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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六章 保胎+第一百九十七章 開門 文 / 媚眼空空

    柳瑞娥嫁過去第二日就見了紅。

    吳老太太大驚,要讓吳春去請大夫來給柳瑞娥瞧病。

    柳瑞娥慌了神,只能將自己懷了身孕一事道出。

    到了此刻,吳家人才恍然大悟,為什麼柳素娥催著一定要讓他們吳家人娶了柳瑞娥,原來竟然是為了柳瑞娥肚子裡的一塊肉。

    昨日大婚,本就勞累,晚上柳瑞娥還要伺候吳明澤就寢。

    吳明澤又是個欲||求不滿之人,加上對這樁婚事的不滿,反反覆覆,來來回回折騰了柳瑞娥三次,才罷手。

    胎兒正在頭三個月,正是最不穩的時候。如此折騰,自然見紅。

    柳瑞娥臉色蒼白,腹中難受,哭哭啼啼道:「若是現在請了大夫來,我如何做人?才當了一晚的新娘,轉眼就當了娘,叫外人如何說我?我沒有臉面,難道你們吳家就有臉面了?」

    她哭得傷心欲絕。

    想著昨晚上吳明澤反反覆覆折騰她三次,每次都沒有一絲絲的溫柔,不是強行進入,就是鎖了她的雙手,逼迫她打開雙腿。

    夫妻之事,本該是甜蜜無比,可她並未感覺到一絲愉悅,反而恐懼至極,現在想起來,還渾身發抖。

    吳老太太氣的血往上湧,看一眼吳明澤,罵他道:「怎麼回事?就算是……就算是你們兩個圓房,她也不能這麼快就見紅吧?」

    吳明澤心中並無悔恨,反而覺得是柳家算計了他,不由冷笑道:「這事兒能怪我嗎?是他們柳家瞞著她懷孕的事情不說。我娶妻就是為了服侍我的,圓房難道也有錯?我哪裡知道她有孕在身……」

    他目光一凌,冷冷道:「再說,誰知道她肚裡的孩子是誰的種。」

    此言一出,立刻激怒了柳瑞娥。

    他壞了她的清白不說,現在竟然還要質疑她肚裡的孩子,誣陷她的清白。

    天下竟然還有如此畜生不如的男人……

    早知如此。就該冒死一拳頭把腹中這塊肉給打落,和他離得遠遠的才好。

    柳瑞娥顧不得腹疼,掙扎著坐起身子來,立著眉冷笑兩聲。罵道:「抬頭三尺有神靈,是不是你的孩子你難道心裡不清楚?你要是不想當男人,不想擔責你就早說,何必找這樣無恥的借口。」

    柳瑞娥一行說一行哭著抬起胳膊要往肚子上打:「好好好,我捶死他算了,反正也見紅了,十之*是保不住了。還不如來個痛快的,然我腹中的孩兒死的痛快些。」

    吳老太太見柳瑞娥動了真氣,忙讓吳春拉住了柳瑞娥的手。

    吳家現在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個男孫。

    柳瑞娥腰細屁股大。一看就是生兒子的命。

    而且柳家人她也清楚,若不是他們吳家的種,他們是萬萬不敢催著他們吳家人娶人的。

    再說了,等生下來若真不是他們吳家的種,到時候抱了孩子一併上公堂。告的他們柳家傾家蕩產,身敗名裂也不遲。

    橫豎懷胎十月而已,又不是十年,怕什麼。

    吳春死死捏住了柳瑞娥的雙手,讓她動彈不得。

    「你胡說什麼?哪有當娘的說要捶死自己腹中孩子的?」吳老太太抬手撫了撫柳瑞娥臉上的淚水,又瞪一眼吳明澤,呵斥道:「嫁入我們吳家。就是我們吳家人。這是你媳婦,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你的能是誰的?你還不快給她賠不是?」

