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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火鴉的一異狀 文 / 道一amp;lt;

    文山對於燕百川的挑戰一點也提不起興趣,他已經是飛天境的蠱師,對方又是自己的徒弟,就算贏了也沒什麼光彩的。

    「師父,還有其他的事麼?」文山問道。

    「沒有了。」慕白回道。

    「那我先回去了,曉曉還在家等著呢?」文山說道。

    所有人都以為文山會接受燕百川的挑戰,因為若是師父連徒弟的挑戰都不敢接,顏面何存?可是對方竟然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甚至最後連拒絕都沒有,就說要離開。頓時激起了許多人的不屑,正要出言嘲諷,卻看到對方正要離開。

    後面的人看不到前面的全部情況,口中還不斷傳來譏諷的聲音,燕百川這些年在百蠻山中的為人關係,處理的非常好,有許多朋友,相比來在門內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文山,這些弟子對燕百川更加親近。

    他們看到文山想要離開,甚至想要向前阻攔,可是卻看到對方步步高陞,最後完全凌駕他們之上。

    除了慕白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飛天境,他竟然已經突破了飛天境,怪不得他不接受燕百川的挑戰,並不是不敢,而是不屑。」

    燕百川原本就羞愧難當,聽到人群裡的談話更是無地自容。他恍惚間好像又回到了兩年前,自己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妄自尊大的想要和對方賭看誰先拜入百蠻山。現在昨日重現,他又因為不知道對方的境界,又想挑戰對方。

    飛天境,僅這三個字就讓他心生敬畏,在他心中整個西南境也就只有幾人能達到這樣的程度,現在他的對手做到了,而他現在一點底都沒有。

    他心中失落,身邊的人和事都漸漸模糊,他一生之中從來沒輸過,可是這一次或者說上一次都是輸的徹底,自己甚至連輸的資格都沒有。

    正在這個時候一雙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他回過頭,卻是一張清俊的臉。

    「師祖……」他忍住心中的哀傷說道。

    「你師父已經突破了飛天境,這原本除了我,誰都不知道……你想挑戰他,是出於心中的鬥志,只要心如利刃,劈開修行之路上的荊棘,他能達到的你日後也能達到。」慕白寬慰道。

    這幾句話像是一把乾柴,將他心中即將熄滅的火焰,又重新點燃。

    ……

    與此同時,文山已經回到了自己房裡。離與大雪山約鬥的時間還有半個月,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他將一個竅穴修煉圓滿,但是他卻可以將第三層需要祭煉的竅穴梳理一下,方便日後祭煉。

    百蠻金身在在第一重的時候祭煉五個竅穴,在第二重的時候祭煉八個竅穴,總共十三個,可是到了第三重卻是要祭煉十四個,比之前兩重祭煉的竅穴加起來還多上一個,而且無論哪一個竅穴祭煉都比命門穴要艱難許多。

    命門穴作為第二重的最後一個祭煉的竅穴,他在冥宮當中祭煉了一年才堪堪圓滿,又是三個月才溫養完成。就算沒有五俞穴的限制,命門穴祭煉的難度也遠超過前面祭煉的十三個竅穴。

    於此同時百毒種子也在緩慢地淬煉著手少陰經,手上的經脈比之腿上的經脈要精密許多,所以手也要比腳靈活許多,淬煉起來也要困難許多。

    淬煉經脈完全是水磨功夫,時間到了自然水到渠成,可是卻沒有丁點取巧的方法。文山預計如果與現在的速度淬煉經脈,最少需要兩年的時間,後面的經脈只能需要的時間更多。

    他睜開雙眼,看著屋子裡熟悉的陳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進入飛天境之後,修行一天比一天艱難了……」

    他起身出門,外面正是夕陽西下,對面的屋子炊煙裊裊,應該是曉曉正在準備晚飯。

    呼啦一聲,他的天空被一團陰影遮擋,他抬頭一看卻是火鴉從天而降。兩年不見,火鴉也進階到五品下階,但是對於現在文山來說,即便是五階的火鴉對於他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想到當初火蟒進階,火鴉也應該是如此光景。

    百蠻子的本命獸虎蛟能夠重傷公羊井,最起碼也是四品中階的荒獸,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光景。也許整個西南境也只有這麼一頭四品的荒獸,不過現在也隕落了。

    火鴉親暱地在他身邊摩挲著,像是要表達許久未見的思念之情。的確,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會因為種種原因而改變,但是荒獸的感情單純,若是真心認可,這份感情持續一生一世,即使獸主死於非命,本命獸仍會保持心中的掛念。

    對於火鴉,文山心中還有些許地愧疚,收服本命獸並不只是從本命獸身上獲取,獸主同樣需要對本命獸負責,用蠱力日夜祭煉本命獸,這樣本命獸才會和蠱師一起成長。

    「對不起了火鴉,最近太忙了,顧不上你。」文山有些歉意的說道。

    荒獸到了六品就會慢慢進化出神智,可是火鴉十分特殊,即便是到了五品下階仍然心思混沌,甚至連記憶都沒有。他說的話火鴉不懂,或許火鴉懂了他不知道。

    果然火鴉絲毫不在乎這些,它沒有喜怒哀樂,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本能,文山的命蠱在它的獸火當中留下烙印,它本能地親近文山。

