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九章 四代弟子 文 / 道一amp;lt;
「師祖，弟子文山回來了。」文山戰戰兢兢地說道。
「蠻子洞的事完了？過來做吧。」百蠻子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此時只有曉曉的座位和慕白的作為還空著，他卻不知道應該坐在哪一張椅子上。
「坐在我旁邊吧。」百蠻子看到他心中猶豫出口說道。
文山坐到曉曉的位置上，心裡感應，卻沒有找到折耳，他本想通過折耳瞭解一下百蠻子的想法，現在也只好作罷。
「我本該想到你已經突破到遁地境，不然也不會動了收徒弟的念頭，可是你的年齡太小，無論是我還是你師父都認為你應該將心思放在修行上。」百蠻子說道，語氣中卻沒有責怪，只是告誡。
「弟子也是這麼想。」文山心中一喜，如果是百蠻子反對，對方也沒有辦法。
「掌門，我的來意幾天前就已經說得一清二楚，我只拜文山為師，除非百蠻山上能有第二人能在一年內突破到遁地境。」燕百川說道。
這個時候門外又進來兩個人，正是慕白和曉曉，折耳伏在曉曉懷裡，連看文山一眼都懶得看。文山有些驚奇的是他也能從折耳身上感覺到大地黃氣的氣息。
「曉曉，你先回屋吧。」百蠻子對曉曉說道。
「好的，爺爺。」曉曉並沒有看到文山回來了，順從地說道。
因為有百蠻子和慕白在場，文山也不敢隨意和曉曉說話，只能看著曉曉抱著折耳離去。
「你突破遁地境了？」慕白問道。
「是。」文山回道。
「很好，但是你仍然不能收這人為徒。」慕白這人就是這麼直接了當，從來不會違背直接的想法。
「慕白祖師，為什麼文山師父不能收我為徒？」燕百川著急地問道。
「因為我不同意，他年齡太小不適合教導徒弟，現在就突破了遁地境就更應該努力，早日成為飛天境的蠱師。」慕白說道，他總是這麼高傲，對待這位遠道拜師的弟子也有些不屑一顧。
「慕白說的對，百蠻山雖然有規矩，只要通過試煉之路，就可以成為百蠻山的弟子，但並沒有說弟子有選擇師父的權力。你若是不願意，我讓人送你下山就是了。」百蠻子也說道。
燕百川被百蠻子兩人的鐵石心腸弄得牙口無言，只能向文山求助道，「師父可是你當初說的，只要我通過試煉之路，你就收我為徒。」
聽到這話文山也有些為難，他當初承諾的時候雖然也有給對方一個機會的意思，但是更重要的卻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他本身就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不然他也不會在烏風霞說自己要挨罵了，而想不起對方了。
「我當初卻是被你的堅韌所感動，所以才做出承諾，但是師命如山，祖師和師父都不同意我也沒有辦法。不過之前你若是同意，你之前見過的王林師伯那裡，我仍然可以為你求情，你現在已經是馭獸境的蠱師，他一定會收你為弟子的。」文山有些尷尬地說道。
「也就是說你本身同意收我為徒了？」燕百川聽到文山的回話，笑著說道。
文山心中狐疑，卻想不通他為什麼會這麼說，「我也說過，我若收你為弟子，根本就沒有時間管你，你若是同意的話，我自然沒有意見。」
「掌門師祖，您聽到了，師父他本身願意收我為弟子，當初我來的時候你說通過百蠻山的試煉之路的人並沒有選擇師父的全力，除非對方同意並且達到遁地境。現在兩個條件都符合了，我可以成為師父的徒弟了吧。」燕百川臉上露出狡黠的微笑。
文山心中一愣，他原本以為燕百川心思單純，所以才會非要拜自己為師不可，不過現在看來，能在山寨當中修煉到心通境圓滿，不僅是為人刻苦，更重要的是他本身聰慧。不然對方就不會用話，一步步引向他想要的答案。
百蠻子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當初是天崢帶到門內的，我本以為你是他要收的徒弟，卻沒想到你竟然要拜文山為師，而且公羊師弟和天崢也同意，這才會有這兩個要求，現在文山回來已經突破到遁地境，而且也同意收你為徒，我也不能反對，慕白通知全門，收燕百川為我百蠻山第一位六十七代弟子。」
文山愣了一下，卻沒想到故事的結局回事這個樣子，他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卻感覺陷入一個陰謀當中。於天錚將燕百川帶來回來，並且和公羊井一起都同意對方成為自己的徒弟，這其中必有玄機。
