的長老將他控制在玄陰門的門派當中。
玄陰城當中能讓楊凌殺戮的機會並不多，所以才會有不願離開玄陰城的散修留在這裡。現在已經有人去玄陰門通知對方發瘋一事，只要那個少年和女人能將對方控制住，他們就能免受這次的災難。
「你沒事吧？」端木傲寒心急地問道，想要起身去扶對方一把，但是卻因為脫力無法起身。
「沒事！」文山說道，卻是已經用蠱力將身上傷勢漸漸修復，他還能繼續戰鬥，反倒是對方之前與端木傲寒大戰已經是強弩之末，又硬抗了自己一拳，現在並不見得比他強到哪去。
的確，楊凌現在的狀態並不是太好，身上氣息紊亂，他重新恢復清醒也是因為體內的蠱力空虛。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他不禁有些後怕，自己差一點就殺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別人只知道他發瘋的時候身體不受控制，但是卻不知道，他對能清晰記得之前發生的事。
不過他越來越堅信端木傲寒和眼前的少年關係不一般，「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與阿寒是是麼關係。」
「我們……」文山想了想，他與端木傲寒相識完全是因為慕白，兩人可以說是沒有關係，但是因為幾個月趕路的時間相處，彼此間也從陌生到了熟悉，「我們應該是朋友吧。」
這話聽起來尋常，但是到了楊凌耳中卻不亞於挑釁一般，不過他現在體內蠱力空虛，能保持站立已經是不容易，在想擊殺對方卻是不可能。而且之前兩拳相擊，他已經知道了對方的深淺，即便是他全盛的時候也不能保證能將對方擊殺。
「文山，你過來扶我起來。」端木傲寒說道。
她知道對方回復了清醒是因為體內的蠱力空虛，以為現在已經到了尾聲，可是就在他說出這話的時候，好像刺激了對方，對方的眼睛再次變得猩紅，只是身上的蠱力沒有之前的鮮艷，只是淡淡的血色。
而文山卻渾然不知對方再次變得瘋狂，正要轉身去扶端木傲寒，卻又聽到一聲提醒。
「文山，小心身後。」是端木傲寒的聲音。
他又看向楊凌，卻返現對方又是一拳向自己轟來，他現在蠱力全在修復身上的創傷，若是動用，渾身血肉再次裂開，而且身上有傷的他並不一定能接住對方一拳。
正當無所適從的時候，端木傲寒從他身後已經竄了出來。她這一刻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量，可能是因為之前文山的捨命相救，在她的心中留下了些許的情義。
文山來不及制止，因為兩人已經打在了一起，又因為端木傲寒的蠱力透支地更加嚴重，被對方一拳打在胸前，倒飛出去。
文山起身將端木傲寒接住，頓時又是鮮血直流，若不是雲綃衣特殊，現在已經粘連在傷口上。看到對方無事，他懸著的心，才沉了下來。
「你這是做什麼？我雖然之前接了他一拳，並沒有什麼損傷。」文山責怪道。
「我知道，可是剛才那一刻我好想看到了慕白的身影，我絕對不能讓他收到丁點的傷害。」端木傲寒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
文山點點頭，將端木傲寒放在地上，看向楊凌眼中充滿了怒意。
對方就沒有這麼幸運，身子撞在迴廊的支柱上，頓時引起上面的迴廊坍塌。不過他渾身有蠱力加持，堅若鋼鐵，壓在他身上的只是造成一點輕傷。
「他之所以變瘋，完全是因為命蠱所致，只要將他的蠱力消耗一空，他就會清醒過來，你別傷他，其實他也是一個可憐人。」端木傲寒說道。
「你放心。」文山說著，兩條紅線從袖間飛出。
萬獸無韁作為種蠱用的蠱器，對方能吞噬一切三品以下的蠱蟲，基本已經廢掉了。可是作為四品上階的蠱器。本身也可以充當束縛使用。
萬獸無韁左右圍攻，就算是楊凌神智全無，仍然感覺心煩無比。每當他就要打到文山的時候，紅線就會束在他的腰間，或是腳上，讓他將力量卸掉。
如此一來，文山依然立於不敗之地，就算對方的力量比自己高出不少，卻因為沒有神智只能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他之前不使用萬獸無韁，主要是不想暴露這件蠱器，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必定四品上階的蠱器，在中央境也不是平凡之物。