    吳明澤撇一撇嘴,不以為然:「我沒錯。」

    「你……」吳老太太氣的一枴杖打在他小腿上,厲聲道:「我說讓你賠不是,你就給我賠不是。」

    吳明澤怕吳老太太。吳老太太一發怒,他也不敢再多說別的,只能低頭不情不願的認了錯:「對不住了……」

    雖然敷衍,總算是認了錯。

    柳瑞娥忍著委屈,淚珠兒撲簌簌亂滾。

    想她從前還老是笑話柳素娥。這下自己跳入了火坑,才知這其中的艱難。

    「春兒,你去請了你朱大伯來。」吳老太太吩咐吳春:「一定要悄悄的請,知道了嗎?」

    吳老太太口中的朱大伯,是同村的赤腳大夫朱奎,善婦科。

    這朱奎年逾四十,長著一張白面書生模樣,年輕時候極風|流,最愛藉著給人瞧病,悄悄勾||引人||妻。

    六年前死了老婆,後來藉著給吳老太太瞧病的時候,便與孀|居的吳老太太暗地裡有了些曖|昧之情。

    吳老太太對他也是頗為信任。

    現在柳瑞娥見紅,她便第一個想到了朱奎,請他給瞧一瞧。

    吳春請來朱奎,那朱奎瞧過以後,斷言是喜脈,而且有小產的徵兆。

    好在柳瑞娥身子不弱,見紅不多,說開兩貼保胎藥,吃上半月,便能保住腹中胎兒。

    吳老太太請朱奎去廳房說話。

    朱奎見四下無人,便悄悄拉了吳老太太的手。

    吳老太太急忙甩開,小聲道:「孩子們都在呢,莫要讓他們瞧見了。」

    朱奎將手放在鼻尖,輕輕一嗅,輕輕一笑道:「那……你什麼時候方便?」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吳老太太心裡惦記著柳瑞娥的事情,哪裡還有心思顧及男女情|愛。

    二人坐定,她問他道:「你確定是喜脈?」

    「確定,兩個多月了。」朱奎很肯定的做了答覆,他不懷好意一笑道:「真沒想到,你兒子這麼風|流,還沒成親就把人家姑娘的肚子給搞大了……不對,是把小姨子的肚子給搞大了……」

    吳老太太面色囧然,吸一口氣道:「這事情,你得替我保密!」

    朱奎嬉皮笑臉道:「那得看你怎麼謝我了,我吃不飽,嘴巴可是閉不嚴實。」

    「你……」吳老太太瞪他一眼,只能無奈道:「後日你在家等我,我去找你,自有你的好處。」

    朱奎這才滿意的嗯了一聲,一時又猥瑣一笑道:「你告訴你兒子。新媳婦雖然新鮮,可也別太使力。不然……這孩子只怕很難從你兒媳婦肚裡爬出來了……」

    這幾句話說的露|骨,吳老太太羞臊異常,只問他道:「依你看。她肚裡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朱奎知道吳老太太一心想要男孫,便也投其所好道:「雖然見了紅,可脈相強勁,多半是男胎。」

    吳老太太聽了,面上登時一喜,目光閃閃:「當真?」

    朱奎並不感說死了,只道「十之*是。」

    吳老太太聽後大喜,拿了五兩銀子給了朱奎:「用好藥,若是不夠。還過來拿。」

    朱奎掂一掂銀子,揣入懷內,滿意而歸。

    朱奎一走,吳老太太便吩咐吳明澤去取藥。

    柳瑞娥鬧了一陣子,加上昨晚疲累。很快睡去。

    吳春悄悄和吳老太太道:「娘,您就那麼確定這孩子是咱家的?柳家人卑鄙無恥,要不是咱家的,豈不吃虧?」

    吳老太太不以為然:「生出來若不是,一樣可以上告,怕什麼……」她目光一冷,咬碎了銀牙。恨聲道:「不過柳家人實在可惡,這樣大事,竟然一直沒有告訴我們吳家。若不是她見了紅,咱們都還蒙在鼓裡呢……」

    吳春連連點頭稱是,一面大罵道:「那柳素娥更是氣人,還裝模做樣和咱們酒樓的大廚比試廚藝。害咱們家輸了比賽,現在生意一落千丈……她們這樣裝神弄鬼,還不是怕咱們吳家拿這個孩子做文章,怕佔了他們柳家的便宜嗎?」

    「再說了,若是今兒新嫂子真流產了。他們柳家人沒準還要倒打一耙,說是咱們害的呢!」吳春撇嘴,立眉罵道:「說起來他們柳家人可真是夠毒辣的,想讓咱們背黑鍋……」

    一番話說的吳老太太怒火沖天,當即決定去柳家問個究竟。

    照顧柳瑞娥的事情,便交給了周如花。

    周如花倒是有幾分幸災樂禍。

    怎麼不流產呢?