慕白也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伸手一揚，一頭金色的信蠱騰空而去，他知道這頭信蠱的裡面的消息就是他收燕百川為徒的消息。
百蠻山當中曉曉並不算做弟子，所以說三代弟子只有他一人，而現在又多出了一位四代弟子。
「文山你剛回來，最近一些日子就不要走動了，再過一年冥宮開啟，我和大長老已經決定讓你代百蠻山前去，所以你要好好修煉，到時候活下去的可能才能大一些，其他不知道的你師父會告訴你。」百蠻子說道。「這一年燕百川就住在慕白那裡吧，不要打擾你師父修行，慕白會傳授你相應的功法。」
燕百川點點頭，知道今天自己做得有些過分了，為達到自己的目的威逼百蠻山的掌門，可以想像以後自己的日子並不會好過，可是他別無選擇，他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是山下的他了，這一切的付出目的只有一個。
「文山，跟我過來。」慕白對文山說道。
文山點點頭，和慕白回了自己的房間，許久未歸但是屋子裡面仍然清爽，想到這些他就知道是曉曉這個小丫頭做的。她雖然眼盲，但是心思玲瓏，家裡面無論是慕白還是百蠻子都是不會照顧別人的人，反倒是這個年紀最小而且眼盲的女孩一直照顧著一家人的起居。
「文山，你也看出來了，燕百川和於天錚關係匪淺，這次要拜你為師很有可能是受人指使。你告訴我，你是在蠻子洞裡遇到他麼？」慕白說道。
「是，我遇到他時候是他和他的父母剛到蠻子洞。」文山將遇到燕百川的始末告訴了對方。
慕白聽後成思考狀，說道，「如此說來，於天錚和燕百川就是在不歸境當中相遇，至於達成始末目的卻是讓人琢磨不透，不過於天錚想要害你，你心知肚明，今後的對這燕百川多加提防吧。」
文山知道百蠻子和慕白的難處，百蠻山這些年因為公羊井和於天錚的經營，現在並不是鐵板一塊，許多時候他們也只好身不由己地向對方妥協。
「苗家洞的事我和你師祖其實在你剛來不久就知道了消息，只是不知道如何告訴你，大雪山做的太過分了，將來早晚有一天百蠻山會去為你報仇的餓，所以你不要著急。
你這次回來，突破了遁地境，我和師祖都很高興，但是你要戒驕戒躁，也許在西南境遁地境除了幾個飛天境的蠱師，就已經是算是一方高手，但是十萬大山之大，遠比你想像當中更要恢弘，西南境只是偏安一隅，到了其他地方，飛天境也只不過是對於蠱道剛剛入門，在中央境更是有破繭境以上的存在。」慕白說道。
「破繭境以上的存在？難道破繭境並不是蠱道的盡頭？」文山問道。
慕白笑道，「蠱道無窮，遠不是人力可以超脫的，至於破繭境以上的境界卻是真實存在，據百蠻山祖師孤獨子所留的書上記載，蠱道總共分三大無上境界，第一重叫做心蠱境，第二重叫做身蠱境，而最後一重叫做天蠱境，他所留下的功法也只不過是心蠱境的功法，而後面的兩大無上境界，他今生沒有踏入，也是不明所以。
幾十年前，你祖師到中央境游離，證實了這段話的真實。相比於西南境，中央境才是蠱師的天堂，那裡蠱師遍地，就算是孩童也都是心通境或是馭獸境的蠱師，那裡沒有普通人，蠱道也比這裡發達的多。
而在門派當中，遁地境只是最低的境界，只有達到心蠱境後三重境界的蠱師，才能成為門派中的親傳弟子，而門派中長老都是身蠱境的蠱師。」
「身蠱境？」文山喃喃自語，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境界已經算是一方豪強，可是和中央境相比，自己的想法可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身蠱境也像心蠱境一般分為九重麼？」
「那就不知道，身蠱境即便是在中央境也是地位尊崇，遠不是你祖師的身份可以瞭解的，而天蠱境更是一個傳說，這世間能否真的有天蠱境還不一定。」慕白歎息道，好像是在感歎自己能力低微，「以天地為蠱，那是何等氣魄。」
文山聽到這些，心中更是嚮往，若是自己真的達到身蠱境，那是怎樣的境界，也許覆滅大雪山也只不過是一念之間。
他又想起了冥宮，就嚮慕白打聽起來，卻沒想到慕白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