可是這個時候，盛怒之下，他也顧不了這麼多。
「既然你瘋了，我就要將你打到清醒。」文山心中想道，拳腳如疾風暴雨一般打在對方身上，他力量控制十分精確，既不能讓對方重傷，又能讓渾身堅硬的楊凌感到疼痛。
看到這一幕，樓外對於他給予厚望的散修倒是感覺沒什麼，可是透過兩心知看得最清楚的潘管事。
身為玄陰門弟子，他怎麼能不認識楊凌是什麼人，號稱發瘋後同階無敵，並不是一句虛話，可是卻被自己跟蹤的少年玩弄於股掌之間。
自己到底惹了一個多麼可怕的傢伙！
他原本想回門派集結一幫人，然後去將對方身上打劫一番，即便是得不到他看到的兩個百蠱囊，也能得到等同於那些蠱蟲的錢蠱。而且一個人敢賣這麼多蠱蟲，身上肯定會有更好的東西。
現在他看到了更好了東西，兩心知當中看到的兩根紅線，一看就知道它的不凡。可是他現在已經打消了這個念頭，一位能將飛天境圓滿的蠱師打得毫無招架的人，已經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能找到的最強大的人，也不過是幾位剛踏入飛天境的蠱師，原本能和對方匹敵。現在他最擔心的不是能不能獲得更多的錢蠱，而是擔心對方會不會找自己的麻煩，自己這樣的遁地境蠱師，對方捏死自己不會比捏死一隻螞蟻麻煩多少。
突然母蠱上面的景象消失了，子蠱被對方擊殺，他滿頭冷汗，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浸透了。他現在絕對不相信是自己的兩心知能探查的對方，是因為兩心知的隱匿作用，對於飛天境的蠱師這便是形同虛設。
「對方是故意讓自己看到了。」潘管事心中想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
「不行，我得去找這人道歉，不然等到對方過來尋自己，那可真是死路一條。」他心中下定主意，奪門而出，卻看到兩位兩位上了年紀的蠱師，匆忙地行走於空中。
他認得清楚，兩人是門派中的長老供奉，都是感召境的蠱師。玄陰門當中總共七位感召境長老，沒想到，這一次卻是出動兩位，可以看出門派對楊凌的重視。
「不行，我現在不能去，若是讓長老知道自己得罪了對方，一定會殺了自己想對方賠罪。自己可不是楊凌，就算是將玄陰城中所有的人都殺了，也不會追究。」潘管事又退回房中，卻是坐立不安。
……
楊凌此刻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恢復了神智，被文山用萬獸無韁捆在原地。若不是擔心對方還會陷入瘋狂，他一定會將將萬獸無韁換做繩蠱。
看著對方怨恨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已經將對方得罪透了，這絕對是無妄之災。兩人沒有絲毫關係，神智他到現在還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換做平時遇到一位飛天境後期的九轉蠱師，他一定要多遠躲多遠，更不用說將對方達成重傷。
以他的性格，兩人若是結了仇怨，他一定會斬草除根，不留後患，可是現在有端木傲寒在場，他又不能這麼做。
對方境界比他高，身後又有玄陰門作後盾，若是將來真的找他麻煩可真不好辦。
想到以後，他就有些頭疼，「要不要將他殺了呢？」
這個想法在他的腦中一閃而過，因為他知道，若是殺了對方，玄陰門一定不會放過自己，而且端木傲寒那裡也不好交代。
門外的人不敢進來，卻是在外面一頓議論，讓他感覺一陣括噪。這是外面突然靜了下來，兩個人不知什麼時候降臨在客棧門前。
兩個人都是鶴髮童顏的老者，身上的衣衫一青一藍，看起來仙風道骨，可是一進門他就感覺到一陣陰風刺骨。
「難道這就是感召境的蠱師麼？」文山心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