    流產了才好。

    吳明澤最好以後都不要有孩子才好,他這樣見一個愛一個,冷血無情的男人,又怎麼配有子嗣?

    吳老太太和吳春一走,乾脆她就躲在屋裡不出來。

    柳瑞娥醒來,想要口水喝,都沒有人伺候,還得她自己拖著病體下床倒水喝。

    如此境地,她只能眼淚往肚裡咽。

    而吳老太太和吳春一徑去了柳家。

    聽說柳瑞娥見了紅,崔氏和胡氏嚇的幾乎癱倒在地上。

    「怎麼會?怎麼會見了紅?」胡氏心急如焚,抹著眼淚問道:「瑞娥現在怎麼樣了?孩子沒事吧?」

    吳春撇一撇嘴,一臉厭惡道:「你們還好意思問怎麼會見紅,要不是你們瞞著我們吳家,她又怎麼可能累得見紅?」

    「親家,你們可真是好狠,好歹毒的心啊!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透出來……」吳老太太身姿坐的筆直,鼻孔內呼著熱氣,揚眉質問道:「怎麼,非要等她流了產你們才說?還是等她顯懷,遮不住了,你們再說?」

    崔氏聽的不是滋味,也坐直了身子道:「我們敢說嗎?這親事折騰了那麼久,你們吳家人都端架子。若是說了孕事,你們還不拿喬,到時候親事更是難辦。」

    「你們為了你們吳家的香火,我們也為了我們柳家的女兒,沒什麼歹毒不歹毒的。」崔氏面色發沉,並無一絲懼意。

    這一次柳瑞娥是三媒六聘,光明正大嫁入吳家的,她有什麼不能說的?

    一不欠他們吳家的銀子,而不欠他們的人情,憑什麼要低人一頭?

    況且柳瑞娥肚子裡的一塊肉,可是將來吳家的後,他們吳家不照管好,跑柳家來做什麼?

    柳家隱瞞孕事有錯,可也是被吳家逼的。

    他們若是一開始就痛痛快快娶了柳瑞娥,用得著隱瞞他們嗎?

    「你……」吳老太太氣的臉色發白,嘴唇翕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既然瑞娥身子不適,我們娘家人,抽了空一定會去看她的。這些日子就有勞親家太太好好照顧瑞娥了!她生了兒子出來,也是你們吳家的大喜事,你說是不是?」崔氏言辭間,並不覺得柳家有什麼錯處。

    吳老太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沉默半響,只能賭氣道:「嫁到我們吳家就是我們吳家人,你們來不來看都一樣……」言畢,起身帶了吳春回去。

