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交手 文 / 微茗

    君凌和小圓被幾個公公攔著，此刻才得靠近，跪在她身側：「小姐，你沒傷著吧。」

    「你看，靈兒都沒衝過來救我，說明我應付的來。」她指了指君凌，又接著道：「你們陪我跪著，一會兒誰扶我回去？」

    「小姐，你受苦，我們怎敢站在一旁？」小圓卻又是紅了眼。

    君凌無辜地舉手：「不關我的是事，我是被小圓拉過來的。」

    「小姐，剛才為何不解釋？明明是沒人通知……」

    陳可依搖頭道：「小圓，你應該比我更明白，有些時候解釋是沒有用的。況且我並不覺得罰跪是什麼要命的事情。」

    三人跪了約摸一個時辰，腿亦是有些麻，幸而君凌一直講些逗趣的話，才沒那般難熬。

    遠遠的便聽見公公在唱和：「伊妃娘娘駕到！」

    三人皆是一凜，不動聲色地止了談笑。

    待蓮步移到面前，已是三分鐘之後的事了。「臣女、奴婢拜見伊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雖說是拜見，陳可依卻沒有真的拜下去，只是跪著垂了頭。

    伊妃身邊餓大丫鬟卻面色一冷，道：「柳小姐好大的面子，面見娘娘竟敢不行跪拜大禮。」

    陳可依直起頭來，淡淡道：「是臣女的面子大些，還是你個奴才的面子大？雖說只是秀女，但也是半個主子，主子間說話你插嘴，莫不是以下犯上麼？」

    小倩氣得直咬牙：「你……」

    伊妃雖背對著，卻收了笑臉，嚴肅道：「小倩，還不給柳小姐認錯！」又向陳可依體貼道：「都平身吧。是本妃平日裡對她嬌慣了些，開罪了柳小姐，還請柳小姐寬宏大量饒恕她這一回。」

    這些都是場面上的客套話，陳可依卻不當客套，只道：「那語兒再此謝過伊妃的特赦之恩了，若是杜鵑嬤嬤問起來，語兒便說是娘娘開的恩。至於這不懂規矩的丫鬟，娘娘倒是應該嚴加管教才是。否則狗仗人勢，日後拖累的可是娘娘的盛名。」說著，便起了身。

    秦伊伊臉色微變，但仍是笑盈盈地接著道：「約摸是今日皇上陪著本妃一同賞花的時候多飲了幾杯，倒一時有些糊塗。柳小姐教訓的是，本妃受教了。聽聞李公公回報，才知道今日杜鵑嬤嬤今日罰了人，特來此看看。只是妹妹可是責怪姐姐未能早些來相看……只是對皇上盛情難卻，連累妹妹了。」

    她此番話，倒是夾槍帶棍的，炫耀恩寵，暗指她身為秀女膽敢犯上指責妃嬪，又展現自己的仁慈大度，可謂是滴水不漏。

    君凌此時也是甚為緊張，不同於同階的柳氏姐妹，她出手傷人也傷不了什麼事，但伊妃可不是她一個奴婢能隨便動手的。再加上陳可依向來不是個嘴皮子厲害的人，只怕是要吃虧了。

    卻見她擔心的陳可依抬頭作勢看了看天色，慢悠悠道：「這青光白日的，皇上竟對伊妃如此盛情，誤了朝政便罷了，若讓娘娘擔上媚主惑上白日宣淫的罪名可便不好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