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對聯 文 / 道一amp;lt;
穿過屏風就是集蠱軒的正堂，不過他們並沒有在正堂久留，而是去了後前的偏廳。
偏廳是為一些貴賓準備的，佈置相當精緻，黃梨木的桌椅看起來富麗堂皇，中間有蘭草、字畫點綴，又不失內涵。這些紫花都是秦明從多方找來，並不是仿品，而是真真正正的名家所書，價格不菲。
從這裡看秦明並不是一個只為利益的俗人，不然他也不會留著門外的對聯，換上一副「招財進寶」，比起那副對聯可要斂客了許多。
文山被恭敬地讓到主位，他也可不客氣，不一會就有香茗送了過來。他並不懂茶，合起來如牛飲一般，如此行為就更引起了秦明的好奇。
他原本以為文山是九大門派的弟子，所以馮似春才會對方特別的恭敬。不過九大門派的弟子大都出身高貴，深偕茶道。
「這位公子，不知道你有何事要問，我和馮老闆是故交，如果知道的話一定以實相告。」秦明說道。
文山點點頭，說道，「我聽馮老闆說，這集蠱軒是秦老闆後盤下的，不知道之前的老闆是不是一位叫作竇月明的老者？」
「我當初盤下這店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經過多少手，不過公子說的這個人我倒是知道。此人是是集蠱軒的第一任老闆，不過據說去了東方琉璃界當中作了長老。」秦明問道。
「東方琉璃界！這可是中央境最強大的五界之一，裡面只有一個門派叫做琉璃宗，是真正的龐然大物，能到琉璃宗當長老這竇月明這人應該非常出名才是，為什麼我不知道？」馮似春說道。
「這已經是將近四十年前的事，你才來玄陰城多久，自然不知道，記得當年那位前輩在的時候我就在臨巷，還是個毛頭小子。」秦明感慨道，「咱們能拜進玄陰門就已經是奢望了，可是那位前輩卻在幾十年前就成為了琉璃宗的長。記得當時轟動一時，竇月明前輩走的時候，就連玄陰門的長老都出來相送。公子難道與竇月明前輩認識？」
「竇前輩當年和我師祖有些交情，我這次是來看望他的，既然他已經不在玄陰城了，我只能去東方琉璃界當中去找他了。」文山說道。
「原來這少年的身份果然不一般……」馮似春想道，竇月明能成為琉璃宗的長老，在他們這樣連玄陰門都進不去的人眼中絕對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如此一來看似和竇月明有關的文山也顯得不凡。
「秦老闆，門外的對聯的來歷你知道麼？」文山又問道。
「這您可問對人了，我可是全知道。當時都前輩遇到一位前輩高人，他就想拜那人為師，於是那位前輩就在門前留下一副對聯考驗他，說若是他能看懂，就帶他離開。後來才知道那位前輩是琉璃宗的太上長老，當時已經是身蠱境的蠱師。
後來又有許多人過來看這幅對聯，發現不明白，只有一些境界較高的蠱師看到了，只是被字裡行間的氣勢所攝，這才留了下來，不過每個月有幾天玄陰門的一些長老會過來感悟。」秦明說道。
文山沉思，怪不得自己再看到對聯的時候感到心神巨震，原來是前輩高人所留，竇月明最少是飛天境中期的蠱師，他非要拜的師傅，再加上琉璃宗太上長老的身份，何憂可能是通神境或破繭境的蠱師，甚至有可能是身蠱境的蠱屍。
對方留下的對聯，字裡行間隱藏著他命蠱的氣息還有他對蠱的感悟，他只是飛天境的蠱師自然承受不住。而馮似春感覺不到，不是他們境界高，相反是因為境界低而沒有權利感悟。
「公子，請問你還有別的事要問麼？」秦明打斷了他思路。
「沒有了……」文山興致缺缺地說道，玄陰城看來是白來了，竇月明沒有找到，他還得去一趟東方琉璃界，不過據聽到的消息，竇月明拜入了琉璃宗，很有可能突破了感召境也不一定。
至於集蠱軒的對聯，他倒是非常想要得到，不過他想要並不等於人家肯賣，所以自己沒有開這口。
「既然這樣公子先在這裡小坐，我店中還有事，就失陪了。」秦明說道。
「等一下，你這裡收購蠱蟲麼？」文山突然想起最初問這裡的原因，出言問道。
「公子難道也有蠱蟲要出售麼？可先拿給我看一下定價。」秦明問道，他又耐下性子坐下。
「這些蠱蟲都賣掉，秦老闆看看能值多少錢蠱。」文山拿出一個百蠱囊，裡面是他早就準備好的蠱蟲，包括擊殺百毒子得到毒蠱，他知道中央境和西南境中的物價並不一樣，所以才留著到這裡才賣。
秦明接過百蠱囊，之看了一眼就感覺到有些心驚，然後放在桌上，說道，「公子真的要都出售麼？」
「這些蠱蟲對我沒什麼大用，不如換些路上的盤纏。」文山說道。
秦明貪了一口氣說道，「說實在的，公子這些蠱蟲品質奇高，換在任何一家蠱店當中，都是無法拒絕的誘惑，可是對於集蠱軒，我們吞不下……」