    急的胡氏想多問兩句。多說兩句都不行。

    只能等她們母女走後,哭啼啼求著崔氏道:「瑞娥都這樣了,娘,我去看看行不?」

    崔氏對柳瑞娥最好,心裡自然也著急,可是眼下要是去看,又會被吳家拿住,便硬聲道:「不行,絕對不能去看,等過半月再說。」

    三朝回門的日子。柳瑞娥臥病在床,並沒有來。

    七日雙回門,還是沒有回來。

    大房死氣沉沉,迎來的卻是柳素娥要開菜館子的消息。

    趙明達很能幹,不過十日間。菜館子的裝修他就處理的妥妥的。

    柳素娥請人看了黃道吉日。

    九月初八,諸事皆宜,正好開門。

    而麵攤子,她全全交給了張氏、趙四娘和單三元三人打理,柳月娥專門負責給她們供給麵條和螺螄粉。

    菜館子的生意,則有她、趙明達、王二姐、良子和柳成打理。

    趙明達又找了兩個手底下很利索的小夥計,專門負責端菜。

    她和王二姐負責後廚。柳成負責算賬,良子和趙明達負責拉生意,採買食材。

    分工精細且十分明確。

    為了開業,趙明達特意請了從前的一些相熟之人來捧場。最重要的是還請來了羅縣丞,打算開業當日,讓他揭開匾額。

    羅縣丞聽了些風聲。本不想來這一趟。

    不過趙老爺私底下悄悄的去找了羅縣丞一趟,送了好些東西,拜託他來這一趟。

    羅縣丞一頭霧水,搞不清趙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但是既然趙老爺開口,又送了許多東西。他便答應了下來。

    九月初六,柳素娥親自去請崔氏和大房。

    崔氏得知柳素娥竟然還請動了縣丞來揭匾,心裡著實激動,當即拿了十兩銀子出來,做為賀禮。

    這還是第一次崔氏給二房銀子。

    張氏驚訝的嘴裡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十兩銀子啊!

    從前莫說是十兩,就是十文錢,都不好從崔氏手裡掏出來。

    果然人還是要自強,你自強,別人便會青眼與你。

    胡氏卻恨得牙根癢癢。

    她女兒如今掉入了火坑裡,她柳素娥還有心思大操大辦的開門……

    柳大河倒是很祝福柳素娥,以柳素娥為驕傲,特意找鐵匠打了一套灶頭給柳素娥,當作賀禮。

    柳素娥也不推辭,依次收下了崔氏的十兩銀子和柳大河的灶頭。

    道過謝後,她道:「初八一早,我會派車來接你們去鎮子上,我給奶還準備了一身新衣裳,回頭讓我娘給您送回來。」

    崔氏滿意的點頭,語氣多了幾分誇讚意味:「素娥是長大了不少,辦事叫人歎服。」

    柳素娥只輕輕一笑,又問胡氏道:「瑞娥妹妹身子怎麼樣了?」

    胡氏冷哼一聲,陰陽怪氣道:「真是勞你費心了,她還沒死呢。」

    張氏聽的直皺眉頭。

    為了柳瑞娥的事情,柳素娥可是沒少費工夫。現在把她的燃眉之急給解決了,她倒是拿起喬來了。

    柳素娥深知這樣的人不可交,幫她一次,只為情分,只為一份愧然,往後的事情,她便再也不會過問。

    「嗯,大伯娘說什麼就是什麼,瑞娥妹妹嫁得如意郎君,她過的好就行。」柳素娥輕描淡寫三兩句,便告辭而去。

    只留胡氏跺腳皺眉,心中更是如紮了一根刺一般,拔不出,疼的難受。

    吳明澤是「新親戚」,畢竟是妹夫,柳素娥開門,沒道理不請他來。

    若是不請,倒是顯得她小家子氣,讓吳家以為她怕了他們呢!

    所以她和趙明達商量過後,專門下了帖子,讓良子送去,請了吳明澤一家。

    吳明澤看到請帖。甩手就扔在了桌上,黑著臉氣道:「欺人太甚,先算計我娶了她妹妹。如今她又要開菜館子,與我為敵。實在可惡。」

    心裡頭憋著一口氣,回家後,對柳瑞娥便更加的不待見。

    柳素娥委屈,罵他道:「你是個男人嗎?人都娶了,你又何必作踐?」

    吳明澤只冷笑:「現在知道我作踐了?那當初為何還要一頭往我懷裡扎?」一面從袖內掏出請帖,扔在柳瑞娥臉上,怪聲怪氣道:「瞧瞧,瞧瞧你姐姐多有本事。我開酒樓,她就開菜館子。隱瞞你孕事也就罷了!如今還要光明正大和我搶生意……好好好,你們柳家女人可真能幹啊。」