    按照往常的時候,一番親暱之後火鴉會飛到屋頂休息,可是今天的火鴉卻沒有一點想要離去的意思。它不斷地用頭部摩擦著文山的臉頰,或是用鴉嘴拉扯他的衣襟,這讓他有些不明所以。

    「它是想要帶你去一個地方。」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從他的心底飄了起來。

    在聲音響起的同時,火鴉也恢復了安分,站在文山身邊一動不動。

    「折耳,你知道些什麼?」文山問道,看向曉曉的房間。

    窗戶是打開的,折耳輕鬆地從裡面跳了出來,看到他和火鴉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而火鴉卻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一個勁地往他身後躲藏,看來自己不在的時候,折耳沒少欺負火鴉。

    「說了多少遍,要叫我女王大人。人長大了,怎麼越來越沒規矩了。」說著,折耳輕車熟路地跳上文山的肩頭,在他的後腦給了一記。

    「哎呦!」折耳雖然長得不大,但是身為蠱師有蠱力加持,一身力氣也不會小到哪去,文山吃痛拽著折耳的身後的鬆弛的皮毛,將它扔了下來,「別鬧,你到底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折耳絲毫不介意文山的態度,輕飄飄地落在地上,然後整理了一下身上散亂的毛髮,說道。

    「不知道,你怎麼說它要帶我去一個地方?」文山又問道。

    「看它的表現唄,有些事並不需要瞭解它的所想,你只需要看它的表現就能知道。」折耳故作高深地說道,「你不用問我剛才沒在為什麼能看到,我是你的獸主,你能看到的,我都能看到,除了你在冥宮的兩年離我太遠我看不到,平時即便你上廁所我也能看的一清二楚,話說你這兩年沒少長啊,嘖嘖。」

    文山被這只披著貓皮的女流氓說的臉上一陣泛紅,對於折耳他是一點辦法沒有,折耳也突破到了遁地境中期,兩年來火鴉的獸火全都便宜了它,命蠱的品階更是在不停地蛻變。

    飛天境和遁地境的差距猶如一道鴻溝,隔絕陰陽,沒進入飛天境的蠱師永遠不知道飛天境的強大,更不用說飛天境初期和遁地境中期相比。

    可是文山和折耳之間的差距並不是用境界衡量的,就算折耳仍是馭獸境後期的三轉蠱師,仍然可以將他這位飛天境初期的七轉蠱師玩弄於鼓掌之間。

    正在這個尷尬的時候,對面的門開了,曉曉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副焦急的模樣。

    「曉曉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文山開口問道。

    「師兄也在啊,你看到小花了麼?小花不見了,剛才還在屋子裡呢。」曉曉聽到是文山,這才鬆了一口氣,問道。

    文山強忍著笑意,沒想到折耳到了曉曉這裡,會得到這麼一個名字。其實「小花」這樣的名字,才是一隻貓應該有的名字,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名字與折耳一聯繫,他就會不由自主的想笑。

    「你再敢笑試試!」折耳看到文山的樣子,威脅道。

    文山絲毫不理會折耳氣急敗壞的樣子,對曉曉說道,「看到了,就在這呢。」

    說著文山就要伸手去抓折耳,引起了對方一陣抗議,最後還是他仗著飛天境的境界才將折耳抓到手。到了飛天境,折耳速度雖然詭異,但是他啊有很多辦法可以將對方抓住。

    「給你!」文山看著折耳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情就莫名的舒暢。曉曉雖然性格柔弱,但是強悍的折耳卻對她畏懼如虎,真是一物降一物。

    「謝謝師兄。」重得折耳的曉曉也是十分高興,拿在手中一陣親暱,只有折耳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文山非常享受眼前的景象,但是一看到折耳有了約束的火鴉又開始不安分起來,一個勁想要拉著他離開。

    「曉曉,我有事要出去幾天,等師父回來,你幫我告訴他一聲。」文山說道。

    「師兄,再過半個月就是和大雪山的約鬥了……」曉曉小聲的說道,她雖然不想干預文山,但是卻是知道與大雪山之間的約鬥的重要性,出言提醒道。

    「這個我知道,十天後,不管我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麼樣,我都會趕回來的。」文山說道。

    「好吧。」曉曉說道。

    「文山,你帶上我吧,我雖然不知道火鴉要帶你去哪,但是它想帶你去的地方,肯定是有異火存在的地方,帶上我說不上能幫上你什麼忙。」折耳說道。

    「你現在只不過是遁地境中期,能幫上我什麼忙,去了弄不好還要拖累我,還是在家陪曉曉吧。」文山笑著對折耳說道,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文山,你要是不帶我去,你也別想去了。」折耳噴很地說道。

    「威脅我?」文山問道。

    「我就是威脅你,你帶我去不去吧。」折耳說道。

    「不帶……」話音還沒落地,文山就感覺到渾身一震酸痛,倒地抽搐,他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害怕引起曉曉的懷疑,「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帶不帶我去吧?」折耳得意地說道,然後解了文山身上的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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