馮似春聽後一驚，說道，「老秦，你這集蠱軒可是咱玄陰城中唯一的蠱店，可不是我那小本買賣，就算是玄陰門，也有不少蠱師上你這購買蠱蟲，怎麼會吞不下一袋子蠱蟲？」
「看來你也不知道，你自己看看吧，就知道我說的真假。」秦明說著，又把百蠱囊遞給了馮似春。
對方看後，臉上的表情和他一般無二，甚至多出了幾分驚懼，怔怔了許久，才說道，「公子，老秦沒騙你，你這一袋子蠱蟲最少價值四、五百頭五品錢蠱，集蠱軒確實吞不下，這麼多的蠱蟲，在望川界能吞下的蠱店不到一手之數。」
「你能要多少？」文山問道。
秦明想了想，這一袋子蠱蟲大都是培育到極致的毒蠱，而且品階不俗，他若是拿出去出售一定能掙不少，只是他的資本就是那些，若是一點流動資金都不流，集蠱軒短時間就別想收購其他東西了。
最後一咬牙說道，「我現在能只能拿出三百頭五品錢蠱，只能手下五成，不過您能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去籌借餘款嗎，我想把這一袋子蠱蟲全都拿下。」
「不好意思，我和我同伴已經約好明天趕往百花城，怕是時間有些有夠用，」文山早已和端木傲寒說好，明天離開玄陰城，這才是他匆匆忙忙來尋竇月明的原因。
「真的沒有餘地了麼？」秦明有些不甘地問道，眼睛確實看相馮似春，想要讓對方幫自己說說話，卻是沒想到對方和文山也是不熟，而且又因為之前的事有些擔心，如何會幫他。
秦明看到兩人默不出聲，知道沒有轉圜的餘地，最有歎息道，「也罷，世上哪有那麼多完美的事，能讓我一個馭獸境的蠱師今生看到這麼多五品蠱蟲已經是造化，何必貪婪，想要將全部都據為己有。」
屋裡雖然有三個人，但是他的話卻是向對自己說的，好像是為了讓自己放棄另一半蠱蟲。「公子，我決定了，就以三百頭五品錢蠱的價格購買您五成的蠱蟲，不過我只要五品的蠱蟲，行麼？」
文山點點頭，算是默認。接著看著對方又哪出了一個百蠱囊，不一會裡面的蠱蟲移交完畢。
「公子可以查看一下，看我有沒有多拿。」說著，秦明又將兩個百蠱囊交到了文山手中。
他看了一眼，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心裡已經樂開了花，這些蠱蟲若是賣在白蠻山，最多也就值一百來頭五品錢蠱，可是到了中央境只是一半就能賣上三百頭五品錢蠱的高價。
「老秦，大白天的躲在偏廳幹什麼？」正在這是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將兩人交易中斷。
與聲音一起的確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長得面白無鬚，一雙鼠目，看起來有些猥瑣，「原來馮老闆也在，這位是？」
「潘管事好。」馮似春恭敬得說道。
「這位是文山公子，遠道而來，過來問點事，順便出售一些蠱蟲。公子，這位是玄陰門的外門潘管事，遁地境圓滿的六轉蠱師。」
潘管事進來看到文山一身華服，以為對方有些身份，聽到對方是來賣蠱蟲的新中國有些不屑。九大門派的弟子大都眼高於頂，看待散修一向有些瞧不起。
「老秦，我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麼？」說著不在理文山，輕車熟路坐在原本屬於秦明的主位上，「綠柳上茶，把店裡最好的靈茶給我泡上一壺。」
「早就準備好了，三頭五品中階的醉蠱，你稍等，等我和這位公子交易完，就去給你拿。」秦明賠笑道，心中卻是想著現將與文山的交易完成再說，以防夜長夢多。
可是潘管事一聽就有些惱火了，說道，「老秦，你這是怎麼做生意的，三頭五品的蠱蟲放到你集蠱軒絕對是了不得大生意了，懂不懂得輕重。」
「這……」秦明有些問難得看著文山，無論是從交易的輕重還是先來後到上說，都應該先將文山的交易做完，可是潘管事卻是他不敢得罪的人，玄陰門的管事，在玄陰城當中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秦老闆先去給他拿吧，我已經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了，就讓我多等一會吧。」文山一副無所謂地說道，其實這也是處於出來中央境不想惹事才這麼說的。
「這才對麼！」潘管事一臉得意得說道。
「也好，我去給他拿醉蠱，同時把錢蠱給您拿過來。」秦明語氣中呆著謝意對文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