    柳瑞娥看一眼請帖。心裡也如芒刺在扎一般。

    她有如此淒慘境地,還不是柳素娥害的。

    她柳素娥如今倒好,凡事得意,竟然還要當老闆娘。

    越是想,心裡就越是恨不得將柳素娥弄死。讓她下了十八層地獄。

    她冷笑一聲道:「聽說你上次廚藝比賽輸了……」

    「你別提此事。」吳明澤氣的坐在桌邊喝悶茶,他眼神有些失落,低低道:「從前我怎麼不知道她還有做菜這樣的本事……」

    「怎麼?知道了你就會對她好了?」柳瑞娥撇一撇嘴,語氣有幾分酸溜溜的感覺。

    吳明澤瞪她一眼:「蠢貨,若是你有這樣的金疙瘩,你捨得扔了?就是不合心,也會含在嘴裡吧!」

    柳瑞娥一聽恨的直咬牙。

    柳素娥是金疙瘩。那她是什麼?土疙瘩,還是糞土?

    「說起來你心也夠大的,自己的老婆有什麼本事,你這個當男人的,都不知道。說出去,就不怕笑掉大牙?」柳瑞娥美目微動。招一招手,有幾分拉攏吳明澤的意思。

    她聲音潺潺,提醒道:「柳素娥從前在柳家可是沒有做菜的好本事,就是從你們吳家出來以後,她才添的這門本事。我勸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你們家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絕活,被她給學了去……」

    吳明澤一聽,心裡登時咯登一下。

    是啊!柳素娥剛嫁過來,也只會做些粗茶淡飯。

    離開他們家的時候,廚藝也並非十分了得。

    短短幾個月,她怎麼會進步的如此神速?

    莫非,她得了什麼做菜的秘籍?

    再聯想到柳素娥當時一心非要和他合離的場景,他就覺得柳素娥一定是做賊心虛。

    趙明達眉峰微挑,沉默半響,方拍著巴掌冷笑道:「柳素娥啊柳素娥,果然你是從我們吳家偷了秘籍去嗎?」一面又望一眼柳瑞娥,呵呵一笑道:「沒想到你竟然還有些頭腦。」

    言畢,施施然上前,一手捏了柳瑞娥的小下巴,在她唇上親了一口道:「這次算你說對了一件事,若是她真偷了我們吳家的秘籍,你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柳瑞娥眉宇間皆是得意,一字一句道:「她不是要開門嗎?到了那一日,你可得好好問問她才行。」

    吳明澤斜著唇角哈哈一笑,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好,我一定要好好問問她。」

    …………

    轉眼到了初八這一日。

    天氣晴好,風和日麗。

    柳素娥開的菜館子門口早已擠滿了人。

    今日開業,柳素娥特意動用了促銷手段。散了宴會的酒菜,皆是五折。

    而且她還做了各種吃食,在門口擺了一條美食長龍,專門供人試吃。

    柳素娥一身素雅大方的秋香色妝花褙子,頭髮梳了個烏雲髻,髮髻上簪著一支天香絹花。

    立於店門口,風姿綽綽,一笑間,又極為親和。

    趙明達一身利落的寶藍色長袍,墨發高束,簪著白玉簪。眉目如畫,立於柳素娥身旁,俊男靚女,著實亮眼。

    柳素娥給王二姐和良子也做了新衣裳,王二姐還特特簪了一朵薔薇花,喜笑顏開,很是喜慶。

    賓客陸續臨門。

    趙明達請來的都是有頭臉的人,個個穿金戴銀,送的東西也都是好東西,給柳素娥做足了面子。

    柳素娥雇了馬車拉了張氏的娘家人和崔氏等人。

    這些人可沒見過這樣場面。

    崔氏喜笑顏開,直誇柳素娥辦事辦的好。

    巳時,縣丞大人也乘一乘軟轎前來。

    眾人少不得跪拜行禮。

    巳時三刻,吉時到,店門口便一陣爆竹聲。

    縣丞大人親自揭開匾額上的紅布,上面三個大字「農家樂」,在太陽的照耀下,異常耀眼。

    揭了匾額,菜館便正式開業。

    眾人赴宴,菜式都是柳素娥親自做的。

    縣丞大人很滿意柳素娥做的菜,味道不單單好,而且入盤後的品相極好。如此菜式,完全可以入大酒樓。

    眾人一陣陣誇讚,都道柳素娥手藝好。

    門口卻陡然多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手藝好……只怕也是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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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三更合在一